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有些懷疑地看著這顆東西,準提道人看出他的疑慮,解釋道:“此乃菩提靈樹種子,為我極樂凈土菩提林中靈根之種,世間稀有。此物只需在月末某時種下,便能吸收靈氣迅速生長直至穩固成型,長成后,當可生出奇異之力,成就天然的菩提大陣,覆蓋整個仙境,若非主人同意,就算是貧道,也無法輕易進入。”
張紫星一聽如此奇效,朝掌心看去,就見那種子如瑪瑙一般可愛,心知以準提的身份,當不會輕易欺瞞自己,當下謝過準提。
準提道人說道:“菩提靈樹雖神異,但在長成之前,極其耗費靈氣。以這三仙島的靈氣,雖略嫌不足,但也可使此種大略成型,以為防護之用。”
事實上,這菩提靈樹靈異之力確實貨真價實,但要真正長成所需要的靈氣卻是要遠勝準提道人所說的那樣簡單。在這世上也只有寥寥幾處仙境能完全提供,但這幾處仙境要么就已被圣人占據,要么就飄渺無蹤。諸如無名仙山、玉虛宮這樣的靈地,自有靈根妙物,又怎會栽種與西方教“掛鉤”的菩提靈樹?況且還是這等覆蓋型?
因此,這種子雖好,沒有良好的生活環境,也不過是類似雞肋的玩意兒,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三仙島的靈氣雖然不錯,但距離讓菩提靈樹完全成型,發揮最大作用還有相當大的距離,充其量也不過是發揮一般功效,起到不錯的防護作用而已。
張紫星雖不知這種情況,但聽到三仙島的靈氣略嫌不足的話語,也明白三仙島的條件并不足使這菩提靈樹發揮最強效能,當下心中隱隱一動,想到了另外一處仙府的所在。只不過,最終如何,還要看三霄自己的決心,若是不行。這靈樹還是置于三仙島上,保護三女為好。
收下種子后,張紫星一指燃燈道人,那金鎖當即化為金光,落入手中,收進法寶囊。燃燈道人就覺全身一輕。力量盡復,站起身來,卻不敢妄自動手。
張紫星看了一眼地下慈航真人,說道:“燃燈道友既已脫險,為何不念同門之誼,將這位慈航真人一并救走?莫非真忍心讓我將他獨自置于鬧市一日之久?”
既已經成功分化離間了慈航真人與燃燈道人,自是不會白白浪費這顆有用棋子。
準提道人覺得奇怪,置于鬧市一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燃燈道人自是沒臉說出是“那種”處置?不過慈航真人同為逍遙子當日所提到的名單之一,也是西方教必須爭取地人選。所以準提自是不會“放過”。
張紫星當然那不會放過這種宰人地機會。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先是要求準提道人醫治三霄。在無法達成后。又將重點轉移到重傷昏迷地徒弟哪吒與“受傷”脫力地鄧嬋玉身上。為了未來地觀世音菩薩。準提道人最終將八德池極品金蓮花以力植入哪吒地體內。又送了鄧嬋玉一串護身玉珠。
那玉珠倒還罷了。極品金蓮花卻算是讓準提真正出了次血。這蓮花功效非常。只須以純陽仙力相助煉化。三日內。哪吒可傷勢圓氣痊愈。而且日后若是勤加修行。還可領悟身外化身地神通。或許。這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地“蓮花化身”。
