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0章放棄與祝福 坐在副座之內,鐘戀蘭一臉不解的看著杜承。(8度吧)
杜承的車在離開了溜冰場之后就直接開上了國道,這國道在高速通了之后車流便少了許多,一路上也根本就看不見幾輛車,鐘戀蘭有些想不明白,杜承接下來要帶她去的是什么地方。
之前的溜冰場她或許可以猜到,但是接下來的行程,她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頭緒了。
杜承并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開著車,車速并不算很快,只不過布加迪那近乎咆哮的動力轟鳴聲在這寧靜的國道之上,卻是顯的有些狂暴。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再加上天氣有些陰沉,所以天色會比平時略暗一些。
大略十多分鐘之后,杜承的車從國道轉向了一條通往深山的水泥路,這水泥路比較新,雖然布加迪的底盤低了一些,但還好通行不會有著多大的困難。
布加迪的動力聲在這個深山的水泥路時面更回的轟鳴,那回聲仿佛就像是狂風在吹吼著一般。
鐘戀蘭雖然不解,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也不再說什么了,她倒是十分期待,杜承會帶她去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承的車終于是在一個小村莊的外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村莊,比杜承基地所在的那個坑白村還要更加的老舊一些,不過小村莊卻是給人一種十分寧氣的感覺,一眼望去幾乎就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廣闊的農田再加上那些木樓或者土樓里面裊裊升起的炊煙,讓人看了不免有些心曠神怡。
“下車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杜承說了一聲,然后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鐘戀蘭則是跟在了后面。
從杜承的語氣之間,鐘戀蘭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杜承是要帶她去見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可能與她有著很大關系的人,只是鐘戀蘭一時間卻是想不出是什么人。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了小村子里面,杜承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走著。
鐘戀蘭雖然很想知道是去見誰,但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問出來,只是在行走間,鐘戀蘭卻是忽然有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她莫名的竟然感到有些緊張,就像是面臨著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著。
而就在鐘戀蘭心中猜測之時,杜承則是在一棟有些老舊的木樓面前停了下來,這山上的土地很廣,所以木樓的建筑規模很大,大略數起來應該也有著三百平方左右。
杜承在木樓的大門之外停下了腳步來,然后十分認真的朝著鐘戀蘭輕聲說道:“戀蘭,等會無論看到什么,都要冷靜一些,好不好?”
聽著杜承所說,鐘戀蘭的心跳更加的迅速了,也更加的緊張了,小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不過,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著鐘戀蘭那緊張的樣子,杜承忽然伸出了手來,將鐘戀蘭那緊握在一起的小手給輕輕的握入了手中,然后這才拉著鐘戀蘭朝著大門一旁的一個木臺處走去。
那木臺是農村里面用來曬東西用的,一共有兩層,走至了第二層的時候,便可以看清楚那木樓院子里面的情況了。
這樓子里面住的人顯然不多,一時半會間并沒有什么動靜。
只是鐘戀蘭卻是感覺仿佛什么壓下來了一般,讓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鐘戀蘭忍不住想要問杜承帶她來見誰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從里面的大廳走了出來。
中年男人看起來似乎有著五十幾歲了,頭發之上白發依稀可見,身形骨架倒是挺大的,只是整個人卻是十分的削瘦,或許是因為不堪于生活壓力的壓迫,中年男人的后背還微微的有些駝,無形之中已經給人一種老邁的感覺。
只是看著這中年男人,鐘戀蘭整個人已然是完全傻眼了,愣住了。
她的美眸之間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還有震驚與不解。
“爸。。。”
許久,等著中年男人進入了旁邊的廚房里面的時候,鐘戀蘭這才有些艱難的喊了一個爸字。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已竟然可以在這里見到已經死去了十幾年的爸爸,雖然十幾年不見了,但是鐘戀蘭對于她父親的容貌卻是記憶深刻,而且她父親的臉上還有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胎記,這都讓鐘戀蘭可以在片刻之間便認出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出來。
只是,鐘戀蘭想不明白的是,自已爸爸不是在十幾年前因為車禍死去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想及此處,鐘戀蘭的臉色忽然為之一變。
