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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低俗小說(上)

  第五百五十六章低俗小說(上)

  希爾梅莉婭懷孕了?

  天啊~

  這是誰干的?

  據說某一次某個地方小雜志社,舉辦的“世界短篇小說大賽”時規定,作品要涉及到政治,宗教,皇室、財閥、性,以及懸念這幾個方面。

  于是就有人就寫下了上面的區區的幾個字,隨即贏得了世界最優秀的小小說大獎的最高獎。

  由于這篇文章太過神奇,在極端的時間內就傳播到了整個世界,以至于連當時那個并不太出名的草臺班子雜志社和這個小小說獎項,都是轟動一時,甚至是名垂青史。

  而那小說更是在世界文學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直接開創了一種流派,為后事賣弄文采的大學小文青說追捧。

  當然,在一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斗,別看這是為了一個七十個銀幣的最高獎金。

  在當時的情況之下,提出反對意見的人指出,這個故事雖然簡潔明了,但是這個故事當中,卻并沒有包含條件所要求的皇室,以及財閥,這兩個條件。因此上,并不能夠獲獎。

  對于這個反對意見,一眾評委們以一句‘白癡’來打發掉了那個傻瓜。他們甚至連辯駁都不屑一顧。

  因為道理這種東西,是講給正常人的。

  事實無數次證明,如果對于那種傻叉也講道理,你只會拉低自己的智商,然后被對方在他熟悉的陣地上打的一個落花流水。

  大家誰不知道那名歷史上最為偉大的軍事家,世界著名的文學家,令所人都望塵莫及的哲學家,人類音樂的天才,這個家,那個家,甚至說是所有的什么什么家…洛林爵爺的故事?

  還有他與那幾位禍國殃民的絕代紅顏之間悱惻纏綿,可歌可泣,驚天動地、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更更重要的,看看洛林爵爺泡妞這水平,他的女人不光是自己很厲害,而且后臺個頂個的強硬。

  直讓和洛林爵爺同時代的年輕人各種羨慕嫉妒恨,驚嘆自己何其不幸,和洛林生在同一個時代,怎么好白菜都被洛林給拱了,像我這種心里面有經天緯地之才的人,怎么就沒人給我個部長首相讓我干干?地主家的小閨女怎么就看不上我那?

  甚至洛林爵爺的情史,在后世成為了一個被專門研究的歷史課題。

  諸如什么《爵爺情史》

  《凱瑟琳與洛林不得不說的故事》

  《是狐貍精還是賢內助-專評阿黛兒夫人》

  《愛情超越種族》

  《禁斷之戀》

呃…拿錯了,最后這個不是  各路歷史學家為此著書的數不勝數,每年都有人宣稱有新的發現,而每當這個時候,帝國宣傳部門和教會的監督部門就會累的跟孫子一樣。

  雖然每年問世的專寫洛林爵爺的書不少,但這一個只有三句話的短篇小說,在民間卻一下擊敗了所有的歷史鴻篇巨著。

  要問怎么大家都只寫洛林爵爺的情史,卻忽略了同時代最偉大的兩個人物之一的雷歐大帝,這個原因很簡單…雷歐這個可憐的娃從十歲起就被美琳娜管的死死的,一輩子都沒翻過身來。

  不過盡管大家全都是憑著良心,公平公正公開地評選出了那個金獎作品,一眾主編甚至頂著壓力將它發表了出來。

  但是旋即一眾人等就全都被蓋世太保請去,在關塔那摩基地喝了半個月的咖啡。

  帝國宣傳部和一些黑衣的神秘人士,在這半個月里和他們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這些評委主編深受感動,紛紛表示不愿意離開關塔那摩基地,要在這里住個三十年五十年的。

  最后在工作人員友善的勸說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關塔那摩基地,同時還表示,有空了一定要常回來看看。

  這些評委們剛剛回家,還在回味在關塔那摩基地幸福生活的時候,就發現教宗陛下的契卡猛犬,令人聞風喪膽的宗教裁判所的狗崽子們就在家里等著。

  然后這些倒霉蛋又被送到奧斯維辛集中營…呃,奧斯維辛度假營,過了一個月幸福快樂、健康向上的低碳生活,度過了一個完美的假期。

  每個人都鍛煉出一身小麥色的皮膚和一身的肌肉。

  盡管他們遭遇到了種種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卻沒有人對這幫臭老九抱以同情。

  你們沒事兒去招惹飛鷹戰神,飛鷹跨國集團公司最大股東,神眷之女和帝國長公主殿下包的奸夫,茹曼帝國的皇帝陛下的大哥,教宗陛下的老爹…

  你們這不是死催的嗎?

