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一方面和英國的狼牙總部聯系,以確認野狼運送那批到泰火的具體時間;另一方面,他著手完成葉凌飛交給他的任務。
在離開望海前,野獸雇傭的那名私家偵探已經把這段時間調查來的有關孟學智的情報交給野獸。根據那名私家偵探的調查,孟學智就在前天還和一名叫馬鳳云的富婆在望海大酒店幽會。
“果然是一個大混蛋,比我還要混蛋。”野獸看著私家偵探偷拍到的孟學智和馬鳳云一起走進酒店的照片咧著大嘴笑罵道,“不過這樣也好,給了我機會,你那漂亮的女朋友你不要,我可要。”
野獸走出自己住的酒店房間,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陸雪華所住的那個小區。等到了陸雪華的家樓下,野獸并沒有上樓,而是按照葉凌飛提供給他的陸雪華的電話號碼給陸雪華打了一個電話。
“請問您是陸小姐嗎?”野獸問道。
“你是誰?”正在新亞集團上班的陸雪華突然接到這個陌生電話,不免警覺起來,她警惕地問道。
“我是馬鳳云女士的委托人,馬女士您知道嗎?”野獸故意壓低自己聲音,誰也想不到五大三粗的野獸說出來的話頗有點斯文人的味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本領,這野獸外表看來是一個粗人,但實際上卻是聰明的很,不然也不會成為狼牙組織里僅此葉凌飛的二號人物。他故意用另外一種腔調說話就是不想讓陸雪華知道他真正的聲音。
陸雪華怎么能不知道馬鳳云,那可是曾包養她男朋友的富婆。一聽到這個名字,陸雪華情緒就激動,如果不是在公司礙于身份,陸雪華說不定早就大罵這個女人無恥了。
“我知道,這位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盡快說完,我在上班。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陸女士。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委托人希望你可以和你男朋友分手。她認為你不適合你男朋友,噢。請你別激動。我委托人有充分證據證明這點。大約十分鐘后,會有人將證據送到你的手上,那是我的委托人前天和你男朋友幽會地證據,當然,礙于一些特殊地原因,我的委托人只能提供一些偷拍的照片,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你地男朋友知道是她讓您主動提出分手地。”野獸說著看了看手表,確認那名私家偵探差不多已經找人把照片送到新亞集團了。于是又說道:“陸女士,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和你當面談談這件事情。我的委托人給你開出的價碼是一百萬,她是按照你和你男朋友待在一起的時間計算。當然,這其中包括了你的補償費。”
“你告訴馬鳳云,別以為用錢就可以破壞別人的感情。我的男朋友不會在和她一起的。”陸雪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感情,對著電話喊道。
“陸小姐,麻煩您考慮清楚…。”野獸聽到陸雪華掛斷電話的聲音,他這才把一直憋在嘴里的那口氣吐了出去,連續深吸了幾口氣,嘟囔道:“媽的,真憋死我了。”
根據野獸的推測。只要陸雪華看見那些照片后。應該會立刻找孟學智當面問清楚怎么回事,現在該是找孟學智的時候了。
野獸這才來到陸雪華地家門前。按了按門鈴,過了很久,才傳來孟學智那懶散的聲音。
“誰啊!”
“我是陸雪華的同事,雪華讓我來找你。”野獸撒謊道。
孟學智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野獸,一臉茫然道:“你是雪華的同事,她為什么要你找我?”
