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國際酒店門前,兩名干練的特工首先下車,緊跟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也走下汽車。這名老者年近七十,雖然頭發花白,但下車動作卻干凈利落,看不出來一點老態龍鐘,尤其是老者那雙眼睛,散發著犀利的目光。
他一下車,兩名特工立即護送老者進入國際酒店,而那輛奧迪A6車也急速駛離國際酒店門口。
老者走進酒店的二樓包間,在包間里,新亞集團總裁張嘯天、世紀國際集團總裁白景崇以及白景崇的女兒白晴婷已經等候多時。這老者一出現,張嘯天和白景崇幾乎是跑著上去,倆人一左一右,拉住老者的手,親熱說道:“老首長,您總算來了。”
這老者就是彭元上將,目前在軍委擔任高職。彭元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兩位老手下,連連點頭道:“嗯,不錯,還有那么一點軍人的氣質。”
“老首長,您說得哪里話,只要當過一天兵,就應該有兵的樣子。”張嘯天笑道:“我這些年還天天堅持做俯臥撐,只要一有時間,就做他個二十來個。不過,不能比當年了,想當年,我一口氣做個一二百個沒問題。”
那邊白景崇也笑道:“是啊,老首長,咱們當過兵的人怎么能忘本呢,尤其是在老首長手下當兵,那更不能丟了老首長的臉。”
彭元被兩人攙扶到正座坐下,倆人才各自回到座位上。彭元滿意點頭道:“嗯,這才像個兵。”
白景崇微微向彭元身邊靠下,給彭元介紹白晴婷道:“老首長,這是我的女兒白晴婷。”
“彭爺爺好。”白晴婷已經被父親叮囑,一定要十分尊敬自己這位老首長。白晴婷哪里敢不聽話,收斂起平常語氣,表現出一個小女孩子,甜甜地稱呼彭元。
“嗯,都這樣大了。”彭元看了一眼白晴婷,微微點頭道:“真是歲月不饒人啊,轉眼間,景崇的女兒已經這樣大了。”說著,他轉向張嘯天道:“我記得你有一個女兒,怎么今天沒有帶過來?”
張嘯天趕忙解釋道:“老首長,您不知道,雪兒現在還在國外讀書,應該是明年這個時候,就讀完書了,我打算讓她回來打理我的公司。
“恩,去國外讀書也好,等回來后,就可以報效祖國了。但是,我可提醒你,不許讓你的女兒找個國外的男朋友,不然,等你女兒結婚時候,我可不參加啊。”彭元這開玩笑的話引起大家一陣開懷大笑,張嘯天笑道:“老首長,你就放心吧,不要說你,就我都不同意。好好的中國人不找,找個洋鬼子,要是這樣的話,不用你說,我就親自把她給押回中國,讓她一輩子不嫁。”
白晴婷也陪著笑,只是,她心中這個郁悶,心道:“這都是什么年代了,還流行這種結婚觀念。找個外國人怎么了,如果兩人真心喜歡,怎么不行。”雖然她是這樣想,一想到外國人那魁梧身材、高鼻子大眼睛,她心中就打怵。
彭元笑著打量兩位手下,眼睛里流露出最真摯的關切。“你們現在生意如何?”彭元問道。
張嘯天首先說道:“老首長,我的公司目前經營很好,除了專門生產軍品外,目前還生產民用機械類產品,我前不久,去了趟德國,打算和德國BAW公司合作投資,再搞一個項目。”
“嗯,很好。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景崇,你呢?”彭元問道。
白景崇趕忙說道:“老首長,我的集團也不錯。這幾年房地產不錯,我在房地產上面賺了一些錢,除了房地產,我公司在百貨、機械方面也頗有收獲。”
“這樣就好,我希望你們倆人可以互相支持,怎么說都是我帶出來的兵,就算不當兵了,但這份情誼可不能丟。”彭元說道,“我現在還在軍中,也幫不上你們忙,就靠你們自己了。當然,如果真有些為難的地方,也可以找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白景崇和張嘯天倆人心中跟明鏡一般,這是老首長給他們透了個話,如果真遇到為難事,老首長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彭元什么人,那可是高層,只要他老人家說一句話,什么事情不好商量。話是這樣說,但白景崇和張嘯天也明白,沒有天大的事情不能麻煩老首長。
這一通話說下來后,白景崇用試探的語氣問道:“老首長,你看我們是不是上菜,我們哥倆剛才已經點好了菜,全是老首長愛吃的菜。”
彭元微搖頭道:“暫時不著急,還有一個人未到。”
“還有人未到?”白景崇心中不明白,心道:“在望海市也就我和張嘯天倆人,怎么還有人未到。”他看彭元的表情,似乎這個人很重要。
白景崇不知道,張嘯天可明白。當初就是彭元親自打電話給張嘯天,要張嘯天在他公司安排葉凌飛,并且叮囑張嘯天,一定要好好關照葉凌飛。如果,葉凌飛真給新亞集團帶來什么麻煩,要立刻通知彭元,彭元會親自處理。
就從這點上,張嘯天也明白這葉凌飛和彭元的關系可不一般,平常人能讓彭元如此重視嗎?彭元能托付給張嘯天,那是看得起張嘯天。張嘯天心里就這樣想,給葉凌飛安排了一個市場主管。反正這市場主管職位就是一個無關緊要,而且還輕松的職位。怎么說市場部都有經理,而且新亞集團的客戶都十分穩定,因此在市場部安排一個主管,沒有任何可擔心得。
張嘯天接過話來,說道:“老首長,我昨天和小葉說了,他也說要來,這個時候沒來,可能是路上塞車。我現在就給小葉打個電話,看看他到哪里了。”
就在張嘯天剛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號碼時,包間的門被推開,葉凌飛穿著一身休閑裝出現在門口。他剛一出現,就把手里拿著北京二鍋頭一晃,呵呵笑道:“老頭子,我這可是正宗的60度北京二鍋頭,等下咱們好好喝一頓。”
一聽這話,白景崇和張嘯天倆人沒有摔到地上,竟然喊老頭,而且還要拿這一斤5塊錢的酒給老首長喝。他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竟然還有人膽子這樣大,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