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沒有直接回答張紫星的疑問,只是推諉師門有規矩,不能泄露。
她的表情變化落在了張紫星的眼里,難道真是陸壓?這下可全亂了。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哪咤可以成為三仙島的弟子,為什么陸壓不能做鄧蟬玉的師父?陸壓的道術高深,除了那幾位圣人之外,恐怕只有寥寥數人能于之匹敵,那葫蘆飛刀更是人見人怕,鄧蟬玉有這樣強硬的后臺撐腰,他也放心了不少。
臨行時,兩女面帶戚容,又低語了好一陣子,方才依依惜別,商青君目送著鄧蟬玉縱馬遠去的英姿,淚水將張紫星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
張紫星安慰道:“分離是為了再見,青君,別再難過了,我送你回去吧。”
“紫星,你真要上門求親嗎?”商青君偎倚在他肩上,似乎不舍離去,那些仆從早就識趣地遠遠地站開,利用馬車擋住了身形。
“自然是想早點將你娶進門,以免夜長夢多,”張紫星嘿嘿一笑,“若是你父親反對,我大不了來次搶親,實在不行,我們干脆私奔算了…”
“誰要和你私奔了…”商青君羞得通紅,心中卻在算計此舉的可行性,兩人不停地交談調笑,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你身上好香啊…”張紫星貪婪地嗅著從商青君身上散發出的香味,感覺與鄧蟬玉的完全不同,而且那股芬芳直入腦中,簡直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商青君害羞地想掙脫出去,卻被他摟得緊緊地,不久后,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這股奇特的香味,忽然想到了什么,從腰間拿出一個精致的香囊,說道:“剛才我在市集買梨花糕時,碰到一件事情,當時我戴著面紗,卻被一位少女認出女師的身份,還送了個香囊給我。說是作為她弟弟在草堂學習術算的謝禮,我不忍推辭,收了下來,還買了些點心回贈于她。”
張紫星接過香囊,打開一看,里面有一些似是干花粉之類的東西,那濃郁的香味正是從這里傳來的,暗贊古人的香料技術:“果然好香!就知道我們的女師大人相當受歡迎,怎么我就碰不到這樣的好事情?”
“難道你很想某個女子也送個香囊給你?”商青君聞了聞那香味,輕輕地哼了一聲,“是不是剛才嬋玉送什么給你了?”
“沒有,她怎么會送東西給我?”張紫星心中有鬼,暗暗揣了揣懷里的青鳳玉佩,“倒是我被她敲詐了好多晶石,那丫頭厲害得緊,不去當商賈倒可惜了。”
“當心我告訴嬋玉,讓她殺回來找你算賬。”商青君莞爾一笑,在張紫星眼里竟有千般風情。
“好你個狠心的女子,竟然想串通那丫頭謀殺親夫!”說著,張紫星“順勢”在她的臀上摸了一把,只覺彈性十足,手感甚佳。
商青君“嚶”地一聲,面紅如火,身子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中,竟是無力再起來。
張紫星這覺得懷里的嬌軀火熱得燙人,低頭一看,平日那雙靈動的秀眸盡是嫵媚,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一副春qing蕩漾的模樣。這美眉平日睿智冷靜,想不到竟然有這么妖媚的一面,簡直就是只迷人的狐貍精。更要命的是,這只狐貍精還在他懷里輕輕蠕動、摩擦著,哪怕是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對峰巒驚人的飽滿。
張紫星被她挑撥得邪火大盛,某個部位迅速地充血立起,一雙手大膽地伸入了商青君的衣內,就在這時,超腦的聲音陡然響起:“腦波極度異常,有不明干擾侵入!”
張紫星猛的一醒,看著懷里神智近乎迷亂的商青君,心知有異,他想起一些電視電影中的常見橋段,目光落在了那個香囊上,一邊暗運真武靈訣壓下心中欲念,一邊命令超腦分析香囊中的成分。
超腦的分析結果讓張紫星嚇了一跳,原來香囊中的“花瓣”類似某種迷幻藥劑,而且藥性相當可怕,這種藥劑不僅能使人幻象叢生,而且還有強烈的催情效果。雖然超腦排除了張紫星腦中的幻象干擾,卻無法消除因為藥性而高漲的**。這香囊的藥效就算是達到化嬰期的張紫星都無法抵抗,更別說是商青君這樣的凡體了。
張紫星后悔不迭,由于怕麻煩和節約能量的原因,他平時停用了超腦的許多功能,只在發現身體異常的時候才自動開啟提醒,以致有今天的局面,他已經明白商青君必定是落入別人的算計中了。他立刻全力展開靈覺,卻沒有感應到周圍的異常,只有超腦探測出某種奇異的生命能量正在迅速逼近,而且那能量相當強大。
見鬼,到底是什么厲害角色,遲不來,早不來,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逼近!
