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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神圣選舉

  幾天之后,圣城梵帝諾的圣保多祿大廣場上,雖然此時仍然有不少的信徒前來朝拜洗禮,一心一意地贊美偉大的光明神,表面上看起來,一切一如往常。

  但是那些久居圣城的人卻敏銳地感覺到了這里的氣氛和以往有所不同。

  空氣里都飄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這種味道,只有在梵蒂諾附近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才能聞出空氣里味道的含義。

  那些老人蹲在花園的樹蔭當中,抬頭遠遠看著梵蒂諾大教堂的尖頂,喃喃的說著:“又到這個時候了,要熱鬧嘍。”

  梵蒂諾大廣場上出現了比以往多的多的人流,這些作出一副虔誠參拜的樣子,卻總是在大廣場附近徘徊,一遍又一遍,一點也不覺得枯燥。

  這些在廣場上參觀散步的信徒一個個舉止優雅,小腿纖細,一看就知是曾經打過束腿。

  個個唇紅齒白,皮膚白皙,有的男人還在臉上抹了粉,在頭發里灑上了香粉。

  他們說起話來,雖然操著不同的口音腔調,但是那種貴族特的嬌柔做作,裝腔做勢,卻也怎么也掩飾不住。

  有的說起話來還翹著蘭花指,直讓看到他們的人心里一陣惡心想吐。

  畢竟大家以前還真沒見過幾個小白臉,他們在看到賣水果的胖大媽,然后就叫她:“我親愛的南茜…’

  要是擱到鄉下,哪怕是對一位胖大嬸,敢這樣說話的家伙,大嬸絕對會是尖叫一聲“打色狼”,掄園了搟面杖追殺上去。

  同時大家一般也會義憤填膺的全都沖上去,用板磚糞叉什么的打他一個死活不能自理,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萬紫千紅總是春~以為我們鄉下的老大媽小媳婦是好調戲的?

  但是在梵帝諾,大家見多識廣,大陸上各種貨色的人全都見過,大家的眼睛都毒著哪,知道凡是這種樣子說話的,一般不是二傻子,就是所謂的貴族。

  這兩種人全都是腦子不正常,純屬吃飽了撐的,因此上,說些什么不正常的話,可以理解。也沒有人去管他們。

  這些人們一邊在大廣場上慢慢地轉悠著,一邊時不時就湊到一起,低聲地交談幾句,隨即不等旁邊有人靠近,他們就又轉身分開。

  他們的行動怎么看,怎么透出詭異和神秘。

  那情形,只是在兌外匯券,或者是賣毀禁的小說小報的小販們身上才能見到。

  據聽說,在某些時空,還有那些辦假證,或者是賣盜版光盤的家伙的身上也能看到。

  除此之外,就別無分號了。

  盡管人們對于那些該死的政治掮客們不甚了解,但是卻也知道他們倒底是做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的。

  無數的私下交易,討價還價,妥協與交換,結盟與背叛…全都在他們這種賣盜版光盤式的交談當中暗暗地進行著。

  在大廣場的另一端,就是那舉世聞名的圣保多祿大教堂。

  雖然那大教堂仍然是敞開著大門,歡迎來自世界各地的信徒。但是此時,那警戒守衛卻是加強了許多。

  原來只有一個崗位的,現在卻全都是雙卡雙待…呃,雙崗雙衛。有些重要的地方甚至是派駐了一隊的圣殿騎士。

  總之現在這里被包圍的異常緊密。

  在大教堂高大的房頂之上,代表光明之神的圣十字旗高高飄揚。

  而大教堂后面,可以看到一個煙囪里,正冒起淡淡的黑煙。

  這是千年流傳下來的,光明大議事會召開的標志。

  如果那煙變成了白色,世人就可以知道,有一位新的教宗在此誕生了。而沒有,則是說明他們仍然還在開會當中。

  而進入大教堂當中參觀的人們,則被攔了下來,那些相貌英俊的年青神甫們禮貌地告他們,禁止進入大教堂后面的那個西斯廷小教堂——因為所有的紅衣大主教們正在開會。

  隔著大教堂透明的窗玻璃,人們紛紛將敬畏好奇的目光投入了那個緊閉的大門。

  一來,是因為,這個小教堂是由世界上最為偉大的設計師米開朗基羅設計的。

  二來,這也是最為主要的。

  他們知道,大陸上所有的紅衣大主教們全都云集于此,在這里召開光明大議事會,選舉出下一任的教宗。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會想像一下,那個房間當中的情形。

