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殺你!”德伊波勒雙眼注視著洛林的眼睛,表情凝重的說道。洛林驟然聽到那個消息,不禁一愣。
不遠處的火紅的篝火邊上,伴著歡快的樂曲聲,有人正高歌吟唱,還有人正大聲談笑。不時能聽到干杯或者開瓶的聲音。
中間紅男綠女穿梭其間,嬉戲打鬧,不時還有孩童咯咯歡笑著,在人群當中跑來跑去。
整個廣場上熱鬧非凡,充滿了節日一般的歡樂氣氛。眼前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影像。
但是在這個吵雜喧鬧的氣氛當中,猛然間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雖然站在人群當中,但是好像那些喧鬧完全與己無關,完全置身其外一般。
洛林發覺自己此時極其的平靜,心如止水,古井無波。就像聽到今天要吃豆芽菜一樣。
那種感覺極其的奇怪又難以形容。就像歷盡了艱難險阻,終于立于千山之巔,心胸開闊,一覽群山皆天塌不驚。
他自己也不禁有些奇怪,但是隨即卻醒悟了過來,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自己的心境又有了進步。
幾名少女看到洛林一副無動于衷的神色,不禁對望了一眼。
德伊波勒上前一步,焦急地道:“你倒是說話啊?”
洛林這才醒悟了過來,然后哈哈一笑,自嘲道:“這有什么啊?那么多慮了,咱們出來混了這么久,能沒得罪過人嗎?我干的那些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估計每天都有人扎個小草人,然后沒事兒的時候,就用小針小劍什么的,扎上兩下,泄泄私憤。
想要殺我的人多了去了,兩個大陸排下來足足有兩個師團,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難道咱們就不活了?你們擔心個什么勁兒啊?”
說著,對那三個女人很是鄙夷地瞟了一眼,好像就是在說她們三個咋咋呼呼的小女人大驚小怪一樣。
阿德玲首先歡呼了一聲,爽朗的笑著向著其他兩人說道:“怎么樣,怎么樣?我就說,禍害遺千年,你們不用擔心的。像他這么一個比人渣更人渣的人渣,絕對不會輕易被人給宰了的。那么就放心吧。”
洛林心中頓時一陣氣悶,撇了撇嘴,看向了阿德玲,道:“你這是在夸我嗎?我怎么聽著不對味。”
他這才注意到,為了避免驚世駭俗,阿德玲的俏臉之上又戴了一張面具,遮住了她絕美的容顏。
但是出于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那面具做的極其逼真。
雖然已經遮住了大半,卻也難掩天生麗質,仍然比起這篝火晚會上的大多數妙齡女子來,還要美艷三分。
不僅不損阿德玲的美麗,還增添了一份神秘氣質。
菲奧娜在一邊卻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們,她一直不太了解洛林以前的事情,德伊波勒時常見不到人,阿德玲身邊人多嘴雜,又沒法問,因此上,對于阿德玲如此盲目的信任洛林感到有些驚訝,和不太習慣。
在她們倆眼里,雷洛好像就是無所不能的。
雖然這個痞子貪財了一點兒,能打了一點兒,懂的東西多一點兒,嘴巴賤一點兒,長的帥一點兒…之外,好像也并沒有表現出太厲害吧?
她擔憂地看著洛林,輕聲道:“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敵人在暗處,要是突然發難不好應對。”
在此同時,她心中打定主意,回頭找機會一定要問問清楚。這雷洛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難道說真的是派到人族那邊的奸細?臥底臥了好幾年?
不然的話,他怎么能和阿德玲,德伊波勒如此的熟悉?她們兩個最近幾年一直在往人族的大陸跑。####
德伊波勒卻是氣的一跺腳,柳眉一豎,斥道:“你們懂什么?他們既然要殺洛…雷洛。就一定是不擇手段。趁你不備的時候偷襲你一下,你防得住嗎?
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加強戒備,沒事兒的話,和你的手下呆在一起,盡量少往人多的地方去,也不要去見什么陌生人!”
