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而寧靜的一夜之后我們終于迎來了大戰即將爆發的早晨。昨天一晚上我們所有人員都已經各就各位并下線休息了一段時間,現在等的就是敵人先動而已了。按照皇天后土碑所顯示的內容,英法聯軍應該是最先活動起來的敵人,而亞洲那邊則要看我們行會的表現,只要我們不動理論上來講日本人和那些反對我們的韓國行會都是不會動的。
自從昨晚接回了艾美尼斯之后我就一直呆在鐵十字城沒動過地方,反正按軍神的意思我就是要在這邊顯示存在性,所以我不但在鐵十字城的市場跑了一圈還借故和幾個敵對行會的人員發生了些小摩擦,我就不信這樣他們都注意不到我。
好不容易耗到歐洲這邊天亮我也下線休息了一會,英法聯軍的進攻應該是歐洲時間的中午開始,也就是亞洲那邊的傍晚時間。下線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我又再次上線,此時這邊的敵人還沒什么動靜,但鐵十字軍的情報組已經發現了英法聯軍的隊伍,只不過目前距離還比較遠。我和阿修福德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再次跑到了市集上,然后很巧的是我又遇到了昨晚襲擊過的那個行會的人員,雖然這些人不是和我鬧矛盾的那幾個,但畢竟是一個行會的,剛好可以借題發揮。
“喂,你們幾個。”對面阿拉薩聯盟的幾個家伙緊張的指了指自己。我點點頭。“就是你們幾個,別指了!”
“請問下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不過你們知道獨眼在哪嗎?”
那幾個家伙聽到獨眼的名字都是眼神一變,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你找他干什么?”那幾人依然裝做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干什么?當然是扁他了。”我口氣不善的呵斥道:“你們要是不告訴我可別怪我連你們一起打。”我反正就是來惹事的,囂張一點反而更容易達到目的,可惜對方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這個…那個獨眼已經下線了!昨晚你們鬧矛盾的事我們也知道,不過是點小誤會,我看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小矛盾?撞了我一下叫小矛盾?”我繼續耍無賴。
“撞一下又怎么了?”那幾個人顯然沒想到我在設計陷害他們。
“撞一下不算什么嗎?那你們讓我撞一下試試?”我繼續誘惑著這些人一步步邁入陷阱。
對方根本沒多想,直接就道:“那你撞我們一下算扯平怎么樣?”
“行。”嘿嘿,終于上套了。“你站好,撞出什么事可別怪我。”
我這句話剛一出口對方就想到問題在哪了。“撞一下”這個詞實際上包含的意義非常模糊,走在路上和別人擦碰一下也算是撞一下,被火車頭撞飛也算是撞一下,這個差別可就大了去了!我雖然不是火車頭,但我好歹是一千多級的玩家,而且力量和攻擊力都頂天了,被我全力撞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毫不夸張的說,別說是人,就算是中等以下級別的鎮子的城墻大門我也能一下撞開,你可以想想人被我撞了會怎么樣。不過他們想到這個節骨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根本沒給他們任何反悔的機會,剛一聽到他們答應立即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就在那三個家伙連連揮手之中我沉穩的彎腰轉身將一側肩膀向前并將魔龍盾掛了上去。當然,這樣還不夠,我大喊了一聲:“強力沖撞。”
技能發動的瞬間我根本不用管,身體自己就躥了出去。對面的三個人連反應都沒有就被一道金光撞的四散飛出。先是轟的一聲左邊一個人飛進了路邊的一家店鋪,在撞翻了幾個人后總算撿了條命。右邊那家伙飛的高了點,直接躍過右側街道上的房屋飛進了后院激起一陣物體粉碎的轟響。當然,最倒霉的要數站中間那位,他可是直接承受了我的正面沖撞的。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像炮彈一樣筆直的飛了出去,在連續刮倒七八個人后轟的一聲撞斷了十字街口的雕塑然后被一堆碎石埋在了噴水池里。
“什么人在這里鬧事。”早就埋伏一邊的城管隊突然沖了出來,當然他們是早就安排好的。
在城管隊出現后附近街道上的人并沒站著,而是開始互相攻擊,借助剛才被撞的借口這些人開始毆打周圍的人。事實上這也不是一般的城市暴亂,而是有預謀的混戰。這些打人的都是我們請來的人,他們大多是我們行會的外圍行會或者從一些中國的友好行會招來的臨時演員,他們的任務就是借著混亂把那些埋伏的間諜全都牽連進來。
城管隊早就知道事情的經過,抓起人來那叫一個準,很快那些臨時演員和真正的間諜都被以在非戰斗區打架的原由給抓了起來,雖然這不是城里全部的敵人潛伏人員,但至少戰前能光明正大的清理掉一部分也算不錯了。
我做為鐵十字軍的超級盟友自然有外交豁免權,所以即使明知道我是罪魁禍首那些敵對行會也不會因為我沒被抓而懷疑到我們識破了他們的進攻意圖,這就是我這個身份的好處。
就在我們喜洋洋的把那些玩家送進臨時監獄的同時英法聯軍那邊的指揮部也正吵的不可開交。一名長相英俊的精靈族玩家生氣的說著:“你們不覺得這場戰斗非常的奇怪嗎?”
“這有什么奇怪的?”旁邊的人反問道。
“你們有研究過紫日這個人嗎?”
