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族長居然突然跳了起來,從他的運動軌跡判斷他的目標應該是坦克的腦袋,我忽然想到了寄生族的寄生能力并瞬間了解了他的意圖。
我拍著坦克大聲喊著:“別讓他碰你。”
坦克豎立的口器突然向兩邊分開,從里面伸出一根管子,接著就看一片漫天的火云瞬間把那個族長完全包裹了進去。
“族長…!”寄生族中發出一片叫喊聲,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的族長居然沒事。火焰被猛的彈開,那個家伙直接落在了坦克的頭頂。
我把鳳龍空間展開,向坦克背上一指:“上去。”
夜月從鳳龍空間里跳出來縱身翻上了坦克的背部,然后迅速向坦克的頭部移動了過去,鐮刀也緊跟著被我放了出來。雖然也算是大型魔寵,但鐮刀的體積比坦克可小的多了。一根蛛絲從坦克的嘴里噴出,成功的附著在了洞頂上,跟著鐮刀像蕩秋千一樣蕩上了坦克的后背并迅速向前面沖了過去。
寄生族的族長一落到坦克的頭上就想入侵坦克的身體,但就像玫瑰之前打聽出來的信息一樣,寄生族的寄生是有很大風險的,而且最好不要去襲擊有同伴的生物,因為寄生過程會被同伴打斷。寄生族的族長剛想寄生就看到一柄蛇劍筆直的朝自己飛來,他想都沒想就下意識的舉刀隔擋,沒成想這劍的力量大的有如山崩地裂,不但把他的刀當場震斷,甚至還把他的人也從坦克的頭上撞了下去。
坦克可不管什么武德,趁對方還沒落地。猛然站了起來,兩只巨大地前肢在身前轟然對擊,而寄生族的族長正好位于兩只巨錘之間。嘭的一聲血水噴出幾丈遠,寄生族的人全都傻掉了。沒想到自己地族長只不過一下就被打的尸骨無存。
“你們都干了些什么?”老巫婆悲痛的叫了起來。
我跟著夜月躍上坦克的頭頂指著那個老巫婆喊著:“坦克,干掉她。”
咔的一聲坦克的長腿迅速的插入四周的巖石,背上的魔晶炮對著老巫婆的方向一閃,一發紫色炮彈直飛而出,老巫婆立刻拿出了之前搶回去地骷髏舉向前方,試圖阻擋魔晶炮彈,但這注定是沒有意義的行為。轟的一聲通道內瞬間被恐怖地爆風所席卷,老巫婆身邊的人和她一起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站的遠的人則被爆風瞬間吹的不知去向。
寄生族地寄生能力確實很強,但沒有與坐騎和體之前他們其實并不怎么樣。按我的想法。如果有一支超強的捕捉隊配合他們地寄生能力,不用多久就能打造出一支強悍無比的超級戰隊,但他們卻沒有這樣的捕捉隊。所以他們的坐騎都很一般,這就使他們的寄生能力不能完全發揮作用,也因此大大降低了他們的戰斗力。本來他們要是和我們合作我到是可以給他們安排一支超強的捕捉隊,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大地之門在我的面前展開,我有些失望的向前一揮手。麒麟武士立刻蜂擁而出,剛被爆風吹飛出去地寄生族人還沒緩過勁來就遭到了麒麟武士的大屠殺。既然已經不能共存,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遲疑的。對待敵人就得像嚴冬一樣冷酷。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屠殺進行的很順利,這主要歸功于我們站的位置。寄生族引以為傲的寄生坐騎都被我們擋在了背后,所以沒有坐騎的寄生族幾乎沒什么抵抗能力。當然,我們也不是沒有試圖留下一些肯歸順的活口,但可惜的是這個種族的英勇程度實在有些讓人郁悶,居然連三歲小孩都不肯投降。麒麟武士向來沒什么同情心,所以慘絕人寰的大屠殺被進行的很徹底。事后我們搜索了整個村子,結果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融合術的記錄,看來這個魔法注定是要消失了!
