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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中國式婚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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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閃人的態度很不好。”薩其斯不滿的搖搖頭,一臉的憂愁,然后又接著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將軍您也看到了,雷閃人對我們很輕視,這幫該死的鄉巴佬,下賤的土包子。”

  薩其斯越想越恨,最后又恨恨的罵了幾句。

  洛林沒想到這個死瘟生居然也會如此罵人,不禁驚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略略想了一下,這才道:“你說的不錯,其實這件事情我也覺的很奇怪,按說他們不是應該讓這件事情順利結束嗎?”

  薩其斯笑了一下,道:“這其實是為了爭奪主動權,他們認為這是他們地盤,可以對我們擺出主人的架勢。但是這對阿德玲小姐很不恭敬。對阿德玲小姐不恭敬,也就是對我們靈閃不恭敬。

  這遠嫁的姑娘都需要一個強硬的娘家人啊~!”

  說著,略有些遺憾地長嘆了一聲。

  洛林心里暗道:反正我是要帶阿德玲私奔的,強不強硬,關我什么事~!

  不過,洛林表面上卻不動聲sè,還是說道:“那是肯定的,大人說的很對,您準備怎么辦吧。”

  薩其斯苦笑了一下,道:“明天,咱們不能讓那些兔崽子們太猖狂了。一定要找找他們的麻煩,所以…這不就來找將軍您來商量了嗎?”

  洛林覺的他說的沒錯。但是想了一下,最后還是撓撓頭,道:“不好辦啊,這里是他們地盤,我們能找事,但是他們不會怕事。”

  這就是主場優勢,雷閃有天時地利人和,洛林就是有千條妙計,也拿他們沒多少辦法。

  薩其斯也是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嗎,雷洛將軍,我想,既然是結婚,我又是禮儀大使,咱們可以結婚儀式上多做點文章。他們不是想按照雷閃的規矩來,咱們就按靈閃的規矩來。咱們就和他們硬碰硬來一次。”

  洛林不禁猶豫了一下,什么靈閃的規矩,什么雷閃的規矩,這些玩意兒他可全都不知道。但是隨即卻道:“大人,您等等。”

  說著,站起來,打開旁邊的房mén,將菲奧娜和德伊波勒叫了出來。

  將薩其斯的想法向兩人一說,洛林道:“你們怎么看。”

  菲奧娜嫣然笑道:“當然可以。我早就看雷閃的人不順眼,男的傻,女的橫,哼,沒一個好東西。早就該好好教訓他們一頓。省的那些個狗東西小看了我們。”

  德伊波勒皺眉想了想,然后遲疑地道:“可是…可是,這結婚的儀式不都是早就商量好的,我們還能怎么做?”

  洛林不禁與薩其斯對望了一眼。

  德伊波勒說的沒錯。

  結婚的禮儀和過程,早在半年前之前,就已經全都商量好了,不管是薩其斯還是雷閃的人,只能按照規定好的程序進行。

  而且還是大祭司重點觀注的,絕對不容更改。

  據聽說,那個老骨柴bāng子還放出話來,這一件事情一定要辦的順順利利的,誰他娘的敢拖延,敢鬧事,老家伙就絕對不會手軟。誰動就nòng死誰~!

  因此上,所有人全都明白,那可是一條鐵律。高壓線,絕對不容許碰觸的。想要碰,從中制造麻煩。那就得抱著必死的決心。

  薩其斯老臉微紅,咳嗽了一聲,道:“這就是我來找雷洛將軍的原因,我想雷洛將軍一向足智多謀,一定能想出辦法。”

  洛林咧咧嘴,苦笑道:“我又沒在雷閃結過婚,那里會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了旁邊兩個少女。

  那兩人不禁對著他狂翻白眼。

  菲奧娜恨的牙根發癢,但是卻微笑了起來,道:“我也沒有在雷閃結過婚哎。要不然,我在雷閃找一個人先嫁一回,然后再回來告訴你?”

