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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偶遇

  一切都如歷史上鎖記載的那樣,當天,何進就令主薄陳琳繳密詔,召集各方地方兵馬入關。雖然有羅陽相勸,但曹操最終還是決定闖進大司馬府內做最后的努力,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而且還是被人給轟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曹操究竟在里面遇到了怎樣的遭遇,但是羅陽卻是從曹操離開前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東西,應該是一種覺悟吧!羅陽隱約猜到,或許這次的事情終于是將真正的奸雄曹操給喚醒了!

  當然,這些對于羅陽來說,只是歷史發展的必然,他當然不會插手其中。且說文聘為羅陽傳遞消息之后,卻是帶著數十名軍士來了。原來劉辟和龔都知道羅陽將手中的兵權送出去之后,特地讓文聘給羅陽送來這些軍士,以便能夠保護羅陽的生命安全。被劉辟和龔都此舉一提醒,羅陽這才想起來,郭嘉這么一個羸弱的文人,在即將到來的十常侍之亂當中可是十分危險的,所以羅陽等了十來天之后,便是讓文聘帶著一些軍士,護送郭嘉出城,有劉辟和龔都的大軍保護,羅陽也放心了許多。

  剛剛將文聘和郭嘉送出去沒過多久,羅陽甚至回府連屁股還沒有做熱,就有事情找上門了。聽得有人找自己,羅陽趕忙趕了出來,到了府門口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這不是剛剛自己送出城的文聘身邊的軍士中的一員嗎?只見這軍士氣喘吁吁的,差點就站不住了,顯然是一路跑著趕來了。羅陽見了心頭不由得一緊,立馬就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立馬上前問道:“怎么回事?文聘呢?其他人呢?”

  那名軍士也是不敢耽擱,回答道:“將,將軍!不,不好了!文將軍,文將軍他們剛剛出城門,就被,被一隊兵馬給堵住了!現在文將軍,文將軍正在和那隊兵馬交涉,可是,可是看那些人的樣子,似乎來者不善!郭先生讓小人趕快趕回來通報將軍!”那軍士一邊說著,一邊將氣息給平穩住了,所以說到后面,也是越說越順暢了。

  聽得軍士的話,羅陽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之前為了讓文聘和郭嘉能夠順利趕到劉辟那里,羅陽還特地為他們弄來了一些西園軍的軍裝和旌旗換上,假裝是西園軍的人,在這洛陽城周圍,應該是沒人敢攔他們的。可是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當下羅陽也顧不得細想,立馬就是讓在門口守衛的軍士準備馬匹,他和那名前來報信的軍士一同上馬,便是朝著城外趕去。

  有那軍士在前面帶路,羅陽很快就找到了在城外數里之遠的文聘和郭嘉等人,不過此刻事情卻是已經發展到羅陽最不希望的階段,文聘正帶著兩三名士兵和對方廝殺做了一團,而其他的士兵則是將郭嘉給團團護住,守在一旁。

  遠遠望去,郭嘉的臉色如常,甚至還沒忘了喝幾口酒,而文聘雖然深入敵陣,但對方似乎也只能是將他困住,暫時也奈何不了他。羅陽見到文聘和郭嘉都暫時無事,這才松了口氣,當下便是大喝一聲,拍馬上前:“住手!統統給我住手!”

  見到羅陽來了,文聘手下的那些士兵自然都是臉色稍緩,他們都是當年最早跟在羅陽身邊的黃巾軍,對于羅陽的本事那是十分的清楚。原本他們還擔心,文聘帶著他們會寡不敵眾,可是見到羅陽來了,他們的膽氣也是壯了起來。倒是郭嘉看到羅陽之后,嘴巴不由得一撇,似乎剛剛看熱鬧還沒有看過癮,就被羅陽給打擾了。

  而殺得正過癮的文聘聽到羅陽的呼聲,當即便是將手中的長刀一揮,逼退了正在和自己廝殺的敵將,喝道:“我家將軍來了!就暫且饒了你的狗命!”說罷,舉起長刀,便是帶著手下的士兵們,耀武揚威地又殺了出來。

  那將見了,可是被氣得不輕,也怪不得他,自己這一方足足有一兩百人,卻是拿文聘手下這十來個人沒有辦法,現在還被對方如此輕松地殺出去,那將哪里咽得下這口氣!當下便要驅馬再追上去廝殺,忽然從后面也是傳來了一聲呼喝聲:“統統給我住手!”聽得這呼喝聲,那將卻是不由得縮了縮腦袋,剛剛臉上的怒容卻是轉變為了驚恐,慌忙勒住韁繩,退了下去。

  羅陽縱馬趕到了郭嘉身邊,正好文聘也是趕了回來,見到羅陽便是抱拳說道:“主,啊!將軍!屬下可沒有給將軍丟臉!”看著文聘這么模樣,卻是興奮得很,恐怕這些年跟在羅陽身邊,文聘可是給憋壞了,今天算是好好地發泄了一番!