  雖然我們都不喜歡洛林那個家伙,但我們更不喜歡那些洛林爵爺不喜歡的家伙。

  這次是洛爵爺脾氣好,不和這幫小人物一般見識。

  這要是換一個人,不…就是落到陰影女王德伊波勒手里,你們這些王八蛋在背后搞她奸夫的緋聞,直接就是拖到靶場上,用十六寸口徑的榴彈炮轟上一個半小時的。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這件事情,在后來看來可能是搞什么‘文字獄’,焚書坑儒,打擊文學藝術,壓制民間輿論,之類狠是狗屁倒灶,很是無聊,但是很政治性嚴重的問題。

  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那卻是極其嚴重的政治事件~

  當初希爾梅莉婭極沒有經驗,明明都有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到處亂跑。結果在總督府的宴會上,忍不住吐了一口。

  盡管是奧巴赫姆一再掩飾,很是嚴厲地批評希爾梅莉婭一通,暗示在場的眾人,希爾梅莉婭這只是暈車,暈車而己。

  如果只是一幫大老爺們兒的聚會,那些男人們粗心,說不定真當希爾梅莉婭是暈車,這件事情也就這么糊弄過去了。

  但是好死不死,洛林為了增強影響,在請柬上還特意注明了,請大家帶家眷們一起來,所以當天的聯歡會場內,有一半都是女人,而且大都是年紀不小的女人。

  那幫大姑大嬸們可全都是經歷過的主兒,一個個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對這種事情,一個個全都是門兒清~

  由于沒有計劃生育,再加上帝國的傳統號召:多子多福。

  更主要的是,帝國沒有形成完善的養老金保險體系,大家只能靠養兒防老。因此上,這幫老娘們兒們可都是沒有少生,家里有三五個孩子都是普通現象,不管是奧巴赫姆以及總督府的眾女再怎么拼力遮掩,但是她們又豈是好騙的?

  一個個的眼睛可是毒著呢,第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叉一點兒的,甚至是看看希爾梅莉婭那仍然平滑的小腹,就知道那件少兒禁止造人運動是在什么時候發生的,而且預產期大約是在什么時候。

  而大家再給洛爵爺送禮的時候,不光是送了金銀財寶,還是加上了不少的嬰兒用品,就是以前已經給洛林爵爺送過禮的,這時候又趕緊補上一份嬰兒用品。

  出于女人的天性,那些精巧的小東西,讓總督府的女人們一看,當下全都是忍不住尖叫一番。

然后再看著自己的平坦光滑的小腹,惆悵一下,看看希爾梅莉婭現在跟圣母一樣幸福滿足的表情,然后再恨恨地瞪一眼旁邊無辜的洛林,最后飛個媚眼兒了,聳聳豐胸了,勾引一下他  直接一點兒的,像是阿黛兒之類的,就直接拉他,然后回房去進行什么滴蠟燭,騎木馬等等一系列很黃很暴力,而且少兒禁止的造人運動。

  用文藝一點兒的字眼兒來形容,就叫做‘茍且一番’…

  而由于這種事情礙于希爾梅莉婭的身份,是絕對不能宣之于眾,大家全都是心領神會的。

  洛爵爺有心想要辯駁一下,澄清謠言,但是剛剛提一下,關系好的,當下就是一擠眼睛,然后神神秘秘地道:“懂的,懂的,哈哈…是暈車而己,我們都知道,哈哈哈哈。

  過些日子,估計長公主殿下是不是也要暈車啊?對了,還要加上阿黛兒小姐與羅琳娜會長大人吧?

  我看得要和家里的人商量一下,早做準備才行…“

  而那些狐朋狗友們更是進了一步。

  大家對于洛爵爺這種辯解行為很是不滿:“叉叉個圈圈的,你泡到手就泡到手了。現在跑來跟我們這些光棍們說這些,顯擺這個,你什么意思?

