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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自始至終頂著杯具出場的家伙

魔王奶爸正文  魔王奶爸正文。

  整個演武場,安靜了。()

  人們看著場中的那位少女和地上緩緩消失的黑鎖鏈,張大著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此時,那邊的安蔻趁著眾人都將注意力聚集在這個女孩的身上時,偷偷轉身,準備開溜。

  “拿住他”

  可他剛剛踏出一步,擂臺上的少女卻是突然伸手指著她,大喝一聲。此時,所有人都是一震因為那個聲音…毫無意外的…正是…

  安蔻見事情敗露,立刻要跑。但早有幾名士兵沖了上來,將他一把按住。安蔻見自己終于還是逃不了,不由得苦笑一聲。

  (切…算了。反正任務也完成了,雄鹿帝國和暗鹿帝國之間短時間內還是會維持著敵對的關系。只要在接受審訊時再挑撥一下,我這次被抓也算是值了。)

  “關起來,等會兒再審。”

  “是”

  聽出聲音,那些士兵執行起命令來更是毫無怨言。他們歡快的將安蔻押起來,帶去地牢。而此時,雄鹿國王和皇后,還有胡桃長公主,都是快速的跑下臺,沖到這邊。

  “你…你是…?”

  盡管已經很確認了,但木瀆還是有些擔心,有些害怕。

  隨著戰斗的結束,女乞丐右臂上的玫瑰花再次縮小,變成花苞。她身上的玫瑰裙也是紛紛掉落,藤蔓縮回右手。剛才還滿地的玫瑰花瓣,此刻就像是隱入土中一般,漸漸消失。出現在擂臺中央的,重新又變成了那個穿著乞丐裝,渾身上下充滿了酸臭味的小乞丐。

  “你…回來了…?”

  胡桃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女乞丐依舊和以前一樣,閉著眼。她歪過腦袋,慢慢拉下脖子上的圍巾。

  “啊,我回來了。小姑。”

  到了這一刻,木瀆和皇后終于忍不住了。他們沒有去理會杏身上那宛如下水道一般的臭味,兩人一起抱了上來,摟著自己的乖女兒。這一刻,已經不需要用太多的話語,只需要簡簡單單的擁抱和淚水,就已經可以說明許多,許多…

  “歡迎回來…我的乖女兒…”

  (好吧,終于到夏日的腦殘篇了不過雖然是腦殘篇,但還是各位能夠仔細的看哦)

7月21日  經歷了上半個月的公主消失騷動之后,整個風吹沙終于算是安靜下來了。

  人們重新開始品味什么叫和平,什么叫無煩惱一身輕。相比上半個月的又是失蹤又是昏迷又是比武的,現在這種天氣即使是稍稍熱了那么一點點,又算是什么呢?

  暑假…

  是啊,真要說起來,現在才剛剛只是暑假。興許是結束了各種各樣的騷動吧,直到現在,整個神圣恩寵里面才算是稍稍有了點暑假中慵懶的味道。再也沒有什么緊張萬分的學生,也沒有了慌了手腳的老師。

  果然,和平,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陛下,這是您的午餐。”

  蜜梨抱著一個盒飯來到門前,遞到白癡面前。白癡看了看穿著圍裙,一臉笑容的蜜梨,接過。

  “公主殿下,給,十個蘇拉。今天和朋友們玩的高興點啊。”

  小面包美滋滋的從蜜梨手中接過零用錢,同時,又從托蘭的手中接過一串紅辣椒后,就興奮的爬下樓,飛也似的跑了。這讓旁邊的白癡看著,又是無奈,又是安心。

  “陛下,慢走。”

  “主人,請慢走。”

  白癡點點頭,從平臺旁一躍而下,輕巧的落在草地上。其實,如果白癡是真的要依靠工作來養家的話,蜜梨可能真的會說一句“工作努力點,早點回家吃飯”。可鑒于白癡并不是真的要靠工作來發家,所以這句有些害羞的話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個夏日的日程就是這樣平凡無奇的展開。送走和朋友玩耍的面包和去工作的白癡后,托蘭就唱著歌,在小樹林中照顧他的花圃。蜜梨負責打掃房間。那個小樹娘則是躲在樹干中酣睡,美滋滋的迎接著這個陽光暖暖的日子。

  (工作啊…真是辛苦。)

  暗滅打著哈欠,半睜著眼,看著四周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

  (有必要嗎?人類小子。那么熱的天,在家里消暑不好嗎?非要跑出來找罪受?)