當時她父親所坐的列車是掉進了江里面,車內有著許多人失蹤,最后警方只是找到了她父親的包裹,人卻是再也找不到了。
那個時候鐘戀蘭與夏海芳不知道有多傷心,都以為人已經死了,只是十幾年過去了,鐘戀蘭卻是沒有想到自已竟然可以在這里再見到父親。
這種忽然見到至親親人的莫名情緒,讓鐘戀蘭的嬌軀都開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美眸之間更是霧氣騰生,化為淚珠直落而下。
看著鐘戀蘭這個樣子,杜承沒有多想什么,直接伸出了手來,將鐘戀蘭輕輕的摟入了懷中。
感受著杜承懷抱的溫曖,鐘戀蘭就像是尋找到了可以宣泄情緒的缺口一般,開始輕泣了起來。
“其實,我在去年就已經找到你父親了,夏姨也來看過了。。。”
杜承緩緩的說道,當初在知道了鐘戀蘭父親發生事故死去的時候,杜承總有一種感覺,在沒有見到尸首的情況之下,人未必就真的死亡了。
所以他就安排了幾個玄堂的成員尋找鐘戀蘭父親的下落,而事實上他杜承的預料是十分精準的,鐘大生也就是鐘戀蘭的父親并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所以,見著鐘戀蘭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已,杜承便接著解釋道:“你爸當年掉水里面時,頭不小心撞到了車頂的鐵板,整個人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怎么的,被一個釣魚的老頭救了去。”
“那人老頭是山里人,以為你爸是不小心掉水的,并不知道前面出了車禍,便把你爸從出車禍的地方一直背到了這里,可惜,你爸爸醒來之后,大腦卻是因為撞擊而失去了記憶,最后與那個老頭的女兒結婚,生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在找到你爸的時候,我帶夏姨來這里看過,夏姨不讓我告訴你,她說你爸爸有了一個新的家庭,而且人家救過他的性命,她不能因此而拆散別人的家庭,所以這件事情我便瞞了下來。”
說到這里,杜承已經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的必要了,他知道鐘戀蘭會想的明白,也明白夏海芳的意思。
如果鐘大生不是失去了記憶的話,肯定會回去找夏海與鐘戀蘭母女的,再加上隨身的包裹在水中被沖散,所以失去了記憶之后的他無疑是等于一個新生,再加上老頭對他有恩,他便在這深山里面住了下來。
夏海芳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面卻是看的十分的豁達。
她已經沒有老公十幾年了,雖然很想鐘大生可以回到她的身邊,但是,如果那樣子的話,鐘大聲在這里的家庭卻等于要破滅了,這種望恩負義的事情,夏海芳做出來。
不過最為重要的一點卻還是出自于鐘大生的身上,他失去了記憶,夏海芳根本就沒有信心可以讓鐘大生回到自已的身邊,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祝福鐘大生,讓他可以在這里過著簡單的生活。
聽著杜承的解釋,鐘戀蘭也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杜承已經說的這么清楚了,她怎么可能會不明白杜承與她母親的意思,同樣的,這事情如果讓她去選擇的話,她恐怕也會做出像她母親那樣的選擇。
“杜承,謝謝你。。。”
許久,鐘戀蘭這才輕輕的朝著杜承說了一聲謝謝。
雖然她可能不會去認回這個父親,但是在知道父親依舊存活在這個世上后,她的人生之中至少會多了一些牽掛,多了幾分遙遠的溫情,還有那失去已久的親情。
這種親情并不一定要認回來之后才會有的,有時候,放棄也是其中一種。
“戀蘭,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你父親?”
杜承知道鐘戀蘭并不會那么輕易的便可以放下,而只是見一面的話,其實并不會發生什么意外的。
“你媽媽去見過我爸了沒有?”鐘戀蘭沒有馬上做出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沒有,當時夏姨只是在這里看了一會兒,然后就離開了。”杜承當時是陪著夏海芳一起來的,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那我也看一下吧,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說好了。”鐘戀蘭做出了與她母親一樣的決定,有時候相見的話,還不如不見來的更好一些。
在太陽開始落山的時候,杜承這才與鐘戀蘭一起離開了那個小山村。
鐘戀蘭在那木樓上呆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止見了她父親好幾面,還看見了她父親現在的妻子。
那整棟大樓現在也就鐘大生夫婦二人住著,兩人的孩子現在都在外面讀書了,大的一個十三歲,小的一個十一歲,因為山里面的交通有些不方便,所以平時只有周六周末的時候這才會回來。
“杜承,你手上有我弟弟妹妹的資料嗎?”
等著杜承的車開進了國道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鐘戀蘭這才朝著杜承輕聲問了一句。
她所說的弟弟與妹妹,自然指的便是鐘大生后來的兩個孩子了。
畢竟是同一個父親,就算沒有認回來,但是鐘戀蘭的內心之中,還是將這一家人也當成了自已的親人,如果當初不是他們救了父親的話,恐怕她鐘戀蘭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再見到她父親一面了。
“有一份,等回去之后我再給你吧。”
杜承輕輕的應了一聲,他在這方面的準備一直都是十分充份的,不過話音這才剛落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戀蘭,要不要我們現在去看一看他們?”
