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氣惱這小子太囂張,在這條本就擁堵的街區還敢高速開車,前不久剛剛有一輛超速車把一路人撞死,這件事情雖說已經過去,眼見又有人開高速車,葉凌飛心里十分惱火。
那次的事情恰恰是許忠恩這小子干的,事后,他的爸爸動用關系找人頂罪,這才把許忠恩這小子救了出來。葉凌飛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知道那晚上的肇事者就是許忠恩,葉凌飛就不會和許忠恩說話,早就一拳頭先打碎這混蛋小子的嘴巴再說。
葉凌飛只是感覺許忠恩這年輕人太囂張,至于許忠恩的背景,他并不了解。還以為就是一個喜歡在女孩子面前顯擺的毛頭小伙子,只是想給許忠恩一點教訓而已。
“你小子是不是…。”車里的一名光頭、傷疤臉的年輕男人聽葉凌飛這樣一說,忍不住張口就要罵道,卻剛說了一句后,就聽到許忠恩說道:“浩哥,這件事情是怪我。”許忠恩這小子竟然一改往日囂張,陪笑道:“我知道我錯了,我想給雪寒一點賠償,雪寒你要什么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話,我一定賠償給你。”
“說得簡單,要你命,你給嗎?”于筱笑怒氣難消,說道。
“筱笑,不要說了,這件事情也怪我,沒有看是否有車。”張雪寒倒是很好說話,她露出淡淡地微笑道:“我不要任何東西,你只要以后開車注意就行了。”說著,張雪寒把俏目望向葉凌飛那冰冷的臉,說道:“葉先生,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們去咖啡廳吧。”
眼見張雪寒也不追究,葉凌飛總不能多管閑事去追究這件事情。他只得點了點頭,摟著張雪寒的肩膀轉過身去,于筱笑怒氣難消,狠狠瞪了許忠恩一眼。這才急忙去扶張雪寒。
許忠恩恨恨地看著葉凌飛。一轉身,上了車。
“許兄弟,你怎么就能這樣算了。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那傷疤臉的男人撇著嘴說道。
“我是不想給那個小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許忠恩陰險地笑道。“就算教訓這小子也沒必要在這里,是不是?”許忠恩嘴上如此說,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上次那件事情雖然找人頂包,但許洛山卻警告許忠恩最近不要惹事生非,這件事情要是被人查出來。那就不好收場了。許忠恩這才沒敢繼續鬧下去,擔心要是事情鬧大了,說不定有人會查到自己那次撞死人的事情,這才忍著氣,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許兄弟果然是不同凡響。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我就想不到。”說著,傷疤臉轉向身后,說道:“聽見了沒有,你們倆個臭小子以后多學學人家,不要動不動就打人。”
“那是,那是,許公子可是讀的人。”那兩個光頭小青年連聲附和道。
許忠恩不免得意起來,他飄飄然道:“瞧你們說的。我也是在那里混日子。沒辦法,我老子讓我混個畢業證。將來才有機會進政府。至于浩哥你就不用和我一樣,是3K的人,誰敢惹啊。我老子都說了,政府對于你們3K都很頭疼。”
“那是,在望海市哪個人敢動我們3K地人。”傷疤臉吹噓道,“許兄弟,不瞞你說,我們龍頭現在可在香港和那里地幫會人聯系生意呢,要是這筆大買賣談下去,我們這些人一年拿個幾百萬不成問題,就連我們的堂主都說,以后我們就坐在場子里面都能賺大錢,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都留給別地小幫派干,咱們可不再去收什么保護費了,那點小錢看都看不上眼。”傷疤臉拿出一盒煙,給正在開車的許忠恩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他地小弟趕忙給倆人點著火。傷疤臉抽了一口,放肆地笑道:“當那時候,就我這輛破豐田車我開都不開,兄弟買一輛寶馬或者悍馬去,到那時候兄弟你盡管飚車,沒人敢管咱。咱們也過過上等人的生活,那些臟兮兮的小姐碰都不碰,我就專門找女學生和那些什么白領玩,那多干凈,想想都感覺爽。”
許忠恩陪著傷疤臉大笑起來,那傷疤臉仿佛看到錢馬上就到手了,滿臉都是。
