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大家中秋快樂。
馬車在夜色中急速的奔馳,一路穿村過鎮,沒有絲毫的停留。
沉重的馬蹄和車輪的聲響,驚醒了無數沉睡中的人們。
但是當他們豎起耳朵傾聽之時,卻只能聽到車隊遠去的聲音,大家不由紛紛地咒罵幾句,然后翻一個身,再次陷入夢鄉當中。
又是戰馬,又是車的,顯然是不知道哪一家的貴族王八蛋兒子們又在玩午夜飆車,或者做著其他什么不為人知的罪惡勾當。
自己這些平頭老百姓可得罪不起他們這些官二代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省的將來麻煩。
甚至這會出門都是危險的,被他們撞死了事小,萬一他們追究起來,要自己家人賠他們名車寶馬的修理費就是大事了。
馬車一路狂奔,整整一夜足足奔出了有近兩百里之遠,不過幸運的是,這一路之上有驚無險。
這個速度即便是后面有首相馬多林斯的追兵也不可能趕上,除非馬多林斯能說動巫妖出動戰爭堡壘,不過誰都知道,眼前主事的巫妖卡梅倫正在大洋上某個不知名的小島上喝風呢。
此時,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深藍色的天幕中只剩下幾點微弱的星光。
霍克斯透過車窗向外看去,在急速的奔馳當中,馬車上掛著馬燈不住地來回晃動,照亮著前面的道路和四周不到二十碼的情況。
借著馬燈的光芒,可以看到,此時戰馬一個個全都已經是全身的大汗。身上冒著熱騰騰的蒸汽。
而那些衣著古怪的人們一個個臉上也顯的有些疲憊。畢竟在馬背上連續顛簸幾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但是他們卻依然保持著警惕。
從一個將軍的角度,他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小伙子絕對是精兵。縱然是最苛刻的教官也無法從他們身上挑出毛病來。
反倒是坐在馬車當的菲拉爾已經是困的東倒西歪,即便是車廂不停顛簸晃動,他卻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時不時還夢中抱怨一聲這床實在太不舒服了。
霍克斯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的憐惜:做為自己的孫子,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從軍,就像他所有的先輩一樣。
可以想像。將來把他送進軍營之后,必然要吃很多很多的苦頭,就和…就和自己當年一樣。
霍克斯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像是回想起自己年輕時意氣風發的時光,不覺微微笑了出來。
但是旋即神色剛毅了起來,既然身為閃族皇族之一的法拉因斯家族的成員,就必須為家族,為國家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這是他們所有皇族天生的使命。
此時,馬車猛然一震,車速陡然減緩了許多。拐上一條岔道。
露菲安已經一個激凌,立刻清醒了過來。轉頭向著窗外看去,隨口問道:“我們到了嗎?”
窗外有人答道:“是的,小姐。”
霍克斯心中一沉,然后也是向著窗外看去,在黎明前暗淡的灰色光芒中,依稀間覺的外面的景色有些熟悉。
霍克斯不由怔了一下,心中暗暗猜測: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我以前來過這里嗎?
馬車沿著石子鋪成的道路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伴隨著車輪壓在碎石上轔轔的聲音,隨即在一幢房子跟前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見房間打開,昏黃的燈光照出一個人的輪廓,有人已經快步迎了出來。
只見那人一頭的白發,精神矍鑠,年齡不小了但是腰板挺的筆直,往那一站,整個人就像標槍一樣,此刻一抬手,一臉微笑地打開了車門。
霍克斯看了一下,不由一愣。
那人正是前代的軍務總長,賈西多,帕特。
之所以說是前任,是因為在兩年的政變的時候,軍方最高將領們雖然沒有被那些少壯派的軍官直接干掉,但是軍方的一系列大佬也紛紛被迫辭職,軍部也變成了激進派的天下。
霍克斯急忙走了下來,然后伸手就要敬禮,但是隨即帕特卻是笑著將他的手給拉下,嘆了口氣道:“唉,老朋友,我已經不是軍職了,現在,只是一個惹人嫌的老頭。”
霍克斯當下也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道:“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見面。”
帕特隨即明白他話中的含意,當下也只能是連連苦笑,搖著頭感慨地附和道:“是啊,真沒想到。短短兩年,兩年時間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霍克斯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連你也…”
