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對多寶道人稱謝:“多謝道友盛情!我擬先往火云洞一行,向三位圣皇求助,若是需要洛,再來絮叨道友如何?”
多寶道人喜道:“我倒忘了道友與三位圣皇的淵源了!那三皇皆乃位階之身,縱是圣人,也不敢妄自壓制,若能請得三皇相助,道友此行當可無憂矣!”
張紫星點點頭,反問道:“道友可知尊師在閉關參研何種神通?”
多寶道人露出猶豫之色,答道:“此事師尊曾秘囑于我,不得傳于第二人得知,就算是同門師弟、師妹也不曾知曉,道友請恕我不便回答。”
“多寶道友,其實尊師當日在西岐相救公明道友時,曾對我言明,將閉關參悟誅仙陣圖,”張紫星不顧多寶道人面上的驚色,繼續說道:“貴教眼下與闡教、西方教已成水火之勢,遲早當有一場大戰。尊師正是為此而閉關參悟那陣圖,屆時誅仙陣須四大玄仙仗四口仙劍分守四門,以拒圣人。道友乃截教第一門人,身具頂階玄仙之能,自是當仁不讓;我那二弟孔宣也當會與道友并肩作戰。此番你二人既同為袁洪之師,恩怨自當消解,希望道友心中不要再有芥蒂,日后也好同心協力,力抗那兩教。”
多寶道人見張紫星果然知道師尊閉關的原因,又說出孔宣為守陣四仙之一,暗暗點頭,說道:“道友放心,我并非那不知輕重之人,此番相爭,只是為了一時意氣而見個高下。已非仇怨之爭。我對他的修為實倒也佩服,日后自當攜手抗敵。”
此時孔宣早已經通過袁洪將那些收取的法寶還給了多寶道人,兩人都是一般心氣,不愿主動向對方服軟,但從內心中來說,又對彼此的修為暗暗佩服。有了袁洪這個徒弟在中間,張紫星相信二人必有真正成為知交的時候。
與多寶道人商定后,張紫星立刻向截教諸仙告辭,帶著孔宣離開碧游宮,朝火云洞而去。袁洪則留在碧游宮修煉多寶道人所授地《坎離心經》。
來到火云洞,張紫星帶著孔宣拜見伏羲、神農、黃帝三圣皇,并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三皇聽得他居然以那逍遙子身份弄出這么多大事來,方知他早有逆天改命之心。紛紛感慨不已,言談中多帶贊許之意。
伏羲的目光落在張紫星身旁的孔宣身上,贊道:“這位孔道友的修為果然精深無比,我所見玄仙之中。以道友最為了得。聞聽道友還有混沌鐘在手,不知可否拿出讓我三人見識一番?”
張紫星朝孔宣點了點頭,孔宣略一遲疑,混沌鐘出現在手中,散發出淡淡的力量。三皇均是識貨之人,雖然孔宣沒有發揮出混沌鐘的力量,但以他們的修為,自然能感覺出那先天至寶所蘊含的無上力量。
伏羲露出喜色。點頭贊道:“果然是這件先天至寶!有此寶在。在加上河圖、洛之力。當可希望大增!”
張紫星疑惑地問道:“混沌鐘加上河圖洛便能抵敵圣人?”
伏羲搖頭道:“陛下誤會了。我所指地是另外一事。”
孔宣收起混沌鐘。{我}看*皺眉道:“我皇兄有感三位圣皇之德。誠心前來求助。并將身份那般大秘密都說了出來。三位為何顧左右而言他?若是不愿相助。就請明說。休要拐彎抹角。”
孔宣與三皇一樣。都乃玄仙上階巔峰地境界。雖然三皇地修為深厚。又多了位階之力。但孔宣也有混沌鐘這樣地先天至寶在手。加之出身妖族。故而對三皇并沒有多少敬畏之心。先前伏羲要看混沌鐘時。孔宣已有些不滿。如今罔顧兄長懇求。又扯到其他事情上。自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伏羲并不生氣。笑道:“孔道友休要誤會。陛下以坦誠相待。我三人豈會坐視此事?只是我所言之事于陛下地將來亦有莫大干系。”
神農開口問道:“陛下,聞聽你得魔神刑天相助,不知那刑天修為如何?”
張紫星答道:“刑天亦是我結義兄弟,修為已臻玄仙上階巔峰。”
三皇面露驚喜,相顧而笑。黃帝開口道:“想不到刑天已至如此境界,當真了得!如此一來,五行之數足矣!”
