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雨聲響成一片,隔絕了附近所有的聲音從遠處望去,所有的景色全都是一片的朦朧,就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原本喧鬧的大街此時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早就已經是一片的寂靜但是有一輛馬車卻緩緩的從城門處馳了過來,在泥濘的街道上艱難的前行 駑馬雖然釘著鐵掌,但是行走在這年久失修的街道上,卻還是不時打滑只能是踉踉蹌蹌的前行最小說“小說”
而每當這個時候,車廂也跟著東倒西歪,苦的就是坐在車內的乘客楓葉丹林《紅楓葉》的男記者和奈安《經濟觀察家》的女記者不得不緊緊抓住車窗,才能避免自己撞到車廂上然后又匆忙的縮回身體,躲避那些從車廂縫隙間滲進來的雨水但是由于車況太差,滲進來的雨水越來越多,還是漸漸的打濕了兩個人的衣服 如果不是有最后一絲的理智在苦苦的支撐著,那女記者幾乎忍不住都要到外面避雨最小說“小說”
“這個見鬼的天氣和道路,還首都呢,”女記者用力地撣了撣衣服上的雨水,看著自己被淋濕的半邊肩膀,忍不住抱怨道:“這幫家伙就不能把街道修的好點嗎?”
雖然她口中不住的抱怨,但是旁邊的男記者卻在暗暗感謝偉大的光明神那狗崽子一直都在偷瞥女記者被雨水打濕的胸口,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那一層白皙粉膩的肉色使的他可以充分的欣賞到那美女記者酥胸處峰巒疊嶂、美不勝收的秀麗風光 女記者只顧側頭看著窗外,也沒有留意身邊的色狼,只是等了一會兒,發現對方仍然沒有回答,略略感到有些奇怪,然后道:“喂,我說什么你聽到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來那男記者不由一驚,立刻轉開眼神,恰好與女記者的眼神遇在了一起看著對方秀美明亮的雙眸,他不由“咳咳”咳嗽了幾聲,強自掩飾過去,然后笑著道:“這里既不是楓葉丹林,也不是師妹你熟悉的奈安忍忍這種小地方就是這樣條件艱苦,交通不便 對了,師妹知道修好一條路要多少錢嗎?”
女記者誠實的搖搖頭,豐挺的酥胸也跟著俏皮的跳了跳,撅起小嘴猜測道:“大概用不了多少,在我們奈安,路面硬化工程很快就做好了”
男記者笑著搖搖頭,道:“最少也得十幾萬金幣像萊里亞這種一窮二的小國,有這錢肯定花在軍隊上用錢修路可不如用錢擴軍,嚇唬老百姓來的有用 何況路越差對他們來說越有好處”
“咦?”
男記者笑道:“路差了,通行能力也差別國的軍隊想要打過來,自然也就沒那么方便 “呃…”女記者愣了一下,然后啞然失笑,搖搖頭,道:“還真是這個道理”
“如果你在大陸上行走的多了,就會知道,其實這才是大陸的常態”男記者笑瞇瞇的說道:“相反師妹熟悉的奈安,才是獨一無二的特例地方上的規矩和師妹奈安的規矩可大不一樣不是誰都像是洛林爵爺這么開明,這可不是隨隨便便某一個人都可以當的 在這光輝的名字的背后不僅有他人難以企及的武功,還有高瞻遠矚的目光,對于百姓的關懷,還有高尚的品德”
女記者沉默了片刻,大概是想到這一路之上她在大陸上的遭遇不禁很是感到那男記者話中的正確 他們卻并不知道,洛爵爺之所以大力修路,卻只是因為在他曾經那個時代的一句口號:“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種樹”
而且因為道路施工全都是由飛鷹公司旗下的各個工程隊承包下來因此上,不管那句‘要想富,先修路’的口號對于老百姓們來說對,還不對但是對于爵爺來說,他老人家的腰包卻是著著實實的又鼓了不少雖然因為是給自己修路,爵爺在這里面并沒有弄鬼,但是建筑行業所流行的那句‘金橋銀路草建筑’話,卻也并不是白說的而且得益于爵爺那些越時代的科技知識,哪怕只是隨隨便便地修修,那道路的質量也完全夠用畢竟這個時代最大的載重工具也不過只是馬車而己,還沒有強悍到可以跑載重一百噸的重型拉煤大卡車的地步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女記者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問道:“師兄,我們這個將要采訪的對象…可靠嗎?”