  顯的你能力出眾,有夠臭屁嗎?“

  洛爵爺縱然是有一千張嘴,也是只得全都乖乖地閉上。

  而在此同時,這個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經過三姑六婆一眾八卦黨資深黨徒們的嘴,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迅速了開去。

  只是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面,幾乎整個世界都知道了。這當中也包括了…包括了圣城梵帝諾~

  馬利諾紅衣大主教做為父神最為虔誠的侍者,在這座世界上最為偉大的、充滿了光明的神之殿堂里服務了整整五十年。

  歲月已經在他的身上刻下了無數的痕跡。

  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也變的充滿了皺紋,挺直的脊背也變的佝僂。唯一不變的是他對于神的信仰。

  他緩緩地穿過了走廊,心不在焉,目光胡亂地掃過了大理石地板上鏤刻出的復雜花紋。

  據說,這些花紋全都是工匠們花了大量的時間雕刻而成的,每一塊都是價值不菲。放在外面,可以讓一個中產家庭舒舒服服過上一年。

  他穿過走廊,來到了大廳當中,抬眼就看到幾名年青的教士在那里竊竊私語。不禁有些惱怒地皺了皺眉頭。

  他心中暗道:這些年青人就不知道侍奉父神是何等光榮的一件事情嗎?多少人會僅僅因為能到這座城市,親吻那道著名的墻,而不惜傾家蕩產。甚至是心甘心愿地犧牲生命。

  但是做為一名紅衣大主教,他卻并沒有直接指出來,而是冷冷地投去了一撇。

  那些年青的教士們看到他的目光,當下全都閉上了嘴巴,像是一群被捉到現行的小偷一樣,慌慌張張地向他行了一禮,然后就飛快地溜走了。

  馬利諾看著他們的倉皇背影,當下不住搖頭。心中暗嘆:現在的年青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我年輕那會,哪有這么毛毛躁躁的。

  如果是在以前,那些犯了錯的年青教士們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后,會用帶著鐵結的九頭鞭,很很地鞭打自己,然后痛哭流涕地伏在神的腳下,懺悔自己的過錯。而現在…

  馬利諾大主教又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他在大廳里略略猶豫了一下,然后沿著那條白色大理石制成的走廊拐了過去——這是他每天的工作之一,巡查整個神殿。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之上,又是看到好幾次,那些年青人們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住地竊竊私語。

  而且就連那些平時端莊圣潔,一絲不茍的年青圣女們也是躲在一邊,不住地低聲說著什么,一個個的眼睛明亮,兩頰飛紅。甚至是時不時地就爆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之聲,一點神職人員端莊鄭重的樣子都沒有。

  馬利諾紅衣主教隱隱地嗅到一種不安的味道,他甚至是感到這里面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蘊釀發酵,就像是忘記在柜廚當中的奶油蛋糕一樣。

  但是這位紅衣大主教的雙眼已經見慣了世事風云,對于這些早就失去了興趣。

  縱然這是另一場暴風雨要來的前兆,那又怎么樣?

  反正這個世界是永遠也不會滅亡的。

  有人上臺,有人下臺,但是不管怎么樣,他們都需要人在下面抬著,不然就會從高處狠狠地摔下來,摔死摔傷~

  他又是默不作聲地將那些年輕人給驅散了開來,然后繼續趕路。

  就在他巡查快要結束,打算著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這時就聽一個甜蜜的聲音低聲叫道:“馬利諾主教。馬利諾主教大人…”

  馬利諾愕然地回過頭來,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白袍的低階牧師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年青人的臉上帶著暴發戶所特有的冷淡和高傲——白凈的面皮上沒有表情,頭微微昂起,眼睛向下看著對方。

  馬利諾心中微笑了一下,這種人他見的多了。正因為是暴發戶,所以拼命地裝13,以這種愚蠢的方式來宣示自己的存在,唯恐別人會低看了他一樣,卻不知在別人的嚴重,他們就像是穿著絲綢的猴子一樣可笑。

  而那些真正的貴族們卻全都是極為低調,穿個新衣服也要第一時間把商標給去掉,以免露出了有錢的真像,被盜賊或者稅吏們給惦記上。

  這當中尤其是后者,更為可怕~

  馬利諾表面上卻仍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來。

  他微微地一點頭,道:“你叫我?我的兄弟。”

  那年青人對于他那一句‘兄弟’極不習慣,眉毛挑動了兩下,面上露出了厭惡之色,仍然冰冷地道:“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閣下,找您有要事相商。”

  馬利諾愕然一愣。

  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閣下?

  那位據說是排在教宗陛下的身后第一的位置,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教宗的人。

  據說他老人家每天早上一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身邊的近侍詢問:教宗陛下昨天夜里死了…呃,是不是蒙父神的召見去了?

