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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 目標!岱輿仙山

  對于張紫星的這樣一句提問,玄都師神色不動地反問道:“道友自以為,知道否?”

  張紫星暗忖,總不可能說我從頭到尾都在忽悠你,其實就是個門外漢,純粹是借了后世莊周同志的理論。

  他心思轉得極快,想到一個故事,當下露出狡黠的笑容,答道:“道友非我,焉知我不知道?”

  張紫星沒等玄都師回答,又蹦出一句:“我非道友,焉知道友不知我知否?”

  這番話同樣是剽竊了莊子與惠子濠梁之上“子非魚”的著名辯論。玄都師聽著微微一怔,嘆道:“道友果真不負逍遙之名!此言大妙矣!”

  張紫星見好就收,沒有再多作停留,朝玄都師施了一禮,回到菡芝仙身邊。菡芝仙也遙遙朝玄都師稽首,兩人相攜上馬,共乘一騎,漸行遠去。

  玄都師靜靜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白眉低垂了下來,又嘆了一句:“好一個道有所別,各行其道天數無憑,有此命外之人,可鑒大道無常…”

  一言語畢,身影已消失不見,只剩漫山素裹,無暇依舊。

  張紫星與菡芝仙乘龍馬一路漫游,沿途欣賞風景,親密漫語,直至兩日后方才回到朝歌。此時孔宣與應龍夫婦在九轉天元丹的作用下,已完全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尤其是孔宣。在得張紫星啟發而領悟出五色神光新地妙用后,實力更勝往昔。

  此時距離岱輿仙山的出現還有不到一個月地時間。超腦對隔音裝置的研究也十分順利,已經投入具體的實物試驗階段。孔宣則靜下心來,加強對那五色神光“刷”字訣的應用和感悟。

  壽仙宮中,由于九頭雉雞精對自身使用碧血凝滅,生不如死,所以妲己原本想要靠喜媚排擠商青君、奪取皇后大位的計劃完全落空,還與逍遙子翻臉成仇,心中一直耿耿于懷。

  宮中如今只有兩名妃子。正是爭奪皇后之位的最佳時期。但商青君背后有商容這樣的三朝元老做靠山,而且本人更是睿智聰慧,冠絕后宮,妲己雖想扳倒商青君這個最大競爭者,急切間卻也是有心無力。

  這段時間里,由于菡芝仙的回歸,張紫星連白日往清云宮地次數都日漸增多。雖然在幻水珠的作用下。妲己自恃還是受天子多數寵愛,來壽仙宮的次數也要更多,但出于本能,她心中的危機感已是越來越重。

  這一日,近身宮女鯀捐見妲己一直愁眉不展,不時嘆息,問道:“娘娘近日為何短嘆長吁?”

  妲己答道:“你也知道,近來陛下多往清云宮睿妃處。那商青君心計多端,又有商容撐腰。長此以往,只怕我這壽仙宮將會愈發冷清。”

  鯀捐心中一動,安慰道:“娘娘不必憂心,我看陛下還是寵愛娘娘多些。”

  妲己對自己的容貌肖似某人方面的優勢心知肚明,但她也明白。再美麗的容貌。也有看膩地時候。還是那句話,“一朝君王。一夕寵愛”。天子雖然對她癡迷,卻難保永遠持久。那商青君地美貌不亞于她,更兼極有心思,難保會有一天“后來居上”,一舉登上大商國母的寶座,屆時她這個艷妃在宮中只怕是舉步維艱,甚至有再入冷宮的危險。

  妲己看著鯀捐面上關切的神色,沉吟道:“你是我最貼身的侍女,平日伺候入微,與我有姐妹之情。我也不想瞞你,我欲斗倒睿妃,以晉皇后之位,你有何計可行?”

  鯀捐連忙跪下:“奴婢低賤之身,怎敢得娘娘如此厚愛,縱粉身碎骨,亦要報此盛情!

