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佐維亞與卡拉多斯三人來到草坪當中之時,在距離他們一千多尺外的一幢小樓之上,透過閣樓上那關閉著的小窗的縫隙,有兩人清楚地看清了一切。
從一千多尺外看來,一個六尺多高的人形,和伸直了手臂,看指尖處的半個指甲蓋的大小沒有什么區別。
再加上,他們全都坐在椅子上,那目標也就更小了。
以普通人的目力,三百米外,最多也就只能看到有些模糊的的人形。
但是透過飛鷹公司生產的精制的單筒望遠鏡,他們卻可以將對面三人看的一清二楚,甚至于連那三人臉上的皺紋都是絲毫不差。
那兩人看到馬佐維亞三人如約出現在草坪之上,潛伏在閣樓內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盡管他們臉上一副平靜的表情,但發光的雙眼暴露出他們內心的狂熱。
目標出現了~
盡管他們為了等到這一刻,早就已經提前潛入,已經在這里足足等了好幾個小時。
而為了這一個行動,兩名射手和一眾黨衛軍密探,還有潛伏在梵蒂諾城內的臥底,已經策劃準備了一個月的時間。
此時,看到目標出現,他們心情微微波動了一下,然后主射手深吸了一口氣,對身邊的搭檔挑了一下拇指,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他們那拿著望遠鏡的手,連抖都沒有抖上一下,極其的穩定。
這就是千錘百煉的成果。
此時,他們低頭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小幅的人物肖像畫,當下確認,正對著自己,坐在中間的那個身穿白袍者,就是這一次行動的目標。
其中一人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然后抄起了放在旁邊的一支樣式奇怪的長長鋼管。
他動作輕柔地取下了塞在鋼管上,用來防沙防灰的楓木,然后將它舉了起來。
為了避免暴露目標,引起別人不必要的懷疑,他并沒有將鋼管從窗口伸出去,而是一轉身,拖過了一張小桌。然后將那支長長的鋼管放在桌子上,又用一些小沙包墊在鋼管之下,穩定地架了起來。
那同樣也是飛鷹公司精心研制的狙擊步槍。
而他們兩人同樣也是精挑細選,而且經過了無數高強度訓練,這才培養出來的狙擊手。
他們同樣都是黨衛軍中的佼佼者,同樣在少年時期就精于射獵,同樣心理穩定,百發百中,因此上,這才被看中,成為了狙擊射手。
作為飛鷹集團的秘密武器之一,他們接受最嚴格的訓練,所有訓練方法由洛林爵爺親自傳授,個人的裝備全都是由飛鷹集團量身定做。
他們的保密級別猶在裝備著長短火槍,專責行動的黨衛軍火槍隊之上,在飛鷹集團內部也只是一個傳說。
洛林現在麾下的軍團一直以來都是所向無敵,狙擊手這個兵種,暫時還不需要,但是做為一名優秀的雙花紅棍,洛林爵爺一直有很強的憂患意識,從來都不能有所懈怠。
洛林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但樹敵也多,別人暫且不說,就黑暗議會里面估計很多人都恨不得洛林死掉。
不說那個巫妖愛德伍德,凱爾雷,在楓葉丹林,洛林還打跑了一個吸血鬼溫派爾伯爵,在奈德爾城下,沖跑了一個黑暗法師。
這幾個都是黑暗議會的大人物。
如果不培養出一些能打能抗的班底,用來和人群毆的時候沖鋒陷陣,再出去砍人,說不定就要被人給砍翻了。
狙擊手盡管還沒有需求,但是他卻不能不提前培養出來,做為技術的儲備,否則等到用的時候,再去招人,再去培養,那可就晚了一大截子。
洛林爵爺可知道,就是在上輩子先進的科技和裝備條件下,培養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也得好幾年的功夫。
而令洛爵爺極為高興的是,這種儲備卻是極為及時,剛好用的上。
為了干掉卡拉多斯,黨衛軍策劃好幾個方案,報給洛林選擇,使用狙擊手在遠距離射擊,被貝倫列為成功可能性最高的計劃。
洛林在和貝倫,地精沙金討論過之后,選派最精銳的隊員組成了別動隊,并將這一行動命名為“使命召喚一”。
在黨衛軍行動隊在各處興風作浪,對方那些主教們的時候,別動隊就在臥底和其他戰友的配合下潛入了梵蒂諾城。
此刻,行動的時機已經成熟。
那名槍手將右眼湊到了槍上的瞄準鏡,仔細地看了一眼,確定自己可以清楚地看到卡拉多斯那張丑陋的大臉。當下向著旁邊的副射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道:“目標確認,就是他。”
副射手鄭重的點點頭,低低的念叨一聲:“父神保佑。”
然后一伸手,小心地打開了放在旁邊的小箱子。
箱子的外表就像是個一般的旅行箱,打開箱子之后,里面就是幾件襯衣短褲,副射手將衣服挪開,伸手扣住箱底,用力一拉,露出下面的夾層。
夾層中鋪著名貴的絲綢,在絲綢下面,是一排固定住的十余支的長箭形的子彈。
這些子彈彈頭,彈體,底火,銅帽,無一不全,已經是完整的一體形子彈。
如果是一個現代人看到這幾發子彈,一定會覺得不以為然,因為它和一發普通的突擊步槍子彈一模一樣。
