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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是男人的話就來比比

  張東洋走到葉凌飛面前,他伸出右手,客氣地說道:“葉先生是吧,我聽我表姐提過你,謝謝你救了我的表姐。”

  葉凌飛掃了張東洋一眼,也伸出右手,就在他的右手剛和張東洋的右手握在一起時,葉凌飛就感覺張東洋的右手在用力捏自己的手。葉凌飛心里好笑,看樣子這小子是打算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但張雪寒就在身邊,葉凌飛也沒點破,相反,他微微用力,嘴里笑道:“小事情,何必要謝。”

  張東洋感覺葉凌飛的右手如同鋼鉗一般,他本想給葉凌飛來個下馬威,讓葉凌飛對自己心里忌憚,卻沒有料想葉凌飛不甘示弱。張東洋眉頭微微皺起來,他用上了十分力,不動聲色道:“葉先生認識筱笑姐姐是吧,聽說是筱笑姐姐的師父,就是不知道是否玩過真槍?”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哪里能玩過真槍,比不得你,我聽說你是軍校的人,想必整天都是玩槍。”葉凌飛感覺從張東洋右手那邊傳來的力量加重了幾分,心里倒也暗暗佩服這年輕人手上有幾分功夫,這手練得跟鋼鉗一般,如果換成別人,這時候早就求饒了。葉凌飛眼見張東洋加了力氣,不由得也暗暗加了幾分力。葉凌飛這邊是談笑風生,張東洋的臉色可就難看了。

  葉凌飛繼續笑道:“你們軍校的學生整天都打嗎,我沒在軍校待過,不知道軍校的學生是否整天打。不過,我最近發現了一款游戲,可以介紹給你們玩玩,那款游戲叫什么,哦,搶灘,你們這些軍校的學生最適合玩了,可以天天的。”

  張東洋的臉色異常難看。礙于表姐就在身邊,他不能說出來。這犟脾氣一上來。張東洋那是一個不肯服輸的主,不能就這樣示弱,強忍著右手傳進身體的劇痛,他緊咬著牙齒,擠出幾個字道:“謝謝了,我會考慮玩一下。”

  張雪寒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兩個男人正在暗中較勁,她還以為這兩人談得很投機。笑道:“你們倆人干什么握著手不松開。”

  “嗯,難得看見這樣投緣的人,我忍不住想和你的表弟多握一下手。”葉凌飛面不改色,笑著對張東洋道:“年輕人,你說我說得對不起?”

  張東洋額頭都滲出汗來,但也不肯示弱,用力點下頭道:“嗯,我和葉先生很投緣,表姐你回去吧!”

  “表弟,你怎么出汗了?”張雪寒奇怪地問道。

  王清從訓練廳走出來。她暗暗捅了張雪寒一把,低聲說道:“你沒看見這兩人在較力,誰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他們倆人之間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經王清這一提醒,張雪寒才如夢方醒,她趕忙把自己那滑嫩無比的兩手放在葉凌飛和張東洋緊握地手上,想把倆人的手分開,但她那點力氣哪里能掰開這倆人地手,她有些著急地說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不要這樣。”

  一看見張雪寒那著急地樣子。張東洋和葉凌飛幾乎同時松開了手。張東洋把兩手背在身后。左手不斷揉捏著右手。嘴里安慰著張雪寒道:“表姐。你誤會了。我感覺我葉哥人不錯。就是想和我交個朋友。”

  “真地?”張雪寒不肯定地問道。

  “那是當然!”張東洋笑了笑。推著張雪寒地肩膀道:“表姐。你快回去吧。你看人家都要訓練了。你還在這里站著!”當張雪寒轉過身。向訓練廳走時。張東洋邁了一步。面對著葉凌飛冷哼道:“雖然我知道你救了我表姐。但是我卻不想你纏著我地表姐。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別指望打我表姐地主意。”

  “小伙子。你要注意點火氣。這可不好。你看我像你說地那種人嗎。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不經你這一提醒。我還真沒發現你地表姐真是一個美女。我可以考慮一下。”葉凌飛咧著嘴笑道。“小伙子。怎么樣。你打算拿我怎么辦?”

  葉凌飛說這句話時。張東洋地臉色拉了下來。面如寒冰。冷哼道:“那你就準備橫著出這里吧!”