張紫星見黃帝得知身為魔神地刑天修為大進時,反而露出喜色,心中不由驚訝。伏羲說道:“我有一件與陛下相關的重要之事,需六位頂階玄仙同時出手,五人布陣,一人行事。我三人加上孔道友與刑天道友,已足五人。陛下曾說已得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的認可,想必亦當傾力相助,那截教首徒多寶道人身懷洛,又有玄仙上階巔峰的修為,正好是六人。”
是什么事情,要六位玄仙上階巔峰地強者一齊出手?張紫星心中大是好奇,忙問伏羲是何事,伏羲微笑道:“此事時機未到,屆時自會告之陛下。眼下還是先設法助陛下解決西方教之憂為上。那西方教主居然舍得相贈往生蓮子,想是對陛下的那個逍遙子之身勢在必得。”
張紫星點頭道:“我有命外之身,而西方教近來損兵折將,實力大損,想必西方教是想借我命格爭奪殺劫氣運,故而才施諸多手段。此次前去,只怕還會有留難。我的兩位兄弟孔宣、刑天雖是玄仙上階巔峰修為,但要與圣人放對,也無勝算。此番我想獨自一人前往赴會,只是內中還有些應對甚是難辦,特來求助三位圣皇陛下。”
孔宣一聽,驚道:“皇兄,你怎可一人孤身涉險?愚弟當陪你前往,有何兇險,也好共同面對!”
張紫星搖頭道:“二弟,當年西方教的準提道人曾兩次強邀你入教。后僥幸得脫,當知其手段。若是你同我前去,接引道人必不會輕易讓你離開。”
提到準提道人,孔宣長眉一揚:“我如今修為精進,又有混沌鐘在手,就算不是敵手,也可逃得生路。當年曾他強留于我,我也想找他完此因果。”
張紫星傳音道:“二弟,非是我小看你的神通。若要找準提道人較量,日后誅仙陣上。你自有機會,如今還是以大局為重,不要過早暴露了實力。”
孔宣心知張紫星是擔憂他的安危,想了想。也不再堅持。
張紫星對三皇說道:“眼下我的謀劃尚未完全展開,不想過早暴露身份。故而想三位圣皇陛下求教應對之法。”
伏羲沉吟良久,開口道:“說來也巧,我三人正欲與西方教賭斗一件事物。今日恰逢接引道人欲見陛下之事,正好可以一同合計一番。”
張紫星見伏羲神秘兮兮地樣子,似乎又打算保密,索性不問了,只是在心中YY一番:三皇和西方教賭一件東西?這兩邊可都是跺跺腳就能使整個“封神小鎮”地動山搖的大人物!三皇還好,算是個工會主席、名譽理事之類地,但西方教那二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廠長級別。這兩下非法聚賭,就算是放菜市場一邊吆喝一邊開莊,鎮上派出所也不敢出警抓人…
兩日后。歡喜使者接到袁洪的傳訊,趕緊來到朝歌,終于如愿見到了“毒傷初愈”的逍遙子。
張紫星一見面就向歡喜使者道謝“救命之恩”,歡喜使者見他無恙,露出喜色,卻不敢領受他的謝意。只說是圣人慈悲,賜下至寶,并邀請張紫星往西方教一行。張紫星也不拒絕,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兩人縱起遁光,往西方極樂之鄉而來,約莫一日的時間,終至西方勝境。
西方極樂凈土果然與中土仙山地風格大是不同,以通天教主所居無名仙山為例,無名仙山景物奇秀。云霞明滅。仙霧縹緲,紫芝崖上的碧游宮與自然之境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而西方極樂之境則是一派金光寶焰之相,四處皆有異香奇彩,遠望去顯得光華奪目,與眾不同。歡喜使者引著張紫星一路經過七寶林、八德池、菩提林等景觀,一路向他介紹。
那七寶林中生有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琥珀、珊瑚七種果實,可大利修行。而八德池中碧波如玉,生有金蓮花數朵,寶光四溢。
張紫星一邊聽,一邊與心中所知地佛教知識相印證,果然有同有異,暗忖這不愧是平行空間。不過他倒沒有興趣去考究這些,心中只是思索稍候與西方教兩位圣人會面時如何言語應對。
歡喜使者引他踏著階梯一路朝上而行,沿途盡是靈宮寶闕,琳館珠庭,過了那千層金閣,終至大雄寶殿之前。
歡喜使者請張紫星在外等候,自己走入大殿,對上首的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行禮道:“啟稟二位教主老爺,弟子已請逍遙子前來,正在殿外等候。”
接引道人頷首道:“你且請他進來。”
歡喜使者將張紫星請了進來,張紫星見那殿堂內極為寬敞,隱隱有仙音異香繚繞。西方教兩位教主圣人坐在上首,接引居左,準提居右,下首有四人分立。
張紫星認得有降三世明王、軍荼利明王與金剛夜叉明王,另一位美麗的女子應該是現有八部眾中碩果僅存的兩人之一,乾達婆。
張紫星一臉正色,上前行禮道:“逍遙子見過兩位教主圣人!愿圣人萬壽無疆。”
接引道人請張紫星落座,開口道:“逍遙道友,別來無恙?不知你身上所負毒傷可曾痊愈?”
