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眼睛變成血紅色,發出一聲怒吼聲,右手抓住那剛才打他腦袋的年輕小孩的右臂,用力一扭,就聽得咔嚓一聲,那年輕小孩的胳膊就被葉凌飛扭斷了。緊跟著,葉凌飛一拳頭打在那年輕小孩的臉上,那年輕小孩的臉被打歪了,整個身子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墻壁上。
“年少無知的笨蛋,你爹媽怎么生得你。”葉凌飛對著那年輕小的孩吐了一口唾沫,緊跟著轉過身來,發出一陣令人發毛的冷笑聲,陰森地說道:“各位,是不是打得很開心啊,現在該我了。”說著,兩手抱住一名最靠近他的大漢的腰,一個反摔,那大漢被葉凌飛摔在地上,葉凌飛這還不罷手,扭住大漢的胳膊,身體一轉,那大漢發出一聲慘叫聲,整條手臂都被葉凌飛扭斷。
葉凌飛一腳踹在那大漢的小腹上,大漢當時就昏死過去。
這下子那些家伙全傻了眼,這些小年輕的一個個看起來很囂張,都是亡命徒,但遇到真正的狠角,這些小子一個也不敢張狂。
葉凌飛眼睛里放出的已經不是正常人的光芒,他就如同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不顧忌任何東西,下手狠毒。
一名年輕人的下身被葉凌飛踹中,那小子這輩子算是當不成男人了。
其余的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跑,但葉凌飛哪里能放過這些人,揪住一個就是狠狠的一拳,被葉凌飛擊中的人,全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幾十號人擠在酒吧狹小的門口,拼命地向外面跑,不小心絆倒的人就會被其它人踩成重傷。葉凌飛在后面緊追,也就十幾個人跑出酒吧外面。
這些人本以為這下子可安心了,卻哪里想到,一回頭。就看見葉凌飛追了上來,就在酒吧門口,把這十幾個人全打倒在地上。緊跟著,葉凌飛返回酒吧,一手一個。抓著孟學智和那名中年女子的頭發,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陳玉婷和陸雪華都傻了眼,就看見酒吧里面四處都躺著人,慘叫聲連天,就感覺像是遭受了災難一般。她們倆人想起葉凌飛拖著孟學智和那名不知道身份的女人已經到了外面,生怕葉凌飛做出什么過火的事情來。趕緊追了上去。
葉凌飛剛把孟學智和那名中年女人拖到酒吧大堂,就看見十幾名手持棍棒的男人從酒吧外面闖進來,為首地正是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綽號黑皮。這黑皮算是一名小有成就的混混,頗有經濟頭腦,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投資在酒吧里。他剛才沒在酒吧里。是專門負責看場子的人告訴他有人在酒吧里面鬧事。而且還和“二姐”起了沖突。
黑皮一聽“二姐”有難,趕忙帶著人趕過來幫忙,他可知道這綽號叫“二姐”地女人的勢力,平常日子還需要“二姐”多幫忙。
哪里想到剛帶著人到了酒吧大廳,就看見“二姐”被人揪著頭發正向外面走。這才招呼人圍住葉凌飛。
葉凌飛那可是殺紅了眼,腦袋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制一般涌起了殺意。他把手里抓著的男女扔在地上,狠狠在那對男女的后背踩了兩腳,緊跟著怒吼道:“你們哪個過來送死!”