但它出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是了不得的進步了。
由精煉黃銅制造的彈殼,銅鉛合金制造的彈頭,彈殼內裝推進藥,由底火來引燃推進藥。
由于受限于化學水平,洛林沒有辦法做出雷汞地火,但是在飛鷹公司的研究人員們拿著高工資,高福利,也不是白吃干飯的。
他們按照洛林的要求,雖然沒有研究出來,但是有人卻突發奇想,直接使用了爆烈水晶做為擊發藥。
這樣做出來的子彈,雖然價錢是到了天上。但是卻也是完全符合洛林的要求。
當時洛大爵爺看到他們做出來的預算報告,直皺眉頭。
不說別的,光是請魔法師們對那些爆烈水晶進行分割的費用,就已經是讓洛爵爺痛的像拔牙一般,想要慘叫出來了。
飛鷹集團既沒有先進的化學基礎,也沒有先進的機械設備,這種狙擊專用彈完全是手工化制作,單枚子彈的價錢,可想而知。
而且因為制作子彈需要煉金術士和法師細致的工作,即便是洛林有錢,也沒得地方花去,子彈的產量非常低,根本無法形成規模生產,只能裝備寥寥數個狙擊小組。
而以這種彈藥培養訓練出來的狙擊手們的身價,更是要用和他們等高的黃金一樣的昂貴。
洛爵爺盡管是簽下了文件,但是心情的郁悶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現在終于理解米國的元老院在審議每年的軍事科研經費時,那種牙疼的感覺了,這太他的花錢了。
在沒人的時候,他老人家很是揮著拳頭,對著天空大喊三聲:貴又怎么樣?大爺現在有的是錢~
以洛爵爺平時那種沒心沒肺的程度,讓他說出這種話來,由此可知,他老人家心痛到了何種的程度,只能用這種類似于阿Q一樣,‘我祖上可是闊的多了’這種話來麻醉自己,舒緩心情。
此時,看到遠處那桌子邊上另外兩人站起離開。那名狙擊手當即緩緩地將子彈推上了槍膛,撥開擊錘。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透過光學瞄準鏡,牢牢地鎖定了卡拉多斯的額心。
經過一年多的艱苦訓練,他們終于到了證明自己價值的時候了。
此時正是上午時分,春末的時節,陽光明媚,天空晴朗,空氣的濕度不大。
雖然這對于遠距離狙殺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天氣,能見度良好,但是由于有些微風,卻也不能算是最好。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風向一直變幻不定,更是令人頭痛。
由于距離的原因,這些微風亂流對于射擊的干擾極大。
但是好在,在那稍遠一些的道路兩邊,每隔著數步,都插著一面小旗。
那些用來裝飾慶典的小旗,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設置在那里,讓他們可以看清楚風向。
甚至透過小旗在風中抖動的程度,可以輕而易舉地估算出風速來。
那狙擊手透過瞄準具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恰好發現,就在距離目標不遠處,就有一面小旗在他的背后迎風擺動。
不過糟糕的是,由于飛鷹公司現在技術水平,那些光學瞄準鏡盡管已經是做的極好。但是他卻也無法同時將小旗與目標放進瞄準鏡當中。
他也并不著急,只是專心致志地將準星牢牢地對準了卡拉多斯。
旁邊那名副手端著望遠鏡,卻是定定地看著那面小旗。
他一邊看著那小旗在風中擺動,一邊不住地低聲說道:“穩住,穩住,穩住…”
那狙擊手一動也不動,如銅鑄一般,趴在地板上,緊緊地盯著瞄準鏡,眼睛都不睜上一下。
此時,就見那瞄椎中的人影微微搖動了一下。
卡拉多斯坐在椅子上等了半天,見那兩人仍然還沒有回來,當下有些不耐煩起來,想要站起來,走上兩步。
此時,風停了~
四下里突然變的寂靜無聲。天地間所有的聲間全都消失,如同是回到了父神創造光明之前的那個時代。
卡拉多斯猛然一怔。
在那一瞬間,一股深深地恐懼從身體的最深處泛起。
他感到像是有一只大手緊攥住了他的心臟一般,極其的難受。
他當下睜大了眼睛,驚慌地四下張望,想要看清楚這危險究竟是來自何方。
當他的目光掠過遠處那幢小樓之時,瞳孔當即收縮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出于本能,他卻知道那致命的敵人一定是來自這個方向。
他張了張嘴,剛要呼喚衛兵。
在那小樓當中,副射手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開火~”
那名狙擊手當即果斷地扣動了板機。
槍身猛地向后坐了一下。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在閣樓狹小的空間內變成一聲沉悶的巨響。
槍出一朵美麗的橘紅色火花,子彈呼嘯著沖出了槍膛,以人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從火花中飛出,向著目標飛去。
卡拉多斯就見一道桔紅色的火光在那小樓當中閃顯了一下,這道火光如同灼燒在他的眼睛里一樣。
