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聲音,洛林著實是太熟悉了。e看 這些天,那聲音的主人可沒少騷擾他。甚至有時候洛林做惡夢都會夢到,被驚醒了之后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去找自己錢包。
要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著實是太不是東西。每每一過來,都是連吃帶拿的,充分發揚吃不了兜著走的優良作風,摟了不少的東西,搞的洛林自己經常要鬧饑荒。
這也讓爵爺很是奇怪:凱瑟琳得有多恨她那個老爹,堂堂帝國的大公,東方十省的管理者,皇帝陛下的親弟弟,未來皇帝陛下的親爹,居然要腆著臉,跑到別人那里蹭吃蹭喝的,吃不完還得打包帶走。
這說出來,不僅是丟茹曼帝國的臉,丟雷歐和凱瑟琳的臉,丟洛林這個女婿的臉,甚至連所有封建時代皇家的臉都要丟盡了。
堂堂皇家二號人物,哪有魂的這么慘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和凱瑟琳欺負他這個老家伙。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別看儒略大公平時也挺英明神武,但是每當大公腦子一熱的時候,辦事就變得非常不靠譜,由著性子胡來。
大公當初為了攻下天下第一堅城——帕提亞的撒馬爾罕城,成就他所夢想的武勛。
率領龐大的東方大軍,操著板磚,去跟帕提亞跟人死磕。
雖然他是屢戰屢敗,碰了一鼻子的灰。通常是不等打到地方,后勤就跟不上了。
但是卻還是不屈不撓,屢敗屢戰。
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跑過去試試。簡直比女生的那個大姨媽都準時。
搞得帕提亞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每到這時候當時的帕提亞大將軍,現在的帕提亞皇帝,就要頭疼很久。
在帕提亞看了,既然你們茹曼然明知自己打不進來,還每年都打,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結果那孫子基本上每年都要來一次,諾大個邊境,不防著還不行。
因此上,每年帕提亞人都要在和茹曼接壤的邊境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陪著儒略大公打這種在他們看來是沒有意義的消耗戰。
氣的馬穆魯克,阿契美尼亞將軍牙都要倒了。真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光膈應人。
要不是撒馬爾罕城實在太過重要,他都想著直接把那城摔茹曼大公臉上,送給他得了。
省的那個魂蛋老惦記著。讓他想當皇帝想了那么多年,結果都因為屢屢要應付大公的入侵。根本都沒辦法實現。
當然,茹曼大公雖然不能達到他的主要戰爭目的——攻占撒馬爾罕城,但是卻也成功地完成了第二項目標——以軍備競賽來消耗帕提亞人的國力,逼得帕提亞人背著包袱和茹曼帝國賽跑。
茹德倫皇帝則一直秉承著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由著儒略大公自己來。
反正拉塞爾首相是帝國響當當的鐵公激。不會給儒略大公一分錢的撥款,一切經費由儒略大公自籌,只要他打得起,隨他便打。
而東方行省雖然處地嬌沖,土地堪稱肥沃,來往的商旅也眾多,貿易繁榮,每年都有大量的稅收收入,但是卻也架不住他如此窮兵黷武的折騰。