  那些位身穿著紅袍,白須飄飄的紅衣大主教們一個個彬彬有禮,說起話來,聲如洪鐘,擲地有聲。而且充滿了極為深刻的人生哲理。哪怕是流傳出來一個字,也可以讓人終生受益。

  每一次的教宗選舉,都是一次關于神學和哲學的嚴肅研討,新的教宗也必然是這兩方面集大成者。

  而且在會后,這些充滿了理性思想和哲學光輝的交談記錄,也全都會編寫進教廷千年普及版教材,下發到大陸上各個教區,成為教廷中小學的普及教材,和指定讀物。

  給那些處于迷茫中的、不知所措的人們指引一條通往未來的光明大道,和幸福之路。

  盡管大家此時全都是很想要進去,聆聽一番充滿了思想和哲學的教毀(注,沒打錯)。

  更主要的是,如果進去偷聽一下小道的消息,以便及早能抱對了大腿,拜對了碼頭,但是看到那嚴密的守衛,當下卻也只能是怏怏而返。

  雖然他們進不去,但是并不表示另外一些人進不去。

  就在眾人依依不舍的離開的時候,一個身著侍從服色的年青人手托著滿滿一盤子的水果,從花園的小道上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他并沒有直接走正門,而是輕車熟路繞了過去,沿著教堂旁邊一條不易覺察的小道走了過去。

  在高高的花叢中七繞八繞,隨即在旁邊的一個小門處停了下來。

  站在門口處的兩名騎士看到他,當即警惕地站直了身體。

  那年青人卻是呲著潔白耀眼的牙齒一笑,然后舉了舉手中的托盤,道:“兄弟,我是來送水果零食的。”

  其中一名騎士哭笑不得地看著那年青人,道:“大哥,你不帶這樣玩的啊~回回來,都說是送水果的,你也不換一個借口,這樣讓我們很為難的。再說了,你還裝什么侍從,現在教廷里面有誰不認識您啊~”

  那年青人并不理會他的前一個問題,只是隨手拿出了兩個蘋果香蕉什么的塞進他們的手中,道:“噢?大家都認識我?他們說我什么?我這一身是面子工程,總是要做的嗎,不然也太不給你們面子了。”

  那騎士苦笑道:“還能是什么?防火防盜防洛林唄。”

  洛林當下一瞪眼睛,道:“什么?”

  那騎士連忙擺手,道:“將軍,這也不能怪我們啊。自從大博物館遭了竊之后,大家可都是猜是您老人家干的。這種掃蕩一樣的偷東西,全大陸除了您老人家以外,大家還真沒見到過。”

  他頓了一下,然后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老大,看在我當年跟著你一起去阿爾摩哈德搶錢搶東西的份上,跟我透個實話。這是不是你干的?”

  洛林嘆息著搖了搖頭,道:“跟你們說實話吧,這件事情還真不是我干的。我冤死了。”

  那騎士看著洛林的臉色不像做偽,當下不禁喃喃地道:“這么說來,難道說真的有一個萬里獨行的大盜?敢這么偷教廷?這不是明擺著做死嗎?這膽子也太大了…”

  洛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光在這里閑扯,還讓不讓我進去?我女朋友還在里面等我約會那。”

  那騎士忙不迭地打了房門,一臉的苦笑,道:“爵爺,您要進去,我怎么攔的住啊…您跟…那個小姐的關系,現在梵蒂諾不跟您家里的一樣嗎?”

  洛林冷哼了一聲,道:“算你小子識相。”

  他隨手拋了一個小錢袋過去,道:“拿著吧。回頭好好地請老兄弟們喝一頓。唉,這些日子一直忙。也沒工夫去見他們。”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騎士接過錢袋看也不看就直接揣進了兜里,笑著說道:“咱們這些老兵就不跟您客氣了。”

  洛林從陽光明媚的室外,一走進了小教堂當中,當即就感到一陣冷氣襲來。

  這小教堂比起外面炎熱的夏日來講,涼爽了許多,極為舒適。

  洛林端著托盤,看著面前緊閉著的二道小門,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就推門走了進去。

  這小教堂當中的情形,與外面人們所想像的彬彬有禮,品著紅酒,淺笑低吟的場景完全不同。

  洛林一走進去,隨即就聽到一陣怒罵聲撲面而來。

  “你媽個叉叉個圈圈的…”一名滿臉油光的胖禿頭指著對面同樣身份尊貴的紅衣大主教,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起來,“孫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混蛋的心里的小算盤,你那點兒小肚腸我早就已經看穿了…”

  這個樣子比潑婦罵街的氣勢還要足,涂抹星子都飛出了老遠,方圓一丈之內鬼神難近。

  “你奶奶個熊,老子怕你啊。爺當年在銅鑼灣混的時候,你這孫子還穿開襠褲,玩尿泥呢,信不信我抽你丫的…”對面那個瘦高個子同樣毫不示弱,論氣勢一點都不遜于對方,揮舞著手中的法杖,口沫直噴地大聲罵道。

  “你丫的過來。試試…”

  “你丫的找抽啊,是不是?”