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眾人卻全都明白他話中含意:怎么連你也背叛了革齤命 …呸呸,背叛了閃族,投靠人類了。
帕特卻是冷冷一笑,語氣憤慨,道:“馬多林斯那個混帳,著實是太不像話了。為了保住他自己的位置,生生地要斷送閃族的未來。”
霍克斯不由的一陣黯然,馬多林斯如此不顧大局的剪除異己,只會讓現在的閃族更快分裂。
這件事情想想,都覺的滑稽。自己這些人自稱忠于閃族,卻不得不去人族那邊棲身,而馬多林斯明明是禍害閃族,他卻是身居高位,手握大權。
帕特見此,當下卻是哈哈一笑,道:“不說這些,不說這些,進來吧,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弟妹和孩子們可是已經等你們半天了。”
霍克斯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顯然自己的妻子她們接到消息,也是被接了出來,那幫人類特工的行動當真迅速~!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然后走進了大廳當中。
剛一進門,隨即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驚喜地站了起來。在她的身后。還有一男一女兩人也是一臉的歡喜。正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霍克斯正要上前。隨即就聽到一聲歡叫從身后傳來。
“奶奶,爸爸,媽媽…”
不等話音落下,緊接著一個少年已經沖了上去,撲到了那老婦人的懷中。
正是菲拉爾。
那老婦人摟著自己的孫子也是一個勁兒地憐愛,心肝寶貝的叫著。看的露菲安撅撅嘴,心中暗叫偏心,這小子一路除了添亂。明明什么都沒有干,她才是最大的功臣。
霍克斯看了,也不由得心中高興,最起碼,自己一家人還能團聚的。
他向著家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坐在一起,聊了幾句。
沒過多久,隨即就聽到外面,又有馬車和馬蹄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就見帕特又帶著幾個人進來。
那幾人正是自己另一個老朋友西北軍區統領哈爾克的家人。
他們一個個看上去全都風塵仆仆。神色中頗有些驚慌失措,幾個人和他一樣還穿著簡單的睡衣。
霍克斯不由心中一沉。走到了帕特的身邊,沉聲道:“馬林多斯也向著西北軍下手了?”
帕特并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馬多林斯為了徹底掌握軍隊,看樣子要將他們這些老人徹底清洗掉。
霍克斯道:“哈爾克人呢?”
帕特低聲道:“情況還不知道,他們的人去找他了,讓我們一起為他祈禱吧~!”
霍克斯愣了半天,最終只能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曾經是手握閃族頭號精銳的禁衛軍統領,但是現在他所能做的,也只剩下這一點了。
他先是到一邊安慰了哈爾克的家人幾句,然后一臉虔誠地在桌邊坐下,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地向著大魔神祈禱,希望著哈爾克也能平安到達。
至于說以后,大概連魔神也不知道。
又過不多時,突然就聽旁邊有人高聲驚叫道:“起火了,外面起火了~!”
眾人不由一驚,紛紛轉頭向著窗外看去。
只見別墅外面的整潔草坪上燃起了三堆大火。
雖然火勢不大,但是在紅艷艷的火苗不住地跳起,這個黑夜當中顯的格外的鮮艷。
有人當下叫道:“快救火。快抄家伙救火。拿個臉盆過來…”
菲拉爾年少沖動,又喜歡熱鬧,當即跳起來就要往外沖,但是隨即就被霍克斯給一把拉住。
菲拉爾還要掙扎,但是霍克斯當即一瞪眼睛,他當即老實了下來。極不情愿地在一邊坐下。
霍克斯卻是不動聲色,重新坐了下來。
開什么玩笑,這火是隨便救的?
霍大爺那也是人老成精的,雖然他猜不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第一眼就看出,那三堆火是呈三角形的,顯然是在向外發送信號。
跳動的火光隱隱照亮了周圍的幾個黑黝黝的人影,其中一個人嘴上叼著一明一暗的香煙,好像在抬頭看著天空。
果不其然,又停了一會兒,就聽到天際傳來了一陣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
那聲音由遠及近,速度極快。
剛聽到的時候,還是天邊的隱約的聲響,但是在下一刻就變成了轟隆隆的滾雷,在頭頂上響起。
巨大的轟鳴聲,震的房子都一陣的顫抖。
頭頂房梁上的灰塵‘噗噗噗’的落下,桌子上放著的玻璃杯,酒瓶什么的也全都像長了腳一樣‘得得得得’的一個勁地跳動。
有一個酒瓶沒有放穩,隨即從桌邊掉下,‘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眾人不由全都是嚇了一跳,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個酒瓶。
就在此時,那‘隆隆’的雷聲突然又消失了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地震了?
