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晚上。
踉蹌邊小攤兒上吃了一張久違的京東肉餅,填飽肚子的董學斌就打車去了區郊的地下停車場將黑色的卡宴取了出來,隨便扔到了附近一家汽修店洗車換機油做保養,等著也是等著,董學斌往馬路對面的一個銀泰百貨看了眼,便大步上了樓,在頂層買了一張電影票,看了場外國的喜劇片。
開場了。
董學斌抱著肩膀笑呵呵地看著大屏幕,神色很是輕快。
整頓違章建筑的一系列事情算走到此為止,懲治了那些商戶,教訓了彭坤,為老百姓做了主,嗯,雖然因此又是可能得罪了一些人,但管他呢,收獲也是不小的,至少萋學斌把自己的威信立了出去,讓人知道了他不是個軟柿子,不是誰都能捏的,經過這件事,他剛剛下班時也從光明街道辦的各個工作人員眼中看到了一絲敬畏,這就是收獲,一個星期的到任,現在董學斌已經跟街道站穩了腳跟。至于以后會不會面臨上層領導各方面的壓力,會不會招來那些他得罪過的人的反撲,董學斌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有什么招兒他都接著,大不了斗一斗,有什么的?
與人斗其樂無窮。
此刻的董學斌認為自己正應了這句話。
電影散場,董學斌隨著人群出了電影院,下樓去汽修店開上了已經簡單保養好的保時捷,一路回了光明街家屬樓。這次斗爭后,董學斌心態也有所變化,反正這回也高調上了,該得罪的人也得罪了,還不如活得瀟灑一點呢,要說閑話就讓別人說去吧,哥們兒開卡宴又怎么了?我自己掙錢買的!
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董學斌沒什么困意,“哼。主著小曲兒抽著煙,靠在窗戶上欣賞著迷人的月色”享受著爭斗過后的這番寧靜氛圍。
十分鐘…
半小時…
一小時…
十一點了,該睡了,明兒還得上班呢。
董學斌伸了個懶腰,正拿著窗臺上的水晶煙灰缸準備回身,兩個明晃晃的車燈忽然擠著夜色進了小院,一看車牌,正是南山區的二號車,區長耿月華的奧迪a6l,車在樓下一停,一個成熟干練的女人從車上開門走下來,踩著皮鞋邁著雷厲風行的步伐大步走向樓道,也沒回頭,對著身后擺擺手,奧迪a6l便再次發動起來,輪子一打掉頭出了小 區,一路開走了。
這么晚?
董學斌收回視線,無奈搖了搖頭。
真是個不近人情的主兒”你應酬這么晚才回來,司機等你半天還給你送回家,你起碼說句辛苦了啊,您可倒好”搖搖手就給人家打發了,董學斌心說還是我們家慧蘭好啊,對誰都笑笑呵呵的,每次司機送她回家晚了后,慧蘭往往臨走時都會說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差距啊。不過董學斌對耿月華倒是沒什么偏見,知道她應該就是這種嚴肅威勢的執政風格”這回區里要給董學斌處分,八成也是組織部部長和區委書記那一脈搞出來的,扯不到耿區長身上,嗨,其實都是借。”說白了就是董學斌對女人、對溧亮女人、尤其是對特別溧亮的女人一直都沒什么抵抗力,這才是真的。
刷牙洗漱。
洗頭洗臉。
董學斌躺進臥室,啪地伸死一只帶著血的黑蚊子,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翻身睡覺。
半晌過后,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響。
好像是外面誰家,聲音很大,還有女人的咳嗽聲。
沒睡著的董學斌狐疑地睜開眼,細細一聽”發現似乎是對門耿月華家的動靜,于是穿上kù子就下了床,走到貓眼上看了下。耿月華家的門大開著,屋里亮著燈,客廳里的窗戶也被人打開了。一看這個情況(武動乾坤 ),董學斌就愣了一下,馬上打開門,撲面而來的一股淡淡的煤氣味讓他下意識地捂住鼻子。
我去!怎么又漏煤氣了?
昨天煤氣公司的人剛來檢查過的啊!
董學斌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月華區長真跟自己管轄的家屬樓里煤氣中毒死了,那董學斌也別干了,直接交辭職報告吧!
怎友老漏氣啊!
董學斌急忙拉開防盜門走進她家”“月華區長!月華區長!”
除了煤氣味兒,屋里還飄著一股洗發水和浴液的味兒,浴室門開著,耿月華之前好像在洗澡。果然,走到廚房的時候,董學斌就看到穿著一身純白色浴衣的耿月華正在捂著鼻子關煤氣總鬧,她長長的秀發此刻全部盤在頭頂,濕濕漉漉的,上面全是白花花的洗發水沫子,還沒來得及沖頭發。
“怎么樣您?”董學斌顧不上欣賞了。
耿月華皺著眉頭咳嗽了一聲,搖搖手,“漏氣了。”
,“我聞出來了。”董學斌道:“我那天月給您換的新管子,不應該呀。”
耿月華板著臉道:“這些煤氣公司都檢查什么呢!昨天剛來過人!
