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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姬發自焚!宿命的逆轉

第四百五十三章姬發!宿命的逆轉  打掃戰場的工作進行得相當順利,而那把奇特的巨劍也收縮成原本的模樣,仍由鄔文化負責扛回。張紫星看著這個露出由衷敬佩目光的大個子,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鄔文化露出驚喜之色,又跪下磕了一個響頭,喜孜孜地扛著那巨劍奔了回去,仿佛肩上的重量也輕了許多。

  張紫星看了看身上的金色盔甲,心念一動,那盔甲的一些部分自動收縮了起來,變得更加利于關節的活動。事實上,這種鎧甲除了防護作用外,還相當于一種機械骨骼。方才將那巨劍施展自如的恐怖力量,大多來源于此。六大圣人聯手的禁術之咒絕非兒戲,在戰場上,就算是魔體之力也被壓制得相當厲害,有這機器骨骼相助,不僅能能輕而易舉地施展,而且還能使用甲胄的各種擴展功能。比如吸收萬箭的磁力,阻擋床弩的防護能量罩,令眾軍跪伏的重力波系統,都是遠超越時代的科技成果。

  這些功能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當是張紫星這個天子本身所具有的,不可思議的力量。

  其實張紫星有那么多超越時代的武器在手,人界之戰的勝負實際上早已失去了懸念。要簡單點,隨便扔個什么東西,要瞬間毀滅數十萬人并非不可能。

  既是穩操勝券,就看這一仗怎么去贏。

  要在天下人理解的范疇內“堂堂正正”地樹立出一個天子不可戰勝的無敵形象,還要徹底瓦解反叛軍的力量;不僅是要讓叛軍一戰翻不了身,而且也要讓天下的“姬發們”再也不敢有反抗或非分之念,所以才有了這個的劇本。

  以強悍的實力震懾每一個敵人,然后以埋伏多年的暗手徹底打垮敵人的斗志與信心。經此一戰,天子憑個人勇武以一敵萬、懾服鬼方、擊潰叛軍等光輝事跡,將會傳遍天下,正如聞仲所說的那樣“無人再敢憾大商之威”。這種結果,比那莫名其妙地讓敵人“消失”的效果要好得多,也能使天下間所有的崇拜直接擊中在天子身上,而不是所謂的天神,這樣一來,將來的一系列措施能更加順利地實施下去。

  至于鬼方,是張紫星一早便埋下的“伏筆”,首次發動的時間,是從母辛忌辰刺殺事件后,鬼方首次進犯大商開始的。目的本是以異族進犯為名,牽制北地諸侯,進而監視西岐,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放開手腳,毫無顧忌地進行。

  鬼方的首領是as18型智能生物戰士,其主要的文武臣下俱是相應型號的生物人,聞仲當年首次討伐鬼方,也是一種掩人耳目的舉動,與其說是征伐,倒不如說是輸送。

  直到后來,形勢發生了一系列變化,張紫星當即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包括聞仲故意詐敗等,直至鬼方取代叛逆蘇護與崇黑虎,成為北地的統治者。隨后西岐果然如意料中的那樣招攬鬼方,而鬼方也故意提出諸多條件,順勢歸降,并將鬼方王李世民的“兒子”李承乾派往西岐為質子,使得姬發放下心來。

  至于那些唐代的名字,一來確實好記,二來也算是張紫星在壓力中的一種自我yy的放松吧。

  而南地的“專諸”事件則是由楊任當年在南郡事精心策劃而成,參與這計劃的有晁田、晁雷、方弼、方相等人,雖然楊任最終被鄂順雖妒,為西岐救走,但在晁田等人的策動下,原本的軍制與政略都保留了下來,正是那種“層層服從”的軍制關系,才使得晁田斬殺最高“統帥”鄂順后,能在晁雷、方弼、方相等人的幫助下,迅速獲得了南軍的控制權,對姬發展開合圍。