洛林眼珠轉了轉,笑著看向了德伊波勒的俏臉,舔舔嘴角,嘿嘿笑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去人少一點兒的地方嗎?我知道這里有許多人少的地方,你們…”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見德伊波勒俏臉上起了兩朵紅暈,啐了一口,罵道:“兇難未脫,色心又起。你省省你的那點兒賊心吧。好好想想怎么防止被人給宰了再說。你的運氣可不一定總是那么好,萬事小心為上。”
洛林失望地嘆息了一聲,郁悶的看了德伊波勒一眼,道:“你們有沒有點兒良心啊。眼看著我就要被人給暗殺了。說不定連明天的太陽都要看不到。你們居然這么狠心,連安慰我一下都不愿意。就是安慰一下下而已。”
菲奧娜聽他說的可憐,想想他現在可是處在危險當中,不禁有些心痛,咬了咬嘴唇,雖然在眾目睦睦之下,覺得有些害羞,但是卻還是將心一橫,硬著頭皮,邁步就要上前。
但是隨即就被德伊波勒給拉住了。
看到菲奧娜難得主動一會,卻被德伊波勒給識破了,洛林不由對著德伊波勒怒目而視。
德伊波勒對著洛林又是翻了翻白眼,然后道:“唉…菲奧娜,你別聽他的,這混蛋這是故意騙你的同情心呢,好占你便宜。他會被人給害死?阿德玲說的很對,禍害遺千年。
就是總長,或者哪怕是大祭司被人給害死了,他也一定是活蹦亂跳的呢。放心吧,他精的跟猴子似的,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弄得住他。”
菲奧娜聽了,只能是無奈地對著洛林一笑。
見最近的艷福泡湯了,洛林嘆了一口氣,道:“你們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殺我呢?是哪來的孫子這么不開眼?”
德伊波勒聽他說到正事,當即俏臉一緊,露出了思忖的神色,喃喃地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太清楚,這是輾轉得來的消息,源頭已經不可能追查的到了。
但是想來,在這里嫉恨你的人也不多,也不外就是金雀花家族了,你就把他們得罪慘了。
但是究竟誰是主謀,他們又會采用什么方法,那就不得而知了。甚至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也不一定。”
洛林思忖了一下,淡然地道:“來的好啊。就等著他們呢,既然敢來動手,那咱們就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收拾他們了。到時候不用我動,有人就會撕碎了他們。”
德伊波勒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模樣,不禁嘆息了一聲,道:“既然你的主意己定,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你也要多加小心才行,記住不要靠近陌生人。我可不希望我們姐妹還沒有嫁,就變成寡婦了。”
其他兩女俏臉一紅,但是隨即卻并不否認,而是一臉緊張地看著洛林。
洛林見此,不禁笑著安慰道:“你們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可是很怕死的。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敢動用暗殺手段。
相信他們也知道這樣做的后果,犯了眾怒,被軍方抓住把柄。到時候,他們可就要被人給連根拔起來了。”
德伊波勒遲疑了一下,道:“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暗殺,然后一推二五六,說自己不知情,你們…”
洛林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美女,人都說胸大無腦,你也在這行干了這么久了,原本我以為你應該是聰明一些的。但是怎么也這樣考慮問題,這太令人失望了。還需要教育啊!”
德伊波勒條件反射一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酥胸,隨即反應了過來,就感到腦海當中有一根弦,崩的一聲斷掉了。她怒聲喝道:“混蛋!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說著,氣急敗壞地就要向前沖去,好好的捶打洛林一頓。
阿德玲和菲奧娜兩個急忙伸手將她拉住,在旁邊不住地勸說。還不依不饒地幫著她罵上洛林兩句。
但是在此同時,她們卻是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豐胸,然后又看了看德伊波勒的,心中盡皆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不過隨即卻也不禁有些生氣:那混蛋究竟是什么意思?罵我們很笨嗎?
洛林這才發現,自己一句話,把那三位全都給得罪了,也不禁嚇的一頭的冷汗,隨即急忙移開了話題,道:“波兒,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見軍方那幫兵痞們什么時候跟人講過理的?他們說話從來都是用刀子的。
沒聽過那句話嗎?先砍頭再審判,從來沒有冤假案。
就算是沒有證據,弄出一個證據來是很麻煩的事情嗎?”
德伊波勒不禁又是一滯,停了下來。
洛林不禁心中暗笑,道:“所以,所以…任何人,只要不傻,他們都得要想清楚,得罪了軍方,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后果。要不然,那幫官僚們也不會如此賣力的打壓軍方。”
三人聽他說的有理,不禁對望了一眼,略略放下了心來。
德伊波勒隨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給坑了,經過這一打岔,自己的一腔怒火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就算是此時再找回來,也沒有理由再跟他理論了。
德伊波勒想到這里,不禁又氣又怒又恨,又被這個痞子給占便宜了。
她恨恨地瞪了洛林一眼,道:“算你這一次蒙混過去,給我們好好呆著,不許亂跑,回頭再找你算帳!”
