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跟王皓來得都比較早,林毅見陳寒快步進來,林毅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陳寒,我們跟外國幾個醫院要做交流,這次是隨機選擇,我們急診室是先鋒,很可能選到我們,看你的檔案在外國學習過,那你就將最近這兩年的重要特殊病例都翻譯一下…”
還沒等林毅說完,陳寒已經拿起他的白大褂向外走去,經過王皓身邊:“跟我來”。
王皓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跟上去。
“陳寒,我在跟你說話。王皓,誰讓你離開的…”
王皓聽到林毅憤怒的吼聲,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情,就算此刻真的會被開除,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跟在陳寒身后。
“嘭…”林毅將茶杯都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太不像話了,這次絕對不能這么放過他們,林毅直接沖向方博航的辦公室。
長治醫院內科二十六樓重癥急救室外,陳寒見到了孫小月。
“你終于來了,剛才我又問過,他們說就算救活也是植物人,而且救活的幾率不足百分之一…”見到陳寒來了,孫小月仿佛看到了最后的一絲希望,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你跟我進來”陳寒根本沒有停留直接走進重癥急救室,剛一進去,門口的一個護士就攔住了他。
“站住,你們是哪個科室的,這里閑雜人不得入內。”
“來救人的”陳寒說著,完全沒有停留,哪個護士要攔,陳寒一指王皓:“你跟他解釋。”
王皓立刻上前攔住這個護士,陳寒帶著孫小月快步進入里邊。
“強心劑…快…”
“暫時穩定,不過繼續昏迷腦部會受損,藥物直接注入靜脈,雖然量很少發現及時,但他的身體還沒恢復,根本不行。”
“立刻換血…”
“他多器官有衰竭征兆…”
里邊一片忙碌,陳寒直接走到近前,正在病人身旁的大夫跟護士一愣,都看向他。
“你是…”
“準備給病人進行MRI(核磁共振),我要顱腦跟脊柱的詳細立體影像,到時候我需要隨時看清楚里邊毒素的變化,還有,給我準備一套針灸用具。”看到那些人被他的突然出現弄迷糊,陳寒大聲喝道:“你們如果誰有辦法救人,我立刻離開,否則就聽我的,警察局專門請我過來,就是為了救人,這是刑警隊的隊長,有什么問題你們問他,我現在沒時間在這上邊浪費時間。”
說著,陳寒一指孫小月:“你跟他們解釋。”
長治醫院醫生護士數以千計,能認識自己身旁的一些人就已經不錯了,這些人都愣住了。
不過提到專業支持,一位主任醫師道:“MRI能獲得腦和脊髓的立體圖像,不像CT那樣一層一層地掃描而有可能漏掉病變部位,但絕對不可能看到毒素的變化。”
“這里現在聽我的,你有問題等事后問。這里不是課堂,我沒時間給你講解。”
陳寒的口氣,讓那位主任醫師差點氣暈,你給我講解,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眾人直接將病人推到MRI處,在他們眼中,這個人跟死了沒太大區別,既然有人過來要試就讓他試,反正有孫小月在旁,出了問題是他們的事情。
陳寒來到MRI旁,沖身旁的孫小月一伸手:“將你靴子里的匕首給我。”
他怎么知道我靴子里有匕首…孫小月很奇怪,但還是將匕首遞給陳寒,陳寒一刀撬開MRI控制臺的觸摸面板處。
MRI有專業的人員,都是去德國學習過的人,一見陳寒的行動都叫了起來。
“住手,你瘋了,這是最新的德國機器,價值過百萬美金…”
“你就算醫生也不能碰這里,立刻離開,天呢,這可怎么辦?這可是德國最先進的機器,國內根本沒人會修,你怎么能…”
“嘭…”陳寒回頭一甩,刀子直接釘在了剛才叫喊的那個年輕的耳朵旁,嚇得他張著嘴,卻沒了聲音。
打開觸摸面板,陳寒從里邊一旋轉,拉出一個微型的控制面板,手指迅速的在里邊按動。那個被陳寒嚇住的專門管理MRI的醫生,有一種要吐血的沖動,陳寒竟然在改動機器的原始程序。
這種程序的修改,是這部機器的最大秘密之一,就算賣給醫院,他們每次來調試所有人都要出去。
陳寒用了不到三分鐘,將MRI的程序重新進行了調整,隨后來到這個變態殺人狂身旁,拿起針來,下針快速無比。
這個時代的人對于人體的了解,遠遜于三百年后,只知道脊椎跟顱腦重要,卻不知道,在關鍵時候他們也是救命的地方。人體潛能醫學中,這是兩個最重要的點,他們之間有一種特殊聯系,是人體潛能激發點之一,陳寒此時就是激發他身體的毒素,這時候哪里最活躍毒素就向哪里聚集。
隨后取出針,讓他上MRI,用陳寒設定的程序進行檢查,讓那些人大跌眼睛的是,MRI上竟然真有一項是關于毒素變化的選項。
這臺德國的機器,陳寒最早在軍隊里也用過,那個時代屬于落后地區用的東西。他后期近五十年的時間,都是不斷增加新的功能而已,事實上,有些功能早就研究出來,只是一直沒公布,就如同這項功能,大概在五年后德國才會逐步公開,又讓所有人花上很大一筆錢,用了十年時間才稍微完善,隨后二十年間又推出幾代改良換代程序而已。
查出顱腦跟脊柱內毒素最嚴重的地方,陳寒立刻進行開顱手術跟脊柱手術,能清除的就進行清除,能摘除的就摘除,整個手術只用了兩個小時。
陳寒摘下口罩,長出了一口氣,看向孫小月道:“大概五個小時后他才能蘇醒,下半shen肯定是癱瘓了,腦部也會有一定缺陷,而且這種癥狀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會嚴重,不過能爭取一些時間,到時我會盡量幫你查出你所要的東西。”
“還有,對外宣布他死亡,讓外邊的警察都走,找一些人暗中保護,你、又或是讓姚仁過來。再出一點意外,哪怕重重的來上一拳,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哦…慘了!”跟孫小月說完,陳寒看了一眼手表,才想起來,早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了,自己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