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這突然地冒了出來,倒讓孫虎吃了一驚,孫虎是特種兵,卻不知道葉凌飛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能讓孫虎不吃驚。
葉凌飛來了有段時間,孫虎剛才所說的話,早已經被葉凌飛聽了去。葉凌飛眼看著孫虎要自殺,這才lou了頭。
孫虎認出來葉凌飛就是給他錢的那男人,他的心中對給予過他幫助的人從來都銘記在心,如果有機會的話,孫虎一定會報答,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因此,當孫虎看見葉凌飛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顯然,孫虎沒有想到葉凌飛會出現在這里。
孫虎早就想過了,他殺這樣多的人,即便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那也是沒有機會的,警察一定會抓到他,與其那樣,倒不如為自己的妹妹報完仇之后,直接自殺,反正殺了不少的人,夠本了。這是孫虎的想法,因此,孫虎打算自殺,卻不想葉凌飛就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葉凌飛那句話一說出來,孫虎就是微微一頓,他看了葉凌飛一眼,不太肯定地問道:“你說你能讓我活下去?”
葉凌飛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和我現在不離開的話,那我們倆人都離不開了!”
“怎么離開?這里已經被警方包圍了!”孫虎說道,
“你不是特種兵嗎?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怎么離開?”葉凌飛笑了笑,說道:“想想吧,如果在這里制造一片混亂,然后趁著混亂的時候,從大樓側面那還沒有拆卸的建筑吊架離開,當然,最重要一點,就是在警察布置好包圍圈時離開,要不然的話,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離不開的!”
葉凌飛剛才就是從西南方向的缺口過來的,不過,過來得比較麻煩,那邊有建筑用的吊架,同時,又和建筑物挨著的,正因為如此,那邊還沒有警察。
孫虎又看了看那兩顆被他割下來的人頭,把臉轉向葉凌飛那邊,忽然站起身來,對葉凌飛點了點頭,嘴里答應道:“好!”…
周洪森并沒有立刻召開什么市委會議,這市委會議又不是由他召開的,應該由市委書記蔣愷林召開。周洪森之所以要和葉凌飛說要召開市委會議,不過就是找個借口罷了,他知道葉凌飛不是政府的人,對所謂的市委會議并不是特別的了解,周洪森就因為這樣,所以才說要去市委召開會議。
事實上,周洪森和蔣愷林倆人卻在省城柏心湖邊的一家外表不起眼的茶樓閑聊,周洪森剛才接的電話就是蔣愷林打過來的,正因為周洪森接到了蔣愷林打過來的這個電話,才知道警察局那邊出事了。
周洪森本意想把整件事情都攬過來,由他負責,不讓張衛國參與進來,張衛國也是市委常委,即便張衛國是軍方的人,不管這地方上的事情,但因為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葉凌飛和軍方的關系很親近,才導致軍方也牽扯進來。
周洪森沒有想到葉凌飛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咬定一定要追究下去。周洪森眼見自己說服不了葉凌飛,就對蔣愷林說了,他想要和蔣愷林商量下,到底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辦。茶樓的VIP包房里面只有周洪森和蔣愷林倆人在里面,蔣愷林的面色凝重,他手里夾著的那根香煙已經燃了一半兒了,長長的煙灰一直都沒有彈。
“這件事情棘手了!”蔣愷林輕嘆口氣,他此刻意識到自己手里的煙已經夾了很久,把那根煙放在煙灰缸里面,沒有再抽。周洪森手里握著茶杯,小口抿了一口茶,又把茶杯放到面前完全手工制作的紅木茶桌上。
周洪森此刻的想法和蔣愷林差不多,他也認為此事棘手,即便那人是葉凌飛,也就是他的女婿,但這個女婿可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周洪森在面對自己女婿的時候,總感覺自己無法掌控他,尤其是這件事,周洪森感覺葉凌飛已經知道誰是幕后主謀。
“老蔣,你插手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之前,我怎么不清楚!”周洪森說到這里,緊跟著又補充一句道,“難道你不知道葉凌飛和我的關系嗎?你為什么又要這樣做?”
周洪森這句話明顯帶出一點點的質問語氣,周洪森和蔣愷林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市委書記,相比而言,市委書記是市里的一把手,行政級別在那邊擺著,負責人事權,其權力要比市長大,但另一方面,這并不是說市長就一定要聽市委書記的。自從周洪森到了省城擔任市長以來,他和蔣愷林配合一直不錯,倆人沒有什么起沖突的地方。周洪森女兒周欣茗的事情,即便想隱瞞,那也不是說就能隱瞞的,更何況,蔣愷林是蔣家的老三,也是蔣家的第二代,作為國內政治勢力很大的家族的第二代,想巴結蔣愷林的人也很多,這消息掌握得自然多了。蔣愷林已經得知周洪森的女兒嫁給了葉凌飛,周洪森在蔣愷林面前也沒有必要背著蔣愷林。
蔣愷林他的右腿疊放在左腿上,在聽到周洪森這句話后,蔣愷林把頭搖了搖,說道:“老周,瞧瞧你這句話說得,難道你認為我是故意害他?我承認,我是說過,葉凌飛有可能涉嫌殺人,但是,我只是讓警方去調查,我可沒有讓警方一定要讓葉凌飛認罪,老周,我知道葉凌飛和你之間的關系,我當然不會讓葉凌飛這人出事了!”