說著,將阿德玲的胳膊一挽,道:“我們走。就算是回頭他被人給宰了那也是活該!”
阿德玲笑著點點頭,然后給了洛林一個歉然的微笑。
菲奧娜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洛林,喃喃地道:“那個,我…我…”
德伊波勒看著她扭捏的模樣,那還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不禁罵了一句,道:“叛徒!”
菲奧娜頓時羞愧的頭都快要垂到地面上去了,然后咬著牙,道:“那我…我也…”
德伊波勒隨即卻不禁失笑了起來,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陪著他吧。我不能多露面,阿德玲也不能老往外面跑,就你還自由點,有你一個加勒比城主小姐陪著,也可以介紹他給那些大佬們認識。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想要動他,也要考慮一下你們的態度。”
菲奧娜當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我…我就是這樣想的。”
德伊波勒輕輕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自己發春,是為了大局著想…”
說著,拖著大聲抗議的阿德玲,向著人群當中走去。
菲奧娜這邊剛剛抬起了頭來,卻見阿德玲回過了頭來,對著自己俏皮地一擠眼睛,然后也不出聲,只是用口型說了一句:“叛徒!”
菲奧娜的俏臉頓時就又紅了,急忙低下了頭去,看著自己高跟鞋的鞋尖。
過了好一陣子,洛林見她粉頸低垂,仍不抬頭,當下嘆了一口氣,道:“好了,她們都走遠了。”
菲奧娜聽了,偷偷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那兩人確實走遠了,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然后笑瞇瞇地雙手挽著洛林的胳膊,道:“走,跟我來,我給你介紹幾個熟人認識。”
洛林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發現,菲奧娜在自己的注視之下,那白皙如玉的俏臉不知不覺又紅了起來。
他笑了一下,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容易臉紅啊?你以前可是很彪悍的。”
菲奧娜看著他的笑容,發覺有些燦爛的刺眼,急忙又低下頭去,俏臉微紅地笑著道:“你…你別管了。來嘛,來嘛,算人家求你了…”
在她的嬌聲軟語當中,洛林不禁有些全身酸麻,然后不由自主地就跟著她向前走去。
在場的軍官們看到洛林一進來,就被三個同樣翩翩的少女給圍住,早就眼紅了:大家都是軍官,那個小白臉軍階沒我們高,長的沒我們帥,嗯…也許比我們帥一點點,但是絕對沒我們有男人味。怎么女人都往他那里跑?其中兩個還是大美女,另一個雖然黑了點,但那身材絕對超一流,嘖嘖,真是可惜了此時雖然另外兩人離開,大家全都有些興災樂禍地小高興了一下,但是他現在卻被其中的一個給親密的挽著胳膊,拉了過來。
眾人不禁又是氣憤,又是不屑,羨慕忌妒恨,各種情緒兼而有之。
每年的秋獵,這些老光棍們就像是發情了的公雞一樣,拼命的抖著自己的尾巴,想要吸引貴族嬌小姐們的注意。
要知道,大家在這里玩了大半天,費盡了心機,結果也沒有一個女人過來和自己說話,而他剛一到場就有三個漂漂亮亮的大美女過去。
這能不招人恨嗎?
不過,在此同時,他們也是發現,原來美女是這么容易就上鉤的,只要勾勾手,就上手了。難為大家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
這些痞子們當下也是鼓起了勇氣。
他們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烤羊腿,一邊大吃大嚼著,弄的口角流油,然后一邊用來的方法,假裝紳士地向著旁邊的美女搭訕,‘嗨,美女,你看起來很面熟,是不是上一次咱們在某某酒店見過?’
隨即就被對面的少女甩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或者直接潑一杯酒在臉上,然后一轉身,留下一聲“流氓”,昂著頭揚長而去,只留下他們傻乎乎的呆樣,落的異常的狼狽。
這也無可厚非,這些狗崽子們雖然對于打架斗毆,砍人拼殺很一套,但是那腦子也就這么大的內容。
又不是貴族出身,從穿開襠褲就研究怎么泡妞。
他們也不想想,那些位可都是大家閨秀,名門出身的大小姐。
奶奶的,人家沒事去酒店干什么啊?難道這些位大小姐們經常夜不歸宿,跑酒店里面去玩一夜情,或者私通奸夫什么的嗎?