張雪寒并沒有讓于筱笑攙扶,她經過短暫的調息之后,呼吸變得均勻起來。她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連聲對葉凌飛道謝。于筱笑這時才想起多虧葉凌飛,她和張雪寒跟葉凌飛道謝。這反倒讓葉凌飛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要是于筱笑和他不客氣,葉凌飛還認為正常,于筱笑和他這樣客氣,反倒令葉凌飛感覺不適應。
張雪寒所說地那家咖啡廳竟然停業,咖啡廳門上貼著一張告示,因店主急需出國用錢,現以低價轉讓這家咖啡廳,下面留下店主的聯系方式。
“這里環境很好,我和同學都喜歡來這里。”張雪寒頗為遺憾地說道,她擔心以后這家咖啡廳不開后,自己沒有地方和同學聊天。
葉凌飛不動神色,眼見這家咖啡廳停業,暗暗記下那咖啡廳老板的聯系方式。這里的地角不錯,靠近很多所大學,學生情侶想聊天的話,無非就是酒吧、咖啡廳之類。葉凌飛本來就打算幫李可欣找份工作,他之前還在考慮自己應該怎么幫李可欣。葉凌飛心里確實不想讓李可欣離開,雖說他心里有疙瘩,并不妨礙他和李可欣之間有過地感情。這個疙瘩需要時間慢慢撫平,李可欣這時候離開望海市,可能以后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和李可欣見面了。
葉凌飛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只是詢問這里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下來聊天。張雪寒想了想,提議到這條街前面那條大街旁的肯德基去坐坐。
那家肯德基店鋪很小,每天都有很多顧客,這個點去那家肯德基根本找不到坐的地方。張雪寒這個建議被于筱笑否決了。于筱笑眨著眼睛,沖著葉凌飛笑道:“師父,中午你就請我吃拉面了,你看這都快過一個多小時了,能不能再請我吃頓好的,咱們的要求也不高。找家餐廳點份比薩就行了。”
這個建議并不過分。葉凌飛滿口答應下來。拉面這玩意看似吃得很多,消化也快,吃完之后時間不大。就會感覺餓。
于筱笑就摟著張雪寒在街口那里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飯店,這家飯店大廳的座位都是用隔檔分開。近似于半包間地形式。于筱笑和張雪寒選了一個靠窗戶地桌子,倆位美女這一出現,當時就把那里正在吃飯地男客人地目光吸引過去,這里有一對是藝術學院的情侶,那男的認識張雪寒。目光一直跟著張雪寒。
那女學生一看自己地男朋友目光盯著新進來的兩位美女,氣得把筷子一扔,拿起包,氣呼呼走了出去。男學生感覺不對,趕忙付了賬。追了出去。
這一幕都落在葉凌飛眼里,葉凌飛拿起菜單遞給于筱笑道:“看起來美女地魅力擋都擋不住,我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張雪寒一聽,抿著潤紅的嘴唇微笑不語,反倒是于筱笑大大咧咧說道:“師父,那你應該感覺榮幸啊,我們倆位大美女陪著你吃飯,別人哭著都享受不到。你說我對師父好不好,每次約師父出來都找美女做。上次我可是找了五六個美女。這次,我把我最親愛的寶貝雪寒都貢獻出來了。再過一點就是獻身了,你說你是不是該傳我點絕活,我拿去虐田鋒那笨蛋,看他以后還怎么在我面前抬頭。”
張雪寒被于筱笑說得這番話搞得臉色緋紅,于筱笑這話哪里像從一個絕美的少女嘴里說出來,還、獻身呢,這些東西讓張雪寒一時間不能像于筱笑那般神情自若。她滑嫩地小手從桌子下方輕輕戳了于筱笑大腿一下,于筱笑轉過頭來,故意說道:“雪寒,你干什么戳我,難道閑我在這里當電燈泡,想讓我借故離開嗎。”
張雪寒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撓于筱笑的胳肢窩,用她那甜美如同百靈鳥一般悅耳的聲音對于筱笑說道:“你就會欺負我,這次我不饒你。”
“救命啊,有美女不顧形象了。”于筱笑故意笑呵呵說道。她的兩手也沒閑著,也反過去撓張雪寒的癢癢。
倆位美女鬧了一氣,直到雙方都被撓得呵呵笑了,才松開手。
中午三人都吃了飯,來這家飯店主要是找地方聊天,于筱笑并沒有要比薩。她考慮是為葉凌飛省錢,于筱笑雖說家里頗豐,但她并不是那種大手大腳花錢地女孩子。再加上其父身為省會市長,于筱笑還需要考慮影響,因此,花錢和普通的女孩并無兩樣。