孟學智這句話話音未落地,野獸就抬起膝蓋對著孟學智的下身狠狠撞了一下,就這一下子差點要了孟學智的命。他兩手捂著下身,癱坐在地上。野獸邁步走進房間,把房門一關,右手抓著孟學智地衣服領子像拖死狗一般拖到客廳中間,一把松開。
“雪華把你地事情都告訴我了,你這混蛋竟然敢作出對不起雪華的事情,今天就是她要我找你。”野獸瞪大眼珠子抬起右腳對著孟學智地下身又是一腳,疼得孟學智趴在地上連聲哀求道:“別打了,疼死我了。”
“哼,小子,我可告訴你,陸雪華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我也看出來雪華對你小子有情有義不肯離開你,但你小子有錢養活她嗎。你小子也不想想以陸雪華賺的那點錢怎么夠買房子,不怕告訴你,那些錢都是雪華從我這邊拿的。本來,我不想管這件事情,但這幾天雪華總是哭哭啼啼的,就和她上床都不爽,你說這些是不是你的緣故。我可告訴你,你要么和陸雪華分手,要么就和那個女人徹底分開。我不管怎么樣,你必須盡快解決這些亂事。我可不想看見雪華整天拉喪個臉和我上床,混蛋小子,聽明白我的話了嗎?”野獸說著又是一腳踹在孟學智身上。
孟學智這時候明白過來,敢情這男人是包養了陸雪華。就因為陸雪華和這男人上床時拉喪著臉,這男人不爽才找自己麻煩。
孟學智心里這個窩火,原來陸雪華一直都給自己戴綠帽子。這男人就是這樣,允許自己玩女人,但一聽說自己的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那是火冒三丈。孟學智雖說游手好閑,當小白臉,但他一直都認為陸雪華是個干干凈凈的女人,才一直都下不了決心離開她。現在才知道陸雪華根本就不是好東西,心中恨得牙根都癢癢,恨不得現在看見陸雪華就暴打她一頓。
但他卻不敢在野獸面前表露出來,他害怕這個陌生男人再打他。連忙點頭道:“我知道怎么辦,我知道怎么辦了。”
“你自己看著辦。”野獸拋下這句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孟學智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他這下身被野獸打得不敢動彈,孟學智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廢了那東西。
野獸一走下樓,忍不住大笑起來。自己這計策絕對是天衣無縫,這陸雪華和孟學智就算不分手也得吵翻天。
事情果真如野獸所料想那般。陸雪華在收到那些照片后。再也忍不住了,急匆匆地從公司請假回來,想當面質問孟學智這是怎么回事。卻沒想到。這陸雪華一回家。剛把照片拿出來質問孟學智時,憋了一肚子氣的孟學智根本連解釋都沒解釋,就對陸雪華大聲質問她和那個男人是怎么一回事。陸雪華哪里有男人,在被孟學智大聲質問一通后,誤會孟學智因為被自己發現他和那個富婆還有來往,才誣陷自己,不免氣憤地說了幾句孟學智。孟學智剛才差點被人給廢了,現在又聽到平日里溫順的陸雪華說自己,那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罵起來,最后竟然動了陸雪華。
陸雪華哭著跑了出去,而孟學智則繼續破口大罵。
野獸一直都守在陸雪華家附近,這個結果已經在野獸的預料中。他看見陸雪華哭著跑出來,也跟了上去。
野獸跟著陸雪華一直來到海邊,陸雪華坐在海邊一個勁兒地哭著。野獸這小子下了車。故意在海邊轉悠,卻沒第一時間到陸雪華身邊。大約晃蕩了十幾分鐘,野獸也走向陸雪華,一邊走,還一邊拿著電話裝做打電話道:“哎呀,怎么回事,什么凌海大街。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
他走到正在抽泣的陸雪華身邊。裝做詢問地方地問道:“請問哪里是凌海大街?”
陸雪華抬起全是淚水的臉,抱歉道:“對不起。我沒聽說過那個地方。”
“你是騙我吧,哪里有那個地方。哼,等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野獸對著電話逼真喊著,然后掛了電話。雖說他明知道眼前的就是陸雪華,還裝做猛然看見熟人一般,自己打量著陸雪華地臉,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在新亞公司上班?”
陸雪華愣了,她不認識面前這男人,隨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那你姓陸,叫什么呢,讓我想想,啊,我記起來了,你叫陸雪華。”
陸雪華這次更加吃驚,不免警覺起來,她停止抽泣,擦干眼淚,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地名字?”