下一刻,他就感到額前被重擊了一下,向后用力地一仰。
在恍惚間,就感到整個人像是一片飄零的樹葉一般,向后倒飛了起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呼喊一聲,無邊的黑暗已經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將他的意識給完全淹滅掉了…
此時,那聲槍響,這才傳了出來。
‘啪’,如同是在年節之時,有魔法師放出的煙花一般。
看到卡拉多斯額頭綻開的血花,狙擊手緩緩突出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平靜的說道:“命中目標。”
那名狙擊手射出第一粒子彈之后,當即冷靜退出彈殼,將第二枚子彈塞入了槍膛。
而在此同時,旁邊的那名副手則飛快地手中的望遠鏡從小旗上移開,不住地移動,尋找著目標。
在下一個瞬間,他已經找到了目標,低聲說道:“找到了,目標在桌子下方。仰臥,沒有阻擋。”
語詞簡潔明快,吐字清楚。沒有絲毫的廢話。
狙擊手當下再次舉槍,瞄向了遠處的草坪。
他也是看到了一個身影倒在草坪當中,一動不動。但是他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以手撫槍,腮貼著槍托,低聲道:“準備。”
那副手立進抬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再次對準了小路邊的旗幟,道:“穩住,穩住,…開火~”
緊接著,狙擊手再次扣動了板機。
又是一道火光在室內一閃,下一個瞬間,子彈鉆進了倒在草地當中的那個人體當中。
在巨大的慣性之下,那個人體當即抽動了一下,隨即又是一動不動。
“命中目標~”
但是緊接著,第三粒子彈被那狙擊手穩定的大手拿起,然后冷靜地裝進了槍膛當中。
隨即,第三次開火。
子彈再次呼嘯著射出,然后準確地擊中了遠處的那具,旋轉著,撕開了皮膚與肌肉組織,毫不留情地深深鉆了進去。
此時,隨著冰冷的機械碰撞聲響過,那狙擊手將第四粒子彈塞進了槍膛,然后再次舉槍瞄準,做好了準備。
但是那名觀察手卻并沒有再次發令,而是將手中的望遠鏡對準了卡拉多斯,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小樓當中立時恢復了往日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不是有子彈擊發后產生的淡淡硝煙,幾乎都令人以為這里沒有人一般。
兩人一動不動,靜靜地觀察著數百米外那個人形。沒有絲毫的懈怠。
按照狙殺教程,不管是什么樣的目標,三槍過去,絕對就已經足夠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做好了準備,只等那人再動上一下,就再補上一輪。
當第一聲槍聲響起之時,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次遠距離狙擊刺殺。
卡拉多斯院子里的人只是驚訝這憑空傳來的一聲脆響。
大家紛紛抬起頭來,想要尋找那天空中的魔法煙花。
緊接著,第二聲槍聲,第三聲槍聲,隨即響起。
眾人當下很是奇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光聽著聲響,不見煙花?
他們有心想要找這聲音的來源,但是那聲音響過三聲之后,立時就停了下來,想要再找,也是無從尋起。
眾人盡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將這個定義為三聲奇怪的聲響,然后收回了目光,打算繼續自己的工作。
就在此時,一個尖利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院。
“大主教,大主教大人~”
緊接著,數名侍從連滾帶爬地向著那草坪上沖了過去。
他們一邊奔跑,一邊發出了尖利的叫聲。
眾人盡皆一愣。
等他們回過神來,看向了草坪之際,當即全身一陣冰冷。
只見堂堂的紅衣大主教,教宗陛下的第一繼承人仰面朝天,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在草地之上。
在他的身下,鮮紅的血液,白色的腦槳,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混雜在一起,看上去極是惡心,令人望之欲嘔。
有人失聲的尖叫道:“主教死了,死了~”
此時,就見那幾人已經跑到了卡拉多斯的身邊,看到他的那模樣,當下全身無力地跪倒在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而更多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跑了出來,圍攏了上去。
有人瞪著血紅的眼睛,抽出了兵器,聲嘶力竭地高聲大叫道:“誰,誰,是誰,是誰殺害了大人?”
