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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拳王(47)初到拳場 上

第五百六十六章拳王(47)初到拳場上  以酒澆愁愁更愁,可除了酒,那種辛辣有點苦澀的滋味還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喜酒容易醉,澆愁的酒想醉偏偏醉不了。西門利劍又接連喝了兩杯,感覺腦袋越來越清醒了。把酒杯向桌上一扔:“這什么酒,一點力度都沒有。”

  “是你的酒量太大。”凌威笑著把一塊西瓜放到西門利劍面前:“來,解解酒。”

  “解什么酒,我想醉還來不及。”西門利劍把西瓜推到一旁。

  “不吃我來吃。”旁邊忽然伸出一只手,拿起西瓜就咬了一口。凌威和西門利劍同時轉身,一位身材有點瘦卻很精神的年輕人站在一邊,是韓震天身邊的鐘于良,一邊吃西瓜一邊看著西門利劍:“西門隊長,你不會介意吧。”

  “吃吧,撐死你。”西門利劍的心情好像緩解了一些,他是個好友之人,立即拉了一下鐘于良:“坐下,一起喝一杯。”

  “等一下,等一下。”旁邊一位姑娘忽然開口,姑娘秀發飄飄,一身淡雅藍色衣裙,在酒吧暗淡的燈光下朦朧飄逸。不過聲音還是一貫的冰冷,習慣改變不容易。凌威有點詫異:“程怡然,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程怡然臉上難得帶著微笑,在凌威對面坐下。她是葉小曼的貼身助理,在建寧商界大多數人認識,印象就是像葉小曼一樣,冷淡干練,衣服總是那種青色或黑色的套裝,顯得一絲不茍。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酒吧,凌威一時還真不適應,笑著說道:“什么事讓程大小姐有了這么大改變,不會是某些人吧。”

  凌威說話的時候眼角瞥著鐘于良,鐘于良憨憨地笑著,沒有了平時的精明樣子,反而變得有點木訥。剛要坐下,程怡然忽然瞪了他一眼:“鐘于良,你不是說請客嗎?給我來一杯昨晚的那種雞尾酒,味道不錯。”

  “好。”鐘于良答應很快,但有點猶豫。程怡然眼睛一亮:“快點啊。”

  鐘于良走到吧臺邊,剛說了一句,小雪忽然大聲笑起來:‘我說鐘大哥,那酒幾百元一杯,一般人都喝不起,你昨天的錢我還記著呢,今天不會又記賬吧。”

  “小雪,聲音小點,我不是剛剛受傷住院嗎,手頭有點緊,明天我向老大付點給你們。”鐘于良聲音很低,要不是燈光暗,一定看得出滿臉通紅。

  鐘于良好像又央求了幾句,小雪把酒交給他,他滿臉笑意,把酒放在程怡然面前:“程姑娘,請吧。”

  程怡然毫不客氣端過來,幾百元的酒,一下子喝了一半,喝得鐘于良直皺眉頭。凌威忍不住笑起來:“程怡然,你何苦為難鐘于良,他那點收入還不夠你零花。”

  “我可沒有為難他。”程怡然板著臉:“你不信問他自己。”

  “是我答應請客的,我在醫院這幾天她經常來照顧,這是我應該做的。”鐘于良立即接著程怡然的話。

  “聽到了吧,我可沒有賴上他。”程怡然有點得意。凌威想起以前鐘于良和程怡然還有過沖突,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轉眼變成一起喝酒的朋友,還有云夢山程怡然對鐘毅的一番癡心。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你兩會走到一起。”

  “凌醫生,你的話可要說清楚,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到醫院瞧瞧他,純粹是因為他在武館那次比斗中替我擋了一下,還有最經無聊。”程怡然立即攔住凌威的話,和鐘于良劃清界限:“再說,就他那樣,現在連條項鏈都買不起。”

  “你不是不喜歡戴項鏈嗎?”鐘于良望著程怡然白皙光潔的頸部,小聲說了一句。程怡然瞪了瞪眼,鐘于良立即低下頭,不再言語。

  陳雨軒也走過來,笑著拍了一下鐘于良的肩膀:“你真夠笨的。”

  “我笨?”鐘于良眨著眼,一臉無辜。惹得凌威和西門利劍都輕聲笑起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氣氛在輕聲歡笑中變得歡暢起來,鐘于良一時興起還上臺唱了幾首歌,不過歌聲不敢恭維,逗得就連一向嚴肅的程怡然都咯咯笑起來。

  出了酒吧的門,夜幕已經拉開,涼風一吹,酒吧留下的燥熱一掃而空。陳雨軒仰了仰臉:“大家說,接下來去哪里?”

