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尸流 為嶺南市土生土長的駱融林,在末世來臨前,大學畢在社會里打拼了三年,賺到了自己的原始資金,成立了屬于自己的公司。又是花了近五年的時間,讓一間名不經轉的小公司,一躍成為擁有固定資產達千萬的中型公司。那時候的駱融林不過是年僅311歲而已,絕對算得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意氣風的駱融林當然是雄心勃勃,計劃著下一個五年,將公司做大做強,爭取達到上市要求,上市融資之后,進軍國外市場。夢想是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就在駱融林想要大展拳腳的時候,末世的來臨,將所有的一切都打破,什么夢想,什么計劃,全成了一紙空談。在末世里,唯一剩下的,就是能夠活下來。
相對于在末世里不幸的人來說,駱融林還是很幸運的,至少在嶺南市掙扎了三年,終于是憑著自己肯學,還有以前練出來的交際手段,在一個大佬手下謀到了一份種植園的工作。盡管是充當農民的角色,可是駱融林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在嶺南市里,能夠得到這一份工作的人,絕對是千里挑一,代表著能夠吃飽肚皮,不用擔心挨餓。
四年的時間,幾經滄桑,種植園里的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有些甚至是今天才獲得種植園的所有權,第二天就會換了主人。剛開始頻繁的更換主人,令在種植園里工作的人很惶恐不安,害怕自己這好不容易得到的金飯碗就這么搞砸了。可是幾乎每一個更換的主人,他們還會繼續留用著原本的工人。經過幾次更換主人之后,所有人也就習慣了,不管種植園到底在誰的手里,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種植園里的農作物。
可是就在昨天晚上,整個嶺南市都是陷入到了狂熱當中,狂熱地叫吼,響徹了整個嶺南市,足足響了一個晚上。清早的時候,像駱融林這樣有著安穩工作的人,并沒有參加席卷整個嶺南市的這一場暴動,對于他們來說,不管是誰奪得了嶺南市的政權,都不會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可是在這清晨里,駱融林走在街道上,所看到地,全都是興奮狂熱沒有消散的人們。
駱融林留意了一下,隱隱地也聽明白了一些。往年也常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幾位大佬們聯合起來,想要稱霸整個嶺南市,將所有勢力都整合。可是這些頭腦熱的大佬們,最終的下場,總是會被三大勢力聯合其他勢力壓打,很快就消失在嶺南市的歷史里。在駱融林看來,嶺南市地局勢太復雜了,有著三大勢力的操控,誰能夠真正掌控著嶺南市?恐怕也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局勢的人,才會貿然行動吧?
只是令駱融林沒有想到的是,從人們的談論里,似乎…似乎嶺南市統一了。剛聽到這個消息地駱融林,當然不可能相信,因為他們議論里面,統一整個嶺南市的只是一個人啊。上帝,這怎么可能?先不說嶺南市有著三大勢力暗中操控的三大幫會,就是大小幫會,存在著數十個。
他們就這么甘心將自己的權力交出來?最少駱融林是不相信的。
不過接下來駱融林聽到的,卻是更令他吃驚的消息。整個嶺南市最有權勢地人全都死了,死于同一個人的手里。剩下的小幫會,在面對數萬擁有槍支的人,除了投降還能干什么?反抗嗎?不要忘記了,那一聲響徹嶺南市的:不降…死地怒吼,還有一串血淋淋的人頭,可不是開玩笑地,誰想當無頭鬼?
“嶺南市統一了,嶺南市統一了…”駱融林失神地喃喃著,幾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走了郊外地種植園里。七年的末世,讓駱融林蒼老了許多,四十歲不到地人,看起來卻像五十歲一樣,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當年的意氣風,反而是老農一樣的滄桑感。
在駱融林到達種植園地時候。這里早就站滿了工友同事。他們并不像以前一樣。一到種植園就下到地里。賣命地干起來。而是三五成群地圍成圈。“嗡嗡”地在議論著什么。就是以前囂張地監工們。此時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駱融林以前怎么也是一個中型公司地老板。能力肯定是有地。在種植園里。很多人也信服于他。見到他到來。像是找到主干心一樣。說道:“駱大哥。你怎么現在才來?外面已經吵翻天了。這嶺南市地天。徹底變了。現在大伙擔心地。就是種植園地事兒。你說那個什么謝地。就是謝老板。他會不會更換一些對他有功地人。來替換我們?”