  甚至有傳言說,那位大人已經是等不急了,現在已經在替教宗陛下處理政務了。

  馬利諾奇道:“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閣下?他也來圣城了?“

  那年青人臉上當即不悅,閃過了一絲的怒色,像是覺得馬利諾問的這個問題是對他的冒犯一樣,年青人冰冷地道:“是的,他是前天從教區動的身,今天早上剛到。”

  馬利諾這才注意到那年青人胸前的徽章,顯示出他是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嫡系。

  馬利諾突然腦海當中跳過了一個奇怪的情節,他眼神隨即從那年青人的臉上掃過,這才正經的端詳了下對方的容貌,然后在心中暗嘆:果然是陰柔秀美~

  但是隨即,這位紅衣主教又為自己的邪惡的思想,在心中不住地懺悔。

  那年青人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目光,當下臉上閃過了兩道紅色,但是隨即卻更加挺直了腰竿,頭昂的更高了,顯出了自豪而又驕傲的神色。

  馬利諾看了,當下不禁有些同情,心中暗道:“這一回又是什么把戲騙了這個可憐的年青人,天堂的號角,還是天堂的鑰匙?那個老家伙也只會這么兩手嗎?”

  他想起那兩個黃色的笑話典故,當下急忙又是一陣懺悔,卻是再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到他嘴角的笑意,那年青人將它理解為是對自己的嘲笑,立時感到自尊心受了傷害,他強忍著壓下心里的憤恨,緊緊抿著嘴唇,冰冷地道:“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閣下在第一會客室等你。”

  說完,一轉身,邁開大步,一臉驕傲地地走了開去。

  只是這種微仰著下巴,原本應該像是天鵝一般的步伐,卻由于某些原因,被那年青人硬生生地走出了一個鴨子的模樣出來。

  馬利諾為了照顧那年青人可憐的自尊心,忍了好久這才沒有笑出聲來。而且此時,因為那年青人的無禮,而感到的不悅,一下子也全都煙消云散了。

  他在原地略略停留了一下,然后就向著神殿的會客室走去。

  馬利諾來到了會客室的門前,吃驚地發現,門口居然還站著兩名牧師做為守衛,這在梵帝諾可是極不常見的景像。

  這里是梵帝諾,偉大的光明之神在人間的居所。

  縱然是當年的亡靈大祭司與魔族組成的百萬聯軍也得要止步于五百里之外。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也絕對不會有那個人狗膽包天,敢在人敢在這個地方搗亂?

  他卻不知,他的這句話只是在區區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被徹底打破了~

  有一個真正狗膽包天的人將這里翻了一個底掉。

  那一天甚至成為了梵帝諾所有牧者們終身難忘的記憶,令他們一想起來,就像是一群剛剛從稅務局放出的地精一樣,捶胸頓足,痛哭流涕。

  馬利諾在驚奇中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感嘆那厚過腳背的柔軟的地毯,卻發現有一個更大的驚奇正等著自己。

  只見在那會議室當中,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馬利諾的視線從眾人熟悉的臉上掃過,當下吃驚地發現這些位都是教廷內位高權重,跺一腳震三震的、響當當的角色。

  令所有叛教者聞風喪膽的達特爾裁判官。

  最為英勇善戰的圣騎士辛達拉。

  以狂信而著稱的倫德島紅衣大主教德拉昆。

  而在最上首坐著的當然是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

  馬利諾當下不禁感到心中怦怦直跳。

  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這些位大人物居然全都到齊了?難道說教宗陛下真的死了嗎?

  但是隨即,他心中否定了這個答案,如果真的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坐在這里,主持會議的應該是奧巴赫姆紅衣大主教。

  否則那就是非法的會議,不會受到各地教會承認的。

  但是…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想道:但是看這個架式,卻是和教宗陛下駕崩不相上下的嚴重事件。

  他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是表面上卻并沒有露出不安,略略地向著那位紅衣大主教躬身一禮,然后道:“大人,您叫我來有什么事情?”

  馬利諾盡管已經是盡可能地平靜,但是他還是聽到自己的聲音當中隱隱有一絲的顫抖。

  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顯然已經是等了一段時間。

  他看到馬利諾前來,非旦沒有不悅,而是和在座的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后張開了雙臂,笑盈盈地迎了上來。“馬利諾,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見了。近來還好嗎?”

  他的態度當下令得馬利諾在心底打了一個寒戰,更加警惕了起來。

  這只死背背的黃鼠狼笑的這么親熱,絕對沒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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