周洪森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這窗外就是湖水,這座茶樓就建在湖邊。周洪森打開窗戶,讓那潮濕的空氣迎面撲來,夜幕間,湖水泛點波瀾…。
“老蔣,我跟你說沒有說過,葉凌飛當年曾經救過我?”周洪森問道。
“你似乎只和我提過一點點的,并沒有說得太詳細!”蔣愷林說道,“我印象不是特別的清晰!”
“老蔣,我當年差點進監獄,是葉凌飛救了我!”周洪森轉過身來,他的眼睛望向蔣愷林,嘴里說道:“老蔣,我跟你說這件事情并不是想要告訴你我和葉凌飛之間的關系,只是想提醒你,我這個女婿背景很深,他有軍方的關系。說真心話,我對這個女婿有些害怕,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害怕自己的女婿,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讓女兒嫁給他。但是,我沒有選擇,不是嗎?”
蔣愷林眉頭皺了起來,他看著周洪森,嘴里說道:“老周,這件事情我也感覺奇怪,竟然有人說這件事情是我背后搞得鬼,你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管這件事情了,至于有人告訴我說葉凌飛涉嫌殺人,我總不能裝作不知道吧,這樣也不符合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作風,難道讓我們去學會包庇?只不過,下面那些人的做法實在太過份了,尤其是分局的相關人員,一定要接受調查,此事應該作為典型,用來教育其他的公職人員,不能憑感覺辦事!”
蔣愷林這幾句話就把責任都推了出去,周洪森又走回座位,從身上拿出香煙來,對于蔣愷林剛才那句話,周洪森不知否可,他只是坐在蔣愷林面前抽著煙。周洪森這個模樣,讓蔣愷林一時間摸不透到底在周洪森的心里打什么主意。
“老周,你倒是表個態,這件事情要不要召開市委碰頭會,確定一下呢?”蔣愷林又問了一句,今天蔣愷林已經很破例了,要知道,在以前,那蔣愷林可是主導,哪里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和周洪森說話。
周洪森也懂得什么叫見好就收的道理,當周洪森聽到蔣愷林這句話之后,周洪森眉頭緊皺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很重要的問題,片刻,周洪森望向蔣愷林,把頭點了點,說道:“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老蔣,咱們一定要盡快召開市委的碰頭會,找找到底是誰膽子這樣大,竟然要屈打成招!”
“恩,我也是這樣認為,我們應該召開碰頭會!”蔣愷林把右手抬起,看了一眼時間,他嘴里說道:“現在是晚上九點一刻,我們如果抓緊時間開碰頭會的話,明天就會有結果,不過,在開碰頭會之前,咱們倆人最好確定一下主基調,你不是不知道,張衛國也是市委常委,開碰頭會的話,一定要叫上他,這次,張衛國參與到地方上面的行政事務中,一定是針對我的,咳,這事情說來話可就長了,張衛國總認為我….不說了,不說了,這些都是工作上的矛盾,不提也罷,老周,你看我們是不是把分局上下都處理比較好呢?”
蔣愷林把這件事情處理的主基調推給周洪森,其用意不言而喻。周洪森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我看也應該如此,這次一定要嚴懲,以儆效尤。這次的事情如果發生在普通人身上,這就成為冤案了!”
蔣愷林和周洪森倆人就在這里把碰頭會的主基調確定好之后,本來,倆人想要去市委開碰頭會,就在這個時候,這茶樓包房的房門一開,一身旗袍裝的許月如從外面走了進來。許月如的出現讓周洪森微微一愣,他看了看蔣愷林,問道:“老蔣,這是怎么回事,許老板怎么會在這里?”
“這我就不清楚了!”蔣愷林看似也不明白,他把臉轉向許月如,問道:“許老板,這事情也太巧了點吧,竟然在這里遇到你了,你不要告訴我說,你跟蹤我們倆人才來的!”
“蔣書記,瞧你說得,我怎么可能跟蹤你們啊,就算你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這樣做,我呢,就想到這茶樓喝喝茶,這邊的環境好,卻不想剛到這里,就在門口遇到小吳,哦,也就是周市長的司機,這一聊,才知道你們倆人也在這里,真是巧啊,來,今天晚上我請客!”