  妲己微笑著扶起鯀捐,說道:“日久見人心,你待我忠心,我自是心中明白。此次若是成事,我為皇后,你福亦自不淺。”

  鯀捐眼珠一轉,說道:“我等俱是女流,況奴婢不過一侍婢耳,有甚深謀遠慮?依奴婢之意,方、費仲曾深得娘娘深恩,如今兩人身具高位,得天子重用,可召這兩人前來,計議方妥。”

  妲己思索一陣,說道:“平日我與這兩人都有消息往來,卻見面極少,況且此事關乎重大,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

  鯀捐說道:“費仲與方素有不和,此次任右代相,位居方之下,心有不服。娘娘不可同時傳喚兩人,可懿旨一道,趁天子往清云宮時,召中諫大夫費仲到宮,待奴婢分付于他,定下妙計。若害了睿妃,晉皇后之尊,可許他官居顯任,躍方之上。再召方,可許諾首相之位。此兩人素有才名,自當用心,雙管齊下,娘娘必可尋得一妙計,萬無一失。”

  妲己大喜:“此計甚妙,若是成事,你當居首功!”

  第二日,鯀捐趁天子往睿妃清云宮去時,暗傳懿旨,把費仲宣至壽仙宮。費仲在宮門外,只見鯀捐出宮說道:“費相爺,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自拆,觀其機密,不可漏泄。若成事之后,蘇娘娘決不負相爺。宜速,不宜遲。”

  不久,方也來到壽仙宮,同樣得到了一封密旨。

  而這兩封密旨不一會兒便落在了張紫星的手中,費仲看著和自己一般心思的方,心中暗自慶幸,若是敢多動一分妄念,藏下這份密旨,自己此時當已遭逢大禍。經此一事,費仲對天子更是敬畏,絲毫不敢生出半點心思來。

  方卻是毫不在意,因為他才是天子真正地心腹。無論是為了那本命元魂,或是為知遇和傳授之恩。都不會有半分叛意。

  張紫星點頭贊道:“費卿、方卿,你們做的都很好,目前你們還是要保持面和心不合地樣子。至于此事,寡人自有主張,你們且下去!”

  費仲和方告退而去,一旁的商青君笑道:“妲己倒也心急,一心想害我,得那皇后之位。夫君何不遂她心愿,將青兒打入冷宮?。”

  菡芝仙目露殺氣,冷笑道:“那妖狐如此狠毒,竟敢勾結外臣,施毒計陷害青君,若依我的性子,當將她形神俱滅。以免后患!”

  “姐姐護持之心。妹妹感激不盡,那妲己其實也非貪戀富貴,實則為了女媧娘娘的大計而為,”商青君說著,故意瞄了張紫星一眼,“聽聞妲己對國師逍遙子大人暗有情愫,何不施一美男計,將妲己變為夫君大人的那個…裙下之臣?”

  “好你個小青兒,竟然調笑起夫君來了!”

  張紫星做出一副要施展家法地模樣。嚇得商青君趕緊逃到菡芝仙地背后,而且很不義氣地將菡芝仙推到張紫星面前來“受刑”,張紫星自然是趁機抓住菡芝仙,在那翹臀上故作用力地拍了幾記,又摸了一把。方才不舍地收手:“還是菡芝姐妹情深。情愿代青兒來受刑。”

  菡芝仙一張俏臉紅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方才的殺氣早已消失無蹤。

  張紫星一手一個。摟住菡芝仙與商青君,說道:“她只不過是女媧操縱地一顆棋子,她想當皇后,給她就是,難道我還會被她所惑?”

  商青君心思敏捷,馬上想到了一個可能,說道:“夫君休要再施文薔姐姐那種替身之計,我有自保之力,要與夫君一同并肩作戰,絕不離開朝歌。”

  張紫星吻著她的秀發,說道:“青兒,你也知道,我所謀甚大,屆時難以分心于你,若是你有何差池,我這此生都難安寧。你與文薔她們在后方平安無事,我方能安心在前方作戰。等我與孔賢弟去岱輿仙山尋寶歸來后,你須得聽我主意,去東齊與月姬、文薔四人會合。再過些時日,待東海島嶼中的行宮完成,你們須一同往東海行宮,連菡芝也要去。”

  菡芝仙吃了一驚:“我如何也要去?若連我都去,誰在身邊助你?”

