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盜鞭 地面上的血跡漸漸淡去,外面的喧鬧也漸漸平復了下來。據說天將回報,這次的爆炸并未造成如想象中的破壞程度,其余的地方似乎只是虛張聲勢,只是在藏珍閣、凌霄大殿與天悠閣三個地方造成了一定的破壞與傷亡。不過這天府宮闕都乃仙材制成,一段時間就會自動回復原貌,至于那點小傷亡,昊天上帝根本沒放在眼中。
昊天是養尊處優的天帝,平日也有相應的事務,自是不可能如同護衛一般一天到晚守護在天悠閣不動。正好瑤池金母派人來請,故而起身離開。在他離去之時,在天悠閣外又金身設下了不少禁制,卻沒想到,最大的敵人已潛伏在他的重重防御之內。
昊天上帝離去后,那地面某處似乎發生了一些細微變化,但房間中薄薄的氤氳卻掩蓋了這原本就難以被人察覺的動作。緊接著,那堵有著太極圖紋的墻面前方的空間中忽然有些奇異的扭動,仿佛是一雙透明的手,在以一種奇異順序點動那太極圖紋的部位。
冰雪是個相當高明的“盜賊”,又能洞悉常人的心理,故意制造出危機并作勢離開,使得生性多疑的昊天上帝下意識地去看那藏匿寶物的地點。盡管方才她所化的殘肢被昊天鏡攻擊,但她終究是沉住了氣,拼著受損化作高濃縮的血跡,不僅迷惑了昊天上帝,而且還成功地獲得了開啟那太“極”門的方法。
那方法果然有效,太極圖紋漸漸發出光芒,出現那空間的入口來。冰雪半透明的身軀漸漸凝固成實體,額上現出第三只眼來,窺破迷霧,從圓形的入口看去,果然就見那空間中遠遠地懸浮著打神鞭之形。
冰雪目中光芒大盛,收起第三只眼,立刻朝那入口走去。就在她靠近那入口的一剎那,忽然碰到了一種無形的屏障,竟然無法再前進半步,待到大力沖擊時,卻被反彈了回來。這種突變大出冰雪意料,如此機關算盡,眼見打神鞭就要到手,卻在距離一步之遙的地方被卡住,不由眉頭大皺。
她用了好幾種方法或武器,都無法破開那道無形的屏障,只好嘗試以本力緩緩融入其中并設法吞噬這種阻隔的力量,但這種方法不一定能成功,而且極耗時間。
就在此時,冰雪忽然警覺地一回頭,就見房間中無端地多了許多飛蛾來。那些飛蛾漫天飛舞,朝她卷來。冰雪身邊出現一個半透明的圓罩來,將飛蛾阻隔在外。
那飛蛾雖然被擋住,卻沒有離開,而是依附在圓罩的外部,越累越多,附在那防護罩上,產生一種奇異的腐蝕力量,竟然使得防護罩的能量急遽下降。冰雪心念一動,那防護罩猛地變成通紅,爆裂開來,所有飛蛾紛紛化作齏粉。
飛蛾被消滅后,空中又出現許多奇怪的花瓣,圍繞著冰雪飛快地旋轉起來,冰雪身畔再次出現防護罩。但那花瓣看似柔弱,卻比刀刃還要鋒利,防護罩居然無法阻擋,冰雪的身上的護甲與肌膚也開始出現被割開的痕跡。
冰雪知道行蹤敗露,顧不得抵御花瓣,身上冒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來,朝那空間入口迅速沖去,在臨近那防御屏障時,發出了清脆的爆響聲,整個人又沖近了幾分,卻終是被反彈了回來。花瓣迅速圍著冰雪飛舞起來,破空聲不斷,冰雪的身上遍體鱗傷,那張完美的臉上也有不少可怕的刀痕。
“想不到這魔女手段竟然如此高明,竟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天悠閣。”昊天上帝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若非那玄月境入口前還有這道空炫仙陣,只怕打神鞭已被魔女所竊。”
先前昊天上帝之所以若無其事地通過空炫仙陣,是因為身上有陣法的通行玉符,冰雪并不知此節,故而終是漏算了一步,結果那空炫仙陣的動蕩被昊天上帝感應到趕來,乃至功虧一簣。
瑤池金母冷冷的聲音傳來:“哼!虧你還說打神鞭由你保管萬無一失,卻險些被此魔女得手!”