張紫星知道接引道人是明知故問,若是他沒解毒,如何能來這極樂世界?但他面上還是露出一副感激地神情,起身稽首:“多謝教主饋贈異寶,才解那瑤池金母的毒咒之力,救命之恩,絕不敢相忘!”
一旁準提道人接口道:“道友何必如此客氣?當日東海之上,承蒙道友相贈至寶天,還未曾謝過。更何況道友與我教有緣,今逢劫難,自當相助,那往生蓮子雖然珍貴,但與道友性命相比,卻只如作凡物一般。”
準提道人此語看似輕描淡寫,卻著重點出了施恩之事,張紫星心中暗笑,口中說道:“久聞貴教普度眾生,奉行眾善。今接引圣人為我這區區俗人竟舍往生蓮實,慈悲之心,果真名不虛傳!”
張紫星這番話表面是贊頌接引道人的高風亮節,實際上卻是暗喻西方教教義本乃慈悲為懷,救人之命,也是情理之中,而不是另懷目地。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是何許人,自是聽得出他話中暗蘊地機鋒。接引道人隨口問道:“道友方才所言慈悲,究竟何解?”
張紫星雖不通佛理,但有超腦在手,自是盡情忽悠,當下不慌不忙,答道:“慈乃慈愛眾生,予以快樂;悲乃悲憫眾生,拔除痛苦,二者合稱為慈悲。依貧道看來,慈悲可分三類,眾生緣、法緣、無緣。以眾生為慈悲,乃眾生緣;以覺悟眾生無我,進而覺悟諸法無我而生則為法緣慈悲;心無所緣,離一切差別,超越對立,畢竟空無,當為無緣慈悲,合稱三緣慈悲。”
“好一個三緣慈悲!”準提道人脫口贊道:“聞聽軍荼利明王提起道友慧根天縱,悟性無雙,深諳我西方教教義真髓,如今一見,果非虛言!”
接引道人出言一試,果然試出逍遙子根性極深,不由微微頷首,下首三大明王、乾達婆與歡喜使者也各自露出贊同、敬佩之色。
其實張紫星是襲用后世大乘佛教的“慈悲”概念,果然收到了奇效。
接引道人開口道:“道友,你一路走來,覺得這極樂之鄉如何?”
“久慕貴教極樂之名,今日親見,果乃清凈勝境。可謂紅塵不到諸緣盡,萬劫無虧堂。”
西方教諸人聽得面帶微笑,哪知張紫星隨后語出驚人:“只是…尚有一樁不足,略嫌寒酸。”
接引道人此問本想借順勢對逍遙子提出招攬之意,卻不料對方有這種奇論,當下不由來了興趣。準提道人也知道逍遙子必有下文,也是不動聲色。
下首金剛夜叉明王性情急躁,聽聞逍遙子竟用上了“寒酸”二字,面露不忿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道:“究竟是何不足?”
PS:剛從醫院回來,帶孩子打點滴(醫院輸液室地小孩子好多),扁桃體發炎引起的發熱是退了,但感冒癥狀還是比較嚴重,明后天要繼續打吊針消炎。這兩天估計是沒的消停了,而且點點也放心不下,更新方面盡力而為,畢竟孩子身體為上。
四歲的小點點今天由于恐懼打針、過激掙扎導致走針,手背腫起老高,被迫打另一只手,幼小的心靈生出了無邊怨念。打完點滴后,聽他在回家的路上低聲嘀咕:“長大了我要報仇,我要當醫生,幫阿姨打針…”(暴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