儒略大公每動一次就發動十幾二十萬人,持續不斷的打上幾個月時間,平常的小打小鬧更是不計其數。
但是他還是不愿意消停,自己當個甩手掌柜,只管自己玩的開心就行,將財政負擔都扔給凱瑟琳處理。
凱瑟琳為了節省開支,只能是多方開源節流,削減內庫。
一家人生活頗為節省,當年為買一盒化妝品,也能讓那老家伙痛的像拔牙一樣。
而后來,雖然洛林搞出了一個兵棋推演,讓他知道沒有像烏爾班大炮這樣的重型火力,僅憑他手下的軍隊,是無法將撒馬爾罕城攻破的。
他也就暫時熄了那個念頭。這兩三年沒有打大仗,還從洛林那里蹭來了不少軍費。
現在君士丁堡大公府的內庫也有些錢了,但是比起洛林這種肥的流油的大戶,還差了很大一截。神印王座4小shu,。
畢竟作為一個政府機構,每年只有赤字,不會有盈余,這是政府的正常狀態,飛鷹集團則是一家盈利的商業公司。
這種情況下,有大戶吃,儒略大公當然是吃的很開心。
不過他是高興了,兜里好東西不斷,但是洛林爵爺可受不了啊。
不管是煙、酒,糖、茶,全都是高檔的奢侈品,隨隨便便丟出去一個,都足以讓一個中產家庭不吃不喝的干一年。
更別說,那老家伙逮什么拿什么,真不愧和雷歐是父子,撈東西都高手。
連爵爺的百達翡麗24k純金鑲鉆手表都差一點兒給順手拿走,至于其他的小玩意不計其數。
像打火機洛林都藏了起來,生怕什么時候突然不見了,現在用的都是薇拉手工點火。
洛林低低的叫了一聲“不好,惡客上門了”,趕忙給薇拉使了一個眼色。
薇拉猶豫了一下。
心底純潔的青春少女頗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旁邊的希爾梅莉婭,好歹那也是大公,凱瑟琳姐姐和雷歐的老爹,也算是一家人。
少爺這跟防賊一樣防著他,似乎…好像…可能…也許…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但是看到洛林瞪著眼睛,無奈之下,她只得硬著頭皮,將自己白嫩的小手伸進辦公桌的抽屜里,然后輕輕地轉了轉手指。
抽屜里一半的東西瞬間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洛林又趕忙掃了一遍桌面,確定沒什么好東西露在桌面上。
此時,儒略大公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他進門就笑著說道:“洛林你聽說了嗎,哈杜又吃癟了。哈哈哈…”
洛林只能無奈的一攤手。
看到希爾梅莉亞,儒略大公愣了一下笑道:“哈,梅莉亞也在啊。
對了,昨天你那個手下桑德還是桑什么又立功了?”
希爾梅莉亞不由翻了翻白眼:有這樣的嗎?連對方的名字都記不住,就跑過來恭喜,明顯就是借機跑過來打秋風的。做人不要這么明顯好不好?
但是隨即卻是微微一笑,謙虛地道:“是桑托斯,是個大主教。不過這也沒有什么了。這樣的大主教在我們教廷,有很多的了。
要是他知道,殿下如此稱贊他,不一定會驕傲到什么程度呢,呵呵呵呵…”
儒略大公心不在焉地“嗯嗯”兩聲,道:“桑托斯是嗎?很好。那家伙破壞了哈杜苦心經營的一次行動,真是大快人心,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為此慶祝一下。”
說著,儒略大公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徑直拉開洛林的抽屜,極其熟練地在老位置摸了一把。
一把掏空之后,大公“咦”了一聲,瞥了洛林一眼,不滿的道:“你不厚道…”
洛林一攤手,苦笑道:“真沒了。”
儒略大公沒好氣的看著洛林手上正冒著煙霧的雪茄,道:“你手上的是什么?柴火棍?”