“不用了,以后再去吧。”
鐘戀蘭卻是搖了搖頭,這伯事情畢竟來的太突然了,她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至于去見兩個弟弟妹妹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時。
“嗯。”
杜承十分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后便直接岔開了話題,說道:“前面就是我們以前吃海鮮的玉蘭漁村了,我們去那里吃過晚飯再回去吧。。。”
鐘戀蘭沒有意見,說道:“好,那我打個電話跟我媽先說一聲,我下午去公司的時候有說晚上會回去吃飯的,我媽應該還在等我呢。。。”
說完,她便拿出了手機出來,撥通了夏海芳的電話號碼。
夏海芳正在準備晚餐,當聽到鐘戀蘭要與杜承一起去吃晚飯的時候,電話里頭夏海芳的語氣之間明顯的充滿了喜悅,顯然是十分的高興。
或許是因為夏海芳的笑聲,鐘戀蘭的情緒也是變的好起來了許多,至少不會像剛下山的時候那么的沉默了。
而在鐘戀蘭通電話的時候,杜承已經是開著車進入了那個小漁村里面。
這里杜承倒是與顧思欣還有鐘戀蘭她們來過好多次了,這里面家家戶戶都是以養海鮮為生,這里的海鮮味道十分的不錯,村里面有著好幾個海鮮酒樓的大廚手藝都是一流的。
在將車停好之后,杜承便與鐘戀蘭一起去了平時最常去的一家潮陽海鮮酒樓。
點了一些海鮮大餐,杜承便讓服務員拿幾瓶啤酒上來,這里的紅酒比較一般,杜承每一次來的時候都只能喝這些的啤酒。
鐘戀蘭就坐在了杜承的對面,看著為自已倒酒的杜承,鐘戀蘭感覺自已的心很滿很滿的,她很少與杜承單獨一起吃飯過,特別是最近這兩年,合起來恐怕還不會超過兩次。
而且這一次與以前似乎還有著一些不同之處,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鐘戀蘭可以感受的出來。
在等著海鮮大餐上來的時候,杜承并沒有刻意的去說什么,只是與鐘戀蘭聊著一些關于以前的事情,不過,以杜承的口才,完全可以輕松的將鐘戀蘭給引入話題之中。
而整個晚飯,杜承與鐘戀蘭都是在微妙的氣份之下渡過的,杜承與鐘戀蘭只是聊著以前的話題,或者關于小維書與小維安的趣事,卻是很少聊兩人之前的事情。
不過就算如此,鐘戀蘭也是十分高興了。
相比于顧思欣她們而言,她是一個更加容易知足的女人,她的野心很小很小,她的要求也很小很小,就算杜承拒絕了她,但是現在能夠坐在一起吃飯,可以一起聊天,可以看見杜承,她內心里面便會感覺十分的高興。
這讓她晚上不知不覺的多喝了幾杯,雖然她現在的酒量比以前要好起來了許多,但是等著吃完了晚飯的時候,鐘戀蘭卻是感到有些頭重腳輕了,竟然是有了幾分的醉意。
好在杜承在與她走出了酒樓的時候,便輕輕的拉住了她的小手,所以這點兒醉意,對于鐘戀蘭來說還算不上什么。
“杜承,我們現在回去嗎?”
坐進了車內后,鐘戀蘭忽然朝著杜承問了一聲。
時間過的太快了,她的語氣之間隱隱的有著一些不舍,不過,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如果不回去的話,還能去什么地方。
去逛街或者什么,她與杜承都有些不方便,她現在在F市也是一個名人了,再加上顧思欣的關系,她與杜承如果走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杜承則是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后便啟動了車子,在轟鳴的動力聲之中離開了這個小漁村。
“哦。。。”
鐘戀蘭依依有些不舍,但是她卻是不會強求什么,對她來說,杜承今天的變化,以及她與杜承的相處,都已經讓她十分滿足了,她很容易知足的,并不會刻意的去奢求什么。
晚上的國道比白天還要更加的安靜,夜風也有些冷,或許是因為國道是順著大河的原因,夜風之間還夾帶著幾分清涼的氣息,打開了車窗后,那清涼的夜風倒是將鐘戀蘭的醉意消去了一些。
只不過,就在鐘戀蘭以為杜承會直接開著車回到日月居的時候,她忽然發現,杜承的車竟然是在國道的旁邊停了下來。
“戀蘭,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杜承向鐘戀蘭說了一聲,也沒有等鐘戀蘭回話,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然后順著旁邊一條通往下面大河的小道走了下去。
聽著二承所說,鐘戀蘭則是俏臉一紅,她還以為杜承要去小解,所以便乖乖的坐在車內等著杜承。
只是杜承這么一去,似乎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好幾分鐘過去了,竟然還沒有回來。
這讓鐘戀蘭的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她以為杜承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只不過,就在她打算下去找杜承的時候,她的目光卻是被大河中間的一道火光給吸引住了視線。
小冷悲劇了,今天是周六,天氣十分的不錯,而且正好有一些時間,所以便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去打球。
結果,這才上場不到五分鐘,小冷便光榮的成了瘸腳的一員,腳光節處腫了一個小包,走路艱難。
(八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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