  羅陽有些無語地瞪了一眼文聘,總算他和郭嘉都沒有受傷,手下的那些軍士也只是有幾個身上掛了彩,但都沒有什么大問題。畢竟這些人都是羅陽手下接受特殊訓練最早的一批人,羅陽交給劉辟和龔都的訓練方法,那可是后世特種兵的訓練手段,就算是不能將他們一個個都訓練成像羅陽這樣的特種兵,但是單論身體素質,已經是遠遠超過這個年代所有軍隊的士兵了!

  羅陽點了點頭,便是轉頭朝著對面望去,文聘似乎知道羅陽想要問什么,連忙主動回答道:“將軍!我們剛剛出城就碰到了這些人,一定要攔住我們,要檢查我們的人馬,還不讓我們離開!屬下也亮出了將軍給我們的令牌,可是他們卻并不買西園軍的帳!”

  聽得文聘的解釋,羅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竟然敢不買西園軍的帳?這在洛陽城周圍可還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啊!只見對面除了之前和文聘殺做一團的兵馬之外,又慢慢行來了一隊人馬,雖然僅僅只有數騎,可是看對方的模樣,先前和文聘廝殺那將對這數騎似乎是十分畏懼。

  而在另一邊,這后來趕來的數騎慢慢來到了之前那將的面前,在正中央的一騎,面白無須,長相極為俊朗,卻是身形高大。身上一身金光燦燦的鎧甲,頭上一頂金冠,顯得是十分威武雄壯。只見他一臉高傲地瞪了那將一眼,喝道:“郝萌!我不是命你先行探查路段嗎?為何無端在此與人廝殺?”

  那叫郝萌的將領聽得著帶著寒意的問話,頓時就是感到全身一陣顫抖,可不敢猶豫,連忙抱拳回答道:“回稟大人!屬下,屬下豈敢怠慢大人的命令!剛剛奉大人之命前來探查,正好碰到眼前那隊人馬行蹤詭秘,所以,所以屬下才會攔住對方詢問!沒想到對方竟然出言不遜,所以,所以屬下才會和他們發生了爭執!還請大人明查!”

  “哼!”在那名大人的身邊,一名年輕將領冷哼一聲,面帶譏諷地說道:“郝萌!你休要狡辯!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肯定是你見到對方穿戴不錯,想要訛詐些錢財吧!你也不好好想想,這里可不是并州!這里是天子腳下,大大小小的勢力盤根錯雜,你還以為你能夠像以前在并州那里一般橫行無忌嗎!”

  被那年輕將領一頓呵斥,郝萌整個臉立馬就變得通紅,眼中露出一絲慌張地看了一眼那位大人,連忙朝著那年輕將領喝道:“曹性!你休要污蔑我!我,我怎么會做出那種事來!”

  “污蔑?”曹性冷冷一笑,說道:“這些年來,大人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收尾還少嗎?這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再這么裝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那郝萌聽了,立馬就急了,正要繼續申辯,就聽得那名大人突然雙眼冒出一陣寒光,怒喝道:“全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暴喝,卻是把包括正在爭吵的郝萌和曹性在內的眾人,全都給鎮住了,就連在對面休整兵馬的羅陽等人也是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見那名大人冷冷地盯著郝萌,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不管你攔住那些人的本意是什么!你這些年在并州又背著我做了些什么勾當!這些事情我統統都不愿管!我現在只是知道,你剛剛帶著兩百來人,竟然拿對方十多人無可奈何!你這是在丟我的面子!在丟我們并州鐵騎的面子!”說到最后,那大人雙目一瞪,一陣濃烈的殺意頓時就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這股殺意并不是什么花架子所能夠弄出來的,顯然是在戰場上,經過了無數鮮血和生命的洗禮,鍛煉出來的真正殺意!

  那大人這么一說,頓時就把郝萌給嚇得是臉色發白,當下也顧不得分辨了,直接就是從馬背上摔下來,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大,大人!屬下知罪!屬下知罪!求大人饒了屬下這一次吧!就饒這最后一次!屬下以后再也不敢丟大人的面子了!”

  而這個時候,在那大人身邊的另一名年輕將軍出列,抱拳說道:“大人!郝萌雖然該死!但現在丁大人正欲謀大事,也是用人之際,不若暫且饒了他這次,讓他戴罪立功!等到這洛陽之事完結,再來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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