沒有的話,你不能說。就是有,那就更不能說啊!
這不是擺明了犯賤,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找揍嗎?
此時,菲奧娜挽著洛林,不時地偷偷洛林一眼,然后巧笑情兮地偷笑一下,那模樣就像是偷了一只老母雞的小狐貍一樣,如果不是顧忌個人形像,她都要流口水了。
而且旁邊的少女們看了,每每也是曖昧地一笑,然后拉著菲奧娜在旁邊嘀嘀咕咕一番什么,洛林也聽不清她們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她們咬著耳朵說了一番悄悄話之后,再笑瞇瞇地看洛林一眼,這才施施然地跑開了。
洛林看了,不禁心中奇怪,暗暗想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要上刑場一樣?
他想到這里,就見旁邊人群當中,雷歐和小白兩個探著腦袋看了過來,那對小流氓看著洛林,不禁一起同情地搖了搖頭,好像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他們兩個就齊齊地一轉身,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洛林看著旁邊那一對對的情侶,這時都濃情蜜意的纏綿在一起,此時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過來。
奶奶的,難道說這就是傳說當中閃族最開放,最令人向望的踏月晚會?
這可是閃族最最讓人羨慕的習俗了。
要知道,在人族大陸當中,尤其是在那些男生宿舍的臥談會上,這個踏月晚會可是流傳己久,說起來都恨不得能親自參加一會。
在那個晚會之上,只要是少女看中了男子,就會大膽地帶著他,去見自己的父母。
而且不管那男人是出身高貴或者低賤,在那個時候,那父母是絕對不能拒絕。而且還得雙手奉上豐富的嫁妝。
據聽說,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甚至還可以當夜就洞房。
光是想想魔族少女們特有的細腰長腿,火辣的身材,能讓人融化的熱情,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更何況還有這么香艷的待遇。更令人激動的是,居然不用自己花錢,更不用攢錢買房,憑白讓人倒貼。
這簡直就跟上了天堂一樣,搜遍整個宇宙,上下前后五千年,哪有這么便宜的美事。
那些青春年少的男生們每每想到這里,無一不是熱血沸騰,幾乎要化身人狼,對月狂嘯了。
洛林看著那些在篝火邊上互相追逐歡笑的男男女女,不禁喃喃地道:“原來這就是踏月晚會啊?真是…真是…”
菲奧娜當即滯了一下,她通過以前接觸,知道洛林對于閃族風俗并不了解。還以為可以借機混過去,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什么的,那個痞子后悔也就晚了。
但是沒想到臨到跟前了,他居然反應了過來。
其實想這種天大的美事,那還不得早早的傳遍整個世界。
她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洛林,然后咬著牙,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淡淡地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說完之后,心中卻不禁感到一陣酸楚。盡管強忍著,但是那秀眸當中,晶瑩的淚花卻已經泛了起來。
洛林不由驚異地看了她一眼,道:“誰說我不愿意。哥哥我可是太愿意了,早知道是這樣子,就算是打斷了腿,我也一早就趕過來了。”
菲奧娜這才破啼為笑,撲嗤一聲笑出聲來。但是在此同時,那眼中的淚水也是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洛林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去,細心地替她撫去了淚水,道:“這么大個姑娘了,哭什么哭啊。一流淚眼睛紅紅的,可就不漂亮了。”
菲奧娜嬌嗔了一聲,然后氣道:“不漂亮,那還不是你氣我的。”
說完,雙手緊緊地摟住了這個‘氣人’的家伙,生怕一松手,這只已經煮熟的鴨子又一下子飛走了。
洛林不禁心中有些奇怪:菲奧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變的這么緊張,這可不像是那個彪悍的少女?
菲奧娜帶著洛林,兩人來到了加勒比城主伊斯坎爾德的跟前。
洛林發現,那個老頭兒雖然在那位優雅的夫人身邊,但是此時的嘴已經咧的像個瓢兒一樣,根本就合不攏了。
洛林心中更加奇怪了,這嫁女兒怎么也這么高興?
他可記得,不管是儒略大公,還是大魔導師雷斯特,還有羅昆德男爵,對于自己的女兒,外女兒一個個全都寶貝之極,看到自己去了,要把那些少女們的心搶走,一個個全都恨的眼睛噴火。
而這個家伙卻這么高興,真的是令人心中起疑。難道說,真的是風俗不同?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