  “少跟我叫板,信不信大爺我伸個小指就泥死你個王八蛋…”

  “來啊,來啊…”

  “來啊,誰怕誰啊…”

  兩人說激了之后,挽著袖子就要沖過動手開打,旁邊的眾人看了,急忙上前阻攔。

  他們雖然說是攔架,但是這些老家伙們沒一個下了六十歲的,活到了現在的年紀,就是只兔子也已經是成了精的。

  他們又怎么會那么的好心,一個個全都心腸歹毒,是拉偏架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大家混在一起,一邊高聲大喊:“不要打,不要打了,以和為貴。化厲氣為祥和…”

  然后在攔架的同時,一邊痛下殺手。什么毛驢后蹬腿,降龍十八掌,猴子偷桃,小猴子采葡萄…各種暗招層出不窮。

  洛林站在外圍,看了幾眼。但是卻也并不太感興趣。

  這種很有益身心的運動方式好像是紅衣大主教們的最愛,每隔上一段時間,他們就要吵上一陣子,甚至有好幾次,那些老頭兒們抄起拐杖,很干了幾架。

  當時他們一個個全都是英勇異常,就像和魔族進行殊死搏斗一般。

  洛林一開始對這種情況還極為奇怪,但是后來想想,隨即就釋然了。

  這些位大佬們一個個位高權重,而且平時全都分散在四地,難得聚上一次。更何況,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免不了踩人陰人什么的。大家互相之間也就結下了仇。現在好容易找一個機會聚在一起,當然要好好地算上一算。

  洛林找了一個位置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然后從中間抄出了幾個紅蘋果,在袖子上擦了兩下,然后一邊啃著,一邊向希爾梅莉婭的位置走去。

  希爾梅莉婭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無聊,一看到洛林,當下兩眼一亮,然后向旁邊移了移,讓了半個位子出來。

  在教廷內部,這論資排輩可也是相當的嚴重。

  她雖然也是紅衣大主教了,擁有絕對的權力,但是卻是新晉的紅衣大主教。所以,位置偏了一些,極為冷清。

  而且,由于房間里面光線有些昏暗。那些個紅衣大主教們年紀大了,沒一個眼神兒好的。

  因此上,她也絲毫不怕有人會看到兩人親密的模樣,而且即便看到了,她也是絲毫不怕。

  因為在坐的這些位紅衣大主教們也沒有幾個是什么好鳥。他們年青的時候,也沒有少給年青的修女或者信徒們做思想工作,在夜里或者某一個方便的時刻,進行單獨輔導。

  洛林走了過去,在希爾梅莉婭的身邊坐下,然后將一個桔子遞了過去。

  希爾梅莉婭當下大喜過望,這些日子她可是就喜歡吃些酸的。當下喜孜孜地接了過去。

  洛林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回頭看著場中的情形,問道:“今天又是一個什么狀況?”

  希爾梅莉婭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剝著桔子皮,道:“沒有什么。只是胖法特和瘦陶拉兩個,算起了以前上學時候的一個舊帳。

  好像是法特當年畢業的論文是抄襲的,結果讓陶拉給告了。但是陶拉卻否認,說不是自己告的,是法特自己飯桶,哪有抄論文抄的一字不差的。

  所以兩個人吵的惱羞成怒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瓣桔子,小心地去掉上面的絨毛,然后輕輕地塞到了洛林的嘴里。看著他酸的呲牙咧嘴的模樣,不禁掩著嘴唇不住地偷笑。

  洛林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

  此時,就聽中間的主席臺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木棰敲擊聲。

  “肅靜,肅靜~”

  眾人當即停下了吵鬧,然后一起回頭看去。

  只見奧巴赫姆坐在主席臺后,一臉的怒色。

  他兩眼如電,惡狠狠地掃視著眾人,道:“全都給我停下來,都他娘的六七歲的人了。現在還天天打架?年紀都活狗身上了?都給我坐回去~”

  聽了他的怒吼聲,在場中爭執的眾人當下互相惡狠狠地瞪了面前的對手一眼。

  “媽,你等著~”胖子法特罵了一句,然后轉身走了。

  “你媽,我怕你啊~”陶拉也是重重地向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這才轉身回歸原位。

  其余的眾人看此,當下也是紛紛各回原位。

  奧巴赫姆好像對于這種情形也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他輕咳了一聲,然后翻開了面前的議事本,道:“現在請第十七號侯選人,威斯理紅衣大主教發言,介紹施政綱領。”

