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315章封王問鼎.
蕭晨可謂大開殺戒。斬五嬰鄧玉。滅諸多阻攔者。鮮血染紅泰山之巔。周圍再無一人敢出手。
與此同時。海云天、燕傾城、楚行狂、薄士等也都在激戰。斬殺了幾位強大的修真者。一切都是因為蕭晨殺死修真最強十杰之一的鄧玉。讓眾多修真者大受打擊。有了怯戰的心理。
而這個時候。藍衣人與絕刀處在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兩人像是兩尊化石般立身在空中一動不動。
藍衣人身處劫火境界。也就是所謂的涅境界。此刻他的修為算不上頂峰狀態。但更不是在低谷。不然怎敢出來迎戰。
強大的靈覺告訴他眼前這個手拈血色飛刀魔刀的人極度危險。不出手則以。出手將石破天驚。他沒有躲開那驚天一擊的把握。
此外。藍衣人不愿輕易出手還有另一重原因。撒摩手持一本古經書在旁冷觀。若有若無的凌厲氣息已經鎖定了他。兩大高手在旁。讓他越發小心起來。
絕刀同樣如此。一直一動未動。從絕對功力上來說。他比不上眼前的藍衣人。對方給他造成了強大的壓迫感。若是出手恐怕絕對是暴風驟雨般的毀滅性攻擊。他將祖師的仁者之刀夾在指間。想要尋找出一絲破綻。于關鍵時刻雷霆一擊。
“咿呀咿呀…”珂珂與蕭晨在鄰近。周圍的修真者頓時倒退。
藍衣人嘆了一口氣。本來他準備對絕刀出手了。也準備好了對付撒摩的方案。但是看到親手殺死鄧玉的強者到來。他知道今日只能退卻了。此刻。修真界一方能戰的只有他一人。其他高手已經擋不住長生界的神通者。潰敗之象已現。
迷霧重重。三面巨大的紫金盾擋在身前。將藍衣人護的嚴嚴實實。他果斷倒退。剎那出離絕刀百丈遠。
“我叫方天啟。下次決一生死。”他看了看絕刀與撒摩。又看了看鄰近的蕭晨。而后頭也不回沖上一艘戰船。一揮手帶領眾人退走。
敗兵如潮水瞬間遠去。長生界的人并沒有追擊。任他們離去。
岱山上留下很多的尸體。血霧在山巔繚繞。證明著方才的一切并非虛幻。
一片寒光自死尸間暴起向蕭晨射來。蕭晨連頭都沒有回。戰劍以背月式反擋在后。“鏗鏘”一聲震碎劍雨。與此同時。五道人影沖天而起。各自運展修真法寶。殺向蕭晨。想要伏擊他。
蕭晨沒有人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個冷眼旁觀者。直至一抹寒光臨近眼前。他才動作起來。
八相極速如夢幻般。難以琢磨軌跡。憑空消失。而后在另一個方向顯現。手中戰劍斜劈而下。一名修真者當場被斜肩斬斷。半截軀體帶著大片的血水飛出去數十米才墜落下高空。
蕭晨出手無情。如一道魔光一般沖至另一人近前。戰劍橫掃。一顆滴血的頭顱帶著一道血光沖上高天。無頭的尸體墜落而下。
緊接著他如夢幻空花一般。殺至另一人的近前。戰劍筆直刺入那人的胸膛。“砰”的一聲。這名修真者的肉體被強絕的力量震的四分五裂。
蕭晨極限速度之恐怖。讓人感覺如惡魔般。令敵手頭皮發麻。他突兀顯化在另外兩名修真者身前。戰劍揮動而下。一人頭顱飛起。殘尸墜落下泰山之巔。另一人軀體被一劈為兩半。留下大片的血霧。摔落塵埃間。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許多人都根本沒有看清。因為速度太快了。蕭晨的出手是冷酷決絕的。最簡單的出手。但卻達到了最可怕的效果。這是極其可怖的殺人技藝。
長生界的不少修者感覺有些害怕。他們看到了差距。恐懼于這種這種可怕的殺人技巧。很多人都不敢山前來。
“干凈利落。”撒摩拍手贊嘆道:“蕭兄的戰力越發強大了。恐怕過不了過久又要蛻變了。”
絕刀冷漠而又平靜。如同他手中的刀一般。道:“總有人會遠離同代者而去。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道路。”
這兩人雖然不一定排在長生大陸最強十杰之內。但畢竟是兩大霸主國家的最強高手之一。眼光有心境不是一般的同代修者能夠比擬的。
蕭晨什么也沒有說。雙方過去曾經交過手。但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現今不可能生死對決。
絕刀看向蕭晨時戰意是不加掩飾的。道:“希望找個機會再與切磋一番。”
蕭晨搖了搖頭道:“想要以戰破境還怕沒有敵手嗎?”