“哦,他呀,”男記者拍著車門哈哈一笑,介紹道:“他也是咱們的校友,楓葉丹林畢業的,比我低一屆,在學校的時候關系不錯,據說在國內混的不錯”
說到這里,他想到了什么,怔了一會兒,然后發出一聲嘆息:那貨當初學習沒自己的好,打架也沒有自己強,長的也沒自己帥在學院的時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受氣包但是出了學院,自己混了這么多年,現在堪堪混了一個記者,僅僅夠個溫飽而那貨卻因為有一個好爸爸,一下子就進了王國的政府,經過這么多年,現在卻是混的風生水起,極是得意 人跟人的際遇真是沒法兒比啊~
所謂造化弄人,不過如是他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以至于旁邊女記者的目露出關切的神色,這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這次出萊里亞的任務,我有這層關系主編才同意我來 以后你也要注意,咱們的校友遍天下,這就是寶貴的資源關鍵時刻能發揮大用處”
女記者虛心受教,連連點頭,道:“謝謝師兄指點”
“不過對你來說,其實也不用太在意”男記者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們飛鷹集團的勢力也遍布大陸,用起來比校友方便多了 起碼住宿和找人不用擔心”
《經濟觀察家》的女記者只依靠一本記者證飛鷹集團的駐萊里亞的辦事處立刻就給安排了食宿,幫助送信和聯系當地人,省去了很多麻煩這種待遇讓《紅楓葉》的記者十分眼饞,他們出去跑聞的時候,都是兩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沒少吃苦頭有時候不熟悉地形甚至要在荒郊野外露宿,跑了一兩個月一無所獲的時候居多哪像奈安系的聞機構直接有飛鷹集團駐當地的分公司做地頭蛇也怪不得有人說飛鷹集團的分公司其實就是情報機構,他們的觸手伸的太寬了馬車駛入一片樹林之中,沿著林間的道路來到一個院門前 車夫在外面大聲叫道:“先生,我們到了”
兩個人推開車門跳了出去,上千敲響了房門 很快一個身穿號衣的傭人打開房門,恭敬的道:“先生您好,我們老爺不在家”
《紅楓葉》的記者哈哈一笑,道:“我們約好了,就說楓葉丹林十二舍的故人來訪”
一聽是楓葉丹林人,傭人也不敢怠慢說了聲:“請稍等”
轉身就向內通報去了 幾分鐘后,大門吱呀一聲敞開傭人一指后面的房子,道:“老爺請先生女士進去”
兩個人頂著雨快步走進院內,房門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快步迎了上來,興奮的大聲道:“埃恩斯特師兄,你怎么來了?”
上前抱住《紅楓葉》的記使用拍了拍,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埃恩斯特記者道:“雖然是公派,不過趁著有機會正好來看看你”
然后一指旁邊的女記者,道:“朱莉,奈安《經濟觀察家》雜志的當家首記可是洛林爵爺麾下的得力干將,咱們楓葉丹林的小學妹”
又指指了這位主人,向朱莉介紹道:“蒙岑伯格男爵,八一八屆的前輩,當年也是風云人物”
蒙岑伯格伯爵親熱的抓起朱莉的小手吻了一下,笑道:“歡迎,來,到我這里就像到家一樣”
朱莉也是爽朗的個性,當即大方的一笑,道:“謝謝前輩”
埃恩斯特親密的攬住蒙岑伯格伯爵的肩膀,道:“我說,怎么回事,上面你的傭人居然說你不在家”
蒙岑伯格伯爵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這幾天你不管去找誰都說不在家 最近風聲緊,我們這些小魚小蝦都嚇的躲起來了”
“哦,”埃恩斯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了想道:“是不是和德羅西父子有關”
蒙岑伯格伯爵撇撇嘴,沒好氣的道:“這老小子最近把萊里亞給坑苦了幸好我是窮鬼,沒錢借給他,不然現在也得吃糠咽菜聽說國王鐵了心的要辦他,這不,我們只有躲起來王家的家事,里面內幕重重,我們可參合不起 朱莉興奮的一拍手,道:“我們就是為這個來的,消息已經肯定了嗎?”
蒙岑伯格伯爵驚訝的瞠目結舌,望著活躍的朱莉小姐,道:“你們是為德羅西的?”
埃恩斯特解釋道:“誰叫這家伙不開眼,得罪了洛林爵爺,我們是來打落水狗的”
蒙岑伯格伯爵笑著搖搖頭,道:“這次是來真的,那老小子虧了二百多萬稅款,我們后半年都得喝西北風,王太子上下串聯了很久,要將德羅西父子徹底打垮”
“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埃恩斯特上前悄悄的說道 蒙岑伯格伯爵小聲的道:“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放心,”埃恩斯特用力拍拍胸口,肯定的道:“你還不了解老哥我,報紙上只會說想關人士”
蒙岑伯格看了一眼朱莉,見她一天支棱著兩只晶瑩的耳朵專心的傾聽,道:“宮廷內部的消息,據說是要終身圈禁德羅西父子,發賣他們的家財歸還債主,不過,德羅西父子的家產已經被王太子抄的沒剩什么了,雖然說是‘還錢’但據我的估計,最多也只是口頭應付一下而己 不過這對父子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說不定那天就暴病身亡了”
這可是重量級內幕消息,驚的朱莉小姐都捂住了嘴,然后趕忙那筆記了下來只要發回總部就是足夠上封面的重磅聞今年的金筆桿獎就靠這個跟蹤報道了“前輩,你再給我說說德羅西父子平時表現,他們有沒有什么逸聞趣事”朱莉一挪屁股做到蒙岑伯格伯爵身邊,撒嬌一樣親熱的說道她準備深入挖掘一下德羅西父子性格做成一篇最終報道,探尋一下德羅西父子走上邪路的心路歷程 “這個,”蒙岑伯格伯爵苦笑著搖搖頭,道:“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總之,這一對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這時室內的三個人忽然聽到若有若無的鐘聲,驚訝的抬頭向窗外看了看 傭人慌張的撞開房門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叫:“老爺,是王宮的警鐘,是警鐘”
蒙岑伯格伯爵身體一震豁然站了起來“當當當”的聲音從打開的房門飄了進來 埃恩斯特和朱莉疑惑的道:“怎么了?”