  洛林聽著她的話,當即不禁低低罵了一聲:“靠~!”

  隨即卻道:“你這一輩子就別做夢了。我覺的我找一個雷閃的女人,先結一婚,體驗一下…”

  他說這里,突然眼前一亮,上輩子一個哥們兒結婚。

  那娘家人想盡了歪招,使勁地折騰新郎家。用那些娘家人的話說,這是為了替新媳fù出氣,但是洛林卻覺的,他們更主要的是想要借機敲詐,從新郎倌兒手里面搶錢。

  最后兩幫人在婚禮上差點打起了來。

  當時,洛林可是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前排,一手爆米花一手可樂,津津有味地從頭看到了尾。

  當時,他對于那位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和霸王龍一樣恐怖的生物——丈母娘的威風和煞氣可是深有體會。

  洛林想著,想著,不禁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奶奶的,終于讓我給抄著了。以前光是幫著那幫哥們兒們受罪。咱們現在也能攻守易位,翻身農奴把歌兒唱,結結實實地當一回娘家人了。

  不說別的,憑著以前積累下來的豐富經驗,這收拾起他們來,還不得讓他們全都吐了血?

  哇哈哈哈哈…爽,太爽了,哈哈哈…

  洛林正在高興之際,旁邊菲奧娜當即重重地拍了他一下,道:“別怪笑了,笑的跟只夜貓子進宅了一樣,讓人感覺滲的慌。”

  德伊波勒知道這是洛林又冒壞水了,笑著說道:“你別管他,有人要倒霉了。”

  洛林道:“我剛剛想起一個能把新郎一方折騰瘋的方法。”

  薩其斯也沒想到幾乎是一瞬間,雷洛將軍就想到了辦法,他有些懷疑的說道:“您說的辦法,有效嗎?”

  洛林道:“這是經過千萬個新郎血淚和痛徹心菲的體驗,集五千年悠久的歷史文化濃縮起來的精華所在。放心吧,百試不爽,把人逼瘋都是輕的。就是逼死上吊的都是大有人在。”

  聽他說的那么厲害,連德伊波勒也有些好奇,道:“真的這么厲害?”

  洛林微微一笑,然后轉頭對薩其斯說道:“老薩,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扮演一個足夠狠的丈母娘。我告訴你,你只需要這樣這樣這樣這樣這樣,然后再那樣,那樣那樣…”

  菲奧娜聽了,不禁喃喃地道:“太卑鄙,太無恥,太陰險,太不要臉了…”

  洛林冷哼了一聲,道:“切,這算什么,小兒科而己。

  這次聘禮和嫁妝他們下手快,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是當初讓我來談聘禮,雷閃人早就已經把內kù都當掉了。

  他們就算是把那個王子給閹了,也不敢結這個婚。”

  “哦~!”菲奧娜和德伊波勒眼睛都亮了起來,像兩只天真可愛,懵懂無知的小狐貍一樣,假裝好奇的樣子看著洛林,道:“哇,你真是太厲害,太帥了,太…還有什么厲害的手段,給我們說說。”

  洛林聽了她們的稱贊,再看到她們崇拜的目光,當即也不禁有些飄飄然,哂然一笑,道:“這還不…”

  他剛說到這里,突然在一瞬間警覺了起來。雖然德伊波勒臉sè沒什么問題,但是菲奧娜只是一個狡猾的小狐貍,而不是一個老jiān巨滑的狐貍精,她漲紅的俏臉一下子就lù餡了。

  洛林頓時嚇的出了一頭的冷汗,心中暗道:奶奶的,這靈閃的mí湯著實厲害,差一點兒就把自己給誆住了。

  回頭她們學會了對付自己,那可就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被人知道了,絕對是要鄙視一百遍啊一百遍的。

  想到這里。洛林打了個哈哈,道:“其他的就是,那些女孩子們全都溫柔嫻淑。為了心愛的人兒,趕著馬車,帶著妹妹,還有那百萬家產一起嫁過來。”

  德伊波勒與菲奧娜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后櫻chún微張,一起對著他說道:“我呸~~~!你做夢去吧~!”

