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援助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援助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上前攔住他詢問,畢竟這高塔就連這里的魔法師都不是隨便能進出的,何況他一個明顯的外人。
被驚醒的康托利,下意識的就要發怒,好在反應還算是夠快,剛一瞪起眼睛就想起了這里什么地方,連忙又換上比較平和的表情,向詢問自己的魔法師說道:“我是金度王國特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見你們會長。”
金度王國的特使?一聽康托利報出身份,黃昏之塔那位魔法師的臉色,倒一下子變得不怎么好看了。其實現在很多人,包括黃昏之塔的一些魔法師,都覺得金度王國進入輕風平原,對于黃昏之塔的影響是最大的。
要知道,在金度王國來到這里之前,黃昏之塔在輕風平原上,已經達到了一個讓所有勢力都俯首稱臣的程度。可是金度王國一來,這就成了一個雙雄并立的局面。而且可以預見到,兩者之間遲早會爆發沖突,分出一個上下來。
因此,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黃昏之塔和金度王國,雖然在談判中達成了和平的協議,但是兩者間的關系卻仍然是處于敵對的。只不過是有了和平協議的掩蓋,讓這敵對關系在表面上緩和了一些而已。
現在,敵人就在站自己的面前,黃昏之塔的魔法師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也就是這魔法師的身份不高,要是換成正在天空之城特訓的那群好戰份子,恐怕把康托利直接趕出去都是輕的。
“原來是金度王國的特使,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報告我們會長大”那位魔法師也沒有把康托利讓去會客廳,而是剛帶到大廳后,就丟下他離開了。
這種待遇康托利可是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如果不是為了囚籠島那邊的事情,恐怕早就氣得轉身直接離開了。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無比憋屈的留在這里,甚至還是自己在大廳里找了個地方坐下。
而且,最讓康托利感到難受的,就是這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剛才那個魔法師的一句話,并沒有特意的壓低聲音,大廳中的魔法師們幾乎都聽到了因此一個個看向康托利的眼神,可真說不上什么友善。
如果康托利是因為其他事情過來的,那么面對周圍眾人的目光,他一定是揚起高傲的下巴表示不屑一顧。可問題是,他這次來是想讓黃昏之塔那位會長出手幫忙的,說得直白一些就是來求人的。盡管那些魔法師們應該不清楚這一點,可他自己心里卻是有點做賊心虛好像別人都知道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康托利自己感覺是有點度日如年,總算才是等到了剛才那位魔法師出來,并且將他帶到了一間會客廳中。沒有了那些刺人的目光,康托利的心里才終于好過了一些,可是旋即想到將要面對一個更難纏的人而且還要說動對方出手幫忙,頓時就感覺這場災難對于自己來說才剛剛開始。
“聽說金度王國最近在囚籠島有大行動,康托利特使怎么有閑到我們這小地方作客啊。剛才聽到下邊的人報告時,我還以為是有人冒充的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林立并沒有讓康托利多等,以他現在的層次,還不至于去做那么小氣的事情。
康托利雖然說是來求人的可是這輩子就沒有做過求人的事向來都是別人來求他,就算是現在想要擺出求人的樣子,一時間又哪有那么容易。見林立走進會客廳,康托利穩穩坐在那里動都沒動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說道:“要見費雷會長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黃昏之塔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這么快就能夠見到黃昏之塔的主人這在別人那里可真不能說是不容易,可是康托利卻并不這么認為。以他在金度王國的地位以往說要見什么人,對方還不早早的迎到大門外面,幾乎沒有人敢對他稍有怠慢。
可是今天來到黃昏之塔,先是被晾在大廳里承受來來往往人們的異樣目光,到了這會客廳中也沒有人來招待,康托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了。這還是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黃昏之塔是干什么的,否則一怒之下早就拂袖而去了。
當然,康托利的抱怨,也并非是單純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而是想要為之后的談話做一個鋪墊。簡單的說,讓自己站在主動的位置上,這樣自己在后面要求對方提供幫助的時候,才不至于完全陷入被動。
林立微微笑了笑,并沒有在意康托利的抱怨,而是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下,這才又說道:“康托利特使,黃昏之塔和金度王國的關系怎樣,你我都心知肚明,黃昏之塔自然有自己的待客之道,但那是對真正的客人而言的。好了,你有話不妨直說,我想你這次過來,應該不會是給我下戰書的吧。”
康托利原本還想等林立說幾句抱歉的話,然后自己再順勢引出囚籠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林立的回答竟是這樣赤luǒluǒ。而這話也讓他想起,之前談判的時候,對方在談判的過程中襲擊自己這邊戰艦的事情。
金度王國和黃昏之塔是什么關系?敵對關系啊!想到這個現實而又殘酷的問題,康托利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讓敵人幫助自己,這恐怕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了吧。康托利覺得,如果是換成自己,恐怕也不會去幫助自己的敵人,甚至還會上去踩上幾腳,讓敵人真正的萬劫不復。
想著想著,康托利的身上不覺冒出了一陣冷汗,甚至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萬一對方不但不幫忙,反而像自己想得一樣,還要上去踩上幾腳的話,那么金度王國的這支隊伍,甚至在輕風平原經營的這一切,恐怕都要化為泡影了吧。