緊接著,圍攏過去的眾人也是舉起了兵器,嘶聲大叫了起來。
“是誰,是誰殺了大人?”
“把他找出來,碎尸萬段~”
“碎尸萬段~”
他們的怒吼聲匯聚在一起,如同江海怒潮一般,洶涌澎湃,震耳欲聾。
一時間,刀光閃閃,氣勢如虹,端的是極其嚇人。
為了不露出破綻,馬佐維亞和佩羅德剛才一直沒有看卡拉多斯。
在第一槍聲響起之時,佩羅德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卡拉多斯,就見卡拉多斯的頭好像炸開了一樣,血花高高的濺起,而卡拉多斯龐大的身軀正軟軟的倒向地上。
佩羅德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打暴了卡拉多斯的腦袋,當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院子里除了他和馬佐維亞,剩下的只有卡拉多斯的是侍從,一個陌生的身影都沒有。
這也太他娘的嚇人了~
這邊坐在草坪上,曬著太陽喝著茶呢,猛然一聲炸響,緊接著,腦袋瓜子就被掀開了。腦槳子跟打翻了豆腐腦子一樣,噴灑了一地。
這誰他娘的受的了啊。
神不知鬼不覺的,縱然是身為圣騎士,也不可能抵擋啊~
而在他的旁邊,馬佐維亞樞密主教則一縮脖子,差一點兒就成功地尿了出來。
馬佐維亞和佩羅德兩個人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卡拉多斯的尸體。
此時,槍聲又再次響起。
第二粒,第三粒陸續地射出,準確地射入了卡拉多斯的身體。
看著那綻放出來的血花,馬佐維亞這才知道,當初教宗大人了解到了洛林的事跡之后,低聲說出了那句話的真正含意。
他也不禁喃喃地重復道:“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流氓~”
而洛林以自己狠辣果斷,狠狠地給這些位教廷大人物們上了一課:流氓應該是這樣耍的~
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時候就不要下手,但一旦下了手,就絕對不留一點兒的情面,不弄死了,絕不罷休~
這一時間,馬佐維亞就感到自己蒼老了許多,這個世界必將是那個年青人的。
不說別的,僅就是這個殺人方法,到了現在,他還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馬佐維亞知道傳說中魔族有一種被稱為影武者的強大戰士,可以在不顯露蹤跡的情況下殺人,但這只是傳說,連教廷的正式史料也沒有記載過有誰被影武者殺掉。
馬佐維亞想想如果自己是卡拉多斯,能不能躲過這才暗殺,但隨機他冷冷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此時,有人看到了他們兩人,當下就跑了過來。
那侍衛氣的眼睛發紅,失了理智,看到那位圣騎士居然也敢舉刀相向,厲聲叫道:“你們怎么在這里?我家大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們害死他的,說,說,快說~“
佩羅德眼中寒光一閃,冷哼了一聲,然后左足在地上一跺,身形一閃,已經合身撲了過去,將那侍衛撞翻在地。
此時旁邊的侍衛們看了,當下大叫了一聲,就要沖過來。
佩羅德一腳踩在那侍衛的脖子上面,厲聲喝道:“誰敢~”
緊接著,雙肩一張,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最后化為一層光鎧籠罩在他的身上,如同天神戰將一般。
只等眾人靠前,就一腳踩斷腳下那人的脖子,然后揮刀狂戰,將在場所有的人殺個干凈。
眾人這才意識到,面前此人是教廷當中最為強大的圣騎士之一。而自己居然舉兵向相?
他們當即一陣氣沮,紛紛垂下了武器。
此時,旁邊有人走上了前來。
那名高階牧師看著佩羅德,道:“大人,請原諒他的無禮,但是我家大人被殺,你們在場,所以請您也理解一下。”
佩羅德冷哼了一聲,低頭看著腳下那人,冷冷地道:“小子,看在你家大人被害,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滾~”
說著,對著那侍衛重重地一腳,將他踢開了數米之遠。
此時那牧師道:“雖然我們相信兩位大人是我們大人的朋友,不會干出如此的事情,但是能否告訴我們,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
佩羅德哼了一聲,道:“我和馬佐維亞大人一直在旁邊撒尿,根本就什么也沒有看到。”
那牧師愕然一愣,道:“你們一直在撒尿?”
佩羅德冷笑了一聲,道:“老子撒尿時間一向很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