人就怕不要命的,這黑皮一看這架勢也犯了怵。他早非當年那個兩手空空的小混混。現在他也是開著跑車,養著美女地有錢人。
黑皮眼前的“二姐”趴在地上。心里暗想道:“這女人家里有錢,又聽說和政府官員有關系,加上她復雜的背景,我要是救了她,說不定感激我,以后會照顧照顧我。”黑皮想到這里,招呼自己帶著的那些人道:“給我打,狠狠打這小子。”
這些小子揮舞著棒子就朝葉凌飛沖過來,葉凌飛殺性大起,騰得一下子拔出了匕首。他握著匕首,正好有一名拿棒子的小子沖過來,就看見葉凌飛一側身,讓過棒子,緊跟著右手握著匕首對著那小子地后心窩狠狠刺了進去,那把匕首地末根,穿透了那小子的后背,葉凌飛緊跟著一拔匕首,一股鮮血噴了出來,那小子一下子倒在地上。
陳玉婷和陸雪華剛趕到這里,一看這場面,陸雪華渾身哆嗦起來,而陳玉婷也嚇白了臉。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命關天,要是殺了人,葉凌飛這下子可完了。陳玉婷顧不得其它,奔到葉凌飛身邊,兩手握住葉凌飛那握匕首的右手,急促嚷道:“你瘋了,快松手,你殺人了。”
葉凌飛處于半瘋狂狀態之中,但心里還有一點清醒還認得陳玉婷。他生怕自己沖動之下殺了陳玉婷,大吼道:“你這是找死,我控制不住自己,快離開。”
“我不放手。”陳玉婷幾乎要哭出來,她緊握著葉凌飛的手。
黑皮等人有些傻眼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見自己地同伴被人捅了一刀,這狠毒的手段簡直望塵莫及。畢竟黑皮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很快鎮靜下來,咬著嘴唇道:“不能讓這小子活著出去,不然我們沒法混了。”
這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面警笛聲大作,接到報警的警察趕了過來。陳玉婷一聽到警笛聲,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奪下來那把匕首,將匕首扔在地上。
“不許動,全不許動。”十多名帶槍的警察沖進來。
黑皮等人乖乖地把棒子扔在地上,這些警察一看這場面,以為發生械斗,趕緊通知救護車,救助傷員。
周欣茗是接到通知后,才趕到警察局。她一跳下車,就三步并作兩步到了警局里。她剛到警局里,就看見幾名年輕人正在接受審問。小趙一看見周欣茗來了,端著剛泡上地咖啡湊到周欣茗身前,笑道:“周姐,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還打電話給你,沒有辦法,我連打了幾次田隊長地手機都沒人接,也不知道田隊長干什么呢。周姐。你說田隊長這個時候會不會和他老婆正那個呢。”
“你小子就喜歡瞎說。”周欣茗白了小趙一眼,問道:“什么情況?”
“很麻煩。”小趙收起開玩笑的笑容,認真地回答道:“是黑皮那個酒吧出事了,我們趕到那里時,滿場子都躺著人。就像是發生災難一樣,黑皮帶著十幾個人圍住你地朋友葉凌飛,如果不是我們趕得及時,我們怕你的朋友現在就會死在那里了。”
“什么?”周欣茗一驚,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牽扯到葉凌飛。
小趙壓低聲音,低聲說道:“周姐。大概有四十多人受重傷,受輕傷的人也不在少數,而且黑皮還有一個手下被捅了一刀,目前還在醫院搶救。這些人都說是你的朋友一個人干的,要我說這件事情不好辦。你也知道。你那朋友脫不了關系。要我說,不如這件事情定位到黑幫械斗,我們都查過了,這些受傷地人其中絕大部分都犯過事,這黑皮更是混黑社會的。咱們就是沒有辦法抓到他的把柄,這次可好,正好讓咱們抓個正著。如果定位在黑幫械斗,那整件事情都好辦了,不僅我們能打掉黑皮這個團伙,也能把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壓到最低。我都和兄弟們交代好了。讓他們不能隨便透露今天晚上的事情。”
周欣茗皺著眉頭。沉吟半晌,最后微微點下頭。低聲說道:“小趙,你去辦吧,這些社會地人渣我們一定要嚴打,不然望海市那些無辜市民會遭殃的。”
“行了,周姐,你就等著瞧好吧。黑皮的團伙本來就背負著很多案子,就是沒有辦法抓住黑皮,這次,你看我不好好整整,再讓這小子猖狂,讓他知道咱們警察不是吃素的。”小趙說完,屁顛屁顛地跑去審問了。