正當我很郁悶的準備召集大家離開時。一個麒麟武士忽然跑過來報告:“主人,我們在前面發現個一個寄生族的成員被關在監牢里。”
“帶我去看看。”被關押的成員,那就意味著他很可能和外面的成員不和,同時也意味著我們很可能能從他的嘴里套出我們要的融合術。
我們來到村子后面的一個山洞外面,洞口還有一道木頭做的柵欄,那個被關押的寄生族就在這里面。我走到柵欄邊看了看里面,只見一個穿的很破爛的寄生族人蜷縮在洞內最黑暗的腳落里,不過既然他蜷縮成一團也能看的出來他的身高相當驚人。普通寄生族男性身高一般在兩米二到兩米五之間,而這個家伙的身高至少有三米多,坐在地上就已經快和我差不多高了。
“喂,你是什么人?”我對著那個家伙問了起來,但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玫瑰走過來向里面望了望,然后伸手拍了拍門口的木頭柱子。“看來他是自愿呆在這里的。”
“你怎么知道?”剛剛過來的五月問道。
“因為只要他想離開,這木頭柵欄根本關不住他。”心隱接道。
“我看未必。”大家一起看著我,明顯是在等待我的答案。“因為這個。”我隨手撿了塊石頭扔向里面,但是石頭剛穿過木頭柵欄就撞上了一道突然亮起的光幕并彈了回來。
“魔法屏障?”玫瑰沉思了一下道:“我想我知道他為什么不回答我們惡劣。”
“我也知道了。”我走上前抓住木柵欄,然后對他們道:“你們先讓一下。”等他們讓開之后我猛的向外一拉,轟的一聲柵欄被我整個從洞口拽了出來。隨手把柵欄扔到一邊,我又總到洞口邊上,然后把永恒猛的插入墻壁,然后向外一撬,只聽咚的一聲,一塊水晶掉到了地上。
原本呆在洞底一直沒動靜的那個家伙在水晶掉出來地瞬間突然轉頭望向了我們這邊。然后他猛的站了起來。和之前的表現完全不同,他這次不但不是對我們不理不采,反而主動問了起來。“你們是什么人?”
“先說說你是什么人吧?”玫瑰問道:“你的族人用這種單向透光地防護結界把你封在這里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我根本就不是這里的人。”
心隱反駁道:“你明明就是寄生族,居然說自己不是這里的人?”
這個寄生族的人立刻反譏道:“你們都是人類。難道全都住一起嗎?”
“這個…!”心隱被噎的沒話說了。
“難道你是別的部落的成員?”我上前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我是達達尼斯部落的達瑪,在上次部落戰斗的時候被抓了過來。”
“那么達瑪,你既然也是寄生族,應該也是有坐騎的是嗎?”
“糾正一下,我不叫達瑪。達瑪是稱號,只有族里最強大地素年才能獲得這個達瑪。我的族人都稱呼我為達瑪,但你們是外族,應該叫我的名字‘哈’。”
“單音節地名字?”玫瑰迅速貼到我的耳朵上小聲說道:“這家伙在族里的地位可能很高,跟他搞好關系。”
我點點頭,然后對哈道:“我們剛剛消滅了這個部落。你作為他們的俘虜自然轉為我們的俘虜,但是我們并不想俘虜你,所以你被釋放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哈對我道:“你身邊地女人很漂亮。可惜她有著一顆幻魔般可怕的心靈。”
我笑著攬過了玫瑰的肩膀,并在她地額上親了一下。“感謝你的提醒,但這正是她的可愛之處。”哈顯然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我沒等他做出回應就繼續說道:“順便說一下,窺探別人的心靈可不是什么文明的舉動。”
哈帶著疑惑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后才搖了搖頭:“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他當然不能理解我的想法。玫瑰從來就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地好女孩,但這也正是我對她著迷的地方。雖然在大部分人眼里,玫瑰有著美麗的外表和高雅的氣質。但實際上她是個思想很恐怖的女人。至少《零》的破壞性經濟模型和目前龍緣更改過的對日策略都有她的參與,而且玫瑰在坑蒙拐騙方面也有著不亞于我的造詣。或許傳統認識中那種傻呼呼的有著天使性格的女人才是好女人,但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那些優點就都成了缺點。我的身份決定了我要經常接觸一些可以被稱為慘無人道的事情,而這種時候善良的天使只能拖我的后腿,所以我寧可和惡魔做伴。何況玫瑰的惡魔性格也僅針對別人,在我面前她頂多算是個小妖精。
