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
三首······
五首······
拼歌還在繼續。
包廂里只剩了董學斌和方文萍倆人。
平心而論,方文萍是個很有魅力的成熟女性,尤其今天不是工作日,她為了給小侄女過生日,打扮的也很是時尚,針織的白色小毛衣,顏色很艷很雜的長裙,腳上也踩著一雙咖啡色的高跟鞋,加上那漂亮的臉蛋和前凸后翹的豐腴身材,整個人都不免散發著一股誘惑力。董學斌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可惜漂亮是漂亮,這老娘們的性格實在讓他不敢恭維,要是方文萍一直是方才哄小侄女時的很母愛的性格,那才是養眼,可現在啊,董學斌也懶得看她了,一個這么有女人魅力的成年女性,也都這個歲數了,怎么偏偏是這么個混蛋脾氣啊,每次想到這個,董學斌都無語的很,不過他卻沒有想過,他的流氓性格也比方文萍好不到哪兒去。
“再來?”方文萍道。
“來啊,誰怕誰啊。”董學斌道。
方文萍命令的語氣道:“你點歌去。”
董學斌一瞥他,“想唱你自己點,我欠你的啊?”
就在這么不斷斗氣的過程中,他們又唱了一首歌兒,唱完之后,倆人也沒心思點歌了,都喝起了酒。
看看報,方文萍蹙眉道:“怎么還不回來?”
董學斌其實也納悶呢,謝然方水玲上個廁所也不會這么慢啊,是不是出事了?跟人打架了?
也不會吧?
他倆不是沖動的人。
方文萍也顧不上跟他吵了,“他倆什么時候出去的?”
“有二十多分鐘了吧?”董學斌一定神,拿出手機給謝然打了一個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方文萍也在給方水玲打,“關機?”
“謝然也關機了。”董學斌眉頭一板。
一按服務,他們把工作人員叫了過來。
“先生女士,請問有什么需要?”服務員道。
董學斌立即道:“剛剛我們包廂有兩個出去的,一男一女,歲數都不大二十多的樣子,你看見沒有?”
方文萍強勢道:“你去找找。”
服務員眨眨眼,“是不是開包廂的謝先生?”
“是他。”董學斌道:“人呢?怎么半天沒回來?”
服務員哦了一聲,“謝先生剛剛在服務臺結了帳,和一位女士先走了。
方文萍臉色微微一變,“走了?什么就走了?”
服務員呃道:“我看著他們出去的,他們沒跟您兩位打招呼?那我就不知道了。”
“沒事兒了。”董學斌一聽也大概明白了這個小然小玲啊,明顯是想讓自己跟姓方的獨處緩和關系,這次方水玲突然過陰歷生日還拉來了方文萍,董學斌就已經清楚了,但沒想到這倆人居然還提前走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兒,董學斌心說你們倒是用心良苦,可他跟方文萍怎么可能緩和矛盾啊倆人誰看誰也不順眼,還罵過好幾次架,這哪兒是唱唱歌就能緩解的?
方文萍肯定也是看明白了臉色不太好。
董學斌也有點生氣,見服務員要走,他叫住對方道:“給我再開一瓶芝華士,什么都不兌!”
“好嘞,馬上來。”服務員走了。
董學斌略微不悅道:“這倆搞什么搞!”
方文萍冷言冷語道:“肯定是你們家謝然出的餿主意!”
“得了吧。”董學斌看看他,“今兒是小玲的生日,你說誰出的主意?”
方文萍硬邦邦道:“我們家小玲肚子里可沒你們謝家人這么多壞水兒。”
董學斌一嘿,“你怎么說話呢?明明就是你侄女弄出來的破事兒!還賴上我們家人了?哈!”
方文萍輕蔑道:“是誰出的主意你心里清楚,要是沒有你們家謝然攛掇,我的小玲能不接我電話?”
董學斌撇嘴道:“我要是她我也不接你電話,誰攤上這么個姑姑都夠一嗆的,我告訴你,這主意肯定是你們家小玲出的,我們小然就算要走,也不可能把手機關了不接我電話他還沒這個膽兒。”
咚咚咚。
包廂門開了。
服務員走進來,將酒放下,“芝華士來了,嗯,剛剛謝先生結了帳,但這個是單點的,所以還得…”
董學斌不耐煩道:“差不了你們錢!”
