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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斷裂的過去

正文095,斷裂的過去o95,斷裂的過去  “想必這五年來她都是在自己的同族人居住的吧?”

  “是嗎?但是,我好像從沒有看見過有哪個大人陪可洛小姐一起出席各種活動啊?不僅僅是神圣恩寵的家長會,還是各種各樣的演唱表。可洛小姐好像都是自己一個人報名,一個人參加的。”

  “那樣啊…這么說,名義上是掛靠在公爵大人名下,由公爵大人負責照顧的嘍?”

  “可我也沒見過公爵大人和她在一起的樣子啊。”

  “喂…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我們好像從來沒見過有大人陪著這位小姐吧?任何的大人…”

  “這個…難道說…?”

  “噓,別亂猜。哪個,騎士先生,我們剛才的猜測你就當我們沒說過,好嗎?畢竟這種事情和這次的殺人事件無關吧。”

  白癡點點頭,合起手的筆記,放好筆,說道:“這樣…好吧。那我就不記錄了。謝謝三位女士的告知,三位的證詞對我們辦案可能有極大的幫助。在此,我代表第九騎士團,衷心感謝三位的配合。”

  那三位貴婦人笑了笑,搖搖手。白癡再次道謝之后,轉身離去。也直到這個時候,這三位貴婦人才想起,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沒有看到他的騎士徽章。

  事情,開始有些朝預想不到的方向前進了。

  白癡看著手的筆記,邊走邊進行思考。

  當他的腦海再次閃過那個對著自己微笑,同時背對著自己的小女孩,又想到那個女孩竟然在幾個小時后再次折返之時…

  他那邁向冷飲店的腳步,驟然停止。

  (暗滅)

  (干嘛?)

  (你記得,面包曾經說過今天要在哪里和可洛見面嗎。)

  (哈,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你沒聽說過的東西,我就更加不知道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突然,白癡轉身,飛也似的沖向商店街。那所謂的工作已經被他完全的拋之腦后,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  面包…

  他沖刺著,在無人而炙熱的街道上猶如飛行一般的沖刺著。在抵達商店街之后,他迅的環顧四周,希望能夠更快一步的找到那個小丫頭他找著…焦急,而迅地找著。

此時此刻,他的心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面包和可洛見面  辣椒店,女性服裝店,玩偶店…

  他一家一家的走過,一家一家的掃視。當這條商店街看完之后,他再一次的朝另一條商店街沖去。

沒有…沒有…哪里都沒有  那個小丫頭到底跑到哪里去和可洛碰面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說上午八點集合的。現在時間早已經過了八點,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難道說…她還沒有出門?

  白癡一震,立刻從一家玩具店內跑出,立刻就要往神圣恩寵的方向跑去。可就在這時…

  可洛氣呼呼的身影,卻是從眼前一掠而過。白癡眼疾手快,立刻沖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

  “哇放開我,放開我”

  可洛一時間沒看清是白癡,而且她和白癡本身就不熟,一被拉住,立刻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冷靜一點,是我。”

  “是…是你?是你————”

  可洛看清白癡,腦袋立刻想起自己被騙了一萬兩千蘇拉的經過。她反手緊緊拽住白癡的胳膊,大喊道:“騙子你們這對騙子父女把我的錢還來把我的壓歲錢,零用錢全都還來”

  白癡看看可洛那氣呼呼的眼神,知道她還沒有碰上面包,不由得放下心來。他拉住可洛的手,左右看了看后,說道——

  “實在是對不起,古德塞小姐。我為面包的行為向您道歉。希望您不要介意。”

  可洛瞥了白癡一眼,哼道:“你道歉是應該的把我的錢還來。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另外,你抓得我好疼,放開我啦”

  白癡想了想后,慢慢地松開手。可洛捂著自己的手腕,瞥了一眼這個在夏天還穿著長袖的男人,說道:“怎么,你今天來就是找我說這件事的嗎?”

  白癡低下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指著那邊的一個露天咖啡廳,說道:“具體的話,能請您移動一步,到那邊說說嗎?”