  白癡掂量著手中的盒飯,繼續朝前走。很快,就到達了自己打工的店——雪糕店。

  換了一身衣服后,他推著雪糕車來到大街上,依著一家藥店的門前開始開店。他搬了一張凳子坐下,開始工作。看著面前的行人,感受著空氣中的炙熱,白癡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舒暢。無比的…

  啪嗒。

  耳邊,傳來一個人跌倒的聲音。白癡轉頭,只見一個女傭打扮的女孩從藥鋪內跑了出來。興許是由于夏天吧,女傭的裙子也短了許多。這一跤,恰好讓她的底褲全部曝光。

  白癡瞄了一眼這個女傭,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那個女傭捂著自己的膝蓋,似乎是擦破了,流血的疼痛讓她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不要緊嗎?”

  聲音傳來,白癡聽到這個聲音,面色一沉。轉過頭后,只見一身破爛的克勞澤面黃肌肉的來到那名女傭面前,將對方扶起。那女傭道了謝之后,立刻拿著藥袋跑了。克勞澤叉著腰,微笑送別那名女傭之后,就開始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白癡。當然,也看著他旁邊的雪糕攤子。

  “咕嚕。”

  白癡轉過頭,別了一眼這個家伙。他吞咽口水的聲音很響,肚子里的咕咕叫也毫不掩飾的叫喚著。

  “……啊……那個……”

  克勞澤有些猶豫。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摸了摸自己臉上那稍顯長長的胡須,訕笑著靠了過來。

  “你…你好…能在這里碰到,真是巧呢…”

  白癡沒有回應,就和以前的任何時候一樣,只是坐在那里,不動。

  克勞澤再次咽了口口水,他看看白癡的臉,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想要離開。但摸摸咕嚕嚕叫著的肚子,他終于還是忍耐著,靠了過來。

  “那個…雄鹿的國王…真是仁慈呢。在公主被找回后,就下達大赦令,把我們這種無辜被關的人,放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冷場,在這個艷陽天之下持續。

  克勞澤干笑了兩聲之后,笑容不由得有些抽搐。他看看白癡,猶豫了一下之后,再次向前走出兩步,蹲在他的旁邊。

  “啊…原來,你還做這種工作啊?這雪糕…看起來挺爽口的,是不是?”

  白癡再次瞥了這個男人一眼。他看起來簡直像是窮困潦倒的中年大叔。而且雙眼紅腫,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夠立刻哭出來。

  “想吃?”

  白癡問了一聲。

  克勞澤立刻點頭,雙眼中已經蘊含著淚光他伸出雙手,仿佛乞討一般的伸著。

  見此,白癡唯有搖搖頭,伸出了手。

  他,從旁邊的廢紙簍里面取出一個空掉的雪糕杯,放在了那雙乞食的手上…

  “舔舔吧。里面還有些渣滓。多舔幾個,就飽了。”

  說罷,白癡再次端坐,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

  而克勞澤…

  那雙捧著空杯子的手,發出了顫抖。

  他低著頭,身子晃動起來。

  不久,一些圓滾滾的液體,就順著這個男人的臉,可憐兮兮的滑落,在墜落在地的半途中,蒸發…

  (這可憐你這家伙,真是比我還邪惡的惡魔啊。你就那么忍心折磨這么一個卑微的小人物嗎?折磨他你會很有快感嗎?)

  看著一個大男人在旁邊竟然委屈的哭了起來,暗滅少有的發了散心。

  (好啦,別為難這么個可憐人。給空杯子算什么?你干脆就讓他像狗一樣趴著,然后舔舔你的腳趾頭,做了這些之后,就將就著給他一根鹽水冰棍吧。)

  白癡看看克勞澤,他哭了一會兒之后,真的抱著那個雪糕杯坐在旁邊,想要去舔。看到他這副樣子,白癡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從冰柜中取出自己的午餐。

  “克勞澤。”

  “嗚…嗚…什么…事…?”

  克勞澤紅腫著雙眼,抬起頭,嘟囔道。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跟蹤我。”

  克勞澤愣了愣,他想了想后,說道:“我…我沒有…跟蹤您啊?而且…而且不是您說…可以推薦我去正規大舞臺表演…所以…我才來這里的呀?”

  這番話說的很圓。至少和白癡在船上的話前后連了起來,沒有什么破綻。

  白癡想了想,這個叫克勞澤的人如果真的是想對自己不利的話,那他一定早就動手了。沒必要跟著自己跑了那么多的路,吃那么多的苦。

  如果說是想探查自己的話,那他又沒有刻意的,時時刻刻的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另外,如果他真的很聰明,聰明到演技如此精悍的話,那他就不會裝神棍被抓進去。要知道,那個時候木瀆可是真的十分憤怒,即使真的砍了他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那個時候他也不可能預見到杏會回來,并且擊敗冒牌杏,所以根本無法預判到自己會被大赦。同理,他也不會存在會來救他的同伴,能夠在他被殺之前就救他出去。

  這么說來…這家伙,真的只是個一根筋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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