昊天上帝面露尷尬之色,說道:“此番正好等若誘敵之計,將此心腹之患除去,天界也好得以安生。”
冰雪正要對兩人發動攻擊,忽然身形一顫,趴在地上,露出痛苦之色,全身似要變成某種液狀,隨時可能潰散開來一般。
瑤池金母看著冰雪變成半透明液狀的軀體,露出殘酷之色,冷哼道:“賤人!你當我那飛花陣是等閑之物么?你已身中劇毒,必死無疑!”
一會功夫,冰雪的整個身體已經化作液狀,流散開來。昊天上帝見那美麗的一個女子居然變成如此模樣,不由大皺眉頭,正好被瑤池金母瞥見,冷笑道:“莫非你對這魔女還何心思不成?莫非是因為她容貌與…”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娘娘留神!”
只見那股漸漸流動到瑤池金母腳下的液體陡然揚起,如同一只大手一般,朝瑤池金母猛的包裹而來,瑤池金母得那聲音提醒,心念一動,素色云界旗發出燦燦金光,五色煙霓出現,將那液體拒在身外數尺之地,無法靠近。那液體見無法得手,倒飛回去,迅速開始凝固,漸漸恢復成冰雪的樣子。
金母吃了一驚,那逍遙子乃極其罕見的無上魔體之身,百毒不侵倒還罷了,這女子身上并無半點魔體之氣,為何也能不懼自己的劇毒?看來逍遙子一系的人確實是古怪無比,不可輕視。
方才提醒金母的,正是南極仙翁。當時昊天上帝、瑤池金母為了表示與闡教結盟的誠意,曾封南極仙翁為天界長生帝君,并御賜仙府一座。而后元始天尊得知昊天與金母將三十三天盡納于囊中,便讓南極仙翁就以長生帝君之名,在天界相助天帝與天后,以進一步鞏固雙方的關系。昊天與金母本就因為打神鞭之事得了闡教的天大好處,此時更是有心倚元始天尊這位混元圣人為靠山,雙方一拍即合,兩人對南極仙翁也是分外重視。
南極仙翁拿出五火七翎扇來,正要朝尚未完全成型的冰雪扇去,就在此時,一道可怕的銳氣忽然出現,擋在五火七翎扇之前,原來是一柄三尖兩刃刀。
南極仙翁吃了一驚,看著擋在身前的楊戩,也不好再施五火七翎扇,問道:“楊師侄,你…”
楊戩冷峻的面上殺機大盛,淡淡地說道:“師叔,我要親手報那混云秘境之仇!”