  說完,兩人一起站起了身來,纖腰款擺,如弱柳扶風一般,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薩其斯雖然心中好笑,但是卻也不敢多說,只是打一個哈哈道:“天sè不早了,都去睡覺吧,哈哈,哈哈哈…”

  等送走了薩其斯和兩個女孩子以后,洛林轉頭向雷堡的方向看了看,心里有一種做壞事的快感,暗道:讓你們也體驗一把中國式結婚。

  這一夜,送親團的過的很平靜。

  禁衛軍官兵擦拭自己的鎧甲,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力爭要帥到閃閃發光的地步,晃瞎了雷閃年輕女孩子的眼,趁機會拐個看對眼的回家生大胖小子。

  這些雷閃的女子如此的熱情奔放,絕對是極好勾引的。

  而且現在還不著急,那么一旦過了這個村子,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這些狗崽子們可不是什么被官方宣傳給nòng暈了的,什么‘以事業為重’的傻瓜。奶奶的,將來娶不上媳fù,那些狗官們也不會給他們發一個。

  想要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最終還只能是靠自己~!

  菲奧娜她們這些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她們還沒極端到做好一個發型,然后坐著熬完這一夜,但是也折騰的不輕。

  什么面膜,美容、美甲、衣服,首飾、高跟鞋…這些能裝備的,全都得要裝備上。

  對于她們來說,那可是另一種形式的戰場,而且其間的慘烈程度,完全不亞于當年的戰爭。

  而文官們做的準備一點也不比女孩子們少。

  他們作為靈閃官方的代表,什么都能輸,就是不能輸了這口氣,這可是嚴肅的政治事件,沒處理好會斷送了他們的官位。

  就算是在和雷閃的官員們在一起,放個屁沒有對方砸的坑大,說不定回去之后,就會被人指著鼻子罵‘靈jiān’~!

  不管是為了前途還是為了名譽,都容不得他們不小心謹慎。

  首先這個儀態就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拿出最嚴肅威儀的樣子來,給雷閃的鄉巴佬們看看,什么是皇城官員…

  在這平靜之下,自然就蘊藏著一股不一般的洪流。

  就連在外圍執勤的雷閃官兵,都感到了送親團住地內不一樣的氣場。雖然營地當中仍然一片沉默,但是那一股股升騰的煞氣卻是直沖云霄,令人膽寒。

  第二天,天還沒亮,外面依然是灰méngméng的天sè,送親團大部分人已經早早起chuáng了,忙著梳洗,著裝,整理車輛。

  忙忙碌碌到吃了早餐,禁衛軍正準備集合,卻突然傳來了命令,全體休息,在屋子里等著就行,不過要準備隨時出發~!

  眾人一時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卻也全都是一一照辦。

  雷洛將軍和薩其斯要給雷閃一個好看的消息,一早上送親團上下都知道了,大家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們嘻嘻哈哈的吃飽喝足之后,聚在mén口等著洛林,薩其斯和雷閃的人打擂臺。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雷閃迎接送親團的專職官員魯爾安德斯,帶著一大群官員、貴族、士兵,出現在送親團駐地外面。

  當他看到外面安靜的大mén時候,魯爾安德斯不禁愣住了,除了執勤的雷閃士兵,偌大的住地大mén口,一個靈閃的人都沒有,倒是通過大mén,能看到幾個靈閃的士兵、shì從在抻著脖子向這里張望。

  魯爾安德斯和身邊的雷閃官員們面面相覷,然后皺起了眉頭,看著mén口的軍官,厲聲說道:“這到底怎么回事?靈閃的人那?”

  軍官被魯爾安德斯暴怒的態度嚇了一跳,趕忙說道:“他們…都在里面啊。”

  魯爾安德斯向里看了一眼,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這幫靈閃的人在搞什么東西?左右,跟我進去看看~!”

