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總啊,我是逄增祥啊!”
手機中傳來的聲音分外謙卑,如果說以前逄增祥在跟雍博文打交道的時候,還是特意放低一個身位的話,那現在簡直就是蹲在地上跟雍大老板說話了。
“知道,知道,我這兒存你的手機號了,老逄有什么事情嗎?”
雍博文其實對逄增祥的感官還是相當不錯的,語氣也就不怎么見外,直呼了老逄。
這要放在別個這么年輕的人如此稱呼,只怕逄增祥當場就要擺臉色了——這么不懂禮貌的年輕人哪冒出來的?可現在聽雍博文這么一叫,逄增祥卻是喜翻了心!
以前雍博文可一直是叫他逄掌門的,雖然客氣,但卻透著分疏遠,真要是自己人,哪有這般正式稱呼的?現在改叫了老逄,那說明是拿他逄增祥不當外人了!
這關鍵時刻站對位置獲得的好處果然是無法想像啊!
喜氣洋洋的逄增祥尚不知道,他獲得的好處還遠不止這些,一個天大的餡餅即將從天而降落進他的嘴里。
不過,此時此刻逄增祥對于成功了拉近了與雍博文的距離是相當滿意,也就分外在意這來之不易的親近,小心翼翼地措了措辭,方道:“您現在方便說話吧,要是有事情忙,我回頭再打。”
雍博文笑道:“你說吧,有什么事情也不差在這一會兒不是。”
這話說得真叫逄增祥分外順耳,便道:“是這樣的,有幾個常任理事,平時跟我也算有些關系,想請您賞光吃頓飯。這幾位也早就瞧著他們那些人做的事情不地道,只是勢單力孤也沒有辦法,不過剛才投票的時候,都棄權了,您看…”
聯系常任理事,是雍博文原本就預計要做的事情,畢竟他不可能把整個常任理事會全都清洗一遍,當然了如果他有那個實力的話,也不介意這樣做,可現在問題是他沒有那個實力,那么對于常任理事會中,除了那些周童先等人的鐵桿外,其他的成員還是要拉攏為主,只有拉了這些常任理事,才能順利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逄增祥這個電話倒是來的正逢其時,要不然雍博文也想通過他的關系來跟這些理事進行交流的。
“沒問題,既然你老逄開口了,不管怎么樣我也得抽這個時間來吃這頓飯。我看…就這個周末吧,我作東好了,就在金鼎軒,愿意來跟我雍博文吃這頓飯的都可以來,這事兒就拜托老逄你聯系,怎么樣?”
逄增祥那也是這么多年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物,要不然怎么能總是這么準的站隊,帶領一個小小的長白派發展到如今關東大派之一,靠的可不是法術精深,他一聽就明白雍博文接下來要從理事會入手動作了,用他來居中聯系,那是信得過他,把他真正當自己人在用了,只要他一回表現得好了,那將來的好處絕對是大大的。雖說這么一來,也鐵鐵地把他打上了雍博文一派的烙印,但那又怎么樣,這還是多少人都巴不來的好事呢!以雍博文現在的年紀,只要不出什么大昏招,未來六十年左右的春城基本上就都是他的天下了,緊跟雍大天師步伐,那是絕對錯不了的!
逄增祥當即拍著胸脯道:“沒問題,雍總這事兒就交給我吧,金鼎軒那邊也給我安排就可以,什么情況周四的時候我向您匯報。”
雍博文對于逄增祥的知情識趣相當滿意,“那就辛苦你了,等這段時間事情結束,我單獨請你!”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雍總你這話就說得外道了,您就等我消息吧!”逄增祥豪爽大笑,心情顯然相當暢快。
掛了電話,雍博文搖頭嘆道:“這世上見風使舵的人可真多啊,估計他們大部分還沒出協會大樓呢,就已經等不及想見我了。”
“能不急嘛,真要論起來,現在整個吉省可以說沒有比你更粗的大腿了,真要動作慢了,想抱都得排號!”
魚純冰自家老爹當初就是整個北方最粗的大腿,多少人哭著喊著想上來抱都擠不號,這種場面見識得多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此刻才會更加倍感世態炎涼。
“你看著吧,這還只是開始,今天你就別想消停了。你這么氣勢洶洶闖進來,傻子都能猜出來你接下來必定還要大動作,不在你動作之前站好隊,等你真動了,萬一被暴風尾掃到了,那可不就悲劇了嗎?有錢有勢真是好啊!我老爹當初做廚子的時候,連老婆女兒都養不起,一朝翻身,多少人恨不得跪地上舔/他的鞋子,可如今人一死,那些跪舔的家伙馬上又翻身抖起來了,恨不得跳我老爹身上踩幾腳。如今我老爹連入土為安都不能,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在那里搶奪遺產了!”
艾莉蕓安慰地拍了拍魚純冰的手,道:“趨炎附勢之徒多不勝數,真正能在金錢權勢面前不折腰的能有幾個?你要真看他們不順眼,等安穩下來,咱們完全掌握了春城的局勢,就把他們都踢走就是了!”
魚純冰搖了搖頭,嘆道:“算了,就算那樣做了又有什么意義?小蕓姐你說的對,他們不過就是一群趨炎附勢之徒,跟他們計較這些沒得掉了自己的價兒!對了,到前面斯青街拐角的冰淇淋店停一下好嗎?季樂和小楠在那里等我呢!她們兩個的師門不讓她們現在跟我走得太近,她們不敢在協會大樓露面,怕被師門知道,只好躲在這里等我消息。”
雍博文點了點頭,想到之前一個問題,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了出來,“古俊鳴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他是跟我一起回來的,不過在機場剛落地,就被他老爹給捉回去了。他本人倒是股子呆勁,還是他老爹給騙過去硬捉走的。古宗主走之前倒是跟我道了個歉,說得明白,如今春城的情勢混亂,他天羅宗不想得罪人,如果古俊鳴跟了去,人家只會以為是他天羅宗放的信號,而絕不會相信是他這個書呆子自己的想法。”魚純冰搖了搖頭,“天羅宗那么大的場面,也不過如此,我這個曾經多少人搶著要接近的香勃勃,如今成了人見人避的臭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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