要了三盤點心外加三杯咖啡,葉凌飛沒有和張雪寒提參加時裝秀活動的事兒,畢竟張雪寒是于筱笑找來的,自然應該是于筱笑提這件事情。于筱笑把整件事情和張雪寒說了,張雪寒聽說要自己去當模特,就微微搖頭。雖說她上形體課,身材絕對沒問題,但她畢竟沒有受過模特方面的培訓,這是不行的。另外,一想到要當著很多人的面穿桌那類性感的衣服,張雪寒就感覺打杵。
于筱笑這時候使出了她的殺手锏,那是連纏帶磨,外加可憐兮兮地哭訴,說葉凌飛這個師父如何威脅他,如果連張雪寒這個朋友都不幫她,她感覺此生無望等等,說得就連葉凌飛都懷疑自己是否曾經威脅過于筱笑。
張雪寒不時瞅瞅葉凌飛地臉,嘴里雖然沒說什么,但目光里卻噙著笑意,似乎為了總算有人能約束于筱笑而欣慰。甚至于張雪寒目光里包含著一絲異樣的味道,懷疑葉凌飛和于筱笑之間是否有什么關系。這讓葉凌飛感覺尷尬,如果他真對于筱笑怎么樣了,那也說得過去,但確實沒有,自己連一丁點地意思都沒有,家里那兩位就夠他受了,又怎么敢在外面繼續招蜂引蝶。
“好吧,我答應就是,只是我不知道我行不行。”張雪寒終究是豆腐心,恰恰于筱笑吃準的就是張雪寒這個弱點,果然被于筱笑說動了張雪寒。于筱笑對葉凌飛使了一個眼色。這讓葉凌飛哭笑不得。心道:“這小丫頭也太牛X了,連這樣清純的少女也能說動去當模特,果真是牛X無比。佩服,佩服。”
白晴婷醒來時。感覺渾身很疲憊。一直到凌晨4點多鐘才睡覺,不單單是睡幾個小時就能緩過來的。
她從床頭桌拿過來手機,一看竟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八個多小時。
白晴婷穿著薄紗的睡衣,半靠在床頭,右手揉著自己的太陽。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白晴婷臉色一紅,嘴里嘟囔道:“這個家伙有時候也很可愛。”白晴婷微微失望,葉凌飛早上緊緊和她相擁而臥,并沒有任何親密行為。
白晴婷這種失望源于她對自己沒自信,都穿著薄紗的睡衣。葉凌飛也沒有被她吸引。她懷疑自己是否對葉凌飛還有吸引力,但白晴婷很快就想通了。一方面,葉凌飛也是一晚上沒睡好,想必有些乏;另一方面葉凌飛尊重自己,不會趁著自己睡著時,對自己有所企圖。想到自己躺在葉凌飛懷里睡覺時的安穩,她感覺臉頰發燙,心里撲通、撲通亂跳,她很想每天晚上都可以躺在葉凌飛地懷里安穩地睡覺。
白晴婷胡思亂想一通。直感覺自己臉頰滾燙。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敢再亂想下去。剛忙從床上下來。已經兩點多了。就算這個時候去公司,也來不及處理公司的事情。白晴婷決定給自己放假,不去越洋百貨了。
她走進浴室,讓溫水從淋頭流淌全身。白晴婷面對浴室的磨砂地玻璃,微微翹起粉臀,水流順著她那優美的身體曲線流到臀部,順著粉臀中間那誘人地溝壑流淌下去。
白晴婷右手揉著她高聳的酥胸,不自覺之間又想到葉凌飛揉捏自己酥胸的感覺。剛一想到這里,白晴婷就感覺酥胸處傳進心里一陣感覺,下身不自覺之間發熱。白晴婷撅著紅潤的小嘴,低聲嘟囔道:“該死的混蛋,都是你害地。”
在沒遇到葉凌飛之前,白晴婷洗澡時候從未出現過這般情形。恰恰是和葉凌飛有了親密接觸之后,每次洗澡,白晴婷都如同著了魔一般想到葉凌飛親熱她全身的情形,每次都感覺下身滾熱。
她把修長白膩的兩腿緊閉在一起,盡力不去想葉凌飛。好不容易,把葉凌飛從腦海中排出去。白晴婷洗完澡,穿著新換的敞領的絲質睡衣剛走到房里面,又鬼使神差般想到葉凌飛。昨天晚上,就是在這間房,葉凌飛幫白晴婷想到了一個很不錯地營銷方案。
倆人對著電腦,討論具體細節的情形又浮現在白晴婷腦海中,揮之不去。白晴婷索性不把葉凌飛從自己腦海中排出去,對自己說,自己可是那個家伙的老婆,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公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所謂的應該不應該。
白晴婷拿過電話,給葉凌飛去了電話。
葉凌飛接到白晴婷電話時,還在那家位于藝術學院附近的飯店和于筱笑、張雪寒聊天。一看是白晴婷的電話,葉凌飛和于筱笑、張雪寒報以歉意的微笑,起身,邊朝門口走,邊接了電話。
“雪寒,你看我師父那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我師父地老婆打來地電話。”于筱笑把嘴巴湊在張雪寒的耳邊,笑道:“我師父是一個怕老婆地人。”
張雪寒倒不感覺意外,看葉凌飛的年齡至少也超過三十開外,這個年齡有老婆是很正常的事情,沒老婆反倒不正常。
“你認識她老婆?”張雪寒低聲問道。
于筱笑笑道:“怎么能不認識,很有名的一個美女,聽說過世紀國際集團嗎?”
