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站在一處小山丘的面前,在他旁邊,躺著一具死去多時的尸體,從衣服上來,應該是火靈門弟子,然而他身上的傷口,卻頗為奇特,并不像死于法術之下,胸口血肉模糊,倒像是被什么尖牙利爪的東西撕咬過。
林軒默然了半晌,妖獸,林軒腦海中閃過一個名詞,這溪躍澗本來就是惡名昭彰的兇險之地,雖然盛產各種靈藥奇草,但也是妖獸筑巢的地方。
這火靈門弟子的手中還握著一張符,滿臉驚恐,尸體旁邊,散落著數枚朱紅色小果,林軒認得,這紅露果乃是煉制洗髓丹最重要的一味原料,看來此人也是來溪躍澗采藥,結果卻死于了妖獸之口。
雖然是敵對門派的弟子,但此人死狀如此之慘,也讓林軒心中發涼,對于溪躍澗內的兇險,更是多了一份直觀的感受。
彎下腰,林軒從他身上取下了儲物手鐲,雖然此人法力不高,但多少也能得到一些晶石材料。
然后林軒從懷中取出了靈獸袋,往空中一拋,一個長得很像兔子的小獸從里面跑了出來。
不過與兔子不同,此獸生有三目,乃是一級下品妖獸——靈草獸。
顧名思義,此獸沒有什么戰斗力,但對于各種奇花異草,珍貴藥材,卻十分敏感,通常各修真門派都飼養了不少,來溪躍澗前,林軒高價購買了一只。
林軒右手一拂,一道白光應手而出,將靈草獸卷在其中,然后林軒將指尖劃破,一滴鮮血流了出來,滴在靈草獸的額頭。
認主儀式結束以后,林軒輕輕將靈草獸放下,***了一下它的頭,然后小獸就向著東南方向跑了。
林軒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容,他可不想在溪躍澗中如沒頭蒼蠅般的亂闖,那樣多半是靈草沒找到,卻誤入妖獸巢穴之中。
而有了靈草獸帶路,雖然依然不知道銀月花,流螢草具體生長在哪里,但總要容易找到一些。
而此時,殺戮也開始了。
在溪躍澗各處,到處上演著火靈門弟子屠殺著其他修真者的戲目。
戰局幾乎是一邊倒,原因無他,一來火靈門精英盡出,派來執行任務的全是門內高手,且裝備精良,二來,有心算無心,那些交了晶石獲準進入的中立散修,與火靈門同門的別派弟子,還有依附于他們的修仙家族,根本就料不到火靈門突然翻臉,露出猙獰的爪牙,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偷襲,當然死傷慘重。
靈動期的火靈門弟子幾人一組,筑基期的高手也聞風而動,在溪躍澗里做拉網式排查,短短的數個時辰,就擊殺了上百修士,而他們自己的損失,卻微不足道。
然而林軒并不知道,此時他正施展御風術,身形飄忽,急速趕路,從靈草獸興奮的動作,前面不遠的地方,應該是有靈藥,只是不知道,是否是自己需要的。
突然,林軒雙眉一挑,停下了身形,并將靈草獸收回靈獸袋,然后收斂氣息,借著雜草的掩護,悄悄的往前走去。
溪水潺潺,流水聲傳入耳朵,只見在小溪的旁邊,站著三個二十多歲的修士,從服飾看,是天星宗弟子。
林軒屏息凝神,天星宗與火靈門素來交好,也是與飄云谷敵對的門派之一。
在三人腳下,躺著一巨大的妖獸,其形如鼠,然而卻比野豬還大,長著四耳三目,丑怪無比,腦袋下一灘鮮血,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穿山獒還真不好對付。”
“呵呵,若非謝師兄道法精深,我等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是啊,是啊,師兄的法術,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
“哪里哪里,兩位師弟也出了不少力。”
對于兩位師弟的奉承,那謝師兄嘴上謙遜,表情卻受用無比,三人正在那肉麻拍馬之際,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遁光。
謝師兄臉色一變:“師弟,快將這里收拾一下,有人來了,此地不宜久留。”
“是!”
兩個馬屁精齊聲應諾,一人取出靈獸袋去裝穿山獒的尸體,另外一人則像不遠處的植物走去,那是剛剛成熟的千年靈芝。
擊殺這只穿山獒以后,他們的法力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這時候如果出現心懷不軌的之人,可就危險了,須知,修真界可比世俗更加殘酷,殺人搶寶之事是再正常不過。
然而那遁光的速度卻比想象的快得多,很快就來到了這里,一個身穿火靈門服侍的修士從光影中顯形。
“原來是鄭師兄。”
謝云見了來人,松了口氣,一來是相熟的朋友,二來對方乃火靈門弟子,雙方既是同盟關系,來人當然不可能對自己有敵意。
“呵呵,是謝師兄和兩位師弟啊,三位收獲不錯。”
“讓鄭師兄見笑了,不過擊殺了小小的穿山獒而已…”
謝云已散去了運轉在手上的靈力,正笑呵呵的回答,然而他話沒有說完,那鄭師兄突然臉色一變,目露吃驚之色,望向前方。
“出什么事了?”
謝云也隨著他的目光轉過頭,鄭師兄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毫不猶豫的張開口,一道紅光噴出,刺穿了謝云的喉頭,鮮血噴涌而出。
“你…”
因為聲帶斷了,謝云已經說不出話,表情又是驚恐,又是憤怒,吃力的伸出手,指著對方,不甘的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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