希爾梅莉亞在旁邊掩著櫻唇,偷笑了一下。
洛林道:“我手里就剩幾根存貨了,這個月還有二十天那。我最親愛的大公,您不能光打我的秋風,想要自己買去。”
儒略大公嘀咕道:“不找你找誰?這里就你手里藏著好東西。哼~!妮可現在是越來越不孝了,有什么好東西都先想著你,一點也不顧她這個孤零零的老爹。
女大不中留啊,我當年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這么大,真是白養活了…”
洛林聽了他的訴苦,不由一陣的頭痛。心里暗道:還不是因為你花錢太多,又亂糟蹋東西。
儒略大公干脆拉張椅子坐了下來。
洛林一看這老家伙擺出架勢來,似乎有要痛說革命家史的意思。自己要是不出點兒血,估計中午飯自己也得給他包了,到時候那新到的路易十三…
他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里暗嘆:妮可她們總說雷歐是我教壞的,天地良心,那小流氓明明是跟這老流氓學壞的。
隨即裝作一臉痛惜的表情,摸出兩根雪茄,塞到儒略大公的手上,沒好氣的道:“就剩這么多了,我也沒有了,您省著點用。”
儒略大公一把抓過來,一邊嘴里還小聲念叨道:“你小子真小氣。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心我告訴妮可你偷藏私房錢。”
洛林摸摸鼻子,尷尬的看看希爾梅莉亞。
儒略大公也轉頭道:“哦,梅莉亞,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要告訴妮可。”
希爾梅莉亞笑著搖搖頭,道:“我不管你們了,就當今天我沒來過。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希爾梅莉亞站起來,帶著一路輕笑走了出去。和這老家伙在一起,這壓力著實太大了。
儒略大公從兜里掏出純金的限量版zippo打火機,極其漂亮地一甩。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火機頓時跳出了桔紅色的火苗。
大公并不急著點火,而是閉上眼睛,認真地傾聽了一下,又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那金屬碰擊后的裊裊余音這才消散——這是最近一段時間,老和部隊里面的裝13犯們的最愛。
那些家伙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像米國大兵們一樣,聚在一起拿著自己的打火機在一起比較。
每一下都打著火,根本沒什么稀奇的。只有…注意,只有能發出這樣聲音清脆,余音裊裊的打火機,才是真正的好打火機。才能拿出來顯擺騷包一番。
要是拿一個打出聲響不脆的,肯定就是什么康帥傅一樣的山寨偽劣產品,大家一起鄙視他~!
聽完了那如風鈴一般的聲響,大公滿意地一笑,然后這才將雪茄湊近了火苗,點燃之后深吸了一口氣,也往椅背上一靠,將雙腳蹺在洛林的辦公桌上,舒服的哼了一聲,然后道:“我們現在遇到點兒小麻煩。”
儒略大公拿了東西還不走,那就是有事要說,聽到儒略大公的話,洛林點點頭嗯了一聲。
儒略大公撓撓頭,苦惱的道:“戰線拉的太長了,前方部隊反應后勤有些跟不上了。”
洛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整個南方都是戰場,戰線縱橫上千里,越靠近哈杜的老巢,戰線就越是犬牙嬌錯,后勤供應已經限制了部隊的推進速度。
洛林也煩的直撓頭,道:“看了必須增加兵站的數量了,哈杜最近也盯上了咱們的補給站。損失一個六十九號兵站就夠受的了,要是再被他得手幾次,說不得,咱們的進攻就得停滯了。
如果不能順利攻下哈利加德,這個冬天就不好過啊~!”
儒略想了想,然后轉過頭去,看著旁邊那幅標滿了各種旗幟的巨大軍事地圖,沉吟了片刻,然后道:“哈杜現在使的遍地開花的招數,整個南方都能看到他的部隊,咱們就得跟著他到處滅火,新軍那幫狗崽子簡直就是一群蠢貨。
咱們底盤占的越大,兵力分的越散。還得提防著亡靈族在背后使壞,我現在都感覺有些焦頭爛額。你說這一個哈杜,他怎么就這么難打?”