服務員尷尬道:“我就是說一聲兒,您二位慢用。”
董學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喝上了,咕嚕咕嚕一口干掉。
方文萍在沙發上又打了幾個電話,可能還是給她侄女的,結果每次都是黑著臉放下了手機,顯然還是打不通,末了她也生氣了,拿起芝華士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很痛快地喝干了,“你自己唱吧!”說著就側身拿來了自己的包,將手機扔進去,把東西收拾了收拾,這是要走了。
董學斌樂道:“酒量行啊?”
方文萍淡淡道:“我會喝酒的時候,你小子還沒生出來呢。”
這話董學斌信,方文萍確實跟他不是一個年代的人,可董學斌自然是不服氣的,“你還別吹,喝酒?哈,我董學斌喝酒還沒輸過誰呢!”
方文萍喲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還會喝酒呢?”
“不服試試啊!”董學斌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倒滿了,然后也不廢話,拿起來就一飲而盡,又示威地將空杯子放到了桌兒上,發出一聲輕響。
方文萍一看,失笑不已,把包一把又扔在了沙發上,重新坐下,也是自己倒滿了酒,干了一杯,這可是沒有兌冰塊和綠茶等任何東西的,純芝華士,度數不小的,喝完后方文萍也臉不紅心不跳的,沒看出來,倒還真是酒量很不錯的樣子,算上之前的酒,她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董學斌是個愛喝酒的人,經常喝,這么多年了,他酒量也見長,現在早不是以前那個二兩白酒就醉的主兒了,更何況對手是一個女同志,董學斌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用REVERSE,干脆就和她實打實地拼起酒來。
你一杯。
我一杯。
倆人又較勁上了!
方文萍舉杯道:“來啊!再干!”
董學斌絲毫不弱道:“干!我還不信了!”
“再來,不行了?”方文萍又倒了一杯。
“不行?你開玩笑呢吧?來!喝!”董學斌道:“我喝不死你的 “還想喝死我?”方文萍笑呵呵道:“你小子吹牛逼的本事我倒是真佩服!”
半小時······
一小時······
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方文萍一邊喝,一邊又拿著話筒唱了幾首歌。
最后董學斌也搶了一個話筒,和她一起唱上了,一些老歌他雖然唱不全,但也都會一些的,都是從老媽那里學的。
唱啊唱。
喝啊喝。
忽然,董學斌有點不行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跟方文萍喝了多少了,這廝即便酒量練出來了一些,但也沒有半斤一斤的量啊,現在都喝了小一瓶的洋酒了,縱然洋酒度數比白酒稍淺一些,但也差不多的,董學斌覺得自己要吐了,但還是強撐著沒用REVERSE作弊,趕緊扶著沙發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出了包廂,找到了旁邊的衛生間一把推門進去,找了個坑兒就唔唔大吐起來。
吐完了。
感覺也好多了。
董學斌搖晃著腳步走到洗手臺前,拿涼水沖了沖臉,雖說腦袋還是很暈乎,但比剛才舒服了一些。
包廂內。
董學斌慢吞吞地回去了,本來他還以為得被方文萍鄙視一把,誰知剛進了里面,他就看到方文萍居然已經倒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么了,話筒也掉在了地上。
別是死了吧?
董學斌嚇了一個激靈,趕快走上去,可他也喝多了,腳下一拌,差點摔在地上,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走到她面前,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睛,不禁拿手指頭推了她肩膀一把——沒反應,逐而又推了推。
“方文萍!”
“姓方的!”
“吭一聲!死沒死啊?”
我去!不會真喝出事了吧?
還吹牛逼你能喝?你能喝什么啊你!
董學斌趕緊用力狠狠推了她一把,還真把人弄醒了。
然而方文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毫無征兆地一低頭,嘔地一下吐了出來!
兩口…
董學斌衣服一下被濺上了。
當然,大部分還是吐在了方文萍她自己的身上,那花不溜兒溜兒的長裙頓時被弄臟了,毛衣也一樣。
方文萍是真喝多了。
董學斌又何嘗不是?一見到這么惡心的一幕,一見到自己身上也被吐上了,董學斌登時一覺反胃,剛吐完的他又是忍不住了,趕緊慌忙抓過來一個剛才裝水果的托盤,嘔的一下吐在了上面!
一片狼藉。
倆人一個比一個慘。
“紙······巾!”方文萍吐完了,一伸手,吸氣道:“快······點!”
董學斌也沒看她,他自己都顧不過來自己呢,就伸手找了一下,把桌子上一盒紙巾抓起來一甩扔給沙發上的方文萍,然后自己接著吐。
那場面啊,簡直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