蒙岑伯格隨手抓起外套,緊張的道:“王宮內出事了這是緊急召集朝臣的鐘聲,我得去看一看”
蒙岑伯格將外套隨便往身上一批,就急匆匆的往門口走去,高聲叫道:“備車”
埃恩斯特疑惑的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蒙岑伯格接過傭人遞上的手杖,對著鏡子整理衣服,道:“說不定好事,德羅西父子伏誅了國王要宣布一下勝利 你們沒地方去,就現在我這兒住幾天,咱們好好敘敘舊等我回來”
眼看著蒙岑伯格伯爵的馬車冒雨離開庭院,朱莉捏著筆記本趴在桌子上就開始寫報道,喃喃的道:“這次終于讓我逮到一個大聞”
幾個小時過去,天色越來越晚,兩個人在蒙岑伯格伯爵家中一直等到晚飯時間,蒙岑伯格伯爵還是沒有回來這讓兩個記者心癢難耐,明顯是發生大事了,他們卻只能在這里干坐著等消息,無疑是一種煎熬天色暗了下來,外面的大街上卻傳來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很像是軍隊列隊開過的聲音埃恩斯特早已等的心急,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聽到聲音心頭沒由來的忽然一跳,感覺有些心驚肉跳,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埃恩斯特記者忍不住走出房門,來到大門前將大門悄悄的拉開一條縫向外窺探只見傍晚最后一絲朦朧的光線中,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踏著雨水從街道上走過士兵們行動迅,埋頭走路,沉默不語,行色匆匆,隱隱透出一種不詳的味道“師兄怎么了?”身后忽然傳來朱莉驚訝的聲音,埃恩斯特嚇的差點跳起來,慌忙哐當一聲關上大門 轉身看到是朱莉,埃恩斯特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氣道:“是你,嚇我一跳,大街上的都是士兵,事情好像不太對頭”
朱莉又拉開大門偷窺一眼,道:“不是說在抓德羅西父子嗎?”
埃恩斯特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最后搖搖頭,道:“抓個德羅西,用不了這么大陣勢,肯定是出事了~”
朱莉被埃恩斯特嚴肅的表情嚇到了,雙手緊張的握在胸口,道:“會出什么事?”
“往好了說,萊里亞國王是在預防萬一,”埃恩斯特思忖著道:“往壞里說,德羅西也甘束手就縛,發動軍事政變也有可能,那就糟糕了”
“啊~”朱莉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一想到政變,交戰,死人,立刻就慌了神她只是一個經濟雜志的記者,應該出沒于貴族、官員、企業家這樣的上流社交場合,聽他們叱詫風云,縱論天下而不是一個冒著刀劍加身危險的戰地記者 朱莉緊張的抓緊埃恩斯特的袖子,慌張的問道:“要是真打起來,我們該怎么辦?”
埃恩斯特也沒有辦法,蒙岑伯格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他的腦子也一片空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道:“等等再說,看現在的情況,還是安全的”
兩個人又回到房間內等候,很快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蒙岑伯格伯爵的傭人適時端上了晚餐,不過兩個人都沒有什么胃口,只是隨便扒拉了兩口就又回到客廳等著外面漸漸有了大隊騎兵疾馳而過的馬蹄聲響起,情況未明兩個人連出門都不敢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一個全身濕透了的雨人沖進了客廳的朱莉和埃恩斯特抬起頭,發現這個人是蒙岑伯格的老管家管家身上正往下滴著水,浸透了名貴的地毯,衣服貼在身上,頭發也亂糟糟的,看起來非常狼狽 管家快步走過來,拉起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不由分說就往外走,急道:“快,快跟我走”
埃恩斯特摸不著頭腦,不解的問:“怎么了?”
管家一抹臉上的雨水,語極快的道:“來不及解釋,德羅西公子剛剛登基成了國王”
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讓兩個都傻住了,就是說德羅西政變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驚訝,完全乎了兩個人想像 “他,成了國王?”朱莉雙目無神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管家將兩個人硬拖出房間,推上一輛停在門口的簡陋馬車,道:“來不及解釋了,老爺也是剛剛得空偷跑出來交待我的,命令我將兩位立刻送出城,遲了,怕你們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