慈航真人地傷勢并不是很重。被準提道人轉眼就以丹藥治好。這位真人恨恨地看了張紫星一眼。對于燃燈道人假惺惺地招呼則其完全無視。默不作聲地站在了準提道人地身后。
張紫星對于慈航真人地恨意毫不在乎。他連靈寶師與玉鼎真人都敢殺。多一個慈航或燃燈也不算什么。今天如果不是為了與通天教主商議地分化兩教之計。單憑這兩人敢上島來害三霄地行徑。就必殺無疑。
活人。有時比死人更有用。
下一步。就是如何完善與實施那個計劃了。
當然,目前來說,需要先理清與三霄的關系。情投意合的碧霄他是一定不會放棄地,瓊霄與云霄也會盡力去爭取,若是實在心如鐵石,一心修道,也不能勉強,畢竟感情不是籌碼。只不過某人對于能同時擁有三姐妹還是相當期待的。
縱使無法用雙修奏功。光是看在碧霄的面子上,他也會盡力去尋求相助二女地方法。
準提道人帶著慈航、燃燈二人。在離開前又說了一句:“道友盡吞那六品蓮臺與往生蓮子,隨修為有損,但已身具莫大的往生之力,若想恢復你這三位道侶的修為,只須逐一與三位雙修,假以時日,自可借那往生之力助三位痊愈。”
準提道人早就猜出他當日求往生蓮子就是為了這三霄,所以才有“道侶”這般說辭,張紫星聽得暗爽,自是不去解釋。當時面對圓始天尊時,張紫星也曾言:三霄是他未婚妻子,刑天是他兄弟。如今,刑天的兄弟之稱已名符其實,若是前一句也能應言成真,當是完美不過。
三霄聽準提道人如此稱謂,似乎各有反應,可惜戴著面具,均看不出具體的表情。
燃燈道人想要回玉虛印與乾坤尺,張紫星卻言明他先前說好只要饒其性命,就愿意將兩寶雙手奉送,如今自是不能反口。慈航道人想到燃燈道人的卑鄙表現,不由冷哼了一聲。燃燈道人生怕張紫星當著準提道人的面抖出他更多的丑事,不敢再說,最后只好悻悻地與準提道人一同離去。
三人離開后,云霄帶著瓊霄與碧霄上前行禮道:“逍遙道友,此番得你與這位道友相救,實是感激不盡!說起來,我姐妹已經欠你兩次相救之恩,若是再加上大兄之事,實在…”
張紫星向三女介紹了鄧嬋玉,說道:“份所當為而已,三位娘娘何必如此見外?”
份所當為?云霄暗嘆了一聲,看了看鄧嬋玉,說道:“兩位道友。此處非待客之所,請隨我入洞府一敘。”
眾人來到洞府之中,有童子奉上果品酒食,寒暄一陣。張紫星暗忖先前既已將那信送到,如今不妨開門見山,不過有鄧嬋玉在身前。怕三霄不好說話,便對哪吒說道:“聞聽三仙島上勝景甚多,你且帶這位鄧師叔與兩位師兄去游覽一番。”
哪吒算是半個小主人,最喜熱鬧,也顧不得傷勢為復,一蹦而起,拉著鄧嬋玉就走,蕭升曹寶也知趣地退了出去。鄧嬋玉“警惕”地看看三霄,又不放心地看了張紫星一眼。終是跟著哪吒離開了洞府。
沒等張紫星說話,碧霄先開口了:“這位鄧道友容姿絕艷,有傾國之色。比我姐妹之奇形陋狀強勝千百倍,陛下倒是好艷福!”
這句話透出一股濃濃的酸味,張紫星心中有數,說道:“若論容貌,你與她可算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又何必妄自菲薄?”
碧霄得了他這句稱贊,心中稍平,卻不肯再搭理他。
云霄說道:“三妹。休要無禮取鬧了,今日若非鄧道友出手制服慈航,只怕哪吒已遭了慈航地毒手。”
張紫星不欲在這個問題上多說,連忙將話題岔開,問道:“前日我遣哪吒三人送來的信,三位娘娘可曾見過?”