  一個胖胖的紅衣大主教當下歡呼了一聲,然后從自己的坐位上跳了起來。

  他一邊走過了大廳,一邊向著一眾老朋友們打著招呼,擠眉弄眼地道:“該我了,該我了。哈哈哈,大家一定要捧場,一定要捧場啊。哈哈哈哈…”

  他來到了主席臺上,然后輕了輕喉嚨,道:“各位先生們…”

  旁邊希爾梅莉婭當即冷哼了一聲。

  威斯理紅衣大主教循聲看去,看到那位姑奶奶和洛林兩個并肩而坐,極是親密的模樣,但是卻也假裝看不到。

  畢竟,這是選舉~

  只要是手里有票的,那就是大爺~

  萬一把她給得罪了,到時候少了一票。那可就是當不上教廷的總扛把子。

  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政客,為了能成功上位。大家是會毫不在乎地到處拜票。和那幫老百姓們握手,跪在地上,替他們擦皮鞋,而且熱情地親吻他們那個拖著長長的黃鼻涕的小兔崽子的。

  當然了,在當選之后,那就另外一說了。

  威斯理紅衣大主教急忙改口,道:“先生們,呃,還有女士。如果大家選我當教宗,那么我就會帶著大家一起發財。

  首先,將贖罪券的發行量,在每年四千萬的基礎上,再行增發百分之五十。

  而且由于我們實行的是壟斷經營,因此上,不怕有競爭對手,所以可以大幅提高贖罪券的價格,由現在的五個銅板,直接提高到十個金幣…”

  “噓~噓噓~~”旁邊立時有人高聲起哄了起來。

  “計劃做的跟豬有一拼。呃,不,不對,我不該污辱豬的。這計劃做的連豬都不如~”下面有人冷言冷語地說道。

  威斯理聽了當下勃然大怒。

  他重重地將手中的計劃書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指著那語音的方向,高聲罵道:“馬爾文,我知道又是你個孫子在搗亂。不就是當年在卡森城的時候,告了你丫一個黑狀嗎?你還記仇到現在,至于嗎?

  可你也要知道,當時選主教的時候,我也沒有選上啊。那個名額給了波特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孫子是紅衣主教的私生子。

  咱們就是再拼命,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也是給人當陪襯的。陪太子爺讀書的。”

  他頓了一下,然后又接著道:“本來,這些話我是不打算說出來的,但是我也是蹩太久了。你愛聽不聽吧~”

  洛林在旁邊聽了,不禁一頭的冷汗。心中暗道:雖然以前知道教廷里面挺亂的,但是沒想到居然也亂到了這種程度。

  此時,那名叫馬爾文的紅衣大主教站了起來。

  他看著這位昔日的朋友,眼睛里有些溫情的光芒閃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消失不見了。然后冷笑道:“我是對事不對人的。威斯利。

  第一,贖罪券這個玩意兒現在滿大街都是,已經完全是供過于求了。你還要增發,這可行嗎?

  別到時候,賣的連擦屁股紙都不如。

  你丟的起人,但是我們教廷卻丟不起人~”

  在場的那些和馬爾文同屬一系的紅衣大主教們當下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馬爾文得意地一揚頭,繼續道:“第二,你想著把贖罪券提高價格,但是你想過沒有。下面的那些狗崽子們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我把話放在這里,今天你提價,明天他們就敢偷偷地拿出去以低價倒賣掉。那個時候,你怎么辦?”

  洛林聽了,不禁對那位馬爾文極為贊賞,然后轉過頭去,仔細看了那人一眼。道:“這個家伙對經濟管理倒也是挺有一套的。”

  威斯理猶豫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道:“我們…我們可以將贖罪券然進行統一編號,責任到人。以防止倒賣?”

  馬爾文當下狠啐了一口,道:“我呸~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你的腦子就跟個豬一樣,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居然進步了一些,變的跟個豬屎一樣。

  四千萬的贖罪券,你再提高百分之五十,那就是六千萬。你還要進行統一編號,這成本得要多少錢啊?

  你再做高級一點兒,做出防偽的魔法水印,就可以直接當支票用了~

  你個人頭豬腦…“

  威斯理一時理屈詞窮,當下惱羞成怒,一拍桌子,高聲叫道:“馬爾文,你個孫子,當年在卡森城,你就經常占我的便宜,每次吃飯,你都是讓我掏錢。后來一起跑去偷看野貓酒吧的老板娘洗澡,你都比我要多看十好幾分鐘。

  這些我都一直沒有跟你算帳。今天…我今天忍夠你。一定要好好地算算這筆帳不可~“

  說著,一挽袖子,舉著隨身帶著的圣典,就沖了下去。

  馬爾文也是毫不示弱,舉著手中的權杖,也跳了過去。

  其余的眾人看了,當下再次沖到了場中,然后又是拉架,又是暗下毒手。大廳當中,再次一陣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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