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區的地下廣場迪廳是屬于孫宏的場子,往日這個鬧非常,許多的年輕人都喜歡來這里玩。\但今天,這里卻顯得冷清了許多,許多想到這里玩的人都被告知今天迪廳不營業,內部正在裝修,等明天會重新開業。
不過,廣場上面的停車場倒是停滿了車,不時能看見面色冷峻的年輕人在廣場四周游蕩,粗看像是隨意游蕩的年輕人,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現這些游蕩的年輕人卻是很有層次并不散亂隨意。
野獸剛把車開到地下廣場的門口,兩名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是一條藍色長褲、腳穿黑色尖頭皮鞋的年輕男子就客氣地上來,其中一人敲了敲車窗,很客氣地說道:“這里今天不營業,請您離開。”
野獸剛想破口大罵,就聽到坐在后座上的葉凌飛冷冷地說道:“去告訴你們的堂主孫宏,就說葉凌飛到了,我要見他。”
那兩名年輕人一聽,先是一愣,倆人彼此看了一眼后,其中一名年輕人說道:“請您在這里等一會兒。”
完,一名年輕人站在車邊,很警覺地查看著四周,另外一名飛快地跑進地下廣場。葉凌飛坐在車里,只是簡單掃了一眼四周,嘴里冷笑道:“瞧見沒有,這里的殺氣很盛啊。”
“撒旦,要不要帶家伙進去!”野狼低聲地說道,“我看這些家伙不是善類,要是就這樣進去一有個差錯,不好辦。”
葉凌飛擺擺手道:“沒有必要,我今天來是聊天不是吵架的。
再說了,不是我小看這些家伙,要是真打起來,人再多也沒用,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野獸咧著嘴也說道:“我說野狼,你怎么就喜歡這樣婆婆媽媽是不是你有老婆了,就變得膽小起來。”
野狼瞪了野獸一眼。說道:“你不要胡說。我是為撒旦擔心。要是你和我進去地話。我根本不用擔心什么事情。但是撒旦不同。你以后動動腦子。別什么事情都不考慮撒旦地安全。你和我都沒有關系。大不了咱們離開中國。但撒旦不同。他要在這里生活。野獸。你明白嗎?”
野獸這一生中最關心地人只有葉凌飛。這種感情不是用語言所能表達地。可能。葉凌飛一句簡單地話。就能讓野獸為此賣上性命。如果野狼提到地是別人。野獸說不定會頂上幾句嘴。但一聽到野狼說是為葉凌飛考慮。野獸沒了詞。嘴里嘀咕道:“我也擔心老大。”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來接咱們地人到了!”葉凌飛看見一臉嚴肅地孫宏帶著幾人急匆匆朝這邊走過來。他一推開車門。下了車。
“孫宏。好久不見了!”葉凌飛看見孫宏來了。微微一笑。
孫宏帶著人走到葉凌飛身前。連連道歉。說道:“實在對不起。今天晚上不得不小心一點!”孫宏說著目光掃過站在葉凌飛身后地野獸和野狼倆人。孫宏心里就是一驚。就感覺站在葉凌飛身后這倆人地眼睛銳利無比。孫宏那也是見過大場面地人。黑道里面什么樣地人物沒有見過。但看見野獸和野狼。他還是心里吃了一驚。對葉凌飛地身份感覺更加高深莫測。
葉凌飛看見孫宏地目光飄向自己地身后。他淡然一笑道:“這倆位都是我地兄弟。和我一樣。都持有外國國籍。”
葉凌飛雖然話沒明但是也點破了野獸和野狼地身份。孫宏那是何等聰明的人,他心領神會,知道這兩人看起來應該是和葉凌飛一起待過的人,想必也是招惹不起的主兒。
孫宏和野獸和野狼打了聲招呼,一側身,讓出身位道:“葉先生,請吧,我們龍頭剛剛到,現在正在里面喝茶 “你們這里也茶水嗎,嗯,我倒第一次聽說迪廳也茶水,那我可得嘗嘗了。”葉凌飛沒有和孫宏說太多話,邁步就向地下廣場的入口走去。
蕭朝陽就坐在迪廳大廳里喝茶,迪廳里面空蕩蕩除了三名斧頭幫地堂主外,沒有多于的人。蕭朝陽身穿著一身唐裝,他手里端著茶杯口品著茶水。
蕭朝陽已經接到了消息,他的堂主在來這里的路上被人干掉。但此刻的蕭朝陽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越是如此,越感覺整個迪廳地氣氛壓抑,那三名堂主甚至于大氣不敢喘一口。
孫宏帶著葉凌飛走了進來,蕭朝陽聽到腳步聲,他微微抬起頭,看見葉凌飛正走向自己。不過,比起以前一個人來的葉凌飛,此刻的葉凌飛身后跟著兩個人。
殺氣,那是殺氣!
