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市警察局刑偵大隊,新任大隊長田劍飛正站在大投影機前,指著屏幕上一名長相兇悍的男人說道:“根據從香港警方那邊傳來的情報,這名綽號飛哥的人就是香港11。18連環搶劫大案的主要嫌疑人,此人生于福建,曾在部隊服役,后到的香港。他真名叫任小飛,二十八歲,為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周劍飛面前畫面又變換,顯出香港一家珠寶店畫面,他接著說道:“這是香港連環搶劫案中的一個被搶劫店鋪,這家珠寶店被以任小飛為首的四名劫匪搶走了價值三百萬港幣的珠寶首飾,打死兩名店員,后和警方發生交火,但還是讓任小飛順利逃跑……”
周欣茗坐在下面,聽著田劍飛的介紹。這些情報他們早就掌握了,早在兩天前,望海警方就接到從廣東警方發來的協查令,協查連續在廣東省內搶劫銀行的劫匪。而且根據從香港那邊的警方情報,以任小飛為首的四名劫匪很有可能已經潛入大陸。廣東省份發生的多起銀行搶劫案的手法和任小飛十分相同,劫匪都是手段殘忍,稍有反抗,就槍殺。而且這些劫匪完全不把警方放在眼里,和廣東警方有過交火。
廣東警方已經通告全國,這四名很有可能向全國其它城市流竄,希望各地警方能協助廣東警方抓住這四名劫匪。
田劍飛現在就是在向刑警大隊的警員介紹有關這四名劫匪的情況,希望一旦這四名劫匪出現望海,警方能立刻抓住他們。
就在田劍飛還在介紹時。突然一名警員急忙跑進來,急匆匆說道:“隊長,南區發生銀行搶劫案,具體還不了解情況,局長要求我們立刻出動。”
田劍飛點了點頭,轉向下面刑警說道:“大家聽到了吧,現在我們立刻出動。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該到體現我們刑警大隊重要作用地時侯了,我們一定要對得起廣大三千萬望海市民對我們的期待,他們需要我們保護。對得起祖國對我們的…。”
周欣茗再也忍不住。她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隊長,我們現在是出動,還是等你把報告做完后再出動?”
“現在,現在出動。”田劍飛一看是周欣茗說話,他趕忙笑道,“欣茗,我這是做戰前動員,好了,大家立刻出動。”
“知道了。隊長。”周欣茗一轉身,就朝著外面疾步而去。下面那些刑警也早已經等不住了,一聽到隊長說出動,都急忙朝外面跑去。田劍飛無可奈何搖了搖頭。他感覺刑警隊真不好帶,有了周欣茗在,自己說話都要特別小心,以免得罪了周欣茗。同樣,田劍飛也認為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如果自己能抓住這個機會,和副市長拉上關系,那自己以后可能平步青云了。
葉凌飛當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后,暗叫糟糕。這次真遇上大麻煩了,光從那名劫匪不慌不忙的動作來看,就知道這些劫匪不好對付。
果不其然,就看見那名高個劫匪一個人回來了。他不慌不忙地把門又關上,端著AK47來到柜臺前,怒喊道:“媽的。動作快點,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所謂殺雞儆猴,剛才那一槍就干掉保安,早把那名銀行工作人員嚇得臉色煞白,他慌亂著把錢塞進錢袋里。
“飛哥,是時候走了。”一個劫匪在那名高個劫匪耳邊說道。
“嗯。知道了。”高個劫匪點頭道。他看了一眼那裝得慢慢的兩袋錢。一揮手,帶人就到了門口。
“讓開。”高個劫匪手持AK47。囂張地對著不遠處那輛警車瘋狂掃射,四名警察手持手槍借助著警車的掩護,對那名劫匪射擊。但那名劫匪異常囂張,AK47強大的火力,壓制著那四名警察抬不起頭。那輛警車也被打得稀巴爛,隨著警車車胎被打爆,整輛警車的車身壓倒向地面。
