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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拳王(30)希望的曙光

第五百四十九章拳王(30)希望的曙光  腦袋一陣劇痛,似乎被斧頭劈開一樣,凌威猛然驚醒,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天花板,就連旁邊的人衣服都是白色的,一時有點茫然,好一會兒,眼睛才有點適應,看到一張清秀溫婉的臉頰,柳眉彎彎帶著笑。

  “陳雨軒。”凌威輕輕叫了一聲,感覺嗓子干澀沙啞,火辣辣地痛,緊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別亂說話。”陳雨軒急忙把一顆含片放入凌威嘴里,一股百合味四散開來,凌威感到喉嚨和肺部一陣清涼,舒服了一點,用目光疑惑地詢問陳雨軒。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幸好沒有燒傷皮膚,只是頭發燒焦了一大片,看來只好改裝成老板頭了。”陳雨軒輕聲笑著,紅潤的臉頰露出兩個小酒窩,看得出很高興。

  “兩天?”凌威的腦袋還是有點昏沉,下意識重復了一句,猛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焦急地說道:“西門利劍和梅花怎么樣了。”

  陳雨軒在床邊坐下,伸手扶著凌威的后背,動作親密,護士識趣地轉身離開房間。陳雨軒臉色暗了暗,從床頭拿過一張報紙遞給凌威:“自己看。”

  報紙是昨天的,頭條醒目地寫著一排大黑字:東郊木材廠發生爆炸,可能和日本恐怖組織有關。內容說得有點模糊,但可以確定日本刑警有幾個人喪命,中方只有建寧的西門利劍警官負了傷。凌威抬頭看了看陳雨軒:“這、、、、、、不太清楚。”

  “原本就不清楚,木材廠燒成一片灰燼,死了的人連尸體都沒有。”陳雨軒神色又暗了暗:“西門利劍腿部受了傷,和他一起被救出來的還有你和一位叫原田雅蘭的姑娘。至于警方調查的有關細節我沒有來得及問,你一直昏迷,我也沒有離開。”

  陳雨軒說得很自然,但寸步不離凌威還是能感覺到里面的含義,轉臉看了一眼陳雨軒有點發黑的眼圈,說了聲謝謝。

  “謝我干什么,我可不是擔心你的安慰,是擔心保和堂的生意,那天梅花和你一去就沒回來,保和堂不能同時失去兩大支柱。”陳雨軒輕輕嘆息一聲。望著窗外波光粼粼的紫玉河水,有點悵然。

  “梅花?”凌威翻身下床:“我問問西門利劍去。”

  “不行,你剛剛恢復一點,不能亂走,還要觀察的。”陳雨軒按住凌威的肩頭,又把他放倒在床上。

  “梅花下落不明,我還能躺得住嗎。”凌威掙扎了一下,陳雨軒干脆按住他的肩膀:“別動,我去替你問問還不行嗎。”

  凌威看陳雨軒一臉關切,只好老實躺著,陳雨軒站起身,剛要向門外走,門口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不用麻煩你過去,我自己來了。”

  “西門利劍。”凌威和陳雨軒同時叫了一聲,西門利劍腦袋上纏著繃帶,頭發剛剛理過,但還是看出燒焦的痕跡,臉頰明顯消瘦,帶著兩塊淤青,腿還點一瘸一拐。

  “怎么,都不認識我了?”西門利劍沒有了往日的犀利,臉上帶著頹廢,苦笑了一下:“怪不得你們,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說一下,梅花怎么樣了?”凌威迫不及待,西門利劍既然沒有什么大礙,接下來當然就是梅花了。

  “不知道。”西門利劍聲音有點苦澀。

  “什么叫不知道?”凌威焦急地瞪著眼。

  “現場勘查已經找不到什么痕跡了。”西門利劍搖了搖頭:“我自己剛才又去了一次,連地面都被燒焦,我和你還有原田雅蘭是被爆炸的沖力推出來的,原田雅蘭的幾個手下無一幸免。”

  “你的意思是說沒有人來得及逃跑。”凌威語氣緊張得有點顫抖:“梅花當時腿部受傷,根本沒有,,,,,,”

  話沒有再說下去,西門利劍沉重地點了點頭,凌威頹然地閉上眼,眼中已經濕潤,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醫學的天才,難道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幾個人一時沉默無語,陷入一種傷感中。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天空灰蒙蒙就像要壓下來,壓得人有點窒息,風吹得院子里的花樹歪歪斜斜,就像西門利劍和凌威的心情,搖搖晃晃中有點凄涼。

