說過,妖界沒有什么一夫一妻的強制性規矩,所男女,都會有一個龐大的后宮。蟻后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虎王會有如此請求,在妖界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眾人之所以會那么驚訝,是因為那是虎王!
平日囂張跋扈的虎王,沒事就喜歡跟旁邊妖族打仗的虎王,居然會心甘情愿地進入后宮?讓那些平日以虎王馬首是瞻的妖王,很是吃驚。
妖艷的舞娘擋住了虎王,虎王形如枯骨風化在原地。獅王和蛇王不忍心,將他拖回原位,而他已是面如死灰。
獅王和蛇王對視一眼,由蛇王將酒倒入虎王嘴里,可是,那酒從虎王唇角溢出,如此凄慘情景看得獅王和蛇王心揪痛。
虎王深受打擊模樣,讓敖琰也目露同情,輕聲道:“虎王好像受了很大打擊。”
夜闌輕啄小酒:“界王初立,人不知百里容的身份,自然認為后宮空虛,虎王對小蕾傾情已久,即使每日能見小蕾一面,也甘心情愿。沒想到他如此長情,可惜他不是小蕾喜歡的類型。”
“虎王日最注重的便是顏面。”魄澤雙手隨意交握在下巴之下,“今日可見已是鼓足所有的勇氣,不知為何,我特別欣賞今天的他。”
“呵…”敖琰輕,“我也是,我決定跟這個家伙交個朋友。”
舞娘們在眾人的面前動著曼妙的腰身整個大殿都是歡快的旋律。
夜熙蕾拿著酒杯擰。她怎么也沒想到虎王會有那樣地請求。而那副大漢嬌羞地模樣。讓她到現在都沒恢復胃口。抬眸看向百里容。百里容清俊淡雅地面容。讓她地胃口總算有所好轉。
她從未做過王所以面對虎王這種突發地狀況有些意外。有了一。就會有二。將來是不是會有不斷地求婚者出現?
“寶貝兒…”一個沙啞地。輕微地聲音從她身后而來。她轉身看去。正是則天。“寶貝兒。你現在都是界王了。有個后宮沒什么奇怪地。”
夜熙蕾一。有這樣地男人嗎?慫恿她建后宮?
“則天你是不是太閑了。”果然天青不溫不火地將則天地話題帶開。則天在面具下橫白天青:“這里是妖界。不歸你管。”
天青收回目光。冷冷道:“這里也不是魔界。”
“但這里的秩序與魔界大多相同,哼,我忘了,我們都是邪的,你是正的。”
天青倏然目光橫掃,兩人的目光在空氣相觸,火花迸射有大戰一場的趨勢。
夜熙蕾嘆氣轉身,看向百里容,還是百里容那從容淡定的儒雅氣質是她所愛,等正式加冕禮后,就宣布百里容的身份,將那些求婚者統統推給百里容。
這王還沒當上一天,就先為后面的桃花煩惱。夜熙蕾想是不是也要跟則天一樣,帶個面具,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呢?
歌舞聲漸落,妖王們除了那個石化的虎王十分盡興。
在大家談笑間,夜孤恒一直坐在末席,依舊握著酒杯目露喜悅,即使方才發生虎王求婚之事也沒有半絲變化。他或是沒聽見,總之心情很好。
當這一曲落后,夜孤恒起身走向大殿。他的舉動引起眾人的注意括夜熙蕾。現在她暫時沒辦法治他,明明就是夜孤恒將修真人引入妖界,卻被那個老頭喊了一聲:你陰我。
將夜孤恒從民族罪人成為了民族英雄。
現在夜孤恒可有老百姓愛戴了,不是夜熙蕾想動就能動的,更別說還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
所以夜熙蕾憋著心頭的抑郁,不看夜孤恒。
夜孤恒恭敬一禮:“界王,小王認為 然初登王位,但娶后之事也的確不能延誤。”
夜熙蕾一愣,夜孤恒那副樣是要來管她的婚事嗎?現在她是妖界之王,是不是讓他覺得很驕傲,很自豪,認為從此他可以在別的妖王面前耀武揚威?對了,他還沒在外人面前說他們已經不是父女,是不是要以妖界界王之父的位置,高高在上了呢?
夜熙蕾陡然起身拂袖:“多謝狐王關心,本王已有夫君百里容,他與本王同甘共苦,本王決定只與他一人攜手到老,永不建后宮!”
坐在一旁的百里容不由得一怔,夜熙蕾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雖然不止一次對他述說,可是今日,卻讓他心撼動不已。夜熙蕾宣布他身份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立時,整個大殿的妖王都看向了那位風輕云淡的百里公,他們從未想到這位失明的百里公與他們的界王,會是夫妻的關系。
相對于其他妖的驚訝,魄澤等人顯得比較淡定,他們參加了夜熙蕾和百里容的婚禮,又見識了百里容那天神一般的力量,夜熙蕾有百里容在身邊,才是最為完美。
只不過,不知為何在聽到熙蕾當堂宣布她與百里容的關系時,并且永遠不建后宮時,心還是泛出了難言的苦澀。
夜熙在眾人的目光,扶起了百里容,百里容微微垂落的臉上,是感動的神情,夜熙蕾扶著百里容走過夜孤恒,視線只是輕蔑地掃過他:“本王與夫君都累了,先回后殿休息,各位請繼續。”
立時,妖王起身:“恭送界王,君后。”
君后,是妖界對男后的尊稱,這個稱呼讓百里容微微蹙眉,看來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稱呼。
舞娘再次上場,遮住立在大殿的夜孤恒的身影,他嘆了口氣,狐貍眼沒有半絲波瀾。沒有人能猜出他心所想。就算是他的長:夜闌。
夜闌看了一會寂的夜孤恒,起身離座,敖琰想跟著夜闌,卻被魄澤拉住,魄澤對他搖搖頭,他露出一絲擔憂,回頭看向夜孤恒,卻發現正位之后尊客的席位,也不知在何時,空了。
今夜星月分外燦爛,即使在王宮,也能隱隱聽見宮內的歌舞聲,和從宮外傳來的樂曲聲,似乎今晚,妖界所有人,都在慶祝。
夜熙蕾攙扶百里容在王宮內幽靜的過道里慢慢行走,今天,是他們特殊的一天,她,成了妖界之主。他,成了界王的夫君。
“你不必這么早宣布。”百里容淡淡地說。夜熙蕾看著前面的路:“早晚都是要說的,早說少麻煩。”
“那…”百里容說出了一個字,許久,沒有說話,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帶出一絲月的柔和。
“那什么?”
“沒什么。”他垂下臉笑了,一步一步慢慢前行,他們總是這樣手挽著手在月下散步,享受兩個人之間的寧靜,和幸福。
當他們走到房間時,夜熙蕾拍了拍腦門:“我還沒通知陸之爹爹呢。
“不急,陸之會來的。”百里容淡淡答。他與左陸之朋友的關系讓夜熙蕾一直很糾結,感覺是自己嫁給了一個大叔。
正要入房,夜熙蕾停下了腳步,轉身遙看,在院門口,站著一抹白色的身影。
“去吧。”百里容說道,“我剛才想說的就是關于夜孤恒的事,不過,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吧。”
夜熙蕾垂下雙眸,遮起那雙滿懷心思的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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