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一直緊閉雙眸的林軒,突然睜開了眼,沒有多說,同樣是做了一個揚手的動作。
刺啦…
一道厲芒電射而出,做純黑色,狠狠的劈向此女的頭顱。
變起倉儲,蛇妖明顯是準備不足,不過她的反應也算是極為迅速,大驚之下已來不及祭出寶物,更沒有多余的時間輾轉騰挪,僅僅是猛然將身體一側。
“啊!”
慘叫聲傳入耳朵,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際將要害躲過,但一條手臂已齊肩不翼而飛了。
攻擊卻并沒有結束,那黑色的厲芒一閃,居然已經倒飛了回來。
如回旋鏢一般,直取此女的頭顱,而如今,她已經沒有可以躲閃的角度。
一道烏光斜飛而出,將那厲芒擋住。
不用說,是那長耳碧目的妖族出手了。
他所祭出的法寶形狀奇特,是一灰蒙蒙,仿佛鐵塊一般的東西,然而威力不俗,硬生生的將林軒的這一招擋住。
厲芒也顯出了原形。
是一柄烏黑短斧,此斧表面符文隱現,手柄處有一個鬼臉栩栩如生的雕刻在上面,顯得頗為不凡。
而且此斧散發出來的氣息與靈界的寶物迥然相異,顯然是純正的魔寶無疑。
天鬼斧!
林軒初到魔界時所得,雖然不是什么不凡的寶物,但偶爾用來偷襲,效果還是很不錯。
蛇妖雖然沒有被斬下頭顱,但失去一條手臂也讓她臉色大變,額頭上滿是冷汗,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
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聲音傳入耳朵:“不可能,你的心臟明明被擊中,肉身怎么還能用的?”
“這就不要道友多操心了。”
林軒淡淡的說。
右手抬起,噼里啪啦的聲音傳入耳朵,黝黑的光芒閃爍,此手迅速變化成巨大的魔臂了。
隨后輕輕一舞,刺啦聲大做,無數黑色的爪影浮現而出。
剛剛,那倒霉的婦人就隕落在這一招下的。
不過,眼前的二妖修為要高得多,自然不會如此不濟了。
那蛇妖恨林軒入骨。
憤怒之下居然化身成了一條長十余丈的赤紅蟒蛇。
兩只眼睛兇光閃射。
渾身的鱗片全部倒豎起來了。
“林小子,我看你這一次還不隕落。”
此妖怨毒之極的聲音傳入耳朵,話音未落,渾身上下的鱗片如被強弓硬弩發射,一起向著前方爆射而出。
與這樣的攻擊相比,林軒剛才祭出的爪芒就有些不夠看了。
而那長耳碧目的妖族也沒有閑著。
袖袍一拂,一團綠霧激射而出。
尚未至,就腥臭四溢,顯然,其中蘊有劇毒。
綠霧深處,隱隱還有點點星光閃爍。
若是沒有料錯,里面蘊含得有飛針類寶物。
林軒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了。
這具化身,乃是藥靈之體,若論玄妙程度,比妖族的不滅之體更勝一籌,但這樣強猛的攻擊,也不敢視之為無物。
二話不說的袖袍一拂,頓時從他的衣袖中飛出一本古樸的卷書,書頁翻開,一股蠻荒古樸的氣息從里面透射出來。
一看就是不凡的寶物,此寶乃是林軒在冰海界所得,原本是飄渺仙宮一位分神后期大修士的隨身寶物,威力非同小可,對上天外魔頭也曾激戰上幾個回合,林軒當時就有些眼饞了,待其隕落,那還有什么好客氣的,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據為己有。
此寶不僅威力磅礴,而且就屬性來說,更與一般的靈寶大不相同,倒有幾分像魔界之物,其具體來歷,林軒沒有深究的意圖,將其交由化身使用。
其實這樣說,稍微有些不對頭,要曉得,化身雖是由第二元嬰操控,但記憶情感都與本體無異,完全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與本體除了修煉功法不同,實力有差異,其余的,根本就是一樣地。
這些暫且不提,只說林軒將書卷法寶祭起,早已準備好的數道法決沖其打了出去。
霎時間靈光大作,嘩啦啦翻動的聲音傳入耳朵,隨著書頁翻轉,一個又一個的古文從里面噴薄出來。
那些古文皆做漆黑之色,字體卻是各不相同。
有隸書,有楷書,有小篆,甚至還有些字,一筆一畫,如同刀切斧鑿,就仿佛是用利物,刻印在石頭上面的。
“疾!”
林軒一指沖其點了上去,隨著其動作,那些古文驟然發生變化了。
有的拉升變長,化為了刀劍模樣,有的體態膨脹,變化成了一個個臉盆大小的火球,還有的迎風就漲,居然變化成了一些魔界怪獸的形象。
不,不止是像,根本就是活靈活現以極,那些怪獸揚起頭顱,動人心魄的嘶吼傳入耳朵,隨后這些家伙惡狠狠的像著前方撲過去了。
而林軒還不滿足。
兩手一握,渾身魔氣翻涌,伴隨著他的動作,一股驚人之極的魔壓沖天而起,頭頂上隱有魔云凝聚,隨后那魔云滴溜溜一轉,一身高十余丈的巨大幻影浮現出來。
此虛影通體黑光濛濛,面目十分兇惡,青面獠牙,披頭散發,赤著雙足,胸前掛著一串用骷髏做成的念珠。
法相秘術!
此惡鬼是林軒用六言惡鬼咒召喚而出。
一現身,立刻探出一對幽冥鬼爪,像著敵人惡狠狠的撈下。
二妖大驚失色,原本他們是打著捏軟柿子的念頭,然而林軒哪里能用常理揣摩,他倆機關算盡卻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萬萬不曾想一具化身也如此難以應付,神通寶物都遠遠勝過同階存在許多。
有沒有搞錯!
二妖悔得腸子都青了,然而這時候才知道后悔哪里還有用處,林軒迅猛的攻擊已惡狠狠的殺過來了。
首先是爪芒與蛇妖射出來的鱗片相觸,爪芒不敵,被打了個七零八落。
但也并非絲毫用處也無,那鱗片的速度與威力,在這種情況下都有削弱。
就這樣稍一耽擱,十幾個符文已飛到了近前之處。
那些符文皆是楷書,所寫的字也輕輕楚楚。
隨著林軒一聲輕喝,這寫出來的盾字當真化成一面面漆黑的盾牌了,每一面都不甚大,卻如同魚鱗一般,層層疊疊的連為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