  說著,一甩手,帶著手下氣呼呼的走進送親團的住地。

  他們來到了駐地院中,只見那些營帳房屋的大mén都大開著,從mén窗后面探出來很多腦袋,盯著這些雷閃人。

  但是外面照樣沒有人,院中的庭院上停著裝著聘禮的大車,也沒有人出來迎接魯爾安德斯他們,大車上甚至落了兩只烏鴉。

  它們見魯爾安德斯他們過來,當即‘啊啊’地大叫了幾聲,然后這才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等魯爾安德斯一行人走進了中間的大廳,卻驚訝的發現送親團的官員們全都一身正裝,一個不落的坐在大廳里,悠閑的喝著茶,聊著天。

  見到魯爾安德斯他們進來,薩其斯放下茶杯,微笑著站了起來,伸手彈了彈衣服,道:“魯爾安德斯大人,你們怎么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們半天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魯爾安德斯盡管一肚子火氣,但還是扯動嘴角干笑了兩聲,道:“薩其斯大人,不是早就到了該出發的時間,諸位怎么還在這里。”

  雷閃人的態度讓送親團的人很不爽,明顯就是一副命令指使送親團的語氣。

  薩其斯的臉也沉了下來,心道:我該怎么做還用得了你教,你個偏僻地方的土包子小官僚,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

  不過想想自己準備的接下來的手段,薩其斯反倒是笑的更高興了,心里暗罵不折騰你個yù仙yù死,我就不算阿卡德琳人,讓你見識見識中央部mén整人的本事。

  洛林在旁邊觀察,薩其斯的神態他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暗道,這幫文官就是歹毒,笑的越好,越要小心。

  魯爾安德斯也有奇怪,從昨天和薩其斯的接觸來看,靈閃的人態度不該這么好的,不過論起官場哲學來,雷堡確實差阿卡德琳好幾條街,魯爾安德斯高興的將這理解為靈閃人軟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靈閃官員臉上玩味的表情。

  在自己的主場,魯爾安德斯確有極大的優越感,雷閃和靈閃的對立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不是大祭司一個能壓得住,這種對立存在于每一個靈閃和雷閃人的xìng格當中。

  兩族貴族的家譜中隨便翻一翻,就能找到某年,某家族的某個人物死在對方手里,沖突了上千年,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這種事情太平常了。

  雖然隨著時間,這種血仇原本應該是沖淡了,但是兩族出于各自的目的,卻是大加宣傳。因此上,這仇反而加深了許多。

  而雖然在大祭司的強令高壓之下,他們全都捏著鼻子認了。但是想讓兩族坐在一起和和氣氣的吃一頓飯,基本上不太可能。

  洛林他們一路上被雷閃的官員招待,那一頓飯雙方都要夾槍帶bāng的互相嗆上幾句,好在大家都是文明人,沒當場打起了。

  魯爾安德斯同樣很反感靈閃人,和大多數雷閃貴族一樣,反對兩族和親,他對靈閃送親團的態度自然就好不了。

  而且魯爾安德斯是一個很雷閃主義的雷閃人,那就是認為是靈閃這群卑鄙無恥的小人,設計陷害,搶走了閃族主導權的地位。

  魯爾安德斯認為,既然送親團在雷閃的土地上,那他們就要聽雷閃人的安排。

  否則就是對雷閃人都不尊重。而且,是靈閃的人巴巴的把女人送過來,要和我們雷閃的人結婚,閃族第一美女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跟著夫家改成雷閃人的姓。

  你們靈閃還在我們面前狂什么狂?