  他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到背后傳來張雪寒地呼喊聲。“東洋。我忘記了。筱笑一會說要過來。如果你有時間去門口接一下。筱笑沒來過這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知道了,表姐,你就放心吧,我這就去接筱笑姐。”張東洋一轉過身來,那是滿臉帶笑,簡直和剛才是判若兩人。等張雪寒走回訓練廳后,張東洋又轉過身,面如寒冰,冷哼道:“葉先生,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不想惹事,但要是惹火了我,我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小伙子脾氣不小,果然是介于牛A和牛C之間了不起的人物。”葉凌飛呵呵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有火性的年輕人,我這個人就是吃飽沒事干那種人,我活著的主要任務就是制造新世紀的祖國下一代,你看吧,你打算怎么收拾我這種生在陽光下,長在新世紀,隨時準備為祖國增添未來花骨朵的小人物呢?”

  葉凌飛這幾句話差點把張東洋氣得跳起來,張東洋那也是火爆脾氣,容不得別人對自己表姐有企圖,他把眼珠子一瞪,就要動手,卻看見葉凌飛把眼光掃向訓練廳,笑道:“這里打架可不好,小心你的表姐看見。”

  “哼,我們找個地方去!”張東洋把頭一甩,邁步就走。葉凌飛微微搖了搖頭,也邁步走向樓梯。

  張東洋一直走到二樓,這二樓中央是一個空出來的四方形,中央吊著燈,直通一樓。那四方形空出來地地方四周設有欄桿。張東洋走到這里把腳步停下來,一轉身,冷眼對著葉凌飛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不想傳出去說我欺負你。”

  “小伙子,有些本領,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葉凌飛呵呵笑道,“你既然是軍校的學生。想必受過擒拿、格斗地訓練,我這人也練過這玩意。咱們倒可以切磋切磋。”

  張東洋把眼珠子瞪圓道:“那你就不要怪我了。”他從小就在軍區長大,這身體練得那是鐵棒,壓根沒把葉凌飛放在眼里。他的右手握拳,照著葉凌飛的面門就打了過去,呼呼帶風、快如閃電,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葉凌飛雖然嘴上說著輕松的話,但他可沒放松警惕。早就準備好了,一見張東洋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這拳頭要是真被打中了,也夠他受的。

  如果葉凌飛想躲,倒也輕易能躲開這拳頭。但葉凌飛卻被張東洋這年輕人激起了他那沉寂許久地好斗之心,只看見葉凌飛把眼珠子也瞪了起來,叫聲來得好,他地右拳迎著張東洋地拳頭硬上。就聽得咚得一聲,倆人的拳頭被震開,張東洋疼得直咧嘴。他可沒想到葉凌飛的拳頭這樣硬。這一下子就把他的拳頭活生生打回去。

  葉凌飛心里也吃驚不小,張東洋這小子的拳頭可是夠硬的,以張東洋這樣的年紀就把拳頭練得這般硬。那再過幾年,這小子地實力可是不可預測地。

  張東洋右拳收回去,同時左拳也揮過來,葉凌飛被這年輕人那不服輸地脾氣激起那壓在心底的爭強好勝地脾氣,他也握左拳,硬碰硬。咚得一聲,張東洋的拳頭又被震了回去。葉凌飛兩手握拳,渾身緊繃起來,和先前那個散漫的男人截然不同,此刻的葉凌飛渾身彌漫著那種說不出來卻能讓張東洋感覺到的霸氣。

  “小子,有兩下,你要小心了,我可要全力了。”葉凌飛兩手握拳快如疾風,呼呼帶風。直擊張東洋面門。張東洋一聽那風聲,就知道自己要是硬碰這拳的話。勢必要骨折,他只得把身體一讓,葉凌飛兩拳走空。葉凌飛緊跟著一個翻踢,直取張東洋地小腹,張東洋不得以,又是一讓,葉凌飛這一腳正踢在護欄上,就聽得鐺鐺的聲音,那手腕粗的鐵管被一腳踹彎。

  葉凌飛一腳沒踢中張東洋,緊跟著左腳掃了過來,張東洋被葉凌飛已經逼到墻角,只能縮著腦袋,這一腳剛好掃過張東洋地頭頂,張東洋就感覺頭皮被那腿風掃得生疼。

  這一腳結結實實掃到墻壁上,張東洋就感覺整個樓層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他自己的潛意識的感覺,總之,張東洋心里暗暗佩服。他可不敢和葉凌飛硬對硬,一個側滾,滾了出去。就在張東洋剛從地上站起來,葉凌飛已經到了張東洋身前,兩手把住張東洋的后背,左右膝蓋頂下張東洋的胸口,嘴里說道:“小子,學過格斗吧,看你地反應,如果你連這個都挨不住,以后別在我面前說你是職業軍人,別給軍人丟臉。”