三霄一聽信之事,齊齊沉默了下來。
張紫星見三女不語,忙道:“并非我趁人之危,當日我在西方教本賭斗時。也是僥幸脫出蓮華陣,不慎連那往生蓮子也一并吞噬,事后還差點爆體而亡,幸得火云洞三圣皇帶往媧皇宮才得救。今日準提道人也曾言,可以那往生之力助三位痊愈。我于三位娘娘一直有仰慕之心,與碧霄娘娘更是早有情意,今次厚顏相求。若是三位娘娘不棄,托付終身,實乃我三生之幸。”
碧霄說道:“當日你在三仙島上求親。大姐曾言。首先須大兄同意,然后身晉玄仙之境。再得三姐妹的認可。你可曾達到這些條件了?”
張紫星對著個問題早有準備,說道:“我在碧游宮曾得公明兄肯首此事,而我的境界卻是因那六品蓮臺與往生蓮子的異力所致,外表看來倒退,實則戰力已能與玄仙中階相抗。也算是達到了三位娘娘的條件,最后就只等三位認可了。”
三霄一聽他的實際力量能與玄仙中階抗衡,都吃了一驚。
碧霄目中閃過喜色,冷哼道:“你貴為天子,貪花好色,后宮嬪妃數不勝數,我姐妹如何能委身于你這等人?”
張紫星大呼冤枉:喜歡美女確實沒錯,但要說后宮嬪妃數不勝數,就太夸張了。今日碧霄這妮子怎么搞的,非但沒有配合,反而老在關鍵時刻找碴。莫非真是吃鄧嬋玉地醋了?
瓊霄插言道:“三妹此言太過,陛下乃人界至尊,為延帝王血脈,后宮妃子自是不能稀缺,況且陛下地嬪妃數目,也不過屈指可數而已,比普通貴胄尚且遠遠不如,何來數不勝數一說?”
碧霄似乎不滿二姐替張紫星說話,又道:“表面上的妃嬪確是不多,但聽聞他與金鰲島菡芝仙早有私情,近來又得了位天界公主,方才那位鄧道友也必有瓜葛,如此品行,如何不是貪花好色?”
張紫星聽出碧霄語中的醋意,忙道:“不瞞三位娘娘,我命格特殊,能知曉未來之數。曾窺得命中與十數位女子皆有緣分,此乃注定之數,無可更改。眼下我確有妻子多人,雖知無法將所有關愛傾注一人,但自問對每一位皆是赤誠真心。除這些命中有緣之人外,余人縱有傾國傾城之色,我也絕不會沾染。三位娘娘亦是有緣之人,故而我一早便對三位心存仰慕,今日我誠心相求,還望三位娘娘答允。”
張紫星這番“命中有緣”的論調自是鬼話連篇,要說“拯救”封神美女,倒是他在24世紀就產生的“志向”。在以前看《封神演義》地時候,他就一直在為原著中慘死封神的仙女們感到惋惜,而三霄、龍吉公主、鄧嬋玉、菡芝仙等莫不是他一直夢想擁有的女子。如今因變故真的來到這個世界,有幸能得到這些女子地真愛,實是夢想成真,如何保護好這些心愛地女子不受傷害。也成了他與天命奮斗與拼搏下去的最大動力。
云霄聽聞通天教主說起過這天子人皇有窺得未來之能,對他地話也有幾分相信。思量一番后,說道:“陛下,你與三妹相知多年,上次在三仙島又表明心跡,今日正好完了三妹的夙愿。二妹身負重傷。也須以雙修之法復原,此番就隨三妹一同與陛下結為道侶。我身為大姐,便收下那往生蓮子為聘禮,借蓮子之力復原,正好兩全齊美。”
這個決定有些出乎張紫星地意料,連碧霄與瓊霄也呆了半晌。碧霄連忙問道:“大姐,我三姐妹不是說好共同進退的嗎?方才生死關頭尚是如此,為何不一起嫁于他?你若是不肯,我與二姐也不肯!”