  魯爾安德斯的這種想法,代表了雷閃中很大一部分官員的態度。

  魯爾安德斯面對送親團的態度就很高傲,甚至是不管原因的高傲。就像是那個什么什么東西全都是我們國家發明的那個國家的人一樣。

  他認為在他到這里之前,靈閃的送親團就應該已經列好隊,等著出發了,所以在他沒見到人的時候非常惱怒。

  再見到送親團的人已經衣冠整齊的坐在大廳里,魯爾安德斯都要氣炸了,不過既然聽到薩其斯答應出發,魯爾安德斯就當作是自己的勝利,昂著頭,說道:“那就請諸位快點上路吧。”

  雷歐胖胖的小手掌一拍桌子,哐當一聲震的桌子上茶杯一跳,指著魯爾安德斯道:“你丫怎么說話那,你才快點上路,你全家都快點上路。”

  雷閃人都驚呆了,愣愣的看著炸刺的雷歐。

  雷歐一tǐng小肚子,道:“奶奶的,會說人話嗎?原本tǐng喜慶的事情,你們不會說人話啊。不會就換個會說人話的人過來~!”

  送親團的人也都惱怒的看著他,雷閃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這話,以前是劊子手砍人頭的時候常說,確實很不吉利。

  魯爾安德斯臉sè冷的跟結了冰一樣,他瞥了雷歐一眼,當然知道這個小胖子也是個大人物,招惹不得,而且他還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他只好當作沒聽見,對薩其斯道:“那請送親團的諸位出發吧。”

  薩其斯倒一直都是笑瞇瞇,連聲說道:“好,好,那大人把東西給我,咱們就準備開路了。”

  “東西?”魯爾安德斯愣住了,奇怪的說道:“什么東西?”

  薩其斯擺出比他更驚訝的表情,道:“這規矩你都不懂~!”

  魯爾安德斯感到自己好像被送親團的輕視了,不過他也不敢把事情辦砸,只有忍著怒火,道:“什么規矩?”

  薩其斯道:“小四件啊,待嫁的新娘在準備出發時,車上都要chā上的四種東西。”

  魯爾安德斯黑著臉道:“我們這里沒這種規矩。”

薩其斯臉也沉了下來,他那枯黃的老臉一黑,比魯爾安德斯更有氣勢,能嚇哭了小朋友,薩其斯道:“我們靈閃姑娘出mén就這  規矩。沒這小四件,我們靈閃的姑娘不會踏出家mén。”

  “可這是在我們雷閃婚禮,我們這沒這規矩。”魯爾安德斯瞪著薩其斯說道。

  薩其斯冷笑道:“我們靈閃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這話你可以去對阿德玲小姐說,看她會不會同意。”

  魯爾安德斯梗著脖子說道:“去就去,我就不行阿德玲小姐這么不講理。”

  魯爾安德斯身后的一個人突然拉了拉他,低聲對他說了兩句,然后魯爾安德斯板著臉說道:“不知道這小四件是什么東西?”

  洛林和薩其斯他們都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雷閃人沒膽子去問阿德玲,她已經是遠嫁,為儀式程序再惹得她不高興,所有人都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薩其斯道:“其實都是小東西,一束玫瑰,一根松柏的樹枝,一束常青藤,一把萬年青。都是寓意夫妻雙方健康幸福的東西。”

  魯爾安德斯松了一口氣,這幾個真的都是小東西,不是他預想中的難題,他轉頭對身后的人吼道:“還不快去準備!”

  最后面的一個小官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召集手下搜集東西。

  這四件東西只是很平常的植物,除了在秋季找紅玫瑰有點麻煩,其他的東西花園里很常見。

  附近大富之家的花園里就有玫瑰,之用了二十分鐘左右,雷閃人就拿到了要求的東西。

  東西拿了過來,也chā在了阿德玲的馬車上,紅紅綠綠的倒甚至好看,雷閃人現在覺得靈閃可能真有這個習俗,畢竟這個象征意義是很好的。

  魯爾安德斯這時又道:“你們要求的四小件準備好了,諸位可以出發了吧。”

  薩其斯笑道:“好,雷洛大人。”

  洛林站起來點點頭,對mén口的禁衛軍軍官道:“集合隊伍,準備出發。”

  軍官啪的敬了一個軍禮,跑出mén外大聲喊道:“全體集合。”