“這個不太好吧!”周洪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蔣愷林,又把目光投向許月如身上,說道:“許老板,我和蔣書記正要回市委開會,下次吧!”
周洪森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聽到蔣愷林打斷道:“老周,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我剛才想過了,沒有必要開什么碰頭會,你和我倆人決定了的事情,就行了,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下,至于你和許老板的事情,那我可就不多管了!”蔣愷林說著站起身來,在臨走之前,他還看了許月如一眼,隨后才離開了包房。
許月如主動起身把包房的門關上,等她一回來,就聽到周洪森問道:“月如,你跟我說清楚,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許月如身著旗袍,曲線優美,凸凹有致,抬手投足之間,盡顯其成熟韻味。本就婀娜的身段,再配以這身合體的旗袍,簡直就是人間尤物。當然,這旗袍材質淡薄,隱約之間,又可見許月如的內衣。這身打扮如果真的是來這里喝茶的話,其目的可就不同了,正因為如此,周洪森才會詢問許月如為何要到這里來的。
許月如關上房間的門,走到周洪森面前,挨著周洪森坐了下來,低聲在周洪森的耳邊說道:“你說呢,這天下間哪里有這樣巧的事情!”
“難怪,難怪,我就奇怪你怎么會到這里呢!”周洪森眉頭微微皺起來,他的右手放在旁邊的茶桌上敲了兩下,看著許月如,說道:“是蔣愷林讓你過來的吧!”
“不是他,還是誰!”許月如把右腿疊放起來,她雪白的大腿lou了出來。許月如拿過來周洪森放在旁邊的香煙,點著了一根之后,放下打火機,嘴里說道:“我晚上正在做SPA,卻接到他的電話,說要我來打打圓場,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不過,他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哪里敢不過來,要是他把咱們的事情說出去,我擔心影響到你的仕途…!”
許月如這女人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像是會勾人一般,所謂的勾魂的眼睛也不過如此,她的臉上略施粉妝,皮膚白皙,從她身上傳過來的香氣直撲周洪森的鼻孔,周洪森低聲地說道:“月如,不要在這里說了,走吧,我們去別墅再談!”
“那也好!”許月如說到這里,又補充一句道:“那你家里那邊怎么交代?”
“這是我的事情了!”周洪森拿出來手機,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說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把我的老婆照顧好,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哦,我正好找你有事情,關于你們公司在北城拿的那塊地的事情!”
“我就知道是那件事情!”許月如一聽周洪森提到了北城的那塊地,她顯出很無奈的樣子來,嘴里輕嘆口氣,說道:“又是北城那塊地,煩死人來,不就是幾個釘子戶嗎,讓他們鬧好了,反正我們是合法拿地的,按理說,那邊的搬遷可是你們政府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們麻煩,卻不想惹來這樣多的事情,真煩人!”
“好了,好了,月如,我就是說說而已,你放心,事情不是特別的大,等到了別墅再說吧!”周洪森說話的時候,撥打了他的司機小吳的電話,“小吳,你先走吧,我這邊有事情,你明天直接到政府,不需要來接我了!”
小吳答應一聲,小吳給周洪森當司機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周洪森這些事情,他心里一清二楚,不過,作為司機,最重要的一項,就是不能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小吳不是傻瓜,他給市長當司機,那可是一個肥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給市長當司機。
周洪森給小吳打完電話后,他把電話放了下來,又點著了一根煙。他沒有著急立刻就動身,總要等小吳開車離開后,他再離開。許月如手里夾著煙,她的眼睛望著周洪森,嘴里說道:“我怎么感覺今天蔣書記不高興呢?”
“我還不高興呢!”周洪森狠狠抽了一口煙,說出這句話來。
許月如開的是一輛白色的進口奔馳車,周洪森坐在后座上,在去別墅的路上,周洪森又問起蔣愷林給許月如打電話的事情。許月如說道:“他就是讓我過來打打圓場,其他的話,也沒有說,他一直當我是他那邊的人,不讓我把實情都告訴你,但他卻不知道,我….我愛上你了!”
許月如說出這句話后,坐在后座上的周洪森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早就習以為常。周洪森嘴里緩緩地說道:“月如,看起來蔣愷林早就知道今天我會生氣,他這樣做難道是為了試探我的底線?”
許月如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具體的你們之間有什么事情就不是我這個女人所能理解的,我只是知道我愛你!”
周洪森看了許月如一眼,沒有說什么,他把眼睛閉了上去。眼前這個說愛他的女人曾經和蔣愷林有關系,即便這女人口口聲稱和蔣愷林沒有關系,但周洪森卻懷疑,不過,這女人確實懂得如何討男人的歡心,最重要的是周洪森可以通過這個女人拉進和蔣愷林之間的關系,他和蔣愷林目前已經成為綁在一條繩的螞蚱,大家都需要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