  可洛愣了一下,她看看白癡,想了一會兒之后,才好不容易點點頭。和白癡一起走進那家露天咖啡廳,坐下。

  “說吧,什么事。”

  可洛抱著一杯果汁,吸了一口,神色傲氣地道——

  “視問題的性質,我會選擇回答或是不回答你。”

  白癡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重新抬頭,問道:“今天,大小姐是要去和面包見面,是不是。”

  “是又怎么樣?她騙了我那么多錢,我當然要她陪。”

  “那么,如果說我現在把這筆錢還給您,您就沒必要再去和面包見面了,是不是。”

  可洛正在吸飲料的嘴,停下了。她抬起頭,瞥著面前這神色認真的白癡,思考了良久之后,終于開口問道——

  “你什么意思。庶民。”

  “沒什么意思。”

  白癡揮了揮手,說道:“我家的面包是個粗野的女孩,而且有點壞心眼,并不適合經常和大小姐您這么高貴的人物來往。為了避免今后您被人說閑話,我希望大小姐今后不要再見我家的面包。即使在路上碰到了,也不要理睬那個粗野的丫頭,好不好。”

  炎熱的陽光,在照耀著。

  地面的溫度已經開始慢慢上升,原本漆黑色的路面,現在卻變成了金黃色。宛如上滿了油,只要來任何一點點的火苗,就會燃燒…

  是的,這個世界,在燃燒。

  但在這遮陽傘之下,原本活躍的氣氛,卻因為白癡的短短的一句話,而變成了永不見天日的陰寒地獄…

  可洛,放下了手的杯子。

  她的頭低下,額頭的金垂下,遮住了她的眼睛,讓白癡看不出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就那樣低著頭,不說話,不動,也不表示。

  沉悶的氣氛在遮陽傘之下擴散,填充進整個世界之…

  終于——

  “啊,我知道了。”

  一個聲音,從那個低沉身體出。

  這個聲音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脫線和夸張,也沒有憤怒,驚訝,以及各種各樣的緊張,抱怨。

  似乎一切的激動情緒,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這個空虛的軀殼,以及那完全沒有了任何感情的聲音…

  “你們,是諾里烏斯那邊的人啊。莉蘿,是不可能和我有直接接觸的。而面包,也不配和我說話。我…明白了,知道了。”

  說完,這個女孩就再也沒有抬頭看白癡一眼,而是徑直放下手的冷飲,跳下座位,直接朝外走去。

  “等一下。”

  白癡出聲,喊住這個似乎已經有些不太對頭的小女孩,說道——

  “錢,我還沒說什么時候給你。”

  “不用了。”

  這個冰冷的聲音依舊在持續,原本映襯著陽光,應該閃閃亮的金,現在卻宛如在枯萎一般——

  “一萬兩千蘇拉,我還沒放在眼里。再見。”

  說完,這個女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叫住一輛過往的馬車,上了車,如同風一般,消失在街道的那一頭。

  這樣…就好了,是不是?

  白癡呼出一口氣,看著自己手的咖啡。

  黑漆漆的咖啡宛如泥潭一般,深邃而不見底。他用調羹稍稍攪拌了一下,沒有喝,直接付了錢,離開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沒事了。

  可洛,這個女孩也許并不像是往常看起來那么的單純。讓小面包和她少接觸,就是最好的方法。不管在她的身上生過什么,那都不是他和面包可以去干涉的。只要離開她,遠離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那么…就可以了。

  重新走進陽光之下,白癡卻突然有了一種錯覺。

  陽光…變弱了嗎?

  ……沒有。

  四周依舊是如此的炎熱,道路盡頭的景色依舊在炙熱的空氣扭曲。旁邊的樹上,繼續響著夏蟬的鳴叫。一聲一聲,持續著…

  好了,現在就是去找到那個小丫頭,然后告訴她,讓她回家了。

  白癡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這只不過才剛剛上午,他就覺得自己好像過了很長時間一般,有些頭疼。他順著剛才可洛預備前去的方向走著,不消片刻,就來到了一座廣場上。廣場央的陷地噴泉正在噴灑著清涼的露水,許多的孩子正在其穿梭玩耍,互相打鬧,弄濕衣裳。

  可惜,噴泉周圍并沒有現面包那丫頭。難道說這里不是碰面的地點?

  但在看看噴泉周圍的那些石椅之后,他又否定了這條定律。因為在那張石椅上坐著兩個人。其一個,是他曾經見過的,屢次和面包對著干的級大m,名叫布魯斯的孩子。另外一個有著一頭金,頗有幾分戴勞年幼時的俊朗,但氣質看起來更為憂郁和陰柔的小男孩。根據面包的描述,這個男孩應該就是那個醫學畢業的穆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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