南極仙翁知道這魔女在混云秘境化身暗算,殺死太微真人,還險些讓楊戩喪命,此事被楊戩視為奇恥大辱。上次白鶴童子不小心提起這事時,還被楊戩施展力量“教訓”,吃了個大苦頭,整個玉虛宮都知道楊戩對那魔女的痛恨。這楊戩可不是普通弟子,是元始天尊最重視的門人,也是闡教實力最強的玄仙,自是與申公豹完全不同。故而南極仙翁非但沒有找元始天尊告狀,反而將白鶴童子痛斥了一番。
此次楊戩得知天界有女魔作祟時,疑心是仇人所為,當即主動請纓,要求與南極仙翁同來,南極仙翁知道楊戩的實力,自是欣然應允。
就在楊戩擋住南極仙翁的一剎那,冰雪正好已經完全恢復了形體,但身上卻有紫青之色,顯然那種奇異的生物體也未能完全免疫毒力。
楊戩將玄仙修為盡數施展出來,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氣息,三尖兩刃刀化作道道金光,將冰雪籠罩在其中。冰雪與楊戩交手已有多次,彼此都很熟悉,目下似是中毒力量有所下降,也不施大劍,只是將手臂化作匕首之形,一邊靈活調度在金光中閃避,一邊趁隙發動反擊。
瑤池金母與昊天上帝早知楊戩修為突飛猛進,深得元始天尊看重,如今親眼見到其身上強大的玄仙之力,不由暗暗吃驚。
瑤池金母見楊戩三尖兩刃刀的金光將冰雪圈住,兩人的身形與攻防速度都是極快,一時不好施以偷襲,當下念動咒語,那墻上分開的太極圖樣發出詭異的藍色光芒來,那個空間入口的光芒也被染成了藍色,并慢慢地開始縮小。
楊戩和冰雪都敏銳地發現了這個變化,楊戩大喝一聲,身上的仙力陡然提升沸點,運出玉清仙訣的最高法門,三尖兩刃刀發出耀眼的光芒,忽然化作三柄,朝冰雪劈來,威勢極其駭人。
冰雪竭力閃避時,那三柄又并作一并,當頭斬下,這下勢若閃電,冰雪受毒力影響,只來得及偏了一偏,一條左臂被斬了下來。但這一擊威力太強,斬斷冰雪的左臂后,又余勢未歇地落在了她身后的空炫仙陣上。這玉清仙訣的威力與妙用都是非同小可,楊戩又是以九合玄功全力一擊,整個房間當即一陣震動。那仙陣本是無形無跡,竟也被強大的玉清仙力破開一個大缺口來。
冰雪剛拾起斷臂,見此情景,心中一動,借著楊戩下一擊的力量越過那已失去效力的仙陣,恰好飛至那空間入口,頓時沒入。楊戩哪里肯舍,擺動三尖兩刃刀追去,卻見光芒一閃,一道白光攔住了去路。
楊戩回頭一看,竟是昊天上帝以昊天鏡相阻,當即露出怒容。昊天上帝無視他的憤怒,緩步走來,笑道:“剛才天后為防萬一,仗天位之力施展挪移仙咒,將原本的玄月境已換成了西方無極曇誓天的絕地玄天冰獄,縱使玄仙,在那冰獄也無法逃遁,當會仙 力凝固枯竭而亡,魔女進入那絕境,必無幸理。”
楊戩第三只眼泛出金光,朝那漸漸縮小的空間看去,果然隱約可見冰雪被凝固不動的身影,心中不由大震。
南極仙翁贊道:“娘娘果然智略過人!魔女自投死地,大患可除!”
瑤池金母微微一笑,朝南極仙翁點了點頭。楊戩一臉冷峻,沒有說話,只是握著三尖兩刃刀的手更緊了。
昊天上帝一揮手,天位之力發出,玄天冰獄的入口頓時消失不見。自他與瑤池金母獲得那三仙帝的位階之力以來,天位之力更加強大,實力也是大大增進。不過嚴格地說,這種位階之力,始終只是一種外力,并非本身所擁有的真正力量,但在天界這個地域來說,擁有天位之力的昊天與金母確實已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如今若是孔宣或刑天再來天界尋隙,兩人也有信心將其擊敗。