  葉凌飛這句話激起了張東洋不屈服的心理,張東洋本想放棄,但聽葉凌飛這樣一講,小伙子緊咬著牙齒,恨恨地說道:“我不會輸。”用兩手去招架葉凌飛的膝蓋撞擊。

  張東洋一直退到樓梯口的墻壁上,他的后背頂在墻壁上,再也無路可退。張東洋把牙緊咬,豁出去了,不管葉凌飛的膝蓋撞向自己胸口,兩手抱住葉凌飛的后腰,大吼一聲,竟然抱著葉凌飛從二樓樓梯滾下去。

  倆人從樓梯滾下去,滾了十幾層樓梯的臺階,一直滾到一樓。

  撲通!

  倆人分開,都躺在地上。

  于筱笑剛好手里拿著從門口旁邊的小攤上買來地羊肉串,一共十串,于筱笑拿出一串,不淑女地吃著。她嘴里正嘟囔著最好能多吃幾串,以免狼多肉少,到時候就被王清等人搶去,自己吃不了多少。

  于筱笑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噼里啪啦地從樓上滾下來什么東西的聲音,她還以為有人故意把東西往下面扔,剛喊了一句“誰這樣不道德”,剩下一句就被她吞回去了,她就看見兩個人滾到自己腳下,等兩人都躺在地上后,于筱笑才看清楚這兩人一個是葉凌飛,另一個是張東洋。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于筱笑瞪著俏麗地眼睛,不解地問道:“該不會你們是那種人吧!”于筱笑雖然沒明說出來,但那意思分明提醒這兩個男人似乎有點曖昧了。

  葉凌飛揉了揉肩膀。剛才不知道撞到樓梯的哪個臺階上了,感覺有點疼。他站起來。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對張東洋道:“來,我們繼續,好久都沒打得這樣爽了,如果感覺這里不方便,咱們再換個地方繼續打,那叫一個爽。簡直比按摩還爽!”

  張東洋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他心里對葉凌飛挑起大拇指,什么叫英雄敬英雄,這就是。張東洋別看小伙子很囂張,但他有囂張的資本,從他出生就注定他只會是一個職業軍人。在同齡人中,那些普通的小伙子正忙著找女朋友或者和女朋友找一家一晚上二十塊錢的旅館,窩在快要臭死的房間里茍且之時,張東洋卻在刻苦訓練。這十幾年的苦不是白吃的,汗水不是白灑地。張東洋一個人對付四五個膀大腰粗的男人不成問題。

  張東洋本以為葉凌飛不過是一個有點錢地普通男人,和那些社會上的男人沒啥兩樣,這種人最讓張東洋看不起。不就是有個破錢嘛,就想著玩女人。張東洋瞧不起這種男人,自然不想讓自己的表姐也被這種男人纏住。

  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就像古代的劍客,只要一出劍。對手就能斷定對方的實力。

  張東洋和葉凌飛一交手,心里大驚,葉凌飛這伸手就連他們軍校的教官都不是其對手,其兇狠程度絕非是隨便找一個格斗培訓館就能練得出來的。張東洋心里對葉凌飛那叫一個字佩服,但這表面上他卻不肯認輸,聽葉凌飛說還要比,張東洋把嘴角地血跡一抹,不服氣道:“好,比就比。”

  于筱笑瞧出來了。這兩個人在打架。并不是搞什么曖昧。她站在倆人中間,把吃了一半的羊肉串舉起來。嚷道:“停下來,你們這是干什么呢,該不會是為了女人打架吧!”

  “不是!”葉凌飛說道,“我們想切磋切磋!”“我的媽呀,切磋?有這樣的切磋嗎?你們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還玩切磋。“于筱笑一見這場面自己是擺不平了,趕忙打電話給張雪寒。張雪寒接到電話,顧不得多想,急忙向一樓跑過來,甚至于連衣服都沒換,王清、譚星琪、許微、趙靈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張雪寒急忙跑出去,四人趕忙跟了出去。

  張雪寒一跑到樓下,她就捂著胸口,喘息起來。她的身體不是很好,剛才又是著急,跑得有些急了。

  “東洋,你這是干什么?”張雪寒知道自己表弟的下手很狠,這要是把葉凌飛打出個三長兩短,張雪寒會愧疚一輩子。她急忙攔住張東洋,不讓張東洋靠近葉凌飛。那邊的于筱笑也擋在葉凌飛身前,眨著俏麗的眼睛,嘴巴撅得老高道:“師父,你干什么呢,怎么好端端的會和東洋打架,東洋年紀還小,脾氣火爆,但師父你可是大人,難道脾氣也不好。”

  王清等人跑下來時,就看見于筱笑和張雪寒倆人各自攔住葉凌飛和張東洋,看這兩個男人似乎剛才打過架,現在被拉開。這四個女孩也顧不得多想,趕忙站在倆人中間。

  張東洋眼見自己表姐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好言安慰道:“表姐,沒事地,你不用擔心!”