“真巧啊,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野獸裝出驚喜的樣子,他一坐在陸雪華身邊,笑道:“我和你們公司組織部部門經理葉凌飛是鐵哥們,我剛從英國回來時,曾經去過你們公司找他,剛巧看見你,葉凌飛就給我介紹你了。可能你對我沒印象,所以不記得我了。我剛才看見你時就感覺眼熟,不敢確定。”
陸雪華一聽這男人提到葉凌飛,心里剛才產生的懷疑就消失了。既然是葉凌飛地朋友,那他認識自己也沒有好奇怪地。出于禮貌,陸雪華點了點頭道:“真的很巧。”
野獸一看陸雪華相信了他話,也知道陸雪華放松了對自己警惕,他故意問道:“你怎么哭了,難道受委屈了。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出來,怎么說你都是我大哥葉凌飛的朋友,我一定會幫你的。”
陸雪華微微地搖頭,說道:“謝謝你,我沒事情,只是突然想起一點往事,忍不住哭了起來。”
野獸早就料想陸雪華會這樣說,他并沒有感覺意外。野獸哈哈笑道:“女人總是喜歡多愁善感,要我說女孩子哭是可以的,但應該在自己老公那邊哭,而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哭,不然要老公干什么。”
野獸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陸雪華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恰恰這也是野獸希望的,要是陸雪華突然不哭了,那野獸所做的努力不是付之東流了。他故意勸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說錯了什么話,也許你去找你老公更好,他能安慰你,女孩子現在最喜歡的就是自己老公,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的。”
野獸那是越說,陸雪華哭得越傷心。看見陸雪華哭地越傷心,野獸就越開心。野獸心里暗暗稱贊自己道:“以前光看老大玩這套,沒想到我也有這本事。”
陸雪華最后那是泣不成聲,野獸一看這也差不多了,如果再說下去勢必適得其反。想到這里,野獸沒再說下去,而是安慰道:“好了,我不說了。要不我陪你喝酒吧,酒這東西很不錯,人在傷心的時候痛快地喝一通,然后把心里怨氣發泄出去,就會變得輕松。”
要是平日里的陸雪華絕對不會相信這番話,但現在的陸雪華那是情緒激動,恍恍惚惚,不自覺之間竟然相信了野獸。再加上她對葉凌飛的信任,對野獸沒有任何戒備心里,果真和野獸去喝酒了。野獸這家伙那也是成精了,怕陸雪華有任何擔心,故意找他住的大酒店地餐廳喝酒,這里是高檔場所,陸雪華更相信野獸沒安什么壞心。
陸雪華哪里會喝酒,只喝了幾杯,就感覺頭暈暈的,這話也多了起來。要說這女人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陸雪華完全沒對野獸有任何懷疑,把肚子里的委屈一股腦說了出來。
野獸沒想到從陸雪華嘴里聽到的孟學智比他所知道的更加混蛋,不僅當小白臉,還從陸雪華這邊拿錢,心里對陸雪華這位女孩子更加同情起來,一個女孩子不僅要養房子還要養活她那名當小白臉的男朋友,可想而知陸雪華所擔負的壓力。
野獸邊勸解,邊勸陸雪華喝酒,當中還當著陸雪華地面給葉凌飛打了一個電話,讓還在南竹地葉凌飛勸勸陸雪華。葉凌飛再接到野獸的電話后,就知道這小子有了辦法,就幫野獸地忙,在電話里勸解一番,這下子陸雪華更深信無疑了,一邊說著,一邊喝酒,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
野獸看著醉倒在餐桌上的陸雪華,點燃了一根煙,他嘴角帶著笑容,顯然對于自己這個計劃十分滿意。
抽完這根煙,他起身結了賬,攙扶著酒醉不醒的陸雪華走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