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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節 山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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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兕老人乃是玉feng蒼虛派的耆老,比成方涯的輩分還高,乃是碩果僅存的幾位正道前輩之一,和顧無息屬于一個檔次的人物。他今天和其他四個人穿著樸素的衣服隱藏在各自的門派之中,毫不起眼,緊要關頭,終于沖了出來。虎兕老人呵呵一笑,似乎和骨圣很熟:“你這魔頭不也是神神秘秘的,哪好意思說我?”骨圣也不生氣:“那好,我們便看看,誰先抓住這魔器!”虎兕老人卻不爭強好勝:“只怕我們都是徒勞,不論神器魔器,具是有主之物,你我還是不要強求,它自會找到自己的主人的。”

  骨圣也看得開:“我不過是要看看,究竟最后是個什么結果。”虎兕老人笑呵呵:“彼此彼此!只怕后面的那些人,都要失望了…”骨圣心中嘿嘿一笑:你要是知道,我敲詐了你玉feng蒼虛派五萬塊漢玉石磚,不知道還會不會在這里笑呵呵的和我說話?

  追趕黑光的隊伍,經歷了數千里的飛行之后,已經完全脫節,變成了三隊。最前面的是骨圣、射巫山、鑒心寒、烏涂以及虎兕老人等五個正道耆老。這幾個人之間,相距不過咫尺之遙,可見大家的功力相差極微。第二隊的人,都是十二大門派和上七門的掌門,或者是門中的功力高深之人。魔道在這個隊伍之中,有十幾名中等門派的首領,這個時候,沒有人腦海之中還存在什么正邪之爭,所有人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魔典!第三隊就是亂七八糟,什么入流不入流的人都有,這一隊,也是整個隊伍拖得最長的,最前面的人和最后面的人足足拉開了幾百里的距離,并且這個隊伍,還在不斷的拉長之中。

  黑光不知疲倦,速度飛快,筆直的向著西方而去。整整三天時間,它沒有一刻停頓。骨圣等人到還罷了,后面的人卻受不了了,各大門派的耆老們,知道后面的門人,恐怕是追不上了,因此沿途留下標記,讓他們休息好了之后趕上來。越追越遠,黑光帶著他們逐漸深入這無盡的大山,西方群山似乎沒有盡頭,五天之后,他們已經飛行了至少六十萬里,可是黑光還在向前,周圍還是無邊無盡的山巒。

  虎兕老人有些奇怪:“這大山怎么好像沒有盡頭?”骨圣也有些疑惑:“自古以來從來么有人越過這群山,看來不是謠傳,要穿越這群山,并不容易。”射巫山插口:“這里并無什么陣法障目,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座山?我就不信,我們一直跟著它,看看到底能不能飛出去!”事已至此,就是想不追也不行了。身后的門人弟子,都不知道落到多遠之后了。

  又是五天過去了,黑光速度不但不減慢,反而加快,五天之內他們已經飛行了至少上百萬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周圍的山峰,開始慢慢有了變化,不再是蒼翠欲滴鋪滿綠樹了,山峰上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山谷之中,狂風怒號,不斷的卷起砂子礫石,撞在山峰上噼里啪啦亂響,一片死亡之地,也不見任何的生物。黑光方向不變,繼續向西向西!

  已經有人有些沉不住氣了,半個月了,就算眾人都是修真界的頂尖人物,連續飛行半個月之后,也都疲憊不堪,體內真元幾近枯竭,每個人都不愿意多說一句話,剩下一分力氣算是一分。射巫山突然大罵:“老子就不信,這東西能把老子活活累死!追,我還就追定了,我就不信,憑老子的實力還飛不出一座山!”

  這一堅持,又是五天過去了,腳下的山峰又和以往不一樣了,滿滿的開始披上了綠色,不過這里的植物,和無涯國內,大不一樣,巨樹參天,足有十幾丈高,兩人合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眾人心里備受鼓舞,都感覺,快要出山了!

  黑光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幾人的速度正在漸漸的慢下去。所有的人都沒力氣了,連續將近一個月的飛行,讓他們都筋疲力盡。黑光突然加速,倏忽一下消失不見!眾人大驚,鼓起最后的力氣沖上去,“嘭、嘭、嘭”接連幾聲,骨圣、嚴巍然和虎兕老人三個沖在最前面的,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堵無形的墻上,被彈了回來。烏涂幸災樂禍,哈哈大笑,他自以為聰明,改變了方向,繞開了骨圣他們剛才碰壁的地方,猛地略過去——嘭!他也撞了一個結實!