這個問題。駱融林也不好回答。因為這一次地變故。確實是超出他地意料之外。政權地統一。肯定會有著太多地變故。這種植園。可以說是嶺南市最重要地一個命脈之一。對方肯定會接管地。至于對方是留下自己這些人。還是換上對他有功地人。這就太難說了。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也不能說是可能。
駱融林見到大伙都是盯著自己看。猶豫了一下。還是吞吞吐吐說道:“這個…這個…這個應該不會吧?怎么說我們…我們也是在這地里干了好幾年地人。對這地熟悉。能給他種出高產地莊稼來。這個…這個換了生手。能不能產糧食還是一個問題不是?糧食地重要。我想老…老板肯定是再清楚不過地了。”
有了駱融林地這話。原本恐慌地人。全都是安穩了下來。一些人已經是準備拿起工具。到地里工作了。怎么說換了一個大老板。自己也得表現現。好讓他知道。留下自己這些人。是多么英明地決定不是?
可是眾人還沒有下地。不遠處就是轟隆隆地開過幾輛鐵銹斑斑地推土機。這幾輛推土機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好幾年沒有動彈過地。真不知道這些家伙是怎么折騰。再一次讓它跑起來地。這每輛推土機地邊上。都有七八個攀爬在車上地人。他們拿著鐵鏟地人。后 著槍,一個興奮地對著種植園還有外面相隔著一條城指指點點。
一個小后生悄悄地靠近駱融林,小聲問道:“駱大哥,你說他們是不是要來推倒種植園?這…這,大老板瘋了不成?”
駱融林沒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著這幾輛推土機,也是沒有辦法猜測出對方的目的。不過對方的目的,好像就是人沖著種植園來啊,他們不會真地是想將這些種植園給摧毀掉吧?這么一來,這個大老板也太瘋狂了吧?簡直是不給自己和其他人留一條生活啊。
可是這幾輛推土機只是從種植園邊上的道路通過,上面剛成為新兵不久的人,全都是興奮地望著愣的駱融林他們,隨后就是哈哈大笑。很快地,在駱融林他們的目送下,來到了不遠處的城墻前。攀爬在推土機地新兵們,全都是跳下車來,先是集合,在一名長官模樣的人訓了一頓話之后,就分散退后。
只見到幾名新兵從推土機上扛下一個箱子,在半生不熟的操作下,將一枚炸藥模樣的東西抬到城墻根下,開始安裝起來。
駱融林嚇了一大跳,不顧自己的身份,就是沖了過來,一跑上還叫喊道:“停下,停下,不能炸啊,不能炸啊…”原本不明白駱融林為什么突然瘋一樣沖出去,聽到他地叫喊之后,種植園里的人,全都是意識到不妙,不顧自己的性命跟著駱融林沖了過去。
帶隊的軍官似乎被融林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命令士兵們進入到戰斗準備當中,等駱融林跑到了面前,大聲喊道:“站住,給我站住。你們想干什么?竟敢阻撓軍事行動,想吃子彈嗎?還不快給我退回去。”
長年沉重的勞作,練就了駱融林一身地力氣和耐力,這點奔跑距離,不過是讓他呼吸有點凌亂而已。駱融林在喘了一口氣之后,指著這一堵城墻,大聲地說道:“長官,不能炸啊,不能炸啊。你知道城墻的外面是什么嗎?是喪尸,是無盡的喪尸,你…你想放喪尸進城,摧毀整個人類生存的城市嗎?你…你這是在對人類犯罪。”
這名軍官一愣,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當然知道外面有著無盡的喪尸,可是不管如何,今天這城墻必需要炸掉。而且還要將這一整段城墻全部推倒,推平…”
駱融林嚇了一大跳,看到這些黑乎乎地槍口,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說道:“你…你有沒有大老板的手令?要是大老板知道,肯定不會同意你這么做地。對,對,你肯定是私下隱瞞著大老板這么做,肯定是這樣。”