玫瑰對哈道:“你不能理解他的行為是因為你不知道他是誰,不過這與你也沒有太多關系。鑒于剛才你對我的詆毀,以及你試圖破壞我和我老公之間的關系。我看無條件釋放并不適合對你使用。”看到對方擺出戒備的神色,玫瑰又補充道:“順便說一句,你擺出這樣的姿勢除了增加我們對你的厭惡感之外根本毫無意義,你是這個部落的俘虜,這說明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我們殺光了這個部落的所有人,所以你和我們的差距只會更大。不想死的太悲慘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
“隨便你怎么想,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你們的寄生融合術,能夠提供這一技術的話你就還有活下去的價值,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在屠村的名額上再多增加一個人。”
玫瑰的魔鬼性格果然是很好用,至少沒人能在她手下玩出什么花樣,因為沒幾個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哈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在了我們的壓力之下,不得不點頭同意了我們的要求。
“我可以把寄生融合術交給你們,但我也有條件。”哈雖然同意交出技術,但并沒打算白送。
玫瑰反應迅速的說道:“你認為自己現在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
“我知道我現在處于被動地位,但如果我的條件得不到滿足,我寧可一死。”
我們沒想到這家伙會這么堅決,不過想了一下我們還是點了點頭。玫瑰開口道:“理論上說你現在是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的。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們也可以聽一聽。但我要告訴你,這不是正式的談判,我們只是聽一聽。是否會同意可不一定。”
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后開口道:“第一個條件…”
“慢著。”我開口打斷了他。“還第一個條件,你到底有幾個條件?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我只有三個條件,雖然看起來無理,但這是必須地條件,如果你們不答應,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玫瑰拉了我一下,然后道:“那好吧!你先說說看。”
哈點頭繼續道:“第一,你們學會后不能將融合術用于對付我們部落,不管是直接或者是間接都不行。”玫瑰聽完立刻道:“我們可以保證不主動將這個技術用于對抗你們部落。但如果你們先攻擊我們,那我們是不會和你們客氣的。另外,如果你們加入了我們的敵對勢力。那我們也不保證是否會全力對付你們。”
哈點點頭道:“我們自然是不會直接攻擊你們,至于你說地加入你們的敵對勢力,這條我想加個前提。我們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入了你們的敵對勢力,你們要在我們知道之后給我們退出的時間,不能馬上就對付我們。”
玫瑰想了想覺得這個還算合理。于是就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條件。“你說說另外兩條吧。”
“第二,融合術可以傳授給你們,但你們不能將它再以任何形式傳授給別人的個人或者集體。”
哈的要求也就相當于出售專利使用權。這個我們都能理解,所以也就沒有做什么爭辯。“好的,這個我們也可以同意。”
聽到我們同意之后哈才繼續道:“最后一個條件。我們的融合術是屬于所有寄生族的東西,我不能為了個人地生命安全就把它送給你們,所以你們需要支付一點報仇給我們。”
玫瑰一聽報酬就有些生氣了。“你的說法雖然和情,卻不和理。現在的狀況是我們掌握著絕對地主動權,你居然還和我們談交易?”
