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此間少年/第九百六十七章屠龙点数(求月票)
聯合演習?!
這幫軍團長們全都愣住了。
有經驗的老將軍們心里奇怪:剛到地方扎營,就要開始演習,也太匆忙點了吧?
軍團這才剛到,正是需要休整,讓那些兵痞們熟悉當地的情況,有一個過度的適應期,以防止他們因為水土不服,或者其他各種原因,造成大量的病傷減員。
他們全都是打了一輩子仗了,經驗無比豐富,自然知道這時候首先應該穩住陣營,了解各支部隊的具體情況,整合好手下的各方面力量,理順關系。
總之,先把指揮體系弄的順暢了,然后再開始演習也不晚。
不過…
看儒略大公一臉堅決的神態,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因此上,這些人盡管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出來。
這些軍團長們做為部隊長官,管好他們自己的一攤子就行了。只需要按照命令,該沖鋒的時候,讓弟們上去砍人,該撤退的時候,帶著大家伙兒跑路。至于其他的,他們基本上也不在乎。
就像當年,洛爵爺提兵進攻阿爾摩哈德之際,搶功勞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都快。后來更是變本加厲,逮到機會就到處地搜刮那些個貴族們,很刮他們的地皮。
至于,整支部隊怎么樣?給養運輸怎么樣?這些全都是需要高層操心的,爵爺光是摟錢都忙不過來,哪有那個米國時間去管那些破事?
相應的,現在這些位部隊長官們也是只管著自己的門前雪,再加上所處的位置不同,根本沒有洛林和儒略那樣統攬全局,因此上,他們自然不知道,現在維和部隊內部遇到大問題。
教廷那幫大主教們則根本不懂演習是什么意思,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一點的軍事經驗。
他們只是想當然的認為所謂演習,是模擬作戰,大家按照戰場上可能出現的情況排練一遍。
當然,更多的就是,跟每年秋天的時候,騎著馬出去,拿個弓箭長槍什么的,搶呃收,收老百姓們的糧食差不多。
因此上,這些大主教們對此無可無不可:那演習就演習唄,演演也好,正好讓茹曼人見識一下教廷護殿騎士們的厲害。
這些位草包主教們對他們帶來的教廷護殿騎士們的信心可是很足了。
為了盡可能地在新晉教宗陛下面前表現一把,將來好爬上更高的位置,很多人帶來的還是自己的精銳。
那些騎士們平時下鄉搶老百姓們的糧食的時候,很是驍勇。穿著鎧甲騎著馬,一個人都能揍爬下半個村兒的老頭兒老太太。純粹從單兵素質來講,也許真的比普通士兵們厲害。
不過,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部分率領教廷軍團的,是有經驗的老將軍們。
教廷遍布各地的分舵堂口當中,也有些大主教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吃幾碗的干飯,或者有其他的原因,不愿意帶兵的。就委托他們帶領那些部隊。
此時,這些人心里同樣感到了疑惑不解。
不過,不管他們愿意或者不愿意。他們全都清楚地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不是維護正義。
因此上,既然總司令頒布了命令,他們只有執行的義務,沒有質疑的權力。
洛林看在座的眾人全都沒有反對,當即揮了揮手,讓參謀部的人搬出一張有整整一面墻那么大的阿爾摩哈德地圖。
這張精細的地圖上,已經用各色的旗標注了各個軍團的位置,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洛林走到地圖前,用手中的指揮棒,點指著地圖上的標記,沉聲道:“先生們,本次演習完全貼近實戰,是一次實兵實彈的對抗性演習。要求們全裝全員,攜帶全部物資和稿重。
們就把它當作打仗。演習的成績和結果,將作為評定們功勛的重要依據。
參謀部有一套完整的,絕對公正、公平、公開的公會積分呸呸呸,一套軍事積分評定體系。絕對杜絕暗箱操作。
每位軍團長和每個軍團,原始積分各十二分。做的好加分,做不好扣分。
演習結束后,積分最低的二十個軍團長將會降薪降職留用,以觀后效。而積分高的,在軍需調度方面具有優先權,而戰利品分配方面占有相應更高的分配比例,甚至可以用相應的積分直接換取占利品”
聽明白了沒有?”一聽扯到了功勛,還要搞末位淘汰,這些軍團長們瞬間來了精神,不重視不行,事關自己的官位和前途。
為什么大家削尖了腦袋,甚至不惜降級都要混進維和部隊,遠征征阿爾摩哈德,推平哈杜,還不是因為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刷聲望的好機會。
只要在自己的履歷上,重重的添上這么一筆,到升值提拔的時候,都能大大的加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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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升官,最起碼也能混個加一級待遇退休。
看洛林將末位淘汰都搬出來,他們心里都清楚這次看來是玩真的了。不是以往過家家做游戲。
“也好,那就來吧。”眾人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功名只在馬上取,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沒有戰斗意志,他們也混不到軍團長這一級。
眾人緊盯著地圖,聚精會神的聽洛林講解。
洛林道:“先生們,不要看這一次的演習。我們的口馬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眾人聽了,頓時一震。縱然最漫不經心的人也是坐直了身體。這口號雖然在爵爺來的那個時代已經喊的耳朵里起繭,但是卻也正因為如此,更能明它的正確性。
上戰場去拼命的人,無一不是希望他們自己能在戰爭當中活下來。
而現在,洛林給他們指出一條最有可能在戰爭當中保住命的辦法,眾人當然全都是的上心。
有人甚至掏出了本本,認真地將爵爺的話記錄下來,以便回去之后,給手下的弟們做思想工作的時候,也能用上。
洛林此時繼續道:“下面我來一下演習的內容,第一階段是行軍~!