張紫星第一反應就是來人的力量比自己高出太多,不及多想,抱起商青君拔腿就跑,那些馬車后的護衛和仆從還不知道小姐和那位先生已經消失不見,只是在原地傻傻地等待著。
張紫星不敢躲入城內,運起全身力量,朝郊外狂奔,只是這一來藥性散發得更加厲害,他感覺胸中的欲火不斷升溫,已經無法再抑制下去了。無奈之下,他遁入樹林之中,找了塊偏僻的地方,從法寶囊拿出紫羅迷障,捻了個法訣,在周圍布下一個惑人耳目的幻象,躲避了起來。才一停下來,神智不清的商青君就如同八爪魚一般,呢喃著緊緊地纏了上來。看著她殷紅如血的俏臉,張紫星暗嘆了一聲,召喚出超腦:“開啟能量模擬模式!進行實體模擬。”
超腦接受指令后,發出奇怪的光芒,中央出現一張松軟的大床,居然是懸浮在空中,這正是超腦用能量模擬出的實物,這種模擬物與真正的實物沒什么兩樣,但過幾個小時或中止能量供應后,就會消失不見。
并不是張紫星不想得到商青君的身體,而是不想在這種并非雙方情愿的情況下與她發生關系,不論以天子之尊或是紫星先生的平民身份,他都已穩娶商青君,也曾計劃過在她初ye時給予讓她難忘一世的溫柔,卻不曾想如今落入了別人的算計中,實在是讓他憤怒莫名。
“青君,或許是賊老天在捉弄我們吧,”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也不知道商青君是否能聽得到這承諾,“無論如何,讓我成為你的男人,照顧你一生吧。”
說完,他散去了壓制藥性的力量,和身下的美麗女子一起迷失在男女歡愛的本能中。
此時,上大夫飛廉府邸的密室中。
“主公,剛才接到諸犍消息,那男子十分警覺,發覺異狀后立攜商青君逃走,目前下落不明。”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相貌俏麗,楚楚動人。如果商青君看到她,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正是在市集送香囊給她的那位少女。
坐在正中央的飛廉眉頭大皺:“想不到那男子竟然如此道術,能躲避諸犍的追擊!”
一旁的惡來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來,對飛廉問道:“老頭子,早說了不要弄這些沒用的計謀,這下倒好,被那小子逃脫了,現在該怎么辦?”
“稍安勿躁!有時候計謀能殺敵于無形,對自己卻毫無損傷,這才是上乘之道,”飛廉橫了兒子一眼,朝少女問道:“小誕,你確定商青君在市集收下了那七情香?”
小誕點了點頭,語氣十分肯定:“那女子是個毫無法力的凡人,我略施小術,就讓她對七情香愛不釋手,還送了些糕點回贈于我。”
“既是如此,倒也不必擔憂,”飛廉眉頭舒展下來,笑道:“有七情香在,兩人必有一場魚水之歡。”
惡來聽到那日傷了自己的男子和那蒙面的丞相之女居然成就好事,心中不是滋味,問道:“這七情香是什么東西?”
飛廉答道:“天地初開之時,陰分陽曉,萬物乃生,其中有一物名曰七情花,乃吸納陰陽之氣而生,此草生就異香,有一樁妙用。尋常男女聞其香味可安然無事,若是有情男女聞之,受那陰陽之氣所牽,必有交合之事,交合之后,陰陽之氣散去男女體內,不僅對雙方修為都大有裨益,而且還有清心明神,預防百毒的奇效。陰陽之氣既散,七情花也隨之枯萎失效。七情香正是以七情花煉制,藥性極烈,對于那對兩情相悅的男女來說,可謂天下至淫的催情之物,縱有真仙修為,也難逃此厄。”
惡來心中不忿,說道:“這樣說來,此計不是便宜了這對狗男女嗎?”
“若不是你惹是生非,妖身落在那男子眼里,我又怎舍得七情香這等奇物?”飛廉面色一沉,對惡來叱道:“那男子已知你身份有異,必然會遷疑于我,要是將門中師長引來,作過一場倒還罷了,如若圣人出面,我等只怕連逃命都不及…如此一來,我潛伏多年的苦心豈非白費?而今借著費仲的計謀,正好賣個人情過去,他與商容之女成就姻緣,又得了七情香的妙處,日后若有他門中師長有所責難,可以此了結因果。”
惡來也知道圣人的厲害,當下聳著腦袋,沒有吭聲。
小誕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主公,若那男子并非出身名門,僅是散修之人,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