  張紫星獲得了策劃已久的決定性勝利,但他并沒有趕回朝歌與大臣慶祝,或是去后宮狂歡,甚至還來不及審問姜子牙,便率軍追趕姬發而去——姬發這個大患,必不會讓他留在人世。如果僅僅是為了取姬發的性命,那簡直太容易了,關鍵就是如何讓這位周武王在人世間最后的舞臺上,將自己的角色“華麗”地演繹出來。

  姬發在禁軍與親衛的拼死保護下,總算是突出重圍,與風蠊、蘇護、楊任等人一路敗逃,而后方商軍的神弓精騎卻是緊追不舍,幾日下來,姬發的殘兵或死或降,越來越少。

  眼見追兵越來越近,而眾軍皆帶傷在身,風蠊當即提出,如今人困馬乏,再勉強行軍,必會被敵軍半途擊殺,唯今之計,只有請姬發速速逃往距離最近的澠池城,避一時之禍。楊任則主動請纓,持令牌前往已攻占的五關搬兵來援。

  姬發今日前往牧野之時,本是意氣風發,心中充滿成為天下至尊的憧憬,然而,戰局的徹底逆轉卻讓他的美夢徹底破滅。事實是如此殘酷,幾令他承受不住打擊,不甘、惱怒、驚恐、畏懼等各種負面情緒交織一體,混在腦中出現的,卻是那個手持巨劍,萬夫莫敵的身影。那身影仿佛參天而立,讓姬發有一種感覺:那種高度,是他一生都無法逾越的。

  當風蠊說出提議時,失魂落魄的姬發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正常,只覺疲憊難當,當下未及多想,應允了下來,帶著一眾將士逃入了曾被己方攻占的澠池縣。而楊任則在幾位士卒的保護下,馬不停蹄得地迅速前往五關求援。

  風蠊命軍士把守住澠池的城門,并請姬發往城中大廳休息。姬發進入大廳后,默默無語,顯得十分頹然,麾下的蘇護、蘇全忠、姬叔明等人也是垂頭喪氣。

  不久,兵士來報,城外被商軍包圍。姬發一震,哪還有明日的果斷之色,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如今姜子牙已失蹤,楊任前往五關,身邊能倚仗的,唯有那位風蠊而已了。

  風蠊果然沒讓姬發失望,體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一面,當下分派將領與士卒,準備可利用的一切防備措施,做好了堅守不出的準備。

  姬發心中稍定,感激地說道:“孤王心中大亂,六神無主,此番先生多有辛勞了。”

  風蠊嘆道:“牧野一戰,委實出人意表。想不到天子之勇,竟可以一敵萬,而南軍與貴方突然倒戈,致使我軍大敗。這澠池縣乃彈丸之地,只怕是難以持久。只不過,商軍所趕來的,只是行軍速度最快的神弓精騎而已,主力未曾到來。希望楊大夫能在商軍主力趕到之前,搬來救命,使得大王能安然退回西岐。”

  姬發長嘆了一聲:“想當日,孤王曾昭告天下,人界之戰若敗,當自縛以往朝歌,如今孤王有何面目再回西岐?”

  風蠊正色道:“大王可知當年公孫軒轅與蚩尤之事?那戰神蚩尤勢大不可敵,軒轅黃帝屢戰屢敗,卻能屢敗屢戰,最終在涿鹿一舉擊潰蚩尤,從而平定人界。勝敗實乃兵家常事,陛下此不過是一時失察,乃至兵敗,為何如此輕易便放棄希望?只要大王還在,西岐還在,日后必有再起之時,屆時再分勝敗也不遲,區區一戰之敗,何來自縛之說?”

  姬發自然知道黃帝與蚩尤之戰,聽得風蠊說得十分在理,心中漸漸又恢復了一定的信心與斗志,對由衷地施了一禮:“先生金玉之言,如當頭之喝,足令孤王自省。只要脫得此厄,孤王自當重振旗鼓,誓與大商再分高下。若孤王日后真能成就黃帝之業,先生便是孤王的風后、常先,當千古流芳!”