瑤池金母朝昊天上帝使了個眼色,昊天上帝會意,對楊戩露出笑容,說道:“楊道友,當年雖然你母觸犯天規,被鎮桃山,但我們畢竟有舅甥之親。我欲封你為英烈昭惠顯靈仁佑王,封你母云華為瑤云圣母,仍迎回天界,昔日之事既往不咎,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一提到母親,楊戩的眼中忽然迸射出寒光來,手背上的青筋一現,殺氣幾乎忍不住外溢,但終是迅速平復下來。他也不理睬昊天與金母,只是走到南極仙翁身旁,施了一禮,然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瑤池金母冷哼一聲,面色陰沉了下來,想要說些什么,又看了南極仙翁一眼,卻沒有說出口,畢竟,楊戩代表的,是闡教。南極仙翁見到昊天上帝臉上的尷尬之色,忙道:“我這位師侄生性孤傲,對當年之事想是一直耿耿于懷,陛下與娘娘休要介意。若有機會,我當勸說一番。”
昊天上帝也知道楊戩背后的元始天尊正是天界的靠山,不可輕易得罪,當即頷首道:“如此便有勞帝君費心了。”
張紫星此時并不知道冰雪在天界所遇到的兇險,他已從逍遙仙府回到了朝歌,交代一番,又迅速趕往碧游宮而去。因為,距離誅仙陣開始只剩下七天的時間了,他必須利用這最后的時間,在那秘境之中與通天教主、孔宣等人一起演練誅仙陣。
如果說萬仙陣是玄道最高水平的群體戰斗,那么誅仙陣就是幾位混元強者的巔峰之戰,玄道的決戰不僅關乎到各勢力將來的格局,對日后的人界也有著相應的影響。萬仙陣的勝利固然令通天教主欣喜,但誅仙陣卻是關于圣人顏面與因果恩怨的一場戰斗,其重視程度絲毫不下于萬仙陣,否則也不會一早便籌謀那誅仙四象陣了。同樣,對于元始天尊與西方教雙圣來說,也是相當重視。圣人有萬劫不滅之身,即使是圣人之間的戰斗,也無法分出生死來,但作為三教的教主和精神領袖,四位圣人都不愿意成為失敗者而顏面掃地,尤其是倚多欺少的闡教與西方教。
張紫星明白通天教主對這一戰的注重,而參與這場巔峰之戰的四位玄仙中,孔宣與刑天是他的兄弟,趙公明是三位妻子的兄長,而多寶道人也是意氣相投的朋友,所以這場戰斗他必須去,不僅因為與截教的“同盟”關系與自己的承諾,更為了這些兄弟朋友——圣人與頂階玄仙的差異是眾所周知的,在那種最高水平的戰斗中,圣人之間分不出生死,最多也不過元氣大耗,慘敗而歸,但孔宣等玄仙卻有性命之險。
雖然張紫星一早就有籌劃,使得四打一的局面最終可能變成二打一,但不管怎么樣,誅仙四象陣至少也要面對兩名圣人。他必須前往組成完整的四象陣,以抵御那最大的強敵。
不過,與圣人的戰斗固然是一場生死挑戰,但同時也是難得的機緣,尤其是對于已經達到玄仙巔峰、修煉進度緩慢的孔宣等人來說,若能因此而獲得感悟,當是大有裨益,甚至遠勝苦修數十萬年。上回孔宣與準提一戰后,孔宣就感悟良多,終是將那無色神光的妙用臻至大成之境,尤其是在煉化混沌鐘后,孔宣一直就有與準提再戰的強烈欲望。而刑天在經歷過與元始天尊的戰斗后,也是斗志高昂,對此戰躍躍欲試。
張紫星來到碧游宮,以上清令牌進入秘境之中,通天教主本憂心誅仙陣漸漸迫近之事,見他果然前來,不由大喜。當張紫星問起那太古五神獸之戰時,通天教主露出驚訝的神色,只說了一句“此事不宜多言,日后或可自見分明”,便沉默了下來。
張紫星見通天教主似有難言之隱,也不好追問,眼下時間緊迫,就算是這特別的秘境之中,也不過剩下幾月而已。好在張紫星之前對陷仙劍氣與陣圖已十分熟悉,在山河社稷圖中“沉睡”時,體內的各種力量都在自動修煉,包括這陷仙劍氣,眼下需要的,就是進一步熟練與配合,以形成默契,從而最大程度地發揮出陣法的威力。
