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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風風火火

20002028第29章風風火火  一一第2曰章風風火火當日羅克誠停泊了他的座船,便趕回羅公明府邸,船上只留了水手船夫,到了開封繁華之地,這些船夫水手也大都上岸去享受了,船上只留了一個老舵手。

  但是當晚武德司幾名“親事卒”到碼頭稽查一艘被舉報夾帶走私的官船時,卻發現這艘船上有隱隱綽綽有幾個人影,行動十分鬼祟,待到他們注意的時候,那船上的人影似也有所察覺,立即匿伏不見了。

  幾名親事卒打聽到那艘船是東南東道轉運副使的座船,沒敢輕舉妄動,便把此事稟報了他們的上司“干當官。”武德司就是后來的皇城司,直屬于官家,其職能相當于明朝的錦衣衛,只是沒有那么龐大的能量,其主要職能范圍僅限于開封附近罷了。稽察在京官員,本是他們份內之事。那名“干當官”聽了也覺有些蹊蹺,他吩咐這幾名“親事卒”暗中監視著那艘船,第二天一早便把此事稟報了趙匡。

  趙匡聽說那船是三司使副使羅公明之子的座船,本來也不想對這樣的朝中重臣大動干戈,但是羅克誠是轉運使。朝廷的財權掌于三司使,一路的財權掌于轉運使,一州的財權掌于州判。那可都是朝廷的財神,若是真的干出循私枉法的事來,

  趙匡便吩咐那“干當官”想個法子,搜搜羅克城的那艘船。那勾當官奉詔而去,命一名親事卒扮成逃犯逃到了那艘船上,然后趁機帶人過船搜尋那“逃犯下來。”不想這一來果然在底艙搜到了大量的香料、藥材、皮毛等物,還有一匣悲和北珠。

  回報于大內之后,趙匡勃然大怒,他不反對官吏們求財,而且鼓勵他們置地買田,蓄養伎女,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身為官吏循私枉法卻是他不能容忍的。轉運使是負責一路財政的,征收的稅賦許我都是實物納稅。經關之時由官員抽分納取。大宋出口的主要是陶瓷、絲綢、茶葉。進口的主要是香料、糧食、藥材小皮毛和珠寶。

  羅克誠船匕所蓄的財物,分明就是納稅抽份時私自截留的入關貨物。若不是武德司的官員無意中發現,只等羅克誠回過了家,再到有司交付了公務,只怕就要把這些財物發賣于店鋪中去,再也沒有證據了。

而且。他的船上還有一匣珠寶,也不知道是用來交結哪些官員的,這北珠和皮毛”唯有來自北國”如果這不是一樁普通的貪弊走私  前不久。林州兵馬都監傅廷翰、提轄官莫言受奸細利誘,判逃北國,林州知州、右贊善大夫周渭及時發覺,捉住了傅廷翰,將他押解進京,兩日前才剛才定罪處決,而提轄莫言卻成功的逃到了北國,迫使他不得不對摶州附近的軍事部署做了大幅度的調整。羅克誠是東南東道轉運副使,橡州就在他的轄下,如果羅克誠也與北人有所勾結,,

  羅家在朝中是官宦世家,長子羅克誠,在地方上任職,次子并不入仕,也不科考,但是在士子中卻素浮人望。三子在南衙為官,四子在禁軍為將。再加上兩個女兒嫁的也都是朝中官員,羅家的卑力可謂盤根錯節。雖不顯山露水,卻是不容小覷。

  這樣一個顯赫的家族,按理說沒有理由甘冒奇險與北人往來,但是既有儉≈有傅廷翰、莫言前車之鑒,趙匡卻也不敢大意,立即下旨將羅克誠薦押至御史獄進行調查,同時吩咐皇城司嚴密監控羅公明一切行為。

  羅公明是管理朝廷財政的高官,他的兒子管理東南東路財政,如今兒子不但涉嫌貪污,而且還有與北人私通的儉。羅公明的地位立即變得尷尬起來。羅克誠被拘至御史獄當天,羅公明就上表告病,閉門休養了⌒些交情深厚的官場同僚深信這是一場冤獄,不避嫌疑趕來探望,羅老頭兒大門緊閉,一個不見,讓他們俱都吃了閉門莫回去。

  時風言風蔣傳開,整個朝廷震動,,

  楊浩對此一無所知。他這兩天忙得很小連“如雪坊”都難得去上一趟。趙光義請了圣旨回來,各處望火樓、消防鋪兒開始建造,從開封府中選拔抽調官吏、從廂軍中選拔年輕力壯≈腳靈活者充任鋪兵,購買、建造斧鋸繩索、水囊、水車,這些事他都要操勞。