  “這里,是怎么回事?”骨圣試著尋找那堵無形的墻,它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你卻看不到。它好像無邊無盡,虎兕老人放出自己的神識,還是找不到它的邊際。眾人一陣泄氣: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擋在了這里。突然,那道黑光不知道又從哪里冒了出來,向那堵墻沖了過去,黑光周圍泛起了一陣陣的水波狀的漣漪,終于穿了過去,那些漣漪不斷晃動,竟然形成了一扇門的形狀!“快走,這里能過去!”骨圣第一個穿過去,眼前的一切一變,群山消失了,出現了一片世外桃源!

  清溪流淌,鳥獸安詳,河邊,不知名的大樹如同水柳一樣垂下藤條一樣的枝葉,遠處還有裊裊的炊煙升起。“這里,是哪里?”射巫山說了一句自己也覺得是廢話的話。骨圣二話不說,盤腿坐下開始運功吐息,恢復功力。黑光已經丟了,面對著這樣一個未知的世界,首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恢復功力,應對即將到來的一切。眾人雖然看不到骨圣的樣子,但是都能感覺到周圍天地靈氣的變化,紛紛盤腿坐下,這個時候,就連真小人烏涂,也沒有力量再去暗害別人了。

  整整三天時間,眾人才恢復了功力,虎兕老人抖手打出了一道傳訊玉符,飛回那無邊的群山之中,告訴自己的徒弟們,留在山中,不要再前進了。中間那一段死地,必須一口氣飛過來,他們的功力不夠,飛到半路,若是掉下來,必然死在那狂風和亂石之中。

  他恐一般仙玉制成的傳訊玉符靈力不足,不足以飛過這群山,因此特意選了一塊上品仙玉做成傳訊玉符,這個傳訊玉符,也算是“奢侈”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骨圣說道,一旦脫了了困境,眾人之間脆弱的同盟關系立即崩潰,一名正道老者不屑的哼了一聲:“老朽決不和邪魔歪道同行!”虎兕老人說道:“嚴兄,現在吉兇未卜,我們還是小心一點,一起行動的好。”那“嚴兄”乃是乃是三皇井同道觀的長老嚴巍然,和骨圣有小小過節,幾百年前打過一架,骨圣哂笑:“你我的輩分,還如此度量,豈不讓人恥笑?”嚴巍然哼了一聲,心中知道虎兕老人說的有理,雖然眾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但是面對一個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地方,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只是他依舊不愿和骨圣說話。

  幾人飛上高空,緩緩而行,一個不大的村落映入眼中,只見那村莊十分簡陋,用原木柵成的籬笆圍成一圈,外面正被一群餓狼攻擊,村中十幾名壯漢,手持前端被削的很鋒利的木棍,正在和餓狼戰斗!這些保衛村莊的壯漢身,都赤裸著上身,只用一些獸皮裹住下身。“這里,還這么野蠻?”虎兕老人有些不敢相信。下面,一頭野狼猛然竄起,躍過高高的籬笆跳進了村中,頓時老人孩子哭成一片,餓狼四處亂竄,撲到了一個女人,叼起她懷里的孩子一個嬰孩便跑了。餓狼靈動如風,三個壯漢不得不舍棄了柵欄的防御,專門過來抓它,可是卻屢屢被它逃走。惡狼幾口吞下了孩子,又撲到一名老人。嚴巍然看的不忍,凌空一指點下,一道雷光落下,惡狼被驚雷劈死,救了那老人一命。頓時所有的人都抬頭望天,只見一片祥云之上,數個仙人迎風而立,村民們頓時亂叫一片,跪倒在地。他們的語言骨圣他們一句也聽不懂,只是那村外的惡狼攻擊更加猛烈,嚴巍然用手一揮,數道落雷劈下,劈死了幾十頭惡狼,其它的也被嚇跑:“好人做到底吧。”

  幾人不再停留,任由下面的村民呼喊,催動法器離開。接連又路過了幾個村落,都是此等狀況,刀耕火種,十分落后。幾人的戒備漸漸放松,這里似乎與外界隔絕,沒有任何的修士,盡管這里靈氣充沛。就在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不過如此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一個白點。“那邊是什么?”虎兕老人奇道,眾人飛到近處一看,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白點原來是一個高臺,高臺方百長,高數十丈,具是用一種晶瑩潔白的石頭壘成,幾人都是修真界的耆老,已演便能看出,那些白色的石頭,乃是沒有經過細致打磨的上品仙玉!如此巨大的一座上品仙玉壘成的石臺,只怕把真個修真界的上品仙玉,全都聚集起來。也沒有這么多!骨圣覺得,在仙玉方面,他已經夠富有了,不料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是一個三家村里的土財主!