四名劫匪不慌不忙地上了停在門口地面包車,就在準備開車時,剛剛趕到的警察們用警車堵在路口,對那輛面包車射擊起來。面包車車門一開,從車里又跳下來兩名蒙面的劫匪,手持AK47對警車射擊起來。
一名警察打中了一名劫匪前胸,就看見那名劫匪只是向后一傾,卻沒有倒下去。相反,拿著AK對著那名警察一陣掃射,打得那名警察躲在車后,沒敢露頭。
“避彈衣,這些劫匪有避彈衣。”那名警察高聲喊道。
這些警察的手槍哪里能是火力強大的AK47的對手,如果不是一名警察打爆了那輛面包車的輪胎,恐怕這些劫匪可能從警察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四名劫匪連同那名司機從面包車里下來,又返回銀行。君子堂這時候,趕來的警察越來越多,刑警大隊也趕到現場。
周欣茗一看這現場的場面,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她當警察這些年來,所遇到的最兇悍地劫匪。在簡短聽了現場警察的匯報后,周欣茗立刻提醒田劍飛應該請求特警支援。他們警察清一色的短槍,是無法和火力強勁的AK47對抗。田劍飛離現場至少有三十多米,他在指揮車里請求特警支援。
周欣茗借助一輛警車做掩護,向銀行里面望去。
“周姐,我怎么感覺這些家伙不簡單啊,也太囂張了點吧。”小趙湊到周欣茗身邊,嘀咕道,“該不會是雇傭兵吧。”
“你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哪來那么多雇傭兵。”周欣茗白了小趙一眼道,“你沒感覺這些匪徒和香港連環搶劫案地匪徒特點相似嗎,都有強火力支援,配備防彈衣,匪徒大膽冷靜,心狠手辣。”
“對,對,我就感覺納悶呢。”小趙如夢方醒一般說道,“唉呦,咱們如果能抓住這些劫匪。那咱們可出名了,說不定公安部能表彰咱們呢。”
“你小子就知道做美夢,還是先保住你的小命是真地。”周欣茗說道。
銀行大廳里,高個劫匪換了一梭子子彈。用槍口指向那大廳里的人質吩咐道:“把這些人質全帶到外面,我們把他們當盾牌,沖出去。”
這大廳里辦理業務的普通市民連同銀行工作人員都被劫匪用槍指著走出銀行,葉凌飛也混在其中。他左手抓住秦瑤地小手,右手暗握著匕首。
四名劫匪連同他們的那名司機同伙混在人群中,到了外面大街。
“外面的警察聽好,如果你們敢開槍。我就干掉這些人。最多來個同歸于盡,看看誰會害怕。”高個劫匪囂張喊道。
“任小飛,你跑不掉的。”周欣茗高聲喊道,“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我建議你乖乖投降。”
周欣茗這句本來就是咋呼那名劫匪,她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任小飛那一伙人。沒有想到這句話卻取得了奇效,就聽見那高個劫匪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們望海市警察不是飯桶,知道我是任小飛。也好,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清楚我的手段,我建議你們乖乖讓我們走,不然的話,后果全部由你們負責。”
果真是任小飛,周欣茗又喜又憂。喜地是任小飛這伙人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只要能抓住任小飛,那香港連環搶劫案以及廣東等省份地銀行搶劫案就告破了;憂的是有這么多人質在任小飛手里,按照任小飛的一貫做法,如果警方采取貿然措施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大量無辜市民的傷亡。
留給周欣茗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看見任小飛等人已經混在人群之中,靠進一輛停在路邊地商務車前,如果讓這伙兇犯上了車,那可就不好抓了。