  難得和凌威在一起有個浪漫的夜晚,陳雨軒心情特別好,但想起被井上肖英的人盯梢,心里有點不太舒服,也不敢和凌威做什么太秘密的事,干脆來個大家一起熱鬧。

  “我們跟著你和凌威,不會是大電燈泡吧。”西門利劍輕聲調侃陳雨軒。陳雨軒大方地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就要你們一群電燈泡,隨你們便,我請客。”

  “陳大老板請客,我們去最熱鬧的地方,開源娛樂城。”鐘于良領先提議,程怡然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經常逛那種地方,想得倒蠻快。”

  娛樂城,燈紅酒綠的地方,男人提起來都會露出曖昧的笑,女人大多數則是比較反感,吃喝玩樂會和什么東西聯系在一起,誰都能想得出來。

  “不不不。”鐘于良急忙辯解:“韓震天在這里打拳的時候我經常陪著他過來。”

  話音剛落,大家一起愣了一下。韓震天的力量來源于凌威的大周天針法,凌威一再強調不允許用于爭強斗狠,韓震天打拳也是背著凌威。大家都不愿提及這個話題,鐘于良一時失言,氣氛立即變得尷尬。

  凌威也明白怎么回事,輕輕笑了笑,領先向街道上走去:“娛樂城就娛樂城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娛樂城的霓虹燈在夜晚格外醒目,閃爍著怪異的光芒,向這個世界張揚著它在建寧最新潮的地位。作為夏侯公子名下的服務業,在建寧有著無法撼動的地位,當然這種地方也免不了三陪吸毒賭博等活動。就像所有城市的娛樂城一樣,滋生著許多陰暗的東西,或許也可以說展示著人們陰暗的一面。

  酒吧舞廳棋牌室當然不是凌威的目標,他的目標是賭拳的地下賭場。并非他心血來潮想試一試身手,他記得在滄州武館和幾個外國人比斗的時候,那個麥克有意把韓震天引向這里的拳王賽。井上正雄的計謀,凌威知道不會太簡單,韓震天既然會來,他要先看看,不想被井上家族牽著鼻子走,就要主動出擊,為了韓震天,還有為了梅花,他責無旁貸。

  凌威以前來過地下拳場,熟悉路道,不用問來來往往的客人和服務人員,直接左轉彎,進入一個向下的走道。令他意外的是,迎著他們的是一道大鐵門,一把大鎖明亮異常。他一下子愣住了,鐘于良晃了晃大鐵門:“怎么回事?幾天沒來,關了。”

  “各位找誰?”一位年輕人走過來,話語很客氣,臉卻微微仰著,有點高傲。鐘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鐘于良。”

  “鐘哥,是不是韓老大回來了。”年輕人的頭立即低了很多,變得有點恭敬。

  “老大沒來。我想問地下拳場怎么關門了,是不是公安局查封了。”鐘于良指了指門上的大鐵鎖。

  “鐘哥你說笑了。”年輕人的臉上浮出一片微笑:“我們這里怎么會被查封,是搬到上面廣場上了,聽說是因為這次的拳王大賽,全省娛樂城一致推舉在這里進行,市里有關領導也表示支持,只要不出什么大亂子,不會有人管。”

  “從地下變成公開了。”鐘于良有點意外,但也有點欣慰,看了凌威一眼。言下之意,韓震天打拳沒什么要緊,拳場已經可以公開了,合法當然合理。

  “可以啊,有人叫鐘哥。”

  幾個人轉身向上走,程怡然跟在鐘于良身邊,語氣調侃。鐘于良苦笑著:“我哪里稱得起大哥,是沾了韓震天的光,他在這里打拳的日子才叫威風,我只是個小跟班而已。”

  “一個小跟班都如此讓這里的人恭敬,看來韓老大確實威風八面。”西門利劍有點感嘆,他帶著刑警過來也不會讓這幫孫子畢恭畢敬,看起來配合的樣子,骨子里滿不在乎。

  “那是。”鐘于良自豪地揚了揚手:“韓老大在臺上打贏對手,四面都是歡呼、、、、、、”

  程怡然用力咳嗽了一下,鐘于良急忙住口,看了一下凌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不提。”

  “沒關系。”凌威親切地拍了拍鐘于良的肩膀:“等會我要有什么不知道的還要你指點呢,只要不是用大周天針法來爭強斗狠,我管不著,今晚放手玩玩,我幫你盯著。”

  陳雨軒看著凌威,驚訝地張著嘴,好像看到了怪物。一向低調溫和的凌威怎么忽然對暴力感興趣,還支持鐘于良。再加上西門利劍撐腰,不出事才奇怪。

  鐘于良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就像一頭豹子,準備撲向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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