所有的軍團長都會接到司令部發布的命令,告訴本軍團的目的地和到達的期限,各軍團務必在命令指定時間內達到指定位置,逾期未至者……”
洛林掃了他們一眼,道:“軍團長和軍團各扣六分,并記過。”軍團長們咧咧嘴,心里嘀咕:這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就是六分。
洛林接著道:“第二階段是實兵對抗,總司令部隨機決定紅藍兩方面軍,由紅軍和藍軍和對戰。司令部不設導演部,不干預們的指揮作戰。
勝利者加三分,失敗者扣三分。”
這話一出,茹曼帝團長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教廷大主教的身上瞟。
這幫家伙連表情都變了,他們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很熱切,就好像是看到了一群紅帽的灰太狼叔叔一樣。
手里正握著刀叉,將自己的獵物不蘸醬就大口大口的吞掉。
誰都知道這幫沒有任何經驗的大主教們,是一群軟腳蝦,而且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軟腳蝦,就是在競技場碰到一群菜鳥隊伍,到時候隨便怎么玩就能打贏他們,這幫家伙就是一群刷積分的最好工具。
大主教們被周圍一群留著口水的怪叔叔們嚇了一跳,看著茹曼軍團長們想把他們生吞掉的眼神。
那些們大主教不由得盡皆感到心虛,暗中很是嘀咕:這幫家伙怎么了?難道都有那方面的癖好,早就聽當兵的常年不見女性,見個母豬都賽招蟬。很多人的某方面取向都不正常…
父神保估,這太可怕了~!
但是,還真有兩個不怕的大主教卻是絲毫不懼,甚至挑釁地沖著幾個比較英俊的軍團長拋了個媚眼。
結果把那幾個可憐的家伙嚇的出了一身冷汗,趕忙轉過頭去,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看著他們各自算計的表情,洛林嘿嘿一笑,心里暗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誰做紅方,誰做藍方,還不是用司令部的人來安排。
到時候讓茹曼軍團挨個使勁的輪教廷的軍團,直接摧殘這幫大主教們柔軟的心靈,讓他們輸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打到這幫大主教的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自動扔下指揮崗位,哭著喊著回來求安慰。
不管是在哪一個世界,這公會積分可是公會制度發展到極致的分配方式。
只要會長不胡鬧,不手黑。有了這個完善的制度,再大的團隊也照樣輕松管理。不管是再復雜的副本,也是揮揮手,就輕而易舉地刷爆。
在這種強有力的ji勵制度當中,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自然而然地就會用盡全力。而在這種ji烈的競爭當中,那些優秀的部隊自然就會脫穎而出。
洛林微微一笑,指著地圖,繼續道:“為了達到實戰的水準,第三階段,模擬各種突發狀況。
我們會對每個軍團下達一個可能遭遇的突發狀況,考察們各自的應對水平。
本次演習預計用時一個半月,演習結束后,我們將正式揮師南下,直取叛軍首領阿摩爾,哈杜。”
最后一招就是用來加餐的,表現突出的就加試一次,想讓他們滾蛋的,就在給他們加點料。總之一句話,要折騰的他們玉仙玉死。
不過話回來,如果他們真的能抗過了演習,明這些人已經是完全合格的軍人。爵然對于這些人自然是高舉著雙手,熱烈歡迎。
儒略大公此時站起來,大聲道:“諸位,演習中最點出的軍團長,我將任命他為先鋒。
我在這里看們的表現了~!”完,重重地一揮手,道:“散會~!“一眾軍官“轟,的一聲,全都挺身站起,高高地舉起了右手,在此同時,嶄亮的馬靴重重地跺在地板上,高聲怒喝:“光明萬歲~!”xx、x、x
隨后,除了留下預備隊,用力應付可能的突然情況之外,涉及到全體維和部隊的大軍演正式開始。
這次演習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折騰他們,使勁的折騰他們。
只要這樣才能暴露出維和部隊中被掩蓋住的問題。
各個軍團按照他們收到的命令,開始一次長途行軍。
對茹曼帝國的正規軍和楓葉丹林人來,這不算什么難事。
帝團已經習慣了長途行軍,楓葉丹林人走的又是精兵政策,都是法師和牧師,配足了馬匹車輛,一路悠悠然就跟野營一樣。
教廷的狗崽子可就苦了。
洛林發布的命令并不苛刻,平均下來每天只要走八十里就能在預訂時間內到達位置。
對正規軍來,這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行軍速度,但對于教廷軍…
第一天還好,在大主教們的ji勵,催促下有些軍團甚至一天行軍一百二十里。