  如今患難之中,風蠊始終沒有拋棄姬發,反而出言激勵,姬發心中生起了感動,對風蠊更為信任,殊不知風蠊正暗暗冷笑。

  他風蠊是誰?蚩尤麾下第一謀士!這姬發還想當黃帝?也罷,就將這“黃帝”先捧到高處,然后狠狠地推了下來,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一償當年涿鹿之痛。

  這,便是當年風伯的風格。

  風蠊一念及此,面上不由露出微笑,施了一禮,離開廳中。

  廳外某處,蘇護等候已久,見到風蠊,連忙迎上前去,四顧無人,然后拉著風蠊在一旁低聲道:“賢弟,如此危急這時,可有何良策可使我兄弟脫身?”

  風蠊皺眉道:“兄長,如今大王尚在,怎能思忖私逃之事?”

  蘇護說道:“賢弟,一家人面前不說兩家話。西周征伐大商時,不惜苛稅厲政,已是罄盡舉國之力,如今卻慘遭兵敗,而南、北兩地皆反,難有再起之勢。當日我降周時,原本就是為保全宗族性命,對西周實無甚忠誠。以眼下局勢,你我若不趁早打算,當有性命之險。”

  風蠊露出深思之色,蘇護又道:“賢弟,你我乃兄弟,又是姻親,自不是外人。全忠此次也在軍中,若是有所閃失,誕兒豈非要成寡婦?”

  風蠊輕嘆一聲,沉默良久,終于開口道:“西周確已式微難振,若兄長當真欲求活命之路,眼下唯有一途可走…”

  經過兩天的休整,重新振作的姬發一早便親上澠池城墻巡視,發現局勢比預想中的還要嚴峻,四周已被敵軍重重包圍,而商軍的數量每天似都在增加。澠池雖然堅固,但畢竟無法持久,況且許多城防設施都在被他當時攻打時所摧毀,防御度大大降低。

  姬發不由想起當日自己率大軍圍困澠池的情景,如今依然是圍困,依然是澠池,只不過圍城者與被圍者已相互調換了個角色。確實像風蠊所曾說的那樣,這是一個考驗,只要能過,便可有再起之時,而唯一的希望,就是前往五關的楊任了。在此之前,須得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

  負責東門防務的蘇護正在東門城墻上徘徊,面有憂慮之色,似是擔心澠池被困的危局。實際上,他所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依照風蠊的計謀,在前天深夜遣使者以繩索降下東門城墻,攜降書秘往商陣中,言明愿獻澠池并擒下叛逆姬發,只求保全性命。然而,商軍至今仍然沒有回音。

  就在此時,就見姬發與眾將一路行來。蘇護連忙迎上前去,姬發詢問蘇護東門的防護情況,蘇護本有開門納敵之心,對東門防務自是了如指掌,當下一一回答,姬發滿意地點了點頭。蘇護正說著,忽然瞥見一批手持彎刀,渾身甲胄的士兵已經迅速在東門散布開來,并控制了東門的士卒。

  蘇護心中咯噔一下,忙問道:“大王,這是何故?”

  姬發一揮手,眾將拔出兵刃,將蘇護圍了起來,姬發面上的微笑頓時變作猙獰之色,森然道:“你父子不是要獻城投敵、并擒下孤王奉于商軍么?”

  蘇護本來就心中有鬼,眼珠一轉,連呼冤枉,此時姬發拿出一封書信來,冷笑道:“你貪生怕死,意欲買主求生。可惜天不絕孤王,這封商軍的回信恰好被孤王所獲!此回信不僅答允你所求,還許你安樂侯之位,只不過你已沒這個性命享受了!”

  蘇護正要開口,只見姬叔明將一件血淋淋的事物扔到的面前。蘇護定眼一看,竟是兒子蘇全忠的首級,頓時打了個哆嗦,表情僵在那里。

  “蘇全忠已認罪伏誅!你還有何話說?”