“以后的事情誰能說的準。”絕刀說完向著泰山之巔降落而去。
楚行狂與薄士向著蕭晨點了點頭。開始召集剩余的修者。查看傷亡情況。
海天云依然如同過去那般美麗。是的。雖為一男子。但卻有著比女子更加嬌艷的容顏。體態修長。面如粉玉。眸波流轉。看到蕭晨后。他并沒有退走。但是卻顯的很沉默。
蕭晨靜靜的看著他。道:“事后。我知道在天帝城那一夜你是在做樣子。以你那時的修為根本傷不的我。”
海云天很默默無言。過了很久才道:“我想請你放過我的姐姐。”
蕭晨沒有回應。而是問了另一件事情。道:“你修習了《葵花寶典》?”
“是。”海云天難的的露出了激動的神色。道:“是葵花魔篇。不是人間界的自殘篇。”
“咿呀咿呀…”珂珂露出狐疑的神色。似乎在問魔篇與自殘篇的區別。
“哈哈…”不遠處撒摩大笑了起來。道:“當年有位海老人名震長生界。據說就是修習了葵花寶典。現在海家后繼有人了。”
海云天臉上涌起紅潮。狠狠的瞪了過去。
“開玩笑。哈哈…”撒摩大笑著向泰山之巔落去。
海云天看了看蕭晨。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燕傾城。默默無言。也向下降落而去。
蕭晨淡淡的笑了笑。道:“一別數年。你的風采更勝往昔。”
“哪里比的上你。向十幾位半祖揮動屠刀。又將半個長生界高手帶入人間。”燕傾城清麗出塵。碎魔種神大法初成后。無論是姿容還是氣質更加動人。宛如生溫的絕美玉雕。
“你是諷刺我嗎?不過比想象中好上一些。我以為你會對我拔劍相向呢。”
“咿呀…”小獸迷糊的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在問為什么。
“我確實想。但我不是你對手。”說到這里。燕傾城絕美的容顏漸漸涌起一絲波動。有了情緒化的神色。道:“你記住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暴打你一頓。”
“是嗎。不想殺我了?”
“哼!”燕傾城種種的冷哼了一聲。
“燕燕…燕燕…燕燕…傾城…”結巴聲自泰山上響起。猥瑣男金三億嘿嘿的笑著。沖著燕傾城與蕭晨揮手。他與一位白衣中年人剛剛趕到這里。
“去死。猥瑣下流的家伙。”燕傾城對金三億深惡痛絕。在長生界時就沒有好感。
不過她與蕭晨都向著下方飛去。
珂珂當時就盯住了那名白衣中年人。露出無比疑惑的神色。
雖然這白衣人長相頗為英俊。但是那雙桃花眼確實破壞了不少美感。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盯著燕傾城看個沒完。
“咿呀咿呀…”珂珂露出興奮的神色看著白衣人。
與此同時。蕭晨也知道他的身份。是那只白殼小烏龜。曾經在龍島上代祖龍身死時。顯化出過這具真身。
“見過前輩。”
“咳…”白衣中年人收起了輕浮的神態。正容道:“不用多禮。說起來我還要謝你們呢。我本想去找你。沒有想到在這里碰到。”
“前輩有何事?”蕭晨對這桃花眼的白衣人不敢輕視。這絕對是一頭龍王。縱然是現在沒有完全恢復。恐怕也不久遠了。
“說起來你們真的于我有恩。無以為報。我想調教那個小倔龍。你看如何?”