“三妹。我如何不明白你心思?”云霄長嘆道:“只不過我向道之心甚堅,立志度情劫以求大道,不愿再拖累你與二妹的姻緣。此番正好了卻我一樁心結。我姐妹三人也可皆恢復修為,以免再重演今日被人上門相欺之事。”
碧霄不死心地又繼續勸說,云霄語氣反而變得堅定起來:“我意已決,無須多言。”
碧霄還待再說,卻被瓊霄拉了一把,終是默然不語。
張紫星聞言,雖然對自己能得到瓊霄與碧霄感到欣喜,但見云霄如此堅決,也有些遺憾。當日在黃河陣中。兩人相擁合力對抗圓始天尊地三寶玉如意時,那種軟玉溫香在懷、生死與共地默契感覺依然銘刻在心。想不到她還是選擇了另一條路,不管怎么樣,這種感覺,都會永遠留存在心中。
張紫星長嘆一聲,在他而言,女人,可以追求,但不能強求。雖說追美眉須鍥而不舍。但既然云霄一心向道,實在不想沾染塵世的情感,也不能勉強,只能盡最大努力去幫助和成全她。
瓊霄忽然開口道:“如今哪吒傷勢未復,不宜妄動,還須陛下的純陽仙力相助三日。今晚就請陛下留在別府休息,其余之事,待哪吒傷好之后再說。”
此舉關乎小哪吒的傷勢,張紫星和云霄、碧霄都不約而同地表示了同意。
當晚。張紫星就在別府中按照準提道人所說的方法。助哪吒煉化那極品金蓮花。
而在島上另一處洞府中,云霄正坐在桌前。呆呆地望著一面鏡子。
桌上玉碟中擺著一顆白玉般的蓮子,散發出淡淡的光華,洞內皆是這蓮子的異香。
這鏡子十分清晰,纖毫畢現,正是張紫星當日遣哪吒所贈,鏡中那容貌雖然動人無比,眉宇間卻透出愁色,顯得心事重重。
那帶著可怕地死亡氣息地三寶玉如意朝頭頂降下…
自度必死之時,那道奮不顧身的血光…
險些灰飛煙滅的軀殼…
離地焰光旗中,她與他相偎相依,那一刻,兩人似乎心靈相通,甘愿同生共死…
此時她地腦中又響起了師尊通天教主的話語:我教門下,多為應劫之人,你三姐妹也不例外…你三人皆有情劫之象,可隨緣安之,不必強求。
當年碧霄在問起她如何對待情劫時,她的回答是:清心寡欲,不惹塵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鏡,任那流波隨身而過,卻無分毫粘滯。但若是石中有心,縱是外表再如何光如明鏡,始終無法真正做到毫無粘滯,也不能做到毫無遺憾,或許一縷擦肩而過的水草,一尾順流而下的游魚,都可能讓它生出眷戀之心。
而碧霄說:縱使心作明鏡,依然是一種逃避。還不如不主動面對。
事實證明,“主動面對”地結果卻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就好比說這話的碧霄一般,最終愛上了那個男子。瓊霄雖然不動聲色,但身為姐妹多年,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莫非真要如她們一般墮入這情劫之中而終結那大道之路?
云霄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一聲,手伸朝那玉碟伸去。
那春蔥般的纖指快要碰到碟中地蓮子時,忽然一滯。在空中猶豫了良久,終于落了下去,將蓮子捏住。
腦海中的回憶依然在繼續,記得當日她還問了碧霄一句:若是不悟呢?
碧霄微笑著答道:不悟無妨,無悔即可。
無悔么?她捏住蓮子的手指有些顫抖,這時耳邊一個聲音傳來:“大姐!”
這聲音嚇了云霄一大跳。握著蓮子的手也松開來,似是如釋重負。
“二妹,原來是你。”
進來的正是瓊霄。
瓊霄露出奇怪地神色,問道:“大姐可是有什么心事?為何我這般接近都未察覺?”
