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凌飛這一畝三分地里,任憑白晴婷是世紀國際集團的副總,也沒辦法。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葉凌飛就是這地頭蛇,簡直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白晴婷被葉凌飛握住小手,動彈不得。想硬抽回來,力量不如葉凌飛;想喊人救命吧,葉凌飛根本不在乎。說不定,讓外面市場部那些人瞧見,不知道又會傳什么風言風語。
白晴婷又急又怒,竟然眼圈一紅,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葉凌飛一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鬧得兇了,趕忙松開白晴婷的手。起身,饒到白晴婷面前,賠罪道:“好了,算我錯了,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嗎?”
白晴婷紅著眼圈,低著頭擺弄著她衣角,不理葉凌飛。搞得葉凌飛腦袋都大了,他只得在白晴婷面前踱步。
“晴婷,不就開個玩笑嗎,值得哭嗎?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眼淚,一看見你哭了,我就沒了主意,要不你也罵我幾句?”
“你臉皮厚,我才不罵你。”白晴婷淚眼婆娑著說道。
“那你就打我幾下。”葉凌飛把手伸在白晴婷面前,手掌攤開,示意讓白晴婷打自己。
白晴婷沒有理會,紅著眼說道:“我沒興趣打你。”
“那你想怎么樣,你說吧。”葉凌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我要你以后不許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更不許提訂婚,你我以后互不相干。”白晴婷說出自己想法,就是不要和葉凌飛交往。
白晴婷想得挺好,但葉凌飛可不愿意。葉凌飛心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樂子,我怎么就輕易放棄。再說,這白晴婷也算是個萬中挑一的大美女,即使不能真結婚,占占便宜總是好得。”想到此處,葉凌飛當即拒絕道:“不行,別的都好談,這件事沒門。”
“葉凌飛,你這個流氓,不要讓你再看見你。”白晴婷氣得站起來,連個招呼都不打,氣呼呼走出了辦公室。
白晴婷回到自己停在大樓下的車里,喘了好半天氣,總算情緒平靜下來。她拿出自己手機,給周欣茗掛了電話。
“欣茗,那流氓一點不害怕,還要去見見我男朋友,這怎么辦?”白晴婷求助于周欣茗。這個主意本來就是周欣茗出得,就在昨天晚上,白晴婷一回家,就向自己好友周欣茗求教辦法。于是,周欣茗就幫白晴婷出了這樣一個主意。本來主意是不錯,如果換做別人,說不定真會就此退出。但葉凌飛這家伙是軟硬不吃,一時間白晴婷沒有了主意。
周欣茗正在外面出勤,這剛獲得了個人二等功,周欣茗更加努力。她這邊剛抓了一名搶包賊,白晴婷的電話就打過來。周欣茗把那名個頭不高的搶包賊推給同事,接起電話。聽白晴婷把事情大概敘述一遍后,周欣茗笑道:“傻丫頭,這有什么好擔心。葉凌飛這種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既然他說要見見你的男朋友,那就給他見見。”
“但我哪里有男朋友?”白晴婷很無奈說道,“我只是想嚇唬他,真要是帶男朋友的話,我上哪去找?”
“我看你是越來越笨。”周欣茗笑道,“你可以找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假扮你的男朋友,至于怎么假扮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至于混黑社會得,那更好辦,看兩部黑道片,就什么都會了。噢,我還有事情,下次聊。”
“真是見死不救,還死黨呢。”白晴婷嘟囔著,將電話放進手袋里。白晴婷將車開離新亞集團總部,一邊開車,一邊核計應該去哪里找自己的“男朋友”,要知道她的朋友大多數是女性,哪里有什么男性。
突然,她想到自己還有一名表弟在望海大學讀書,這名表弟身材魁梧,臨時抓去當壯丁。主意打定,白晴婷一打方向盤,這輛白色奔馳調轉車頭,朝著學府路而去。
這白晴婷所提的表弟叫田鋒,目前為望海大學大三學生。雖然田鋒家境殷富,但田鋒卻沒有紈绔子弟那種跋扈。白晴婷到望海大學時,田鋒正在籃球場和幾名同學打籃球。接到白晴婷電話后,田鋒擦下汗水,拿著外套一溜小跑去校門口見白晴婷。
“表姐,找我有事嗎?”田鋒跑到校門口,看見白晴婷的車停在校門口邊,白晴婷依靠著車門正等他,他忙上前打招呼道。
“表弟,表姐遇到點麻煩事,需要你幫個小忙。”白晴婷皺著眉頭,強忍田鋒汗水發出的酸臭味說道。
“沒有問題。”田鋒很爽快答應道,“表姐,你說吧,要我幫什么忙?”
“你先回去給我洗個澡,臭死了。換身衣服后,到電視塔上的旋轉餐廳找我。”
“OK!”田鋒答應下來。
找到了這頂替者,白晴婷心中有了底。她在去電視塔頂的那家旋轉餐廳路上,白晴婷給葉凌飛去了電話,約葉凌飛中午12點到電視塔頂的旋轉餐廳見面。
接到白晴婷電話時,葉凌飛正在網上和“別惹我”倆人聊得正歡。葉凌飛繪聲繪色描述他所見到的國外事情,這些事情已大部分都是葉凌飛親身經歷過,當然,還有一部分是自己杜撰。“別惹我”現在對葉凌飛充滿了好奇感,甚至邀請和葉凌飛見面。葉凌飛并沒有答應下來,這網絡的最大好處就是雙方彼此不認識,才能無所顧忌的聊天。誰知道對面的是男是女,或者是恐龍、青蛙,要是一出來見面,被嚇到就不好了。
白晴婷電話里面說得很清楚,就是她那名黑社會男朋友要見他。“混黑社會,好嚇人啊。”葉凌飛在電話里面裝做很害怕的語氣道,“我這人一向膽小,很害怕混黑社會的人。不過,為了老婆你,我會豁出去得,中午十二點是吧,我準時到。”掛上電話,葉凌飛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白晴婷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他笑出聲來,自言自語道:“黑社會男朋友,倒有點意思,我倒要見見是什么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