  穿著齊整,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士兵從屋子里跑出來,迅速在mén外集合。

  院子里到處都是人影,卻一點都不hún露àn,除了整齊的腳步聲和鎧甲武器碰在一起的咔咔聲,聽不到一點雜露àn的聲音。

  雷閃人也有懂行的軍官。

  看到他們的行動,這時候倒是對禁衛軍刮目相看。這閃族第一強軍的素質確實不是蓋的,縱然是雷閃最精銳的軍團也不過如此。

  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禁衛軍將院內的大車拉到了mén外,然后整齊的排列在一起,將阿德玲和菲奧娜她們的坐車準備好,停在院子的大mén口。

  這個效率可高的出奇,就連不懂軍事的魯爾安德斯他們也吸了口冷氣,數千大軍在十幾分鐘就可以全數集結,準備完畢,這可不是一般的軍團可以做到的,僅憑著這種速度,在戰場之上就可以超越敵人,占據主動的位置。

  不過反過來想想,既然是拱衛首都的禁衛軍,這樣的精銳倒也可以理解。

  雷閃最重實力,說好聽一點兒的,就是敬重英雄,說難聽一點兒,就是他娘的欺軟怕硬。

  看到洛林眾人顯出的實力,魯爾安德斯的脾氣好了很多。他和氣地對薩其斯道:“閣下,請出阿德玲小姐,準備出發吧。”

  薩其斯笑瞇瞇地道:“好,好。出發,出發。”

  他帶著送親團的官員們往外走去,到了大ménmén口,然后轉過頭來,一臉隨便地對魯爾安德斯道:“現在可以讓男方的族人唱上轎歌了。”

  魯爾安德斯差點一頭栽倒地上,腳步軟了一下,拉住身邊的人才站穩。

  他定了定神,然后不可置信的說道:“什…什么?你說什么歌?”

  薩其斯平靜地看著他,然后說道:“請男方的族人來唱上轎歌。”

  魯爾安德斯頓時大怒。

  他面sè鐵青,怒聲叫道:“這是什么狗屁…夠可以的條件?”

  薩其斯戲謔的看著魯爾安德斯,笑著說道:“按規矩,在準新娘上車準備出mén之前,要由男方的族人唱歌催請準新娘出mén,前往待嫁前的賓館。”

  魯爾安德斯咬著牙,恨聲說道:“這個狗屁…這個條件,我怎么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薩其斯笑著彈了彈自己的衣袖,然后說道:“這是我們靈閃準新娘離家前的規矩,不是夫家的延請,女孩子是不能自己出mén的。只有私奔的女孩才會在沒有夫家人的邀請下擅自出mén。怎么?你們有意見?”

  魯爾安德斯板著臉呆了足有幾分鐘,一句話也不說,他現在在后悔自己怎么接下了這么個悲摧的工作,這種時候,魯爾安德斯一頭碰死的想法都有了。

  他咬著牙站在那里,臉sè不斷變幻,最后道:“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上請示。”

  薩其斯和洛林對視一眼,笑了笑,很大度的揮揮手,道:“那就快去吧。要知道耽誤時間,就等于謀殺,而耽誤時間的人就是謀殺犯。最令人討厭的~!”

  魯爾安德斯恨恨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心中悲憤不己:這他娘的是誰在耽誤時間啊~!

  但是看著薩其斯的臉sè,知道那個老東西臉皮極厚,就是沖上去咬他一口,也不一定能把他的臉皮給咬下,說不定還要崩了自己的幾顆牙。

  最后,無奈之下,他轉身就快步離開了這里,像是屁股后面著了火一樣。

  過了足有半個小時,魯爾安德斯才一路小跑的返回來,到了洛林他們跟前,抹了一把腦mén上的汗,呼呼直喘地道:“兩位大人,人我給你們找來了。”

  他向后揮揮手,幾個雷閃士兵夾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中間那個人一身普通的綠sè衣服,手里抱著一把普通的木琴,一臉驚恐的表情,一邊掙扎著,一邊嚷道:“不要殺我,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沒有做過,不要殺我。”

  洛林呵呵一聲笑出了聲來,看來關于雷閃人蠻橫粗暴的說法也是真的,這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被人像抓小激一樣拎來了。

  薩其斯微微一笑,等他到了跟前,就板著臉,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不滿地道:“這不是個yín游詩人嗎,酒館賣唱的低賤之人,怎么?