天界的西方無極曇誓天中,有一處兇險之地,此地面積遼闊,終年被可怕的寒氣包裹,整日都是罡風凜冽,四處被玄冰覆蓋,無一活物。那種可怕的寒氣十分厲害,能將穿過防護的仙力將仙人全身的血液迅速凝固,并將仙體與仙識的力量盡數吸收,化作一塊失去生機的玄冰。尋常仙人,只要進入寒氣的范圍,一個時辰之內,必然凍斃,就算是玄仙,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這便是玄天冰獄,被稱為天界幾大絕地之一,自“成名”以來,無一人敢前往涉險。當時西方仙帝白帝白招拒曾想將玄天冰獄煉成受自己掌控的秘境,卻差點被凍斃,幸得西方位階之力,才僥幸逃脫,從此再也不敢這地方的主意。
而這一天,玄天冰獄中居然來了一個不怕死的人,此人身上隱隱冒出金光,頂著深寒與罡風之中前進著,竟沒有被那恐怖的寒氣所凝固。但此人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堅固無比的玄冰上留下一個腳印,可見行進間的艱難。
此人尋覓良久,終于在一座人形玄冰的面前停留了下來。那額間的第三只眼緩緩睜開,發出灼灼的光芒,直透這玄冰之中。端詳一陣,他的雙眉緊皺了起來,手中現出一把三尖兩刃刀來,朝那玄冰攔腰地斬去,“咔嚓”一聲,竟將玄冰斷作兩截。從那斷處看,內中竟然什么都沒有,就是些冰而已。他又連施三尖兩刃刀,將人形玄冰斬成數截,都是一無所獲。
他正思忖間,忽然感覺到后背一陣異樣,護體的九合玄功似是遇到了什么強烈的侵蝕之物,想要滲透進來一般。他心中一動,放開了九合玄功的防御,任由那東西順利進入。那物略一停頓,終于滲了進來。
這九合玄功一放松,周圍那徹骨的寒氣頓時加劇,饒是他修為非凡,也不由連續打了幾個冷顫。就在他打冷顫之時,那股力量已趁機滲入他的仙體之中。只不過,與上次那種“入侵”有所不同,這“物件”僅是吸噬了他的一部分力量,便停止了活動。
他眼中忽然多了幾分光芒,也不知是震驚還是惱怒,或者也有一種叫做欣喜的東西。
如果把那些恐懼之類的感覺拋開,這種“滲透”應該一種奇怪的狀態,或許可以稱呼為奇妙,仿佛身體要在進行某種融合一般。
——她果然沒有被寒氣所害,反而似是煉化了金母所施的毒力,只不過被困在此處,一時無法脫離。
他不假思索地轉頭就走,雖然力量損耗很大,但腳步仿佛比來時更加堅定了。
終于,他走出了那個可怕的絕地,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安全之所。能從玄天冰獄中生還,絕對算是創造了一個奇跡,只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個奇跡,當然,他對此根本就毫不在乎。
由于仙力損耗極大,強悍如他,也難免喘息。隨即只見身上金光一閃,一道白光脫體而出,落在地上,似是一種奇異的水滴。這些水滴迅速凝固,變成一個女子的模樣。
“為什么?”半晌,女子開口,冷冷地問了一句。
這句話,不僅是問這玄天冰獄之事,同時包含了對以往的幾件意外之事,包括那次“殷洪”的身份被識破,卻沒有被他當面拆穿的疑問 他冷哼道:“因為我和你的目的都一樣,都不想讓某些人得到那件東西。只不過,此事難度不小,多一個人,成功的把握會更大。”
“敵人的敵人,并不一定是朋友,或許還是敵人。”她的語氣依然冰冷如劍:“只不過,我可以考慮暫時的合作。”
他點了點頭,忽然問了一個意外的問題:“你是否有相貌相近的姐妹親人?”
“這與合作無關,我不會回答任何多余的問題。”她轉過身去,并不理睬。
他冷笑一聲,并不再問,只是說道:“我已探明那物如今的所在,等我恢復力量后,便與你一同前往,合力將那物盜走。哪怕無法盜取,也要將之毀去。”
她難得地露出認同之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