“哈哈哈哈!!”軍官大笑起來,正色地說道:“錯,正是得到大老板的命令,我們才敢將這城墻給炸掉地。”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大老板說了,喪尸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們心中不會畏懼,我們就能夠戰勝世間所有地妖魔鬼怪。你當大老板是那些自私自利的幫會大佬能比的嗎?大老板的志向,又怎么是你們這些人能夠理解的。”
駱融林哆嗦了一下,心里最就暗罵起謝寒這個大老板來了,肯定是瘋了,否則怎么可能會想去對抗喪尸?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指著身后的種植園,激動地說道:“就算大老板不顧人們的死活,這些命根一樣的植物園,如果失去了城墻的保護,怎么辦?還怎么耕種?難道大老板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軍官又是一陣大笑,說道:“誰說大老板沒有想過?哼,剛剛我已經說了,大老板的志向,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知道的。”他轉頭喝喲了一的動作加快,一面指著城墻外面說道:“大老板說了,為什么我們嶺南市會陷入到今天這個局面?是誰造成的嗎?不,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是自己將自己圍困起來,甘當一只籠子里的鳥兒,甘愿忍受著饑餓,甘愿忍受著他人的凌辱。”
“這條城墻既是我們的保護符,又是我們不思進取的障礙。為什么我們三百多萬人,就只能依然著這少可可憐的種植園,過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就是因為這條城墻。大老板說過,心有多大,地就有多寬,我們為什么要局限于這里。只要推倒了城墻,外面就有著廣闊的天地,任由我們傲翔。到時候,外面無盡地荒野,只要我們肯努力,用自己的雙手去開墾,就會變成無際的沃土,收獲的糧食,不再讓我們陷入到饑餓當中去。”
軍官頓了一下,又堅定地說道:“喪尸是讓我們害怕,但是地球最終還會是我們人類的。”他指著遠處一隊整齊劃一走過地巡邏隊,說道:“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們嶺南市的軍隊。他們將保衛著嶺南市,保衛著我們的家園,保衛著我們不會受到喪尸的襲擊。等到城墻推倒之后,他們就會將巡邏的范圍擴大,同樣保護著我們即將開墾出來的良田。我想問一下,難道你還想死守著饑餓嗎?”
駱融林整個徹底地愣住了,這名軍官地一翻話,讓他的內心翻江倒海,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他只感覺自己原本已經平靜消息的雄心壯志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所產生的感覺,是如此地熱血,如此的讓人沸騰。“什么叫亂世英雄,這就是亂世英雄。能夠有如此魄力,如此勇氣的人,才能夠領導著人類走出目前的困境。”這一瞬間,駱融林對這個聽聞其名,未曾見過面的大老板,產生了一種莫拜的感覺。
此刻的駱融林,再也不去想什么狗屁喪尸,也不去想圍著嶺南市地三大勢力,不去想他們會不會反撲回來。他只想好好大干一場,將自己在末世里的失意和不甘全泄出來。更重要的是,他不甘的心,又活絡了起來,他同樣知道,這何嘗不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隨著幾名臨時爆破手地叫喊響了起來,所有人在退出一定的距離之后,“轟”地一 ,在硝煙中,五米多高地城墻,緩緩倒下,揚起了沖。同樣地,這一聲巨響,也宣布著一個新地時代來臨。
在破壞著城墻的時候,剛成立地嶺南市軍隊,兵分三路,開始向著三大勢力所修建的路橋前進。每一個人,全都是滲懷著幾種不同的情緒,緊張,興奮與激動,還有一絲絲的害怕與期待。誰有想到,幾天前自己嶺南市還是任由對方欺凌的角色,可是在今天,自己卻是帶著槍支,即將前去征服他們呢?