而且程德玄那里也碰到了釘子戶,那些不肯拆毀違章建筑的都是達官貴人,程德玄也不傻,百姓罵聲再大,他只要討好了上官,一樣春風得意,前程似錦,得罪了這些達官貴人可就沒有他的好果子吃了,他立即從拆遷急先鋒變成了縮頭烏龜,每天跟在楊浩屁股后面吐苦水、訴冤屈。拆遷進度為之停止  楊浩卻不管那些,得罪的朝官兒越多他越安全,他才不怕那些達官貴人有不少可以直達天聽,會說他的壞話。壞話說的越多,懸在他頭頂上的刀把子就越軟,他還求之不得呢。當下楊浩就興沖沖地捧著趙光義請回來的圣旨,擼胳膊挽袖子親自上陣了。

  那些達官貴人們其實不太在意那些違建小擴建占了道路的柴屋垃圾棚,他們只不過是覺得自己地位尊崇,如此受人擺布太沒面子,所以偏要置這口氣。如今程德玄滾蛋了。卻跑來一個楊浩,這楊浩當日金殿面君,悍然篡改《出師表》,大言不慚,堂堂皇皇,早就成了官吏們眼中的笑話〕后都叫他大棒槌,嘲笑他不習文化,于官場中事一知半解。

  可是面對這些刁鉆的釘子戶,聰明人都沒辦法的時候,這個大棒槌想出來的法子卻比誰都有效,他每到一處,直接把圣旨一供,然后就指揮人扒柴房、推垃圾屋,你府上的總管來了堅決不給面子,你要是自降身份親自出面。軟硬兼施、不陰不陽的話兒還沒說出口,他就把圣旨舉腦袋頂上了。弄得這些官吏又好氣又好笑。

  這么一個務貨,誰肯與他斗閑氣,而且這愣頭青不管你官大官小,一概不給面子,所以頭一家被拆的官兒還有點火冒三丈,再看他拆第二家,那家比自己官兒還大,他一樣不給面子。倒是平心靜氣了。

  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這一來楊浩在民間卻名聲大好。就連那些被勒令改建爐灶、或者拆了蝸居外柴棚的百姓也是只罵程德玄,而對楊浩大生好感來嘛,出于仇富心理,他們看到那些達官貴人在楊浩面前弄得灰頭土臉就覺著解氣,再加上他們自己的棚子被拆了,要是那些當官兒的卻不拆,他們能服氣么?

  程德玄對著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就有威風,到了這時候”瞧瞧。嘖嘖嘖,還得人家愣頭青”∪其是這個愣頭青把前任宰相王浦家的違建棚屋都給拆了,無論是官是民,誰還不服氣?

  王浦可是大宋的開國宰相,甚受趙匡器重,當初也有個二愣子冒犯他,那個二愣子叫王彥升,乃是大宋開國大將,善擊劍,詳號“王靳”當初陳橋兵變后,他是率先回城,把忠于周皇帝的侍衛親軍副都指揮使、在京巡檢韓通殺掉,阻止了武力反抗的大功臣。

  但是這個涔人一口氣兒把韓通全家都殺了,這就違犯了趙匡“不得有秋毫犯”的命令,結果趙匡大怒,紡終生不授其其節。也就是說他再怎么做官。也升不到節度使這個位置上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畢竟是趙匡最寵信的武將之一,仍然還是予以重用的,他被任命為鐵騎左廂都指揮使,兼京城巡檢,維持京城治安。結果有一天晚上巡城已畢,便跑到了王相公家去。

  王浦莫名其妙,連忙起身相迎,一問緣故,他卻說:“巡城太辛苦啦,某過來討杯酒喝。”其實他是上門索賄的,因為王浦后周朝時就是宰相,論關系可比不得他這樣有擁立之功的武將。可是王浦只作不懂,陪他飲了幾杯酒便把他打發出去,第二天一早上朝便把此事稟奏了皇帝。

  趙匡勃然大怒,免了他京城巡檢之職,罷了他鐵騎左廂都指揮使的軍職♀放為官,降為唐州刺史,懲罰之重前所未見,由此可見趙匡對王浦的敬重。這兩年王彥生剛剛累功再升,成為原州防御使兼緣邊巡檢。是西北邊防的大將。不過他這官也升到頭啦,因為趙匡已說過今生今世,絕不升他到節度使的武將系高職。

  就是這么一位甚受官家器重的宰相,楊浩也沒客氣,該拆的照拆。

  程德玄回去一說,就連趙光義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可是,也不知道這位王宰相覺得自己肚里能撐船,不好意思跟他這小蝦米一般見識還是怎么著。第二天王宰相壓根就沒上朝去找皇帝告他的黑狀。趙匡通過武德司對楊浩做的事也并非不知,不過王浦不來,趙匡便也佯裝糊涂。

  結果。誰都以為楊浩這一回捅了馬蜂窩小不死也得扒層皮,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老人家照樣滿東京城的晃悠,左手舉著圣旨,右手提著毛筆,在別人不敢去碰的地方寫上一個“拆”字,便勒令強拆,不得遲誤。

  這種不畏強權的氣節,到是鬧得本來看不起他的文官林對他刮目相看。一時間“古有強項令,今天強拆楊”成了汴梁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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