蕭朝陽心里一動,他在葉凌飛身上感覺過殺氣,再次在這兩個人身上再次感覺到了殺氣。
“龍頭,一個人喝茶啊,怎么不叫上我,我這個人最喜歡喝茶了!”葉凌飛露出一絲笑容,走到蕭朝陽面前,也不等蕭朝陽招呼,葉凌飛自個就坐在蕭朝陽身邊。
“葉先生,不是我不想 茶,而是我怕耽誤葉先生的時間。”蕭朝陽笑道,幫的人整天沒事情做,哪里像葉先生這樣有正當地職業的人。”
“這句話倒是,龍頭,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地人。”葉凌飛翹起二郎腿,他一伸手,拿過來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葉凌飛這樣做,把蕭朝陽身后的那三名堂主嚇到了,他們還沒有見過有人敢在蕭朝陽面前如此放肆。但是,蕭朝陽地反應卻出乎這三人的意料,就看見蕭朝陽面帶笑容,看著葉凌飛把一杯茶喝下去,笑道:“怎么樣,這茶葉不錯吧!”
“不錯是不錯,就是帶著一股血腥地味道。”葉凌飛放下茶杯道:“龍頭,我一走進來,就感覺這里到處都是殺氣,你該不會是想殺什么人吧。”
“葉先生,這是我們幫會的事情,我們在清除叛徒。”蕭朝陽看了看時間,放下茶杯道:“葉先生,既然你來了,那你就看看我們如何清除叛徒,麻煩你到后面坐一坐,等我處理完后,我會和葉先生喝茶的。”
“那也我就到后面坐一坐吧!”葉凌飛站起身來,和野獸、野狼到了后面的座位,坐了下去。野獸咧著嘴說道:“老大,這就是那個斧頭幫的老頭,咳,夠威風了。”
“野獸,你先看著不要說話!”葉凌飛低聲說道,“等一下要上演好戲了。”
蕭朝陽對孫宏一擺手道:“孫宏,把宋施全家都帶上來。”
孫宏一點頭,時間不大,宋施連同他地老婆,兒子兒媳還有一個剛出生三個月的孫子都被帶了上來。
一直帶到蕭朝陽面前,宋施站在蕭朝陽面前,面無懼色,直視著蕭朝陽問道:“龍頭,這是什么意思?”
蕭朝陽臉色一拉,右手一拍桌子,只聽得啪得一聲,桌子上的茶杯被震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宋施,你是跟我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想當初,你暗地和3K地人聯系,想鏟除我,我都沒有對你怎么樣,我就念在我們多年的情份上,希望你能改過。但是,這次,我卻不能容你。張傲等人都是怎么死你不要告訴我和你沒有關系。”
宋施冷笑道:“龍頭,我也念及你是我的兄弟,我上次才沒有動手。是,我承認上次我確實有想讓你退位的打算,因為幫里的兄弟對你不滿,我不想讓斧頭幫四分五裂,我才想迫使你退位,卻沒有殺你的打算。自從上次之后,我心知龍頭放我一馬,我心存感激,又怎么會再對龍頭不利。張傲等人的死和我無關,我不會對自己幫會的兄弟動手,這是我宋施做人地原則。”
蕭朝陽站起身,走到宋施面前,冷笑道:“那你告訴我,有人看見那名殺害張傲的兇手在你家附近出現,你又怎么解釋,不要告訴我,他是想去殺你。這種弱智的借口不要和我我也不會相信!”
宋施冷笑了一聲,他看著蕭朝陽,一字一句說道:“龍頭,我問心無愧,我只能告訴你,我沒干過對幫會兄弟不利的事情。”
“現在,不是我講究情分的時候,兄弟一個個在死,我們卻找不到到底是誰干的。宋施,你一直明白我地手段,寧可錯殺一千,絕對不放過一個,我這樣做純屬無奈,如果將來我知道殺錯了你,我蕭朝陽會在你的墳頭謝罪!”
蕭朝陽說完,一轉身,不看宋施,一擺手道:“孫宏,動手,一個不留。”
“龍頭,且慢!”宋施忽然說道。
蕭朝陽猛然一轉身,看著宋施道:“怎么,你肯承認了嗎?”
宋施哈哈大笑道:“龍頭,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我沒做過就算我死,也不會承認。”
“那你叫我什么事情?”
宋施直視著蕭朝陽道:“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放過我的家人,我不想我的家人跟著我一起無辜地死去。想我宋施這輩子只做錯了一件事情,就是不應該心存二心,一次就足夠了,龍頭上次放過我,我已經感激不盡,所以,就算這次不是我做我也想一死來讓龍頭安心,以便讓龍頭可以去追查真正幕后主使。至于我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我的家人一直都沒有涉足黑幫,我希望龍頭看在我多年為斧頭幫拼命地份上,放過我家人一馬,那我宋施在地下也會瞑目。”
蕭朝陽看著宋施,他的嘴唇哆嗦起來,緩緩說道:“宋施,難道你不明白斬草除根地道理嗎,不是我不肯放過,而是我不能放過,幫會這樣多兄弟,要是你的家人以后為你報仇地話,我死不要緊,兄弟們可就要受牽連了。”蕭朝陽一轉身,老淚在眼圈打轉,嘴里緩緩地說道:“孫宏,留下孩子!”