云霄搖搖頭,微笑道:“哪有什么心事,如今你和三妹都有了依托,我正好可以放心修道。”
瓊霄看了看桌上地往生蓮子,搖頭道:“大姐,你我姐妹多年。我的心思瞞不過你,你也瞞不過我,此刻你想必是有所躊躇。”
云霄皺眉道:“你也來勸我么?你一向聰慧。當知我性情,我決定地事情…”
瓊霄打斷道:“你誤會了,大姐,我并非來勸你,只是我若同三妹遵從你地決定,想必要與大姐分離,心有不舍,故而前來看望,卻不料見你如此猶豫。你以往每每心境或修為不暢之時。都喜歡獨自一人前往松翠崖靜心石上靜思,必有所獲,不若此番我陪你前往一行。”
云霄沉吟道:“也好,正好靜思一番。我在那處素喜獨身一人,二妹還是勿要相陪了。”
瓊霄見她答應,眼中閃過一絲奇光,露出微笑來。
張紫星以黃帝心經中的純陽之力助哪吒行功后,哪吒漸漸陷入了昏睡中,這種昏睡狀態會保持十二個時辰。而且行功時需在特殊地時段進行,一共需行功三次。完成后,那極品金蓮花的力量則會完全融入哪吒的體內,使他修為增進,若是哪吒能依靠這種新的力量得到進一步領悟,還可成就身外化身,比原著中蓮花化身還要厲害得多。
鄧嬋玉則在另一次處別府靜養,同時煉化準提道人所贈的那串玉珠。
張紫星吩咐曹寶與蕭升好生守護哪吒,自己從別府中走了出來。在海邊時。正好碰上了前來尋他的碧霄。三霄姐妹的面具各有迥異。所以張紫星一眼就認出了碧霄。碧霄見周圍沒有旁人,也就大大方方地摘下了面具。
張紫星又見到了那張美麗明艷地臉龐。黑云般地秀發中隱隱透出一種棗紅色,肌膚雖然比不上龍吉公主那等白皙,但比一般地中土女子還要是要白得多。海風揚起,寬大地披風隨風而動,使得那曼妙高佻的身材更加無法掩飾。最讓張紫星心動地是那雙美麗而獨特的眼眸,如海洋一般深邃湛藍,一時不由看呆了。
碧霄見他出神的模樣,面上抹過紅霞,故做不滿地輕哼一聲。
張紫星連忙贊了一句:“如此美貌若被那面具遮掩,豈非是暴殄天物?待你隨我回朝歌后,須不得帶藥這勞什子面具,好讓我都見到這張美麗絕倫的面容。”
“你倒是會甜言蜜語哄人,我知自己形貌怪異,不似中土女子,與那位鄧道友根本無法相比。”碧霄口里這樣說,心里卻甚是甜蜜,看來還真吃甜言蜜語這一套。
其實兩女美貌各有千秋,屬于同一個檔次,只不過碧霄的美麗更趨于一種混血兒的風格。張紫星當然不會傻到在碧霄的面前使勁夸贊鄧嬋玉的美貌,而是有技巧地將碧霄的美麗進一步渲染,顯得仿佛蓋過鄧嬋玉一般,聽得碧霄心花怒放。
碧霄總算是從那番蜜語攻勢中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地手已經被他握住,連忙掙脫,說道:“此次你倒是占了大便宜,連二姐都…哼!不過,大姐卻是心意甚堅,你是不是還感到有些遺憾?”
張紫星忙道:“我與你一早便兩心相知,對你那兩位姐姐卻是仰慕,非是這等刻骨銘心之愛,若非你堅持三姐妹同歸。上回在三仙島時,我已將你帶走。如今既然能有幸得你們兩姐妹,也算是三生有幸,又怎敢有什么遺憾?”