  蘇護見兒子身死,心知事已敗露,露出絕望之色,正欲拔劍沖向姬發,卻被周圍眾將一擁而上,數把長劍透體而過,鮮血直流,眼見是不活了。

  蘇護在彌留之際,最后聽在耳中的,是姬發所說的一句話。

  “此番多虧風蠊提醒,否則孤王已被這逆賊所害…”

  風蠊!居然是風蠊出賣了自己父子!

  蘇護雙目忽然暴睜,卻終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此時,風蠊方才從后方走出,看著蘇護父子的尸體,一臉沉痛之色。

  “我生平最終忠義二字,如今陷義兄與女婿性命,心中卻難免哀傷。”

  姬發握住風蠊的手,面帶感激地說道:“先生大義滅親,護得孤王安危,此恩絕不敢忘!孤王若能平安返回西岐,必當迎娶風小姐為王妃,終身以父長之禮相待先生。”

  風蠊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我本世外之人,大王不必如此,一切且隨緣吧。如今商軍只怕已知城中兵力與四門防務,須得立即調整,我也有些計謀需要在四門布置,還請大王恩準。”

  風蠊大義滅親之舉讓姬發贊嘆不已,此時還有什么信不過的?當下忙道:“此事就由先生全權打理,還請多多費心。”

  風蠊輕嘆著點了點頭,行了一禮,轉身而去,目中的悲痛卻換成了奇異之色。

  姬發倒打的好主意!還想娶小誕?不過就算娶了也白搭,大不了如蘇全忠一般,每夜都生活在夢境之中,就算夫妻房事,也自有侍女“代勞”。要知道,小誕可是訛獸,那迷魅的天賦異能,就算是普通仙人都抵御不了,更何況是凡夫俗子?

  下午,姬發正在廳中休憩,忽聞軍士來報,東門敵軍似有異動,姬發連忙與眾將登上城墻。只見東門的商軍忽然多出數倍,列出一個整齊的陣型。當中有一騎飛馬緩轡而出,此人身穿金盔,大黃披風,英武過人,正是姬發最害怕的大商天子。

  而城上的守衛見到這天子時,也不由露出膽寒之色,這位天下至尊,在牧野以一敵萬,神威無匹,又豈是澠池這區區軍力所能力敵?

  姬發一見天子前來,知道大商主力必已趕到,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此時只聽天子率眾在城下立定,馬鞭指著城樓上喝道:“姬發小兒!今日寡人親至,還不快速速自縛而出,獻城降伏?寡人在天牢之中,早已為你準備好了地方!”

  姬發看了身旁的風蠊一眼,風蠊給了一個鼓勵的神色,姬發定下心來,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勝敗乃兵之常事!孤王今雖暫敗被困,卻最終未必會輸于你!”

  張紫星在城下大笑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死心?莫非還在妄想楊任會從五關搬兵來救你?”

  姬發被張紫星一語道破最后的生路,不由變了臉色:莫非楊任已被擒?

  謎底很快揭曉了,商軍列中走出一人來,正是楊任,對張紫星行禮道:“啟奏陛下,下臣以逆賊姬發令牌盡數收降五關叛軍,特此復命!”

  楊任似是用了什么奇特的物件,使得聲音放得很大,不僅是城墻,連澠池內的守軍與百姓都聽到了。

  姬發見到楊任出現時,已覺不妙,聞言更是如遭雷亟,愣在那里,連指揮士卒射殺楊任都忘了。

  姬叔明乃姬發之弟,大怒道:“楊任!你竟然背主求生!”

  楊任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喝道:“逆賊!我楊任生是大商人,死是大商鬼!當年若非為陛下籌謀之計,又豈會降你這等叛逆!”

  “上大夫忠肝義膽,為取逆賊鄂順、姬發之信,不惜斷臂事賊,幾經兇險,今日終立下奇功,實則可敬可佩!”張紫星當眾贊了一句,命楊任退回軍中。

  姬發的面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然而好戲還在后頭,商軍中又推出一具車仗來。

  車仗坐著一位婦人,這婦人雖早已年逾不惑,面上卻仍有幾分殘存的麗色。姬叔明一見這婦人,不由驚呼了出來:“母后!”