  “嘴角怎么出血了,怎么還不讓我擔心,你要是有事情的話,我怎么和我的叔叔交代。”張雪寒說道。

  “表姐,真地沒事,我就是想和葉大哥比比。“張東洋把目光落在對面的葉凌飛臉上,就看見對面的葉凌飛一臉的無奈,似乎對于被于筱笑纏著無可奈何。眼見葉凌飛這樣,張東洋感覺心里又誤會了葉凌飛這人。在張東洋心里于筱笑和他表姐是兩個不相上下的大美女,從小三人就經常一起玩,按理說于筱笑比張東洋只大了幾個月,倆人如果處朋友的話倒也般配,只是張東洋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方面地事情,用他的話講就是太熟了,不好下手。

  但不可否認,于筱笑確實很美,張東洋眼見葉凌飛在面對于筱笑時,沒有半點那種男人看見于筱笑時的異樣目光,就感覺自己是誤會了葉凌飛。人家對自己的表姐可能不像自己想得那樣,這樣一來,張東洋心里倒感覺有點對不住葉凌飛了。

  一群美女圍住兩人,張東洋也不能再說比拳腳,他看著葉凌飛,說道:“我們去西山訓練基地比障礙,你干嗎?”

  軍事訓練有攀爬、障礙等多種方式,這西山訓練基地就是軍校的一個設在野外的訓練基地,在這里主要訓練體能。

  葉凌飛聽張東洋要和自己比體能,他咧著嘴笑了起來。這笑容在別人看來意味深長,誰也搞不清楚這笑容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

  張雪寒等人換了衣服,也跟著倆人去西山訓練基地。西山訓練基地是屬于軍事禁區,外人是進不去的,這張東洋也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竟然能讓這些人都進入訓練基地。

  走進訓練區,于筱笑、張雪寒等女孩子都站在一邊,只有葉凌飛和張東洋站在訓練區的障礙前。

  “好久都沒活動身體了,看樣子今天真得活動活動!”葉凌飛把自己地外衣脫下去,扔在地上,兩手扣住襯衫地扣子,看了看自己穿的皮鞋,他笑道:“這可是第一次穿皮鞋玩這個,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被你落下來。”

  “我不會占你便宜!”張東洋嘴里說著,就去解他腳上穿地旅游鞋的鞋帶,卻聽到葉凌飛說道:“這倒不必,就算你穿旅游鞋也跑不過我,又何必解呢,還是準備吧!”

  張東洋沒解開自己的鞋帶,他冷哼道:“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候要輸了可別怪自己本事不行。”

  “不會的,放心吧!”葉凌飛扭了扭頭道,“那我們開始吧!”

  “好!”

  隨著張東洋的一聲好,他的身體已經如同一支離了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直奔面前的障礙。葉凌飛笑了笑,遠望一眼那很熟悉的訓練項目,心里默默念道:“好熟悉啊,就像在昨天一般,轉眼之間已經七八年了!”

  葉凌飛仿佛又回到過去,回到在死亡學校的訓練,回到那所近乎人間地獄一般的殘酷學校。忽然之間,葉凌飛發出一聲近乎發泄一般的怒吼聲,他拔腿就沖了上去,就在那一瞬間,葉凌飛如同換了一個人,哦,不,更像是一頭煥發了本能的野獸一般,在被本能驅使一般沖了過去。

  觀戰這兩人比賽的六名女孩子在聽到葉凌飛那怒吼聲時,心頭都劇烈的一顫,這種聲音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來的具有野獸一般的狂野聲音。于筱笑收起一貫的笑臉,認真地說道:“雪寒,你發沒發現,我師父好像不是普通人,我也說不清楚,但總感覺我師父身上隱藏著諸多我所沒見過的東西。”

  出生在軍人世家的張雪寒豈能看不出來,她的兩眼緊緊盯住葉凌飛的背影,嘴唇哆嗦著,緩緩說道:“筱笑,東洋不是他的對手。”

  “雪寒,你說什么?”于筱笑轉過頭,“這才開始呢,怎么就能這樣輕易下斷言!”

  “感覺,純粹是我的感覺,我感覺葉先生可能…可能是…。”張雪寒還是沒說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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