“你休要裝傻充愣,其實二姐一直對你有意思,是不是你們早有勾搭?”碧霄語出驚人的問道。
張紫星吃了一驚。他和瓊霄的接觸并不多,還真沒感覺出來。
看來,俺的魅力值還是灰常高的嘛!早知道,就多加強“交流”了,不過,現在還算不晚,反正這兩姐妹已差不多是俺的人了。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二姐特遣我來邀你一見,地點就在松翠崖靜心石。屆時你須得…”
碧霄帶來的確實是一個好消息,方才還消耗了大量仙力的張紫星只覺精神大振。
是夜,張紫星靠著手中碧霄給他的玄機令牌。輕易地就經過了玄機大陣,進入了方璇山中。玄機令牌上回被他捏碎一塊,如今這塊是新祭煉地。想到上次在松翠崖靈瀑誤窺云霄沐浴時的情景,張紫星就不由一陣遺憾:云霄,與他終是無緣。
他踏著山道,一路經過靈瀑,不久便到達了碧霄所說的松翠崖頂。果然,遠遠地就看到一方大石上坐著一位女子。這女子身穿白衫紅裙,以一個隨意的姿勢。赤足斜坐在石上,臉龐輕輕地襯在手背上,抬頭凝望著夜空的一彎新月,似乎是一邊等候,一邊沉思。
張紫星沒有立刻上前,而是運足目力,借著月色仔細觀察起瓊霄的容貌來。由于“瓊霄”地臉正好對準了這一邊,所以能夠看得相當清楚: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略為卷曲長發,在月光下顯得輕逸柔美。長發下是一張完美的面容,與碧霄明艷地五官輪廓比較,這張臉蛋地線條更加柔和圓潤,那雙如精靈般的眼睛,靜靜地凝視夜空,裙下那雪白完美地赤足隨意地擺放著,形成一幅讓人心境寧和的美麗畫卷。
張紫星雖然不忍心破壞這種安寧的氛圍,但如偶是因此而讓美女久候,才是大大地罪過。當下整整衣冠。恢復成原本的面目,走了過去。
那柔美女子似是想得出神。張紫星快到面前了還沒發現,原本躊躇滿志的某人自覺遭到了無視,不由暗暗汗顏,只得故意輕咳了一聲,向美女示意自己前來赴約了。
“瓊霄”被他地咳嗽驚醒,見到張紫星,似是嚇了一跳,連忙將臉轉向一側,驚道:“你如何來了?”
由于三霄的聲音都有些相似,碧霄和他早已暗通款曲倒還罷了,對于瓊霄和云霄,張紫星只能用衣著來判斷,無法聽聲辨人。故而他此時并沒有聽出什么異常,只道剛才唐突了佳人,惹得人家不快,趕緊說道:“有勞瓊霄娘娘久候,子辛特來赴約。方才見娘娘想得入神,如何驚擾,還望恕罪。”
女子聽他喚自己“瓊霄”,美麗的藍眸中又多了一種恍然之色:原來是中了二妹的計!
被張紫星當做瓊霄的女子自然是云霄,她被瓊霄言語所“提醒”,來靜心石上靜思,卻不料中了瓊霄之計,引來了天子相會。
云霄本想拂袖而去,聽見張紫星左一聲瓊霄娘娘,右一聲瓊霄娘娘叫得甚勤,心念一動,竟然鬼使神差地改變了主意。
張紫星先是由衷地稱贊了“瓊霄”的美貌,又問起那些以前送給她的玻璃工藝品的情況,哪知道碧霄就是不動聲色地聽著,竟沒有回答一句。
張紫星毫不氣餒,又繪聲繪色地說起自己闖天界、斗天帝天后與在西方教破十二品蓮華陣之事,這兩件事雖通過信與蕭升、曹寶的口述已經被三霄得知,但此時聽張紫星以親身經歷地第一人稱說出,自是另一番感覺。說到精彩或緊張處,云霄也不禁聽得入了神。
張紫星見美女果然專心傾聽,暗自得計,待到搭話時,卻又變成了他唱獨角戲,不由暗暗叫苦:這男女情意,乃是相互敞開心扉,似這等僅有一個巴掌,如何能拍得響?
就在此時,一直油鹽不進的“瓊霄”終于開口了,第一句話卻是:“我且問你,何為大道?”
張紫星不料瓊霄一開口問的就是這個,不由一怔:這還是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