突然有人指著窗外,結結巴巴地低聲說道:“那…那…那究竟是一個什么…什么東西…”
眾人紛紛再次轉頭向外看去。
此時,黑夜漸漸過去,天邊已經泛起了一抹的魚白。
借著天際的第一縷光芒。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外面的草坪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無比的怪鳥。
它全身通體漆黑。長著一雙寬達五米,長達近二十米的巨大翅膀。橢圓形的腦袋,一個巨大的肚子。
看上去極其的古怪。
“我的個天啊…”也不知是誰低低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人們不由自主地紛紛站了起來,像是夢游一般,站在窗前,直愣愣地看著那個巨大的怪鳥。
這是一個怎么樣的魔獸啊?
霍克斯反應了過來,他回頭看了看四周,見眾人依然全都是一副癡呆的模樣。倒是自己的孫女兒和另外一個少女雖然也是一臉的驚訝,但是卻比自己更早反應過來。
而且露菲安見自己向她看去,還俏皮地一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就在此時,就見那怪鳥肚子一側突然打開了一道口子。
眾人頓時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的驚呼。
“鳥…鳥肚子裂開了…”菲拉爾忍不住高聲叫道。
但是隨即令眾人瞠目結舌的怪事發生了,只見一個身著黑色皮大衣的人從怪鳥的肚子走了出來。
是真真正正地走出來的。
此時,不僅是菲拉爾,就連霍克斯也忍不住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饒是他差一點兒把眼珠子給摳出來,卻還是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個人是一步一步地從鳥肚子里走出來的。
旁邊菲拉爾以手撫額。喃喃地道:“我的神經一定有問題了,一定有問題。”
另外幾個人也是以為著在做著什么古怪的噩夢。他們的神態也好不了多少。
有把手往嘴里塞,然后用力地咬的,有用腦袋用力地敲柱子的。
還有一個正在滿地打滾據說,這是做噩夢之時最有效的解決方法,只要從床上滾下去,摔的一痛,當即就會醒過來。
而前任總長帕特一臉鎮定往杯子里倒著咖啡,但是那咖啡卻早就已經溢滿了杯子,從桌子上嘩嘩的流出。
滾燙的咖啡一直流到他的褲子上,燙的他‘嗷’的慘叫一聲,將咖啡壺遠遠地扔了出去。
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這不是噩夢,而是真的現實~!
此時,就見那磨房主迎了出去,隨即從鳥肚子走出來的那人抬起手臂和他互相敬了一禮。
一眾閃族的貴族們不由得面面相覷:真沒想到人類現在居然如此的強大~!
這會他們當然已經明白,這絕對不是什么怪獸,它就是一座戰爭堡壘,一座形狀怪異的戰爭堡壘。
隨即就見那人向著這邊看了一眼,轉身又走了回去。
而磨房主卻回到了大廳,然后招呼眾人,道:“灰機到了,大家抓緊時間,快點兒上機。天已經亮了,我們必須得要盡快離開。”
一眾人等不由全都有些奇怪,灰機?難道這就是那個怪鳥的名字?
菲拉爾出于好奇,第一個跑了出去,一溜小跑鉆進了那個灰機的肚子里。
他的媽媽擔心,叫了他一聲,然后也跟著跑了進去。隨后露菲安也是扶著奶奶,跟在父親的身后走進去,消失在了那灰機的黑洞洞的腹部。
霍克斯猶豫了一下,詢問地看向了帕特總長。
帕特當下一笑,道:“你別看我,我也怕馬多林斯找到我的頭上,自然也是跟著一起走。
你先上去,我收拾一下就來。”
霍克斯當下點頭答應,然后向著那灰機走去。
他來到了機腹當中,發現這個灰機是用鋼鐵制成,里面雖然有些狹小簡陋。但是卻放著足足三四十個坐椅。
在那機身兩側,還有不少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他不由得在機艙中來回地轉了兩圈,心中暗暗吃驚:人類的煉金魔法已經如此的先進,可以隨心所欲地改造各種各樣的戰爭堡壘。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此時,就見帕特總長也帶著自己的家人,走了進來。
他叼著雪茄,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認真地評價道:“還不錯~!”