就在周欣茗左右為難之際,田劍飛用擴音喇叭喊道:“任小飛。你聽著。現在你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我奉勸你乖乖繳槍投降。以獲得寬大處理,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這句話一說完,就聽見任小飛大笑道:“你們真好笑,我投降也是死,不投降還有活路。我告訴你們最好乖乖地讓我們走。”任小飛說著把槍口對準他面前一名中年人,啪得一槍,那中年人被打中后背,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這下子,那些警察都不敢動了,就連田劍飛也閉上了嘴。這要是惹得任小飛殺性大起,死傷更多地話,這責任是誰也擔當不起地,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任小飛等人到了車前。
任小飛和那名司機首先上了車,另外兩名劫匪抓著兩名人質也上了車。只剩下一名劫匪,他一把抓住身邊秦瑤地胳膊,就打算朝車里塞。這些劫匪也不傻,他們會抓幾名人質在車上,這樣即使警方追擊他們,也有要挾的砝碼。秦瑤被嚇壞了,大哭起來,拼命掙扎著,不肯上車。惹得那名劫匪火冒三丈,氣惱得將槍口對向秦瑤。
就在這生死之際,突然葉凌飛的右手一動,那把握了很久地匕首順著劫匪的脖子劃過,那名劫匪無聲地倒在地上。
車里的一名劫匪瞧見了葉凌飛殺同伙的情景,他把槍口朝向葉凌飛。但他哪里有葉凌飛手快,就看見葉凌飛槍口一抬,啪得一槍,那名劫匪的眉心就是一個血洞。
緊跟著葉凌飛地槍口對準了任小飛,厲聲道:“你別動。”
任小飛冷笑道:“厲害,我沒想到你會是警察。不過,你也看清楚,我的同伴的槍口也對準了你,你敢動的話,你的腦袋也會開花。”說著,他的槍口對向旁邊的人質,“你沒看見我的槍對著人質嗎,我會在臨死前干掉幾名人質。”
“別和我玩這套,我不是警察,你干不干掉人質和我無關。就算你把所有的人質都干掉,我也不會眨下眼睛,不信你就開槍試試。”葉凌飛冷笑道。
任小飛盯著葉凌飛地眼睛,終于,他輕嘆口氣道:“我信你了,你不會在乎這些人的命。”
“好了,我們談條件。”葉凌飛盯著任小飛道:“我不是警察,你們逃不逃和我無關。所以,我們雙方誰也不管誰,你們逃你們的,我走我的,這樣大家都公平。”
“好,我答應你。”任小飛很爽快地答應道,“三子,把槍挪開,我們走。”這輛車發動起來,車門被拉上。葉凌飛也把槍口挪開,這輛車剛開動起來。葉凌飛突然一抱秦瑤的腰,倆人從地上滾到街邊。也就在倆人剛剛滾開時,任小飛腦袋從車里露出來,那把AK47的槍口對向那些人質,掃射起來,幾名人質立刻中彈倒地。
葉凌飛從地上爬起來,端著AK47扳動了扳機。啪、啪、啪地槍聲響了起來,就看見任小飛剛露出腦袋地那個部位被連續擊中,反光鏡被打得粉碎。如果不是任小飛的頭縮得快,早就被打成蜂窩煤。即使這樣,還是把任小飛嚇了一大跳,他縮著腦袋,再也不敢像對待那些警察那般囂張。
“三子,干掉這小子,快。”任小飛喊道。
那名劫匪身邊還有兩名人質,聽到任小飛喊自己,他一把拉開車門,把那礙事地兩名人質從車里推了出去,拿著槍對葉凌飛所在的位置掃射。
葉凌飛把身子一縮,子彈貼著他身邊飛過,打在葉凌飛身后的店鋪玻璃上,玻璃碎片霹靂啪啦落在地上。葉凌飛趁著那名劫匪打完子彈后的空隙,一個漂亮的翻滾,滾在大街中央,成半蹲狀,啪、啪、啪,又是三槍,那名劫匪露出來的右臂被三顆子彈打穿,AK槍掉在地上。
那名劫匪慘叫著縮里,任小飛一看,心知今天遇到高手了,這槍法簡直彈無虛發。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把腦袋露出來,只催促著司機趕緊離開此地。
“想走,可沒這樣容易。”葉凌飛冷笑著,沒有站起身,啪、啪、啪、啪,葉凌飛將槍里的子彈一顆顆打了出去,一直打完子彈,葉凌飛才把槍扔在地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