謝寒當然不會傻到命令這些缺少槍支和作戰經驗的人直接不攻擊三大勢力盤居的城市,在對方重力把守出入口之下,簡直和找死沒有什么兩樣。更何況,對方還擁有少數的火炮,在遠距離打擊之下,還沒有靠近,早就被他們給打殘了。
三路部隊,帶隊的全都是謝寒帶來的特種部隊士兵,他們不僅僅是帶兵這么簡單,他們還擔負著破壞的行動。能不能夠成功拿下這三個勢力,最關鍵的還是要看特種部隊士兵們的表現。如果能夠將計劃成功執行,自己就很有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整個嶺南省。
這一次每一路都組織了十萬人的數量,每路只有不到兩萬支槍,絕大部分人是拿著一些冷兵器,就匆匆出征了。他們很多人也知道這一去兇多吉少。可是出于對謝寒的無比尊敬,對于謝寒的召喚,沒有人愿意退縮。能夠為英雄而戰,能夠為嶺南市而戰,是他們的榮耀,就算是死,也是為了自己的故鄉,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死,有什么好畏懼的。
如此多的人,嶺南市的車輛極少,而且謝寒也不趕時間,所以直接命令新兵們,步行向著各自的目的地開去。正是如此,也讓無數的人感嘆于這一條路橋的壯觀,感嘆于荒野里的喪尸。以前一直聽說被困嶺南市,可是并沒有人能夠親眼見到,如今見到了,所有人才意識到,利用喪尸,還有赤地千里來困住嶺南市,是多么變態的一個想法。
一百多公里,加上部隊的前進并不快,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謝寒這一路才終于是推進到了離盤山市十公里的距離。在讓部隊就地休息之后,六名特種兵被謝寒叫到了面前,攤開自己手繪的地圖,指著那一條代表著城墻的紅線說道:“這一次你們的目的,就是在這,還在這,這…一共是十二個目標上進行爆破作業,給我將整條城墻摧毀掉。”
六名特種兵也沒有問為什么,只是猶豫了一下,說道:“總長,這里距離盤山市還有十公里,下面幾乎全是喪尸,唯一進出盤山市的地方,就是這條道路。嶺南市的局勢,早就讓盤山市警覺起來,恐怕我們很難蒙混過關。”
謝寒笑了起來,他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指著一輛隨隊而來的卡車說道:“里面有你們需要到的裝備,相信有了這一個,你們執行起這個任務來,就不會有什么困難了。”
自從上次受到狙擊,對手第二狙擊手那個單兵浮空器讓謝寒印象深刻。所以這一次在前往嶺南省的時候,特意給來的每人帶了一套。對于32立方米的空間來說,這二十一套浮空器,根本就占用不了多少空間。正是由于謝寒這樣未雨綢繆,也才有了這一個計劃的制訂。
六人見到卡車廂里的浮空器時,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總長,有了這些玩意,這種爆破作業任務,對我們來說,根本上就沒有一點挑戰性。放心好了,總長,保證完成任務!”
謝寒點了點頭,說道:“我從來不會去懷你們的能力。只是現在還是大白天,你們的行動,還需要在晚上執行。”他望著盤山市的方向,冷笑起來,說道:“我就勉為其難將喪尸廢物利用,不知道經過喪尸的洗禮,明天…明天應該不會有什么抵抗的勢力存在了吧?”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又是對六人說道:“在完成爆破作業任務之后,你們暫時不要回來,而是潛入到盤山市里,通知里面的人,能夠逃出來多少就多少吧。”
“呵呵!”謝寒搖頭苦笑,無奈地說道:“我還是不夠冷血,不夠無情啊!”
在到了晚上,六名特種兵全副武裝,在浮空器的推進下,緩緩升到黑夜里,開始向著盤山市前進。他們將繞開路橋的進出口,而是在一些沒有的地帶,執行爆破作業。可以說,那些地帶,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人巡邏駐守。這一次任務,看似有很大的兇險,可卻是輕松之極。
十公里,對于浮空器來說,慢是慢了點,可一個小時之后,六人一一降落到城墻上。在看了一眼黑燈瞎火的盤山市之后,一揮手,就是按著地圖上所繪出來的地點,開始將身上帶著的炸藥拿出來,用工具在城墻上作業起來。在手腳麻利之下,很快就炸藥安裝好,又是潛到下一個爆破點。
十二個爆破點,每人只是負責兩個而已,不過是半小時,六人又是碰頭在一起,也顧不上散落的浮空器,就是默不做聲地潛入到盤山市里。在離開一定的距離之后,只是按下起爆器。
“轟轟…轟…”的爆破聲陡然響了起來,巨大的聲音,震得整個盤山市所有人失聰。末世的爆破作業炸藥,又怎么是現代的能夠比較的。
五米多高的城墻,十二個爆破點,直接就是將這段上百米長的城墻抹去,露出外面因為夜晚而瘋狂的喪尸來。
像缺堤的洪水,無數的喪尸瘋狂地從這上百米長的缺口里沖了進去,向著不知情的盤山市大街小巷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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