  江南的春雨淅淅瀝瀝,下起來沒完沒了,就像凌威的心情,陰沉灰暗。身體并無大礙,好了以后卻并沒有去坐堂問診,陰雨天不太適合針灸,生意清淡了很多,他也怕觸景傷情,想起梅花。

  梅花是他唯一的弟子,現在忽然離開了,保和堂里里外外許多人再次起了拜入他門下的念頭。陳雨軒也試探著提醒幾次,凌威婉言謝絕,一連幾天,他連電話都沒有接,就像一個隱居者,躲進永春島那個新建筑的地下室里,閉門不出。

  世上事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著,又漸漸被淡漠,小雪回到酒吧繼續做她的調酒師,西門利劍在井上支柱這件事里重大失職,尤其他把梅花帶進三號看守所。影響比較惡劣,斷送了他的大好前途,他不得不自動離開刑警隊,變成一位待業青年。原田雅蘭并沒有回日本,而是滯留在中國,其中原因沒有人清楚,傳言是她和西門利劍一樣,損兵折將,無顏見江東父老。

  小人物的命運不會引起大風大浪,短短幾天,木材廠又建立起來,那個新聞隨著滿地灰燼的消失也跟著從街頭巷尾的談話中結束。而凌威依然呆在有點陰暗的地下室里。

  陰暗歸陰暗,空氣卻格外干燥。關上大門,立即與世隔絕,外界連一絲聲音都傳不進來,除了出去吃飯,凌威都是在這樣的環境里。把自己這一階段的遭遇仔細思考了一遍,自從來到建寧,幾乎都是被事情逼著一步步走過來,井上家族無疑下了一個很大的網,而自己就像網中的魚。梅花也是井上家族的一枚棋子,因為種種跡象表明,井上家族已經在運用大周天針法培養人才,六個進攻三號看守所的人就是鐵證。毫無疑問,梅花的目的是大周天針法,幸好自己沒有全部傳給她。不過,陳家保存的針法圖譜被搶,說不定也落到井上家族手里,后果堪憂。

  根據西門利劍提供的情報,加上家族背景非常復雜,木材廠的爆炸無疑也是他們所為。凌威把目標鎖定在一個人身上,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卻陰險無比,井上正雄。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在任何時候都是殘酷的法則,凌威每天都花幾個小時訓練身手,五禽戲結合散打,加上身體經過大周天針法調整過,進步神速。

  除了鍛煉身體,就是在思考地下室的結構。完全仿照人體,如果人體是一個機器,那么需要的就是開動機器的能量。這想法有點天方夜譚的味道,但凌威親眼見過南郊古墓的神奇,知道中國古人已經把天人合一觀發揮到何等驚人的程度。

  南郊古墓的能量是紫玉,古代紫玉不知是不是遍地都是,但現在卻貴如黃金,收集幾百塊絕對是不可能的,別說沒有那么多,就是有也買不起。幸好凌威發現了東海那種水晶可以替代紫玉,迅速收集了一些,沒有幾百塊也可觀了,可以布滿相當于人體一半的穴位。

  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凌威才把那些水晶在建筑上相當于人體經脈的線條上放置好,又檢查幾個小時,確認比例無誤。把手掌放在一個通道的墻壁上,那里相當于人體的腕脈,他要給這個龐大的人體號號脈,人體號脈是三個手指,按住尺寸關。現在卻是用整個手掌按住經脈。

  鋼筋水泥建筑當然沒有人體的溫熱,冰涼刺骨,第一感覺就是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就像懸在半空中的心。凌威收斂心神,高度集中,緩緩閉上眼,進入五禽戲訓練的那種狀態,一絲極其微弱的感覺在手掌下流過,水一樣清涼,凌威心中一陣喜悅,無論有沒有效果,那種流動的感覺有了,沒有流動的能量這個建筑就只能是一堆廢料。

  感覺繼續延伸,那種流動的感覺也在延伸,漸漸形成幾道不完整的經絡線條,這些線條的能量集中向一個房間,那是相當于人體心臟的位置。南郊古墓的那口棺材就是放在這個位置,吸收能量以求人體復活。現在,凌威看到了那種效果。

  放下手掌,凌威興奮地舞動幾下手腳,打開中間那個小房間的小門。房間內墻壁上布置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管道,這是通著外面專門的制冷系統,管道連著中間一個大玻璃柜,玻璃柜里放著一口水晶棺材,透過玻璃,清晰看見一位姑娘躺在水晶棺中,面色還有點淡淡的紅潤,好像熟睡一般。。

  “可可。”凌威手掌輕輕撫摸著玻璃,就像撫摸姑娘的臉頰,喃喃低語:“我會讓你活過來的,一定會,你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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