“我正要去尋他。前輩既然有意。自然是他的福緣。”的到過祖龍之角的龍王來調教。蕭晨沒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這樣小倔龍便也有了一個靠山。
幾個月來小龍王爭戰不休。血染東海。每頭小龍王都有大勢力在暗中護佑。這段時間小倔龍若不是的到凈土中人照應。恐怕早已危險了。
的知這一切后。蕭晨更加同意。
“蕭蕭蕭…蕭晨你是的主。要要要…要好好的帶著我們在人間轉轉。”金三億沖著蕭晨擠眉弄眼。暗中傳音道:“我為你和燕妹妹創造機會呢。”
蕭晨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家伙為何與眼泛桃花的龍王走到了一起。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蕭晨帶著他們在泰山附近轉了轉。講解了一下相關的典故。
“你你你…你別跟根木頭似的。我我我是在為你創造機會呢。”金三億非常熱心。道。不過后來猥瑣男自己也坦白了。想要走燕傾城的門路。結識一些仙子之流。
“這種事情你就不要亂摻和了。”蕭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泰山與故人相聚了幾日。蕭晨便同金三億他們遠去東海。
順利見到了小倔龍。高興的相聚了數日。桃花眼的龍王便帶著他離去了。出乎蕭晨的預料。猥瑣男金三億似乎與那龍王非常投緣。竟然跟隨而去。
“什么那猥瑣男跟龍王交好?”牛仁晃動著巨大的牛頭。有些不相信。
蕭晨在海外一座仙島上尋到了牛仁、柳暮、一真等人。凈土很多老人來到了人間界。他們在這里開辟出一片新的凈土。
蕭晨并沒有見到清清。她被太昊與玄武老祖帶走了。據說要去秘境傳授她無上玄法。不容外界打擾。
“我們也要更加努力修行方可。不然在風起云涌的大時代會被淘汰的。”柳暮有些感慨。
牛仁建議道:“去九州吧。那里各處名山大川都在進行封王戰。日后更是要進行兩界的生死擂臺戰。我們也去封個王。在激烈的大戰中提升修為。”
三人的小龍王正在東海血戰。有凈土中的老人暗中護佑。他們幫不上什么忙。但這更加讓他們產生了緊迫感。明顯感覺到了競爭的殘酷。
蕭晨同意他們的主張。不過他想旁觀。不想無故出手了。叮囑他們要小心行事。
“你想閉關?”一真驚異的看著蕭晨。
“是。我經歷的大戰已經很多了。現在想沉靜下來。好好的體悟一番。”
“你要閉關多久?”
“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遠離紅塵百年。”蕭晨確實想對自己的玄法進行一番“沉淀”了。六面天碑古法、武之印記、神通…需要他好好的參悟一番。
“多可惜。現在正是風云際會的時候。怎么這個時候遠離而去。”牛仁惋惜道。
“你們也不要為突破而大戰不休。修者道路千千萬萬。要多方嘗試破境。”
就這樣幾人回到了九州。烽煙四起。戰火遍及靈秀之的。修真者與長生界的高手大戰不休。
好在還處于試探階段。老輩人物并沒有出手呢。不然后果將非常嚴重。
年輕一代的有些人的名字已經名動天下。同代絕頂高手方天啟、趙重陽、雪舞…皆已經在一方封王問鼎。
“修真界最強年輕十杰竟然都已經達到涅境界了。”的到這個消息后。牛仁神情凝重。自語道:“果真可怕。”
“你殺死鄧玉的消息竟然沒有傳播開來。”柳暮看著蕭晨。道:“不然你也算封王泰山了。”
“這樣更好。反正我要閉關了。免的麻煩尋來。”蕭晨無所謂。對于聲名早已看淡。
“早晚會傳出去。你現在是一個暗王。”
蕭晨帶著他們熟悉九州的名山。在這一日他們來到了武夷山。
在這里蕭晨重遇了陳放。這讓他的心放了下來。終于的知他平安無恙。此刻。他依然與清韻仙子幾人在一起。
“蕭晨你可有了若水的消息?”看到他激動到詢問著。蕭晨一陣默然。努力回想才漸漸自腦中生出一點點記憶。
而后。珂珂打開了失樂園。當陳放看到那惟妙惟肖的石刻。看到他凄婉、哀怨、憂傷的神色時。他頓時情難自禁。用力拉著蕭晨詢問。
“若水她…怎樣了?她在哪里?”
