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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都錯了

  等著,在不同時候是不同意思。飛速:中,文網風青的話絕對不是要凌威真的等,只是個場面話,帶著手下灰溜溜離開。吳伯有點擔心地看著凌威:“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強龍不壓地頭蛇。”

  “沒事。喝完茶再說。”凌威端起茶杯,悠閑地啜了一口,對于幾個小混混他并不介意,何況柳明柳暗兄弟也跟著自己來了青城山,現在在旅館里,一個電話就可以趕過來。

  過了好一會,風青等人并沒有回來。凌威站起身:“吳伯,我們到你女兒那邊看看。”

  “好,好。”吳伯連聲答應,凌威出手闊綽,身手敏捷,他也看出非同尋常,閱人無數,敏感到是個好機會,說不定能夠幫助一下女兒。

  陽光溫和地灑在街道上,山區小鎮,行人的腳步總是悠閑輕松,流露著一種質樸自然。吳伯不斷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看來很受人尊重,有位老人拉著他的手,滿臉感激:“吳老哥,你有個好女兒,我的病多虧了她,不然早就到閻王那里報到了。”

  “過獎了。”吳伯笑得很開心:“我女兒是剛剛從學校畢業,以后還要請鄉里鄉親多多支持。”

  “我看手藝挺好,許多地方比共和堂的醫師還要高明。”那位老人連連點頭。吳伯向他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忙,晚上我到你那去喝兩杯。”

  “好,我那還有點野味,整兩杯。”

  看著那位老人的背影,吳伯笑著介紹:“他是附近有名的獵人,在山里遇到野豬,打死了一只,被另一只傷了肋骨留下后遺癥,這幾年忽然復發,經多方治療無效,家里的積蓄也還光了,躺在床上,老婆孩子都準備后事了,我女兒畢業回來,用山里的藥材和針灸拔罐技術讓他的病情漸漸好轉,上個星期就可以進山打獵了,每次打到獵物都要送點給我女兒。”

  凌威聽著吳伯的敘說,看著那位正在平靜地為病人診脈的姑娘,心中一陣溫和,這就是最質樸的醫患關系,醫生一心為病患,病人以最質樸的方式回報,親切自然,沒有任何名利的成分,或許這才是醫生治病的初始。

  天氣微寒,姑娘坐在凳子上,望聞問切,開方,接連不停重復著,神情專注,額頭竟然沁出一些汗珠。但是他絲毫沒有露出停止的意思,拿起手邊郝梅送過來的茯苓糕咬了一口,喝了一口抓藥年輕人遞過來的茶水,向排隊的人微微點頭:“下一位。”

  凌威微微點頭,恍惚間他看到了云姨的影子,眼前的姑娘就是她的傳承,一種精神的延續。

  “心火小了很多,腎氣還是有點虛,不用吃藥,吃點桂園,既補心氣又保胎,晚上加六枚大棗。”姑娘聲音平和,隨手在紙上寫了幾筆交給桌子對面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姑娘連聲感謝起身離開,另一位臉色有點蠟黃的男子做到了她的位置上,伸出手臂,姑娘三根手指搭在腕脈上,微微蹙起眉頭。過了好一會,緩緩說道:“最近喉嚨和胸口是不是好了一點。”

  “清爽了一點,不過還是有點悶。”中年人咳嗽了幾下,手捂著胸口:“我是不是要動手術?”

  “不用,胸口有痰飲堵塞,但不是具體的東西,西醫檢查會說是小囊腫,就算開胸也起不了大作用。”姑娘停頓了一下:“我建議還是用藥清理,不過要猛一點,同時需要一些名貴的藥材補身體。”

  “這個,我要考慮一下。”中年人猶豫起來,名貴藥不是誰都買得起的,尤其是山村小鎮收入不高,接連服用難以承受。

  “我先給你開點保養的藥,你慢慢調理,病情不惡化就可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別著急,每天下午來我家拔罐。”姑娘理解地看著中年人,抬筆快速在紙上寫了個藥方,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剛剛站起身,街道上忽然走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位穿著長袍的中年人,眼睛直視著姑娘面前的中年患者,大聲說道:“馬義滿,你不是一直在我們共和堂治療嗎,怎么在這里,吳茵只是個剛出校門的丫頭,耽誤了你的病情別說我們共和堂手藝不行。”

  “宋醫師,謝謝您的提醒。”中年病患馬義滿神態很客氣,說話卻很不留情:“你們共和堂的藥費我難以負擔,而且并不見有什么好轉,倒是我到這里吃了幾劑藥,感覺舒服了很多。”

  “你懂個屁。”宋醫師滿臉不屑:“我是共和堂的醫師,楚家的親傳,在這個小鎮還有誰的醫術比我高明,你的病是吃了我們的藥,才有點好轉,和小丫頭無關。”

  “我不管誰治好了我的病,我就認準吳茵姑娘。”馬義滿很倔強,梗了梗脖子,揚起手中的藥方:“就算吃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吳茵姑娘分文未取,才是我們的救命菩薩。”

  宋醫師不屑地哼了一聲:“分文未取?那是她的手藝還不值錢。”

  宋醫師的話立即激怒了許多等待診病的病患和一些病患家屬,但是大家看了看宋醫師身后那些共和堂的弟子,敢怒而不敢言,畢竟共和堂最近風頭正健,犯不著為幾句話得罪他們。

  別人能忍,包括吳茵,有一個人卻不能忍,那就是吳伯,沒有人能夠接受別人對自己女兒的侮辱。他向前一步,面對宋醫師大聲叫道:“宋義和,我女兒手藝值不值錢還輪不到你品論,他可是有正規院校的證書,你算什么東西。”

  “你又算什么東西,敢對著我師傅大喊大叫。”宋義和身后一位年輕人跳起來,手指著吳伯,憤憤不平。

  吳茵從桌子后面站起來,拉了拉吳伯:“爹,不要鬧了,還有許多人在等著我呢。”

  吳伯很聽女兒的話,沖著宋義和瞪了瞪眼,默默退到一邊,吳茵只是瞄了宋義和一眼,回到座位,向排隊的人笑了笑:“下一位。”

  有人在對面落座,吳茵繼續診病,目不斜視。這樣的態度簡直就是對宋義和的蔑視,根本不放在心上,比爭吵更難以忍受。宋義和走近一點,拍了拍桌子:“你讓開。”

  “憑什么?”吳茵抬頭看著宋義和:“這里是鎮政府提供給義診醫師用的地方,不是你們共和堂的。”

  “雖然不是共和堂的,但我們共和堂有優先用的權利。”宋義和誠心來攪局,有點無理取鬧。旁邊替吳茵抓藥的細高個年輕人走過來,攔在宋義和的面前:“對不起,今天是吳茵先來的,你們要義診等明天吧,另外,你先要問問這些病患信任誰。”

  “我們信任吳茵姑娘。”年輕人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著叫起來。

  “聽到了嗎,這是群眾的呼聲。”細高個年輕人不亢不卑地看著宋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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