  “有孔宣、應龍等人即可,殺劫已生,當是避無可避,我與圣人撕破面皮,公然對立也是遲早的事情,目前實力和時機未成熟之前,暫時還需施假癡不癲之計,維持現狀。我雖是人界至尊,但若論力量,縱使加上孔宣等人,亦絕非圣人之敵,我擬施展計謀,以圣制圣,再以人皇之身,平叛亂,定天下,以完殺劫。屆時殺劫完結,天下氣運已定,除非圣人不計大因果對我出手,我當可保無恙。”

  菡芝仙皺眉道:“以圣人神通,只怕你難逃算計。”

  張紫星答道:“即使有圣人以神通察覺我可能有異,但以當今天機如此顛倒之狀,亦無法算得真實。或許誰都想不到,我這一把賭得有多大,只是此行亦兇險異常,須大運勢,我亦無甚把握。一不留神,便有灰飛湮滅之厄…”

  商青君深情地注視著他:“無論成敗,我們都會陪在夫君身邊。”

  菡芝仙也堅定地點了點頭:“你在師尊陵前曾說過,貧賤不離,生死不棄!”

  張紫星心中感動,摟緊了兩女:“為了你們,哪里只有一線生機,夫君也絕不放棄!”

  三人相偎相依,濃情蜜意,一時無聲。

  數日后,前往岱輿仙山的時間終于來到。張紫星思忖有孔宣和超腦在,又帶了不少裝置和法寶,應當沒什么大的危險。有心去見識一番,提出要和孔宣同往。孔宣生怕此行有兇險,不敢答應,但那隔音裝置須張紫星才懂調節和操作,所以只得同意。張紫星囑咐了應龍、方和商青君等人一番,動身與孔宣一同朝東海飛去。

  據孔宣的經驗,岱輿仙山出現在某個地方地時間是一天左右,時間一過,岱輿仙山會如瞬間移動一般,消失在原地而不知去向,下一次出現,也不知要幾百年或是幾千年后了。

  混沌鐘頗有靈性,這么多年來,似已與仙山合為一體,能清楚地感應到外來者地侵入,并會發出無差別的聲音攻擊。尤其在仙山即將消失時,這種攻擊會愈發強烈,就算是孔宣這樣的強者都無法抵擋。若是不及撤走,唯有死路一條。

  可以這樣理解,岱輿仙山在出現的時候,應該是混沌鐘威力最弱的時候,只有在限定時間內登上仙山,才有獲取混沌鐘的希望,如果時間一到,混沌鐘開始發威,無法抵擋,就只有撤離一途了。

  孔宣知道混沌鐘的厲害,也不求張紫星造出的東西能完全抵御鐘聲的威力,哪怕能多拖延一個時辰,得寶地希望也大大增加。混沌鐘目前是無主之物,所發出的威力還算是有限的,若是被人祭煉成功,當可發揮其至強的作用,傳聞可以聲碎裂空間,恐怖無比,那些什么隔音裝置當是形同虛設——如果真是有主之物,孔宣也不會請張紫星多此一舉了。

從孔宣口中,張紫星還得知,能測算出仙山位置的,不僅他一人。在六百年前,他就曾遭遇同來尋寶地兩名仙人,為了爭奪上島,還與孔宣混戰一場,后來在島上也不敵混沌鐘地威力,敗逃而去。這兩人俱是玄仙境界,各有妙法,修為精深,此次若是遭逢,需當小  孔宣推斷出岱輿仙山出現的地域是東海某地,出現時間則是算定時日地三天之內,為防萬一,兩人特意提前往那海域而去。

  兩人一路駕遁光,眼看就要飛行到那測定的岱輿仙山出現的位置,忽然孔宣一把拉住張紫星,停下了遁光。就見側后方一道長虹如電般沖來,轉眼已至兩人身前的空中,擋住了去路。

  長虹光芒散去,一個眼熟的矮道人出現在張紫星的身前。

  “逍遙子道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這語氣,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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