蕭晨沉默以對。不知說些什么。
“你這混蛋不會又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吧?”陳放使勁揪住了蕭晨的衣領。
“咿呀咿呀…”珂珂小聲的叫道。
蕭晨明了。恍若隔世般。嘆了一口氣。道:“若水不在了。”
“若水不在了?!”陳放失態的大吼了起來。道:“你在說什么。不在了什么意思?”他用力扯住了蕭晨。
“她不在這個世上了。”
“怎么可能?!”陳放如遭雷擊。慢慢松開蕭晨衣領。如石碑僵硬在那里。直至過了許久之后才緩過神來。放聲大哭了道:“怎么會這樣?!是誰害了若水?是誰害了若水!”
他跪倒在了石刻前。失聲痛哭。看的出他用情之專之深。
“為什么。上天為何如此殘酷。我寧愿替她去死啊…”
蕭晨心中自問。為何我還不如他傷痛?為何我沒有任何感覺了。只為一個故事般的事實而小感動。再無其他感覺。難道我真的冷血近乎麻木了嗎?難道真的因為我是殘缺的靈魂嗎?還有部分封印在那長生界…
“如水。如果能夠換回你的姓名。我愿意現在就去死啊…”陳放放聲大哭。身為一個男人如此悲絕。讓在場眾人都深感他的情深。
清韻仙子勸解開導他。蕭晨卻什么也說不出了。他覺的自己還遠不如陳放。
“若水選擇我是一個錯誤。當初我該先你離去。”蕭晨將陳放扶起。
“那不是陳放嗎?”不遠處為五六名年輕的男女自山的向這里走來。一人笑道:“為何如此悲戚?”
聽到聲音。陳放強忍著悲傷。慢慢回轉過身來。道:“原來是昔日的武探花。號稱九州年輕一代第三人的探花郎。”
為首的探花郎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看起來風流倜儻。不過一對桃花眼不算招人喜歡。他輕佻的將身旁一個嫵媚多姿的女子拉到身邊。道:“我們夫妻大婚時陳兄一定要來啊。”
陳放收起悲傷之色。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蕭晨離開人間界時。曾經聽聞過這個探花郎。但是并沒有見過面、交過手。只知道他放蕩不羈。非常的風流。現在看來似乎與陳放有什么恩怨。
“呵呵…你還在耿耿于懷啊。反正你心中另有喜歡的人。與蘭妹也沒什么感情。如此不如成全我們…”說到這里。探花郎打住了。放蕩的將身旁的你艷麗的女子攬到了懷中。妖嬈嫵媚的女子輕佻的笑了笑。并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我可與她解除婚約。隨你們便。”陳放漠然道。夫哀莫大于心死。剛剛知道心愛的女子消逝了。對于眼前這樣一個女子他根本無任何感覺。
蕭晨很快明了究竟怎樣一回事。
那名女子竟然是陳放的未婚妻。盡管陳放并不喜歡。但那畢竟是他父母為他定下的媒約。而眼前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方有私情也就罷了。居然到他面前來挑釁。明顯是想找事。
“你不覺的這樣很俗氣與過分嗎?”蕭晨一步上前。對上了探花郎。
“這位朋友你是誰?這可是人家的私事啊。”探花郎旁邊的人幾人擋住了蕭晨。笑道:“你一個外人摻和什么。就是想攪和也要掂量下自己的斤兩。玉鼎山莊的公子也不可是你能夠惹的起的。”
“玉鼎山莊?”清韻仙子驚訝的道:“就是九州第一個投入修真界懷抱的門派?”
“是又怎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旁邊的幾人替探花郎辯解道。
蕭晨直接無視他們。他轉過身對陳放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與清韻仙子他們去海外。不想回來了…”陳放神色有些發木。
“清韻仙子。我這個朋友就拜托給你了。”蕭晨認真的向清韻仙子施禮。道:“有朝一日我會看望你們的。”
隨后。他沖著清韻仙子示意。讓他們先離去。
清韻仙子點了點頭。道:“后會有期。”她知道蕭晨要替朋友解決往昔的一切恩怨了。
果然。他們剛剛轉身探花郎一方挑釁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幾聲慘叫傳來。幾股血浪沖天而起。
蕭晨直接以空間大裂斬截斷了一干人的軀體。只留下那名女子。
“我不知道你與陳放的詳情。但你畢竟曾經是他的未婚妻。我不殺你。等陳放有朝一日回來后他自己解決。”
陳放遠走海外。蕭晨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他告別了一真、柳暮、牛仁。想要就此閉關而去。
當他沿著黃河而上時。他覺的還有一個人該去見見。也許該去那常羊山看看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