“我說過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融合術,沒有好處我不能把它給你們。”
“那你說說你要什么好處吧?”我說話的時候玫瑰故意裝做想要阻攔卻被我擋下來的樣子。實際上我們也只是在唱雙簧而已。這樣可以讓對方認為我們本來就已經不怎么愿意談條件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開出太夸張的要求來。
哈略微想了一下道:“三十頭極品坐騎。”
“你有腦子沒有?”玫瑰氣憤地呵斥了起來。
我攔住玫瑰,然后皺著眉頭道:“在我們后面的山洞里有這個部落的全部坐騎,用它們來抵償如何?雖然其中沒有極品,但勝在數量夠多,你們應該不吃虧。”
“不,一定要極品,普通坐騎我們自己也能抓,根本沒什么價值。”
玫瑰惡狠狠地道:“你別太得寸進尺。”
哈顯然很怕玫瑰,他們寄生族都有一點思維窺視的能力,但也僅限于敵人不防備的情況下。之前他看到過玫瑰的思維,所以才說玫瑰的心靈很可怕。現在顯然他是看不到玫瑰的思維的,但大概的情緒還是能感覺到的。加上之前他感覺到地玫瑰的內心,他就自然的認為玫瑰是那種很危險的女人,所以盡管玫瑰看起來很美麗,但在他看來她卻比什么都要可怕。
我看哈已經有些退縮的意思了,立刻補充道:“三十頭太過夸張了,三頭還能考慮一下。”
玫瑰和我配合的很到位,立刻就叫了起來:“一頭都別給他們,抓他回他的部落,一個一個的問,不說的就殺,總有膽小怕事的人會招供的。”
我和玫瑰的雙簧讓哈非常緊張,他的目光在我們的臉上來回的移動了好半天,最終才不得不點頭道:“三只就三只,但一定要是極品。”
“沒問題。”我向他伸出了右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寄生族的人還處于半原始社會,所以相對的也較為單純一些,協議既然達成就不再有什么反抗的情緒了。融合術的內容被哈傳授給了我們來的這些人,回去后我們就可以把這些東西送到艾辛格神殿大學和圖書館,這兩樣功能建筑的最大功能就是允許玩家之間互相傳授學習一些沒有特殊要求的技能。本行會的玩家花哨技能一堆,全都是拜這兩所建筑所賜。
技能學完就該是履行約定的時候了,有系統協議保護,我們也不敢賴帳,不過這種事情不用我親歷親為。第一行會的名頭可不是我一個人就撐的起來的,其中也有我們行會的高手們的功勞,這種獵捕坐騎的工作叫幾個高手組個抓捕隊就OK了,完全不用我操心。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們也開始分道揚鑣。五月在自己的任務中領到了隱身屬性,一個人行動反而安全些,所以他離開我們單獨去做任務了。玫瑰畢竟是行會骨干,帶著人跑出來救場可以,長時間在外面轉就不行了。和我暫時告別之后帶著行會里來的援兵一起返回艾辛格去了。最后留在我身邊的只有一個心隱了,他接那任務和我的千機晉階任務是捆綁在一起的,想走都不行了。另外還有個問題就是失蹤的銀雪依然毫無消息。五月本來一直擔負著給我帶路的任務,可是就在剛才,他和他的魔寵突然失去聯絡了。根據他的說法,只有魔寵被干掉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魔寵死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復活,無非就是掉一級,五月的損失到不大,問題是我這邊卻徹底失去了線索,只能先去做心隱的那個任務,說不定過程中可以發現銀雪的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等大家都離開后我和心隱最后出了寄生族的村落,然后我接過了心隱的任務書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心隱,你的任務書上好象既沒地圖又沒地點提示啊?這要怎么找啊?”
心隱毫不緊張的道:“收集情報和打探路線也是刺客的工作之一,所以刺客的任務卷軸上通常都是沒有地點提示的。”
“真是奇怪的職業。”我把卷軸扔還給心隱,然后道:“那我就跟著你了,你帶路吧。”
“這里我暫時還沒法帶路,因為接任務的時候我從附近的NPC那里打聽到,這個任務的頭幾段路是由你來帶路的。”
“我帶路?我又不知道要去哪里,你讓我怎么帶路啊?”
心隱立刻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小塊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玉的碎片。“這是任務物品的碎片,尋找的辦法只有靠你了。”
“你還真能給我找麻煩。”我接過那小塊東西看了看,最終只能是先把白浪召喚出來讓他聞了聞,如果他的鼻子都不行,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白浪按照我的要求輕嗅了兩下,然后突然緊張的后退了半步。白浪的這個舉動讓我很奇怪。“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