當這些大主教得意洋洋的,想要給茹曼軍團一個厲害瞧瞧的時候。
第二天教廷的軍團普遍都出了問題,很多護殿騎士因為腳上磨傷,都走不動了。
大主教們急得直撓頭,最后經過簡單的治療,催促著手下再次上路。
洛林在第二天收到的情報顯示,大多數軍團還是都完成了他們的預訂里程。
但是第三天大批的延誤開始出現在教廷的軍團中。
很多軍團因為騎士們再也走不動了,只能推遲出發時間。
更嚴重的是,教廷的幾個軍團開始發現,他們的物資出了問題。
他們在駐扎地找不到合適的飲用水源,手下的人居然不知道該如何生火做飯,后勤物資管理混亂到了吃飯的時間,輪值的炊事員居然找不到糧食在那里。
前兩天他們還能在人群中找到轆重隊,現在那幫家伙不知道已經跑到那里去了。
總之,因為各種各欄意想不到的原因,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
有的大主教不得不用一整天的時間去尋找掉隊的部隊,將他們重新收攏起來。
而有的大主教,甚至都不清楚有多少人掉隊以及掉隊的這些人在那里,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那里。
洛林在指揮部和一幫參謀們看的哭笑不得。
好在是有這一次演習,要不然讓這些業余水平的大主教們上戰場,他們會直接把部隊開到哈杜的首府去。
洛林恨的只能在司令部里面破口大罵:這幫蠢貨都不懂看地圖嗎?
希爾梅li亞和教廷的人卻顯得很沒面子,畢竟這些出糗的都是自己弟,手下如此不專業,他們這做老大的也面上無光。
第四天,下雨了。
拉姆,桑多斯主教看著閃耀在頭頂,發出刺眼光明的閃電,玉哭無淚。
剛才明明還是晴天,桑多斯大主教吹著從海洋方向過來的涼風,望著阿爾摩哈德無垠廣袤的原野。
在他身后是邁著大步走過的整個軍團,桑多斯主教心中頓時一股指點江山,揮斥方遍的豪情大發,在心里耘釀一首漂亮的十四行詩。
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戎馬軍中好男兒,寄給自己最喜歡的那位男爵夫人。
但是還沒有等桑多斯主教想好韻腳,一陣大風吹來,緊跟著一片灰色的云層就飄了過來,天色瞬間就暗的好似傍晚時分一樣。
“轟隆”一聲雷聲之后,黃豆的大的雨點從天而降。
剛開始打在地上還是稀稀落落,一轉眼的功夫,雨勢就大的如飄潑一樣,十幾步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水色。
雨中還夾著狂風,呼呼一陣陣吹過,撲到身上的雨水,就像是要把人淹沒一樣。
拉姆,桑多斯大主教在兩分鐘之內就成了落湯雞,一頭漂亮的長發跟撈上岸的海帶一樣貼在頭上。
士兵們四處尋找能夠躲雨的地方,卻發現在這樣一個曠野當中,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避雨。
地面很快就變得跟稀黃湯一樣泥濘不堪。
他的馬在打雷的時候就受驚了,差點把大主教給扔下來,無奈之下大主教只好下馬步行。
桑多斯腳上穿著的是一雙精致的羊皮長統靴,還是在他出征前,另一個女朋友送的。
不過這一會已經被泥水給澆了個透,每踩一腳就陷進稀泥中,然后用手扶著才能從泥水里拔出來。
桑多斯大主教艱難的邁出了一步,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個狗啃泥,趴在泥水里。
帶著一股怪味的泥水甚至涌進了矢主教嘴里,桑多斯大主教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
旁邊的忠心耿耿的隨從把大主教從稀泥中拉出來。
風勢越來越大,氣溫降的飛快,沒幾分鐘,濕透了的大主教就冷的嘴發青,牙關打顫,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旁邊有人試著在雨中搭起帳篷,在狂風中幾次努力都失敗了,整個軍團全都亂了套,士兵們扔下馬匹,插重,在雨中不知方向的亂跑,尋找可能的避雨的地方。
更多的人茫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們所受的訓練中,沒有應付眼前這種狀況的一項。
只能出于本能的擠在一起,背對著風雨的方向,互相靠體溫抵御寒冷。
如此同時,在距離桑多斯主教不到二百兩的哈夫斯港維和部隊總司令部里,洛林捧著一杯薇拉泡好的熱茶,矗立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暴風驟雨。
雨點打的窗玻璃都噼噼啪啪作響,不遠處的樹木就像是個破布條一樣,在狂風吹的來回搖擺,看那樣子隨時都可能連根拔出。
想想正在行軍途中的幾十個軍團,洛林挑挑嘴角,微微一笑,道:“六月天是孩兒的臉,變就變,這雨來的太是時候了。”
教廷的那些家伙們,一定過的很艱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