  “那,是仙玉嗎?”嚴巍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虎兕老人半晌才緩過身來:“上蒼!這、這些都是上品仙玉啊!”骨圣干咳了一聲:“還有幾塊是極品仙玉!”幾人啞然失色,骨圣感到遠處有一道巨大的靈力,他向那邊望去,只見遠處一座山峰已經被挖掉了一小半,蒼翠的外皮被剝掉了,露出里面潔白的仙玉,原來是一座巨大的采石場。其他的人也幾乎是同時發現了那個采石場,巨大的震驚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他們就在這一片神奇的陸地上搜尋了一下,小小的一千里范圍之內,就有三個仙玉壘成的金字塔一樣的巨大石臺,還發現了五個仙玉采石場。他們沒有降下去查看,而是找到了一處無人的山峰落了下來。骨圣首先說話:“希望他們不懂得仙玉的使用方法,否則光是一個仙玉石臺,就能要了我們的命!”他說的一點不錯,那樣巨大的仙玉石臺,其中蘊含的靈力,簡直不能用“恐怖”或者是“可怕”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骨圣甚至懷疑,即便是仙人,也能消滅上好幾個!

  以他們的身份,不可能像十二大門派聚會那樣亂糟糟的議論一番,骨圣說話之后,便沒有人在出聲,因為骨圣說的,正是大家所擔心的,沒有好的主意,沒有人說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風揚起,周圍的山中,竟然傳來一陣陣令人恐懼的吼叫!大家并不覺得奇怪,從今天白天見到狼群襲擊村落就能夠看出,這里的野獸不少。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只見幾道粗大的熒光沖天而起,熒光之中,靈力充沛,在距離這么遠的地方,幾人都能感覺到逼人的靈力。幾人站起來向山下望去,恰好能夠看到一柱熒光的底部,正是一座仙玉石臺!大家相視無語,沒想到他們還真懂得怎么使用仙玉。這里大好的資源,只得放棄了。大家一陣失望,找到了一個寶藏,卻最終發現,原來這寶藏,是有主的。巨大的喜悅之后,緊接著被巨大失望打擊,所有的人都有一種灰溜溜的感覺。

  就在此時,他們所站立的山峰,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只聽見山谷之中,傳來一陣陣令人發抖的巨大吼聲,吼聲過后,整個大山之中,咆哮一片!然后震動越來越劇烈,仿佛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這是怎么回事?”射巫山驚問,有人指著山谷中說道:“看吧!”至今山谷之中,剎那之間沖出來無數頭兇猛的野獸,這些野獸,大異于無涯國的野獸,體形巨大,最小的也有一頭大象那么大,獠牙利爪,尖角多足,長相怪異,看上去兇猛無比!千萬頭怪獸沖出山谷,直奔平原上的村落而去。

  那幾道巨大的熒光,在此時,每一道都分成三道較小一些的熒光落下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光罩,恰好保護了三個村落。那些怪獸沖出山谷之后,便咆哮著如同洪水一樣泄向那些村落,隔著光罩爪撕牙咬,無奈那光罩堅如磐石,任由它們如何努力,也不見一絲裂縫。村落中的人,面對著光罩外面兇猛的野獸,面色如常,似乎已經習慣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光罩似乎還能隔絕聲音,外面的野獸吼成一片,里面的人照舊呼呼大睡。

  烏涂看了一會,實在不解:“他們為什么不用仙玉反擊呢?只是一味的固守?”他這一句話體形了虎兕老人,后者捋著胡子一笑:“呵呵,看來他們只會這一招啊!”大家都明白過來,頓時十分興奮,射巫山擦著手掌:“哈哈,將我的鬼子鬼孫帶過來,在這里修煉,幾百年就能夠修成鬼仙了!”他的手也使鬼元凝結而成,任他如何擦,也搓不下一層灰來。骨圣不客氣地給他潑冷水:“且想想,你怎么把你那些鬼子鬼孫帶過來吧!”

  這是一個根本問題,他們還是被黑光帶過來了,要想再過來,只怕就難了。“魔典!”射巫山一聲大喝:“有了魔典就能過來!”所有的焦點,又都集中在了魔典身上!