  原來,這車仗上坐的,正是姬發與姬叔明之母,西伯侯姬昌的正室,元妃太姬。

  姬發又是一驚,怎么太姬會出現在這里?她不是已被毘部軟禁了起來嗎?

  太姬見到城墻上的姬叔明,目有淚光溢出,待看到姬發時,卻是大罵道:“姬發逆子!你父忠貞愛民,素有賢名,為西岐百姓所稱頌。而你這逆子大逆不道,不惜弒父殺兄,以謀西岐之位行叛逆之事,又恐我泄密,將我囚于密室之中。如今西岐已盡陷,你這逆子終是害得姬氏滿門落于萬世污名之中!有何顏面去見先君列祖!”

  說完,太姬大哭不止,悲切之情,令上下皆為之所動。

  太姬同樣用了某種擴音設備,這話一出,城上城下皆是一陣嘩然。

  弒父!殺兄!囚母!

  如此惡行,這是何等的不忠不孝!

  姬叔明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后退了幾步,看著姬發,口中喃喃地說道:“莫非父王當年不是病故的?還有長兄伯邑考…”

  姬發此刻已無法聽清姬叔明的問題了,腦中嗡嗡作響,只是一片空白。

  西岐盡陷!

  弒父殺兄囚母之事敗露!

  如今不僅連最后的退路都沒了,而且還會受到天下人的唾棄。

  那些仙人不是都說了嗎!他姬發本該成為天子至尊,以大周取代大商,建立不世基業!怎么會落得今日這等絕境?

  仙人呢?如今正是需要這些仙人的時候,人呢?

  姬發忽然開始切齒痛恨起姜子牙和一眾仙人來了,若非這些人的唆使,他姬發可能現在還是西伯侯的二公子,雖然空有點小野心,生活依然平穩安樂。

  此時,姬發面上一痛,終是醒了過來。原來姬叔明惱恨他弒父等惡行,仗劍撲來,卻只來得及刺破姬發的臉,就被一眾親衛奪取武器,打倒在地。

  太姬見狀,更是大哭,張紫星示意軍士將車仗推走,對城墻上大喝道:“姬發!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縱百死也難償其罪,今日寡人必將你挫骨揚灰!”

  姬發無言以對,正要下令據城死戰,澠池城門忽然大開,有士卒來報,四處城門皆被風蠊下令打開,其余三門已有商軍涌入。

  風蠊!

  那位不惜大義滅親的“忠義”之士?

  那位一直鼓勵他不要放棄、重振斗志的“風先生”?

  難道,先前那般鼓勵,是要如此殘酷地讓他以滿懷的信心,去面臨這種徹底的失敗?

  姬發只覺天旋地轉,忽然想到當年他威逼那些卿士所施的酷刑:在嚴刑拷打、遍體鱗傷的身體上,最后再上澆了一盆鹽水。

  那慘嚎的聲音至今記憶猶新,當時聽來是一種殘酷的快感,而如今,他總算是體驗到這種感覺了,這盆“辣椒水”所引起的痛苦,絕不遜于上的傷害。

  姬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城墻而來到大廳的,那些四處響起的廝殺聲,在他耳中聽來,竟似有種麻木的感覺,仿佛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般。

  直至大廳前,有一名小卒說到“風蠊”二字,才讓他略微清醒過來。

  原來大門口已在風蠊的命令下堆滿了柴薪,而風蠊還留下了一張紙條。

  姬發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八個字:“有眼無珠,自作自受”。

  姬發手一顫,那紙條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目光落在了廳門堆滿的柴薪上。

  張紫星正在城前看眾軍毫無阻礙地沖入澠池,忽然有軍士來報:“澠池殿堂廳火起。”

  張紫星看著城中漸漸變得濃郁的黑煙,與身旁的“風蠊”對視一眼,面上終于露出微笑來。

  這個,本應是他這個天子紂的結局,如今卻“原封不動”地轉移到了這個宿敵的身上!

  所謂的“宿命”總算是被徹底地扭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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