  我們按照大祭司的指示,不遠萬里,將我們靈閃最美麗的花朵送到你們這里,你們是在敷衍我們嗎?你眼中還有我們靈閃,還有偉大英明的大祭司嗎?”

  魯爾安德斯喘了口氣,道:“這個…他真的是羅嚴塔爾王子的族人,關系到兩族聯姻的大事,我也不敢欺騙你們,不信你們自己問他。”

  這個yín游詩人倒也知趣,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鎮定了下來,然后晃晃手臂,推開兩邊的士兵,向洛林和薩其斯優雅的一彎腰,道:“在下,伯德安,羅嚴塔爾暗爵,出身閃族十三名mén的羅嚴塔爾家族。”

  洛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家伙看起來是個窮人,不過儀態和教養不是一般人,洛林問道:“你和羅嚴塔爾王子是什么關系?”

  yín游詩人哈的笑了一聲,道:“真要算起來,我還是那個王子的爺爺輩的。”

  魯爾安德斯踢了yín游詩人一腳,喝道:“伯德安,你個狗才,少他娘的在這兒給我油嘴滑舌。”

  伯德安瞪了魯爾安德斯一眼,但是隨即卻又轉過頭去。

  洛林道:“你這個職業,不像是個貴族嗎?”

  伯德安一聳肩,無所謂地道:“哪個家族沒有幾個破落戶,更何況,在我之上的四代都是敗家子。”

  說著,他掏出脖子上一個項鏈,項鏈上掛的是個閃電標準,上面刻有羅嚴塔爾幾個字。

  伯德安拿在手中掂了掂,然后道道:“后來,到我時候,我的家族就給我留這么個東西了,早就想賣了,可是,見鬼的沒人敢收~!”

  洛林點點頭,想來這個家伙就跟清末在北京城說相聲的滿族人一樣,破落的貴族后裔。

  這樣看來,雷閃人算是勉強達成了條件,薩其斯點點頭,道:“既然是貴族身份,那就沒有問題,讓他唱吧。”

  “好嘞,”伯德安一撥自己的琴弦,道:“唱什么?先說好,給錢的。”

  送親團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雷閃找來這個活寶,也真不容易。

  薩其斯道:“請準新娘出mén的歌有嗎?”

  伯德安回想了一下,道:“這個倒真沒有,不過有贊美新娘的,可以嗎?”

  薩其斯想了一下,點頭道:“那就唱吧。”

伯德安  撥動琴弦,展開歌喉唱了起來。

  洛林聽了聽,他的嗓音確實不錯,難怪靠這個吃飯。

  一曲唱了大概有五分鐘,最后伯德安一收琴,笑yínyín的看著洛林和薩其斯.

  洛林鼓鼓掌,道:“不錯,確實很不錯。”

  雷歐也點點頭,掏出一枚金幣,隨手扔到伯德安的懷里,道:“唱的不錯,賞你的。”

  伯德安拿著金幣,在衣服擦了擦,嘻嘻一笑,對雷歐一躬身,道:“多謝雷大總經理。”

  雷歐呲牙一樂,道:“你知道我?”

  伯德安恭敬的說道:“雷大總經理的威名,閃族誰人不知。”

  “哈哈,好,好。”雷歐樂的后槽牙都lù出來了,摘下手里的錢包,扔給伯德安。

  魯爾安德斯這時趕忙說道:“這樣可以了吧,請阿德玲小姐上車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薩其斯搖搖頭。

  魯爾安德斯róuróu腦mén,道:“還有什么事?”