“龍頭,謝謝!”宋施低聲說道。
迪廳大廳里面突然鴉雀無聲,氣氛壓抑地讓人窒息。
啪!啪!啪突然響起三聲 巴掌聲,緊跟著就聽到葉凌飛地冷笑道:“好一句寧人,不放過一人,龍頭就是龍頭,今天我算是見識過龍頭的手段了!”
蕭朝陽臉色一拉,看著正走過來的葉凌飛,語氣不善地問道:“葉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孫宏一看,趕忙對葉凌飛使眼色,他看出來龍頭的心情不他擔心葉凌飛惹惱了龍頭。
葉凌飛沒有理會孫宏,而是走到蕭朝陽和宋施中間,先看了宋施一眼,微微點點頭道:“是個漢字,就算臨死,也不畏懼!”緊跟著,他轉向蕭朝陽道:“我沒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說龍頭殺錯了人,這件事情一定不是宋施干地!”
蕭朝陽冷冷地說道:“葉先生,這是我們幫會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我當你是朋友,讓你在這里,如果我不當你是朋友,你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此刻的蕭朝陽哪里是原來那個面帶笑容地老,他的話讓人不寒而栗在蕭朝陽身后的三名堂主也擺出躍躍欲試的架勢來。
葉凌飛臉色也拉了下來,面如寒霜,冷冷說道:“龍頭,我尊敬你喊你一聲龍頭,不尊敬你,我就叫你糟老頭子!”
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口,就連孫宏臉色都變了。蕭朝陽身后那三名堂主勃然大怒,不等蕭朝陽命令,就動手,直奔葉凌飛而來。
幾乎就在同時,野獸和野狼也動手了,這兩個人出手那叫一個快,一人奔向一名堂主,電光火石之間,那兩名堂主慘叫著倒在地上。另外一人已經躍了過來,拳頭直奔葉凌飛而來,葉凌飛冷哼一聲,握拳硬碰過去,只聽得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名堂主捂著右拳在地上慘叫。他的右手的骨頭被震斷,葉凌飛那拳頭就跟鐵鉗一般,堅硬無比,豈是這名堂主所能承受得了的。
轉眼之間,三名堂主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孫宏站著沒動,他本想上前,但又不愿意和葉凌飛正面為敵,就在孫宏猶豫之際,聽到葉凌飛冷笑道:“龍頭,你那套早就過時了,你在望海市不過是一個黑幫幫主,要是我愿意隨時可以滅掉你們。不是我葉凌飛說大話,我只要一個電話打到北京,我馬上就能調來軍隊鏟滅望海市所有地黑幫。”
蕭朝陽臉色慘白,在面對葉凌飛如此囂張的氣焰時,他就感覺自己無力應對。蕭朝陽聲音弱了下來,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我的名字叫葉凌飛,如果你們和國際地下組織有所聯系的話,我相信你們一定聽說過撒旦這個名字,世界上70%的黑幫都和我做過生意,我認識的黑幫頭目遠遠超過你們幫會地人數,當然,不包括日本黑幫,我本人包括我的組織,從來不和日本人做生意。”
“撒旦!”當葉凌飛說完這個名字后,不僅孫宏,就連宋施和蕭朝陽都是為之動容。他們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在黑幫流傳一句話,想得到最優秀的軍火就去找狼牙,而撒旦就是這個組織的領。
只可惜,中國內陸的黑幫根本無法直接和狼牙組織做軍火買賣,狼牙組織從來不和中國內陸的黑幫做生意。蕭朝陽曾經去過香港,和當地地黑幫組織談過武器的事情,香港那塊的黑幫告訴蕭朝陽,如果想得到優良的武器唯一的選擇就是通過和國外地黑幫組織合作,讓那些黑幫組織代購狼牙組織的武器,但是,這樣要冒很大地風險,如果狼牙組織知道以后,可能那個黑幫永遠都無法再得到武器。
蕭朝陽后來才打消購得最優秀武器的打算,只能在香港和內地購得一些性能極差地自制武器。
孫宏現在才明白為什么他感覺葉凌飛這個人高深莫測,孫宏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動手,不然的話,自己就惹來殺身大禍。
葉凌飛看著蕭朝陽震驚地樣貌,冷笑道:“龍頭,不要說你了,就連北京那邊的人我都稱呼老頭子,你告訴我,你憑什么不讓我稱呼你為糟老頭子。”說完,冷哼一句,對孫宏說道:“孫宏,麻煩你叫人把這三個亂叫的混蛋給我去,我現在的心情不要是讓我再聽見他們叫,我現在就要了他們的命!”說道這里,葉凌飛又補充一句道:“還有宋施的家人,都給我帶下去,我在這里只想和宋施外加你們的龍頭說話,當然,孫宏,我當你是朋友,你可以留在這里,至于其他的人!”葉凌飛說著看了野獸和野狼一眼,狠狠說道:“進來一個殺一個,進來一雙,殺一雙,我不要活的!”
“是!”野狼和野獸干凈利落地答應道。
孫宏看了蕭朝陽一眼,只看見蕭朝陽面無血色,他趕忙帶著人把那三個人抬了出去。然后,他一個人返了回來,一下子大廳又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