今天就漏氣了?給我搞什么名堂!一個個都糊弄事兒呢?咳咳”
董學斌忙道:“咱們先出去吧,屋里煤氣太多了。
臨走時董學斌飛快往煤氣管子上看了眼,一愕,頓時就明白了,
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道:“我知道您家怎么老漏氣了,您剛剛是不是做水來著?那煤氣管子是被燒化的,不是老化。”見她眉頭一蹙,董學斌站在樓道里解釋道:“您家最近剛換的煤氣灶吧?灶臺太矮了,您一燒水做飯,火苗邊上的熱度可能把管子給烤化了,幸虧發現得早,不然還真不知道得出什么事呢,趕明兒跟地下墊上點東西,要不然換個鋼制的煤氣管就行了。”
聞言,耿月華微微點頭。
,“先去我家吧,外面蚊子多。”
,“又麻煩你了?”
,“嗨,這麻煩什么呀,1卜事兒。”
進了屋,董學斌不想外面的煤氣味進來,就趕緊關上門,這次她家漏氣比上次還多,得開著窗戶放一會兒呢。
“我給你沏杯茶?”
“不用。”
“水果呢?您吃什么?”“不吃了。”
耿月華拖著那張寫滿嚴肅的絕美臉蛋坐在沙發上,隨手抓起一張報紙看起來。
已經快十二點了,深更中夜,孤男寡女,氣氛讓董學斌有些咳嗽,他現在才顧上欣賞一下美女區長此刻的妖嬈風姿,那滿是洗發水沫子的長發滴滴答答地落著水珠兒和泡沫,有些滴在了她軟綿綿的浴衣上,滲了進去,再不見蹤跡,有些洗頭水泡沫則順著脖子溜進了她光滑的rǔ溝里,視線下移,再看她那兩條略微露在浴衣外的豐滿美腿,1、
腿處沾了不少滑溜溜的藍色沐浴液沒沖干凈,旖旎極了。
要命了啊。
耿月華看著市日報,忽然道:“這次整頓違章建筑,光明街道開了一個好頭,不過今后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注意工作方式,明白嗎?”
董學斌無奈道:“明白,紀委吳書記已經批評我了。”
“那我就不多說了。”耿月華放下報紙,側頭瞅瞅他,朝臥室的方向努努嘴,“不早了,別打擾你休息。”
,“呵呵,我不困呢,等您家放完味兒再說。”
耿月華就嗯了一聲,扯出一張餐巾紙沾了沾胸口的洗發水沫子。
董學斌規規矩矩地扭開腦袋,“要不我下樓跟你弟弟說一聲?”
,“新科帶著老兩口回老家了,今天不回來住。”頭發上的泡沫不斷往下掉,耿月華擰擰眉毛,站起身道:“你休息吧,我去新科家先把頭發洗了,弄了你家一沙發沫子,不好意思了?”
,“不礙事。”
,“就這樣。”耿月華開門走出去。
見她要進家,董學斌一怔,“煤氣還多著呢,您這”
,“樓下鑰匙在我屋。”耿月華也沒回頭。
董學斌才是恍然一噢,望著耿月華被浴衣兜住的豐碩翹tún目送她背影,可就在這時,因為這邊門一開,和對面屋立刻產生了對流,呼的一下,只見耿月華家大開著的門快速合攏,碰的一下就撞上了。
耿月華臉色一沉,走到門前推了推,沒開,鎖上了。
董學斌也是腦門一汗,見耿區長一動不動,他便問了句”“您家鑰匙?”
“…都在屋里。”
,“那備用鑰匙?”
,“在新計那里,他明天早晨才回來。”
暈,這事兒鬧的,您出來之前起碼戴上家里鑰匙呀。
董學斌左看看右看看,在樓道墻上瞧見了一個開鎖公司的噴漆小廣告,就拿出手機打過去,嘟嘟嘟,沒通。
在緊緊鎖住的門前,倆人都沉默了下來。
董學斌也不知道該怎么弄了,現在月華區長這么一昏yòu人的模樣,又是浴巾又是濕著頭發,確實不方便被別人看到,所以就算讓司機來接她回區委家屬院,這一身也出不了門啊,讓人看見也太那啥了。
于是遲疑了幾秒鐘后,董學斌就說出了一個提議”“月華區長,要不您先去我那兒把頭發洗了再說吧?濕著容易感冒。”
耿月華想了想,繃著臉抹了一下剛掉在臉上的洗頭水沫子,拖鞋一邁,回身又走進了董學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