儒略大公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結果不小心咽進了肺里,頓時嗆得他吭吭的咳嗽起來。
洛林笑了笑,道:“反過來看,哈杜分兵分的也很厲害不是。他的滅亡是已經注定的,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現在越靠近哈魯阿省,咱們遇到的抵抗就越強,這正說明咱們已經要捅破哈杜的盔甲了。至于亡靈一族,可以請教廷的人幫忙。
哈杜只要不是想被自己人給宰了,就不敢讓亡靈族見光,他會將他們藏的死死。
這樣的話,雖然他能制造不少的麻煩,但是卻也只是麻煩。”
儒略大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如果哈杜敢公開和亡靈族勾結在一起,那么這一仗不用他們維和部隊打就勝利了,哈杜的手下就會把哈杜給宰了的。
畢竟人類和亡靈一族的矛盾,是關系底線的大是大非問題。
洛林點點桌面上的地圖,道:“前鋒已經逼近哈魯阿省的門戶,德賽城,但是進展卻越來越緩慢。
這幫家伙只懂得用火炮轟轟轟,我把火炮嬌給他們,不是讓他們用來炸著玩的。
炮彈都打了幾百萬,卻還在哈魯阿附近徘徊。
我想我還是親自去前線一趟,告訴那幫敗家的狗崽子,炮,不是那么打的。還需要您坐鎮后方統籌指揮。”
儒略低著頭沉吟了片刻,然后點點頭,正色道:“這樣也好。咱們鍛煉隊伍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所以現在可以正兒八經的陪哈杜玩玩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儒略大公神色莊重的看著洛林,道:“給我留夠一個月的存貨,不然等你走了,我就告訴妮可你的私房錢藏在鞋柜里。”
洛林驚道:“您怎么知道?”
儒略大公吐了煙圈,一臉滄桑的表情,道:“小子,那都是我用過的招數了。”
洛林在心里權衡了一下,一臉不情愿的站起來,走到書柜前,揭開一排幾十本的三五百頁厚的神學專著。
這種枯燥無味神學著作最是安全,雷歐拿書墊腳的時候都不會選它們。
儒略大公驚訝的發現這些書全被裁的只剩下一半,放在書柜里正好留出一個一掌多寬的空間。
洛林戀戀不舍的拿出一個深紫色的木盒子,一臉肉疼的表情塞進儒略大公的手里。
儒略大公一指書柜,嘿嘿笑道:“還有那瓶水晶波爾圖酒,你以為撕了標簽我就看不出來了?”
十月金秋,阿爾摩哈德南方的大地同樣也是一片金黃的色彩。
樹葉變得或黃火紅,漫山遍野都是這種顏色。
這是正是氣候宜人,天氣不冷也不熱,空氣不干燥也不濕潤。
秋高氣爽,站在山頂上,甚至能看到地平線黛青色的山脈。
而在山下,一條由士兵組成的黑色長龍,正沿著大陸蜿蜒前見,前看不到頭,后看不到隊尾,無法想想這支隊伍到底有多少名士兵。
洛林就站在山頂上,迎著秋風和艷陽,看著腳下行進中的維和部隊軍團。
在他身后,幾個心向伊莎貝拉皇后的本地貴族,正在吟著他們贊美洛林和維和部隊的酸詩。
洛林聽了兩句,大概也都是“駿馬啊你怎么四條腿,大海啊,你他媽全是水”之類的歪詩。
聽得洛林恨不得將他們一腳從山上踢下去,好落個耳根清凈。
還有幾個人圍著洛林打轉,不停的拍洛林爵爺的馬屁。
洛林不勝其煩,心里暗暗嘀咕:哈杜怎么不把這些狗崽子都給宰了。
維和部隊一來,這些貴族們離開領著維和部隊抄了當地南方軍的老底。
幾步之外,貴族帶來的女眷們用扇子掩著半邊臉,忽閃著她們水汪汪的大眼睛,狂對洛林放電。有的是時不時拉拉胸口的衣襟,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
洛林爵爺睡了好幾天的行軍床了,她們一露爵爺看的眼睛有些發直。
平心而論這些貴婦小姐們長的都不賴,但是和洛林身邊的薇拉比起來,就如同星星和月亮的區別,有些不夠看的。
薇拉還是一身英氣瀟灑的蓋世太保式黑軍裝,配上薇拉嬌憨純真的氣質,當真是千嬌百媚,傾國傾城。
但是周邊的人誰也不敢對洛林爵爺的小女仆多看一眼,只能趁人不足以飛快的偷偷瞟上一眼。
薇拉手里捏著熟透的山果,總是有意無意的擋在洛林身前,攔下那些發花癡女人的眼里放射的電光。
赤血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