“嗯!”
“那就是了,我師父的老婆就是那個集團老總的女兒。”
張雪寒吃了一驚,這倒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想到這名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會是世紀國際集團總裁的女婿。現在想想,才明白越洋百貨本就是世紀國際集團的下屬百貨公司,按照葉凌飛身份,為越洋百貨找時裝秀的模特,也實屬正常。
葉凌飛剛走出飯店的門,四男一女幾乎和葉凌飛一腳前、一腳后走進飯店。只是葉凌飛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和白晴婷打電話上,并沒有看清楚這幾人。他拿著電話到了飯店門口花壇前,右腳踩在花壇上,弓著腰,說道:“老婆,你再睡一會吧,我幫你安排這件事情。人選我都找好了,等后天我讓這些女模特到你的公司,你瞧瞧我的眼光怎么樣。”
白晴婷沒想到葉凌飛行動如此快,她算過,光請模特就要花十幾萬塊錢,而且這還是一些模特培訓學校的模特價格,至于稍微有名氣的模特,請一個就需要十萬左右。再算上布景、人工等諸多費用,這次營銷活動沒個一百多萬搞不下來。雖說這錢并不多,但對于越洋百貨目前的狀況看就很多了,再失去集團的資金支持,越洋百貨只能依靠自身籌措資金。比如安盛百貨月平均純利潤幾十萬來講,越洋百貨只要能在年底收支平衡就算不錯了。白景崇那邊還好說,白晴婷自認如果自己堅持,爸爸一定會支持自己。但是董事會就不好說了,貌似那些老家伙們都在準備看白晴婷的笑話,如果白晴婷想從集團拿錢,一定會讓自己的父親難堪。
白晴婷接到葉凌飛電話,說模特這邊的事情搞定了,讓白晴婷心中一動。從這次的方案上,白晴婷看出來葉凌飛并不像外表那樣只會玩樂、不懂任何市場方面的運營。白晴婷對葉凌飛充滿信息,她相信這次葉凌飛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老婆,你明天上班后,就準備對外發布這個消息,咱們就在下個周末舉行大型的時裝秀,地點就在越洋百貨的門前,哦,應該是在一樓大廳。我還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這次的活動一定會花不少的錢,你可以和你爸爸談談,只要老婆你能說服你爸爸,在董事會那邊就沒有問題…。”葉凌飛沒容白晴婷有思考的機會,一股腦說了出來,白晴婷只得連連答應下來。
葉凌飛和白晴婷又聊了幾句之后,這才掛了電話。等他剛回到座位,就發覺氣氛不對。張雪寒緊咬著嘴唇,而于筱笑則一臉的冷笑。葉凌飛剛張口,卻看見于筱笑豎起一根手指頭壓在她薄薄的嘴唇上,示意葉凌飛不要說話,同時,暗指了一下他們旁邊的那張桌子。
葉凌飛感覺奇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葉凌飛正納悶間,就聽到旁邊的那張桌子有人說道:“浩哥,你該不會想要那個于筱笑吧,我看這女人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就怕浩哥到時候搞不定。”
“許兄弟,看你說得。咱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追那個叫什么雪的小娘們。剩下那個就歸我了,我就不信這小丫頭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葉凌飛一聽這聲音,就明白過來。真是無巧不成,竟然能在這里碰到那個小子。葉凌飛本想站起身來,好好教訓這個小子,卻看見于筱笑示意葉凌飛把頭伸過來。葉凌飛不明所以,把頭伸了過去,就聽到于筱笑在葉凌飛耳邊低聲說道:“師父,你別動手,等下有好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