周欣茗眉頭不展,她站了一小會之后,就走進里面。在里面的幾個房間里,也有警察在審問。周欣茗一直走到葉凌飛和陳玉婷等人所在那個房間里,這里不是審問間,只有一名男警察坐在房間里對著電腦,而葉凌飛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茶水,但葉凌飛如同霜打過地茄子一般,沒有半點精神。在葉凌飛身邊坐著陳玉婷和陸雪華,這兩人手里端著水,都沒有喝,倆人竊竊私語,不時把目光飄向葉凌飛身上。
周欣茗一走進房間,那名警察看見周欣茗打聲招呼,周欣茗示意他繼續工作,之后直接到了葉凌飛身前。
“葉凌飛,跟我來。”周欣茗用嚴厲地語氣命令道。
“干什么?”陳玉婷一看有警察要帶走葉凌飛,以為是要審問葉凌飛,趕忙起身阻攔道:“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他只是處于防衛,難道這也有罪?我記得,我們的法律可是規定過公民有恰當的自衛權力。
“你是誰?”周欣茗眼見有一名艷婦為葉凌飛說話,帶著三分敵意,問道。
陳玉婷沒有聽出來周欣茗這話中的敵意,她并不知道葉凌飛和周欣茗之間的關系,只當周欣茗是一名辦事地警察。
“我是新亞集團地副總,也是他的上司。”
周欣茗聽陳玉婷這樣介紹,并沒有深究為什么葉凌飛上司會出現在警察局,放松了戒心,語氣緩和下來道:“你放心,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但是…。”陳玉婷剛想繼續說下去,卻看見一直低著頭的葉凌飛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陳副總,不要再說了,我沒事的。”
周欣茗看見葉凌飛跟以前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葉凌飛有截然不同地感覺,眼前的葉凌飛沒有半點棱角,很難想像是之前那個說話總是很色的人。周欣茗轉過身去,走出了房間,葉凌飛也跟著走出去了。
周欣茗帶著葉凌飛一直走到警察局外面,就在警察局大門口,周欣茗站定,一轉身,用一雙嚴厲的目光直瞪著葉凌飛,聲音嚴厲道:“葉凌飛,你老實告訴我,這些人是不是你打傷的?”
“你說呢?”葉凌飛一坐在地上,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周欣茗斗嘴,而是望著遠處的燈光,神情顯得頗為落寞。
周欣茗本以為葉凌飛會和自己狡辯一番,到時候,她可以借機教訓葉凌飛一番,但葉凌飛這樣子,反倒讓周欣茗發覺無從下手,只好坐在葉凌飛身邊,說道:“葉凌飛,我認為這些人都是你打傷地。”
“對,都是我干地,我沒有否認過。”葉凌飛說道。
“你知道后果嗎,這里是中國,你要遵守中國的法律,我是警察,不得不提醒你,這次你闖下了大禍,甚至可能要被判刑。”
“無所謂,這些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思。第一,你拿我沒有辦法,就算我犯了法律,你也沒有權力抓我。我會被遣返到我地國家接受審判,但我擁有多國的國籍,各國的法律審判程度不同,或許,到底遣返到哪個國家審判會是外交部頭疼的事情。退一步講,如果就算按照中國的法律,我所犯的不過是打架斗毆罪,并不是什么大罪,因此,也算不上重罪;第二,我不管在任何地方的監獄,都會有人救我,而且就算是目前監獄的安全措施也無法阻止他們救我,欣茗,這也是為什么有些國家沒有抓我的原因,因為他們知道我是關不住的。”葉凌飛嘆了口氣道,“欣茗,不要以為我說這些是想和你斗嘴,甚至是想讓你生氣,我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我目前擔心的并不是我到底闖了什么禍,而是另外一件我所擔心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難道還有比把你抓起來更重要的事情嗎?”周欣茗吃驚地問道。
葉凌飛轉過頭來,看著周欣茗,他右手握住了周欣茗的手,緩緩說道:“欣茗,我害怕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了。”
“為什么?”
葉凌飛嘴唇蠕動著,半晌,才說道:“我舊病復發了,是一種很可怕的病,一旦我犯了這種病,我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清楚我到底會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很害怕有一天會傷害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