霍克斯不由一頭的黑線。看著他。心中暗罵:好像你這個老家伙不是第一次坐一樣。
此時。大家紛紛坐定,然后為了不使自己顯的太過土包子一些,當下假裝鎮定地閑聊了起來。
就在此時,突然有哭聲傳來。
霍克斯不由一怔,隨即站起身來,高聲叫道:“怎么回事?”
那磨房主走了上來,為難地道:“大人,我們不能久留。得要盡快離開。可是哈爾克將軍的家人卻非要再等等他。”
霍克斯不滿地道:“那就再等等。”
那磨房主苦笑了一下,道:“不能再等了,現在天色已經亮了。追兵很可能就已經快到了。按條例,我們必須盡快起飛。”
霍克斯斷然喝道:“狗屁~!你們昨天夜里劫的車,馬多林斯最快今天早上才能接到消息。等到摸清我們的動向,再派兵過來,就已經到了中午了。你急什么?”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哈爾克是我的老朋友,如果你不接上他,那我也不走了。”
說著。就要下去。
旁邊的帕特當下也是叫道:“我也不走了。”
那磨房主急的一咧嘴:這幫大爺的脾氣也太橫了吧?
他當下一跺腳,發了狠道:“好。那就再等等,不過我事前說好啊。只要一看到追兵出現,咱們必須馬上起飛。”
霍克斯當下哈哈大笑,重重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你還是很膽略的嘛~!看好你喲~~”
那磨房主臉撮的跟吃了黃蓮一般,道:“大人,得您一句稱贊還真不容易。”
霍克斯和帕特兩人對望一眼,隨即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磨房主當下重新回到了機外,心似油煎一般地來回踱著步:時間越長,自己暴露的危險也就越大。一旦被敵人抓到,那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時間一點一點兒地過去,太陽也升了起來,但是卻依然不見哈爾克小隊的蹤影。
那磨房主回過身來,望著霍克斯,幾次都是想要說話,但是全都被霍克斯給瞪了回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突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來了~!”眾人不由全都精神一震。
果不其然,就見…就見兩溜煙塵一前一后,急速地向著這邊飛奔而來。
霍克斯不由心中一沉:兩溜的煙塵~!
這只說明一件事情,后面跟有追兵~!
此時,原本進入了機艙等著起飛的那些衣著古怪的人們也是紛紛抄起了他們可怕的燒火棍,沖了下去。
緊接著,就見前方的那溜煙塵已經拐過了道路,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最前方一輛馬車,在旁邊有七八個騎士護衛。他們一邊飛奔,一邊時不時地回頭開上一槍。
看到這邊停著的灰機,他們當下一調頭,徑直地沖了過來。
此時,后方的追兵也出現在了眼前。
那是一隊身披黑色披風的精銳輕甲騎兵。雖然隔的極遠,但是頭前那面大旗上一只蝎子卻是極為顯眼,正是馬多林斯的親兵衛隊。
他們看到這邊停著的古怪大鳥,全都是吃了一驚,放慢了腳步。
隨即馬車已經沖到了近前。
騎士們灰塵仆仆地從馬上跳下,然后將一個老人從車廂當中掏了出來,將他送上了機艙。
霍克斯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老朋友哈爾克。
而哈爾克的家人此時已經喜極而泣,迎了上去。
看著他們家庭團圓的一幕,霍克斯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此時,那些騎士們也已經跳上了機艙,一個個躺在地上,呼呼地直喘粗氣。
有人當下問道:“出了什么事?”
騎士中有一人答道:“別提了,半路碰到了一支巡邏隊,走露了風聲…”
就在此時,突然就聽一陣悶雷聲響傳來。
遠處的那些馬多林斯的親衛們全都各抖韁,縱馬向著這邊猛沖過來。
一眾騎士們當即紛紛跳起,舉起了手中的槍支,向著遠處不住地射擊。
那磨房主見此,當即聲嘶力竭地高聲叫道:“起飛,快起飛~!”
那灰機隨即一震,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在那轟鳴聲中,那些古怪的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重新跳上了灰機,然后緊緊地關上了門。
那些首相親衛們已經沖了過來,對著這邊拉弓放箭。
那些弓箭落在了鋼鐵的機身上,發出一陣如同雨點兒一般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一支可以射穿機身。
此時,那灰機已經轟鳴著,緩緩地升上了空中。
首相的親衛們看到這里,一個個不由全都張大了嘴巴,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隨即,就見那灰機又是一震,緊接著,急速地向前飛去。
在短短幾個呼息之間,就消失在了一眾親衛們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