  薩其斯道:“他得連唱三遍才行。”

  魯爾安德斯的樣子都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他轉頭對伯德安吼道:“快唱!再唱兩遍。”

  兩曲之后,薩其斯對mén內一揮手,一群傭人和shì衛簇擁著阿德玲和菲奧娜她們幾個女孩子走了出來。

  她們個個一身華麗的絲綢長裙,再配上嬌嫩的肌膚,傾國的容顏,周圍的人瞬間全都看傻了,目光緊緊追隨者阿德玲她們的身影。

  直到她們都蹬上了馬車,這才魂不守舍的收回了目光,送親團的官員們最先清醒過來,他們看著雷閃人傻掉的表情,有了極大的優越感,嘀咕著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之類的話。

  這幫家伙一臉豬哥像,想著的可是自己的女人,洛林不滿的咳嗽了一聲,周圍的雷閃人才清醒過來。

  趕忙收起自己的表情,有的還偷偷chā了下嘴角的口水。

  魯爾安德斯剛才的一臉傻像全被送親團的人看在眼里了,看到靈閃人鄙夷的目光,魯爾安德斯的臉也微紅,尷尬的說道:“諸位大人,咱們出發吧,城mén口那里眾位大人已經久等了。”

  薩其斯嘴角帶笑,又搖了搖頭。

  魯爾安德斯現在一點脾氣都沒有,他已經自己送親團就是針對他們雷閃的,但是這事他又必須辦好,不然會倒大霉。

  他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還有什么事情,大人,我的薩其斯大人,再有什么要求,咱們一次說完好嗎,算我求你們來,只要你們提出要求我一定滿足,只求大人您就被再為難我了,兄弟我也只是個小人物,后面還有多少事情,您給我交個底吧。”

  薩其斯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魯爾安德斯,慢慢的說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靈閃的風俗,送親的人,都要由男方給封一份紅包,當然,這個多少你們看著給,只要別讓我們太難做就行。”

  雷閃的人齊齊吸了口氣,那可是七千多份紅包,別說現在拿錢了,就是發也得發上大半天。

  魯爾安德斯就感到了胸中一陣發悶,差一點兒沒有吐出血來。

  他抬頭看看天sè,發現自己已經在這里耗了兩個小時了,知道在耗下去,他就要倒霉了,魯爾安德斯一咬牙,道:“好,我給,送親團上下全都有紅包,不過,大人,咱們先啟程,到了賓館之后,我一份不落的給。求您了大人,看在這是兩族盛世的份上,咱們就先啟程吧。”

  薩其斯看向洛林,洛林微微點頭,薩其斯就說道:“好,別忘了你的話,上車。”

  送親團的文武官員嘻嘻哈哈的,趾高氣揚的登上馬車,或者跳上馬背,薩其斯在踏上車mén的時候,一轉頭對魯爾安德斯說道:“對了,還有~!”

  魯爾安德斯身子一晃,一屁股做到在地上,呆呆的說道:“還有什么?”

  薩其斯看著他慘白的臉sè,也不禁一陣的心軟,但是隨即卻還是提醒道:“對了,到下車的時候還有一份下車的紅包。嗯,還有…哦,暫時就沒有了。”

  魯爾安德斯爬起來,抓著薩其斯的胳膊,哭喪著說道:“我給,我都給,咱們出發,出發吧?”

  薩其斯大笑著關上車mén,洛林同情的看了面如死灰的魯爾安德斯一眼,心道:知道中國丈母娘的厲害了吧,活該~!

  然后揮揮手,道:“出發。”

  軍官跟著吆喝一聲,送親團的車隊終于踏上了前往雷堡的路,并在此地留下了一個不朽的傳說。

  從此之后,雷閃的小伙子們結婚都如地獄歷練一般,而他們,也將靈閃人恨到了骨子里。

  倒是丈母娘們對靈閃結婚的風俗大加贊賞——這買賣著實是干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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