  那黑光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說是要找,卻又從何找起呢?虎兕老人提議:“魔典一時半刻是找不到了,我們且去那些采石場看看。”仙玉的品級,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于是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里,一個奇怪的現象發生:魔道和正道的決定高人們,好向熟絡的朋友一樣一直結伴而行。

  在沒有無奈全了解這個世界之前,他們的聯盟,應該還是牢固的。最近的一處采石場,距離他們并不遠,這里剛剛被野獸肆虐過,地上一片狼藉。被踩碎的仙玉讓他們看了都覺得心疼!采石場上肆意的堆砌著一些沒有被整形的石料,還有幾塊已經打磨好的石料放在那里,沒有來得及搬走。這些仙玉都有三尺長兩尺寬一尺高,十分沉重,兩個壯年人,最多一次也就能抬動一塊。要建造那樣巨大的石臺,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工,看來在生存的逼迫下,人類的潛力,幾乎是無限的!

  骨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隨手把門生扯了出來:“吃吧!”門生看到滿地的仙玉,樂得在空中一個盤旋,繞著骨圣飛了一圈,他雖然看不見古升的人,但是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古升的存在。

  門生的牙齒,兼顧的令人難以置信,偌大的玉石,被它咔咔幾口吞下,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們都在擔心,骨圣還有一條龍作為靈獸,若是正的將來與他為敵,恐怕不是明智之舉。嚴巍然暗惱,幾百年前,自己和骨圣打了一架,那時候大家誰也不比誰厲害,怎么到了今天,人家的際遇比自己強了幾倍,竟然還得到了神獸。小龍門生,幾乎掃蕩了整個采石場,零零碎碎的仙玉全都被它吃掉了,骨圣此刻倒是不心疼,反倒覺得它吃得越多越好,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

  看到門生在吃東西,骨圣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門生既然是貔貅的后代,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它來尋找魔典呢。這個世界里,應該是有魔典一樣東西,可以稱之為“寶物”,當然,仙玉除外。骨圣抓過來吃的正歡的門生:“你幫我們找東西,我就給你吃這個?”門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打了一個飽嗝點點頭。

  貔貅的能力就是聚寶,有了這么一個好辦法,大家都很高興。也不管是夜里了,連連催促骨圣快快開始。骨圣讓門生在最前面,自己和其他人跟在后面。貔貅門生飛在空中,左轉右轉,時不時地用鼻子聞聞,竟然領著他們,一直往深山里面去了。深山之中,本是野獸聚集的地方,現在,這些猛獸聚在平原之上攻擊著人類村落,山中倒是空了。骨圣搖頭:“這些人類真是愚魯,只知道固守,不知道反擊。若是在城外埋伏一支兵馬,等到野獸們出山,再殺進山中,講這些野獸的巢穴一舉搗毀,那些野獸也不會像今天這般肆虐。”

  他也真是高估了這里的人類,處在刀耕火種的時代的人類,手握木棒的男人們,哪里能構成的上“兵馬”?

  骨圣他們跟在門生后面,越過了一座座的山峰,來到了一處深谷外面。這山谷深藏在群山之中,因為有野獸的關系,恐怕從古至今都沒有人來過。山谷十分幽深,在黑夜之中,仿佛一頭巨獸張開的大嘴,欲要吞噬天空的星辰。“竟然在這里?”這里其實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并不遠,幾個人都很意外,骨圣感覺到山谷之中的確有什么東西,可是與那道黑光的感覺應該并不一樣。“門生,你是不是弄錯了?”骨圣故意沙啞著嗓子,門生早就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對,不斷的盤繞在他身邊,意思是想問他怎么了。古升現在沒辦法和它解釋,只是不住地問:“是這里,你肯定?”門生很不高興有人懷疑它的能力,高傲的點點頭,然后一甩尾巴不理他了。虎兕老人笑道:“呵呵,真是神獸啊,脾氣還不小。”骨圣對眾人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先進去看看。”

  眾人都無所畏懼,雖然那山谷看起來可怕,但都一身輕松的走了進去。一進山谷,里面的景物也都看清楚了,從外面看起來,漆黑一片的山谷,在里面看上去,卻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山谷之中巖石光溜溜的,幾乎是寸草不生。谷中很干凈,幾乎沒有什么雜物,不像其他的山谷中,枯樹枝草葉落得到處都是。他們腳下的石頭,和其他地方的石頭,顏色并不一樣,足有約半丈寬,好像一條特意鋪設的石板路一般延伸到遠處。幾人心中一陣奇怪,這巖石雖然顏色和周圍的不一樣,才是石質卻和其他的巖石完全一樣,就好像有人特意給這一部分巖石染色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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