“康托利特使,我這黃昏之塔雖然不大但是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你如果真的單純是來作客的話,那么我讓人帶著你到處走走,我就恕不奉陪了。”見康托利面露猶豫之色,林立毫不客氣的說道,并作勢起身要走。
“這個…費雷會長,請等一下,”康托利連忙站起身來,心里雖然憤恨不已,但臉上卻是擺出了一付誠懇的表情,說道:“費雷會長,我這次過來,的確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受光照會祖瑪長老委派,希望能夠與費雷會長,在囚籠島的處理上進行合作。”
康托利也想明白了,金度王國在囚籠島的遭遇,整個輕風平原沒有不知道的,黃昏之塔如果真的要落井下石,恐怕早就動手了。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說請求幫助,而是說要和黃昏之塔合作。
請求幫助,金度王國肯定就處于一種弱勢的地位,幾乎就等于案板的肉,隨便黃昏之塔開什么條件了。而合作呢,雙方的地位就是平等的,這樣有什么條件也可以談,黃昏之塔漫天要價,金度王國也可以就地還錢。
康托利的主意打得不錯,但是林立那是輕易能吃虧的人嗎?聽到康托利說合作,林立直接站了起來,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對囚籠島沒有興趣,所以合作的話就不用說了。”
“等等,費雷會長,你有什么條件的話,我們可以慢慢談啊。”康托利一下急了,如果黃昏之塔只是黃昏之塔,他也不至于表現這么緊張,問題是輕風平原的其他勢力,都在看著黃昏之塔的決定。要是自己無法說動黃昏之塔,那么金度王國在輕風平原上,可就真的連一個幫手都找不到了。
“康托利特使,這并不是什么條件的問題,囚籠島不在黃昏之塔的發展計劃當中,所以不管你們在囚籠島發現了什么,黃昏之塔也無意插手,這一點你盡可以放心。”林立義正詞嚴的說道,那感覺就好像面對一座金山也毫不動心似的。
聽到林立這么說,康托利真是哭的心都有了。金度王國在這之前,一直沒有向外界表明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擔心別的勢力覬覦囚籠島上的秘密。可是現在,他真是巴不得別的勢力也對囚籠島有興趣,那樣就不用他這么放下臉面奔走求助了。
“費雷會長,關于囚籠島上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的很清楚了。我承認,事態的發展,的確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現在我們只能讓祖瑪長老暫時壓制囚籠島下的存在,但是卻無法將其徹底鎮壓。”無奈之下,康托利只得承認,金度王國的隊伍在囚籠島上,的確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問題。
“哦?那么康托利特使,你現在應該立刻起程返回金度王國求援,怎么還有空閑到我這黃昏之塔來作客呢。”林立這么說,并非是有意要給康托利難堪,他還不至于要去占那點口頭上的便宜。只不過,康托利如果不說明白的話,難道還要讓林立去主動問要不要幫助嗎?
林立的話,讓康托利不由得面露尷尬之色,內心深處涌出的羞怒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片刻后才又說道:“費雷會長,你應該能夠想到,如果囚籠島下的那個恐怖存在真的跑了出來,對于整個輕風平原將會造成多么大的災難。雖然我們金度王國遠在海外,但祖瑪長老不忍心看到輕風平原上生靈涂炭,因此派我出來聯絡各個勢力,希望能夠趁那東西沒有完全脫困的時候,合力將其再次鎮壓。”
康托利換了一種說法,但實際上還是類似于合作,只不過合作的目的不是什么利益,而是變成了事關輕風平原安危的大義。而且還特別點出,自己金度王國這邊根基在海外,真要是事情發展的不可收拾,大不了一走了之。
但是包括黃昏之塔在內的,根基在輕風平原上的眾多勢力,又能夠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然而聽到這話,林立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康托利一眼,云淡風輕般的說道:“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自然是要你們來負責。如果你們不想負責,盡可以就此退出輕風平原,至于以后輕風平原怎么樣,也與你們無關。”
有句話叫無利不起早,林立可不相信金度王國的隊伍到囚籠島上,就是為了替輕風平原解決一個隱患。早在之前那次談判的時候,林立就知道輕風平原對于金度王國,絕對有著至關重要的用處,囚籠島應該也只是他們的目的之一。雖然無法得知詳細的內情,但是林立能夠判斷得出,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金度王國既然踏入了輕風平原,就絕不會像康托利說得那樣輕易撤離。
利益不行,大義不行,難道真的要自己拋下所有尊嚴去哀求嗎!看著怎么說也無動于衷的林立,康托利的肺簡直都要被氣炸了,卻只能不斷在心里安慰自己,以后再和黃昏之塔算帳。
“費雷會長,我們并非是想推卸負責,只是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目前的能力范圍,王國遠在海外,一時又無法從那邊獲得幫助。所以這次我來黃昏之塔,就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萬般無奈之下,康托利把心一橫,終于不再玩弄什么花樣了,拋開所謂的面子尊嚴,說起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但是,說完這些之后,康托利的心卻并沒有放下,反而是懸得更高,好像等待著最后的判決一樣,兩眼緊盯著林立的表情。他前邊說了那么多,又是利yòu,又是以大義之名,都沒有得到林立的點頭,現在就更沒有什么信心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開始直說需要幫助不就行了。”林立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在康托利無比錯愕的目光中,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真的需要幫助,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囚籠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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