一名濃妝艷抹的妖精族玩家立刻道:“我們怎么可能不研究紫日的行為?他是戰力榜第一,誰不把眼睛盯在他身上?”
“可是你們盯的都不是關鍵點。”精靈玩家激動的說道:“紫日這個人有著典型的東方人性格,謹慎而謙卑。他對自己的尊嚴看的很重,但在小事方面卻做的非常謙虛,你們認為他會為了被人撞一下而發火嗎?這明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而且后來來的這批城管隊也非常詭異,我們的人被抓的這么干凈,明顯不屬于正常情況。”
“小草你想太多了!再說了,就算這是紫日故意的你打算怎么辦呢?”
“停止幾乎,我們的戰略意圖似乎是已經被發現了,必須馬上停下計劃查清楚對方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真的是什么都知道的話我建議我們立刻放棄這個計劃,否則就不是我們在襲擊他們,而是送上門給人殺了!”
“不可能!”否決小草的是名身高近三米的巨人。“我們的人都已經就位。你最喜歡的中國兵法中有一句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知道我們這么多人動起來要多少錢嗎?如果什么都沒做就撤離了,那這些錢就都打了水飄了!”
“可萬一真的如我所料我們會損失更多的!”
“那你就祈禱自己猜錯了吧!”小草被這一句掛噎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最終只能無奈的坐到了一邊生悶氣。
由于小草的意見沒能得到重視,英法聯軍依然按照計劃中一樣開始了向前推進。事實上這并不能說英法行會的人都是傻瓜,小草的意見可以說是個人都能想的到,但英法行會會長們的表現卻不得不如此,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他們不能去這么想。這就像一個賭徒,當你已經把大部分財產都壓到了賭桌上時,即使明知道再不撤出就可能傾家蕩產,但你依然會繼續壓下去,因為你知道不放棄還有一線生機,放棄了就會立刻成為失敗者。
戰爭并非大多數人想的那么簡單,它打的是錢、是勢、是人氣、是信任、是智慧、是一切一切…。很多人總會在分析戰爭的時候說如果當時是自己會怎么怎么做,其實真到你站在那個位置就會發現很多事情是明知道錯也必須繼續錯下去的。就像現在的英法行會會長一樣。先不說他們還不確定我們是否知道了計劃內容,即使他們知道那又如何呢?戰,雖然必敗,但他們還可以卷土重來。好將軍沒有不吃敗仗的,只要沒有輸掉整個人生,那依然還有扳本的機會。但不戰的話他們將失去的就不止是一點利益而已了。聚集了這么多人不是說退就能退的,如果他們現在宣布說計劃可能暴露必須撤退,那他們就不用指望再當這個會長了。下次戰斗依然會發生,但他們將不可能再站在這個指揮部里,甚至連當一個兵都不太可能。你說這樣的選擇之下有點腦子的人會選哪個?
那些英法行會會長之所以不聽小草的建議不是他們比小草笨,而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們比小草聰明,所以他們選擇了不聽小草的建議。
一個多小時之后英法聯軍也終于進入了鐵十字城的視野范圍,可能是因為知道這個時候藏不住人了,所以阿修福德這邊幾乎在城墻上的觀察哨報告發現敵軍的同時接到了對方的戰書,而事實上這個時候雙方都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僅僅是英法聯軍不知道而已。
“警告,本行會接到敵對勢力的宣戰通告,現在開始封閉鐵十字城,請所有不想參戰的玩家迅速離開本城。”幾乎是城市上空響起通知的同時我就立即召喚出了夜影翻身騎了上去。一拉韁繩,夜影人立而起猛的一個轉身向著城主府沖了過去。由于我的黑色披風和夜影四蹄帶火的形象過于扎眼,這一路我很自然的就成了眾人的目標,當然這也是我刻意為之的。現在我的任務就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必須讓敵人知道我在鐵十字城,這樣他們才會確信我們行會來的快不是因為事先知道消息而早有準備。
到了阿修福德身邊我也沒和他商量什么,反正該說的早就安排好了,現在無非就是來這里走個過場,目的是做給那些英法行會的人看讓他們知道我們行會已經知道了這邊的情況。
事情發展的基本和我們預料的差不多。英法聯軍到達鐵十字城外十里之后就停了下來,跟著大部隊開始橫向展開。英法聯軍連玩家帶npc總數過億,黑壓壓的一大片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看上去就好象無窮無盡一般。
“好家伙,這得有多少人啊?”我們一起到達城頭的時候阿修福德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當場就把鐵十字軍的首腦們嚇的一哆嗦。
“別緊張,也就是人多了點而已。”我安慰著阿修福德,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有面對過這么大規模的城市攻防戰。
阿修福德非常硬氣的拍了拍胸口。“我不緊張,就是腿有點軟。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打算援助我們啦?”
“親愛的別擔心,我們能挺的過去的!”阿修福德苦追成功的女朋友也安慰著阿修福德,不過看表情她自己都不覺得這話有實現的可能。
事實上也不能怪他們害怕。日本人的計劃中英法聯軍的任務本來就是吸引并牽制我們行會,人不多根本不可能達到這個戰役目標,所以眼前這些兵力不但把鐵十字軍計算在內了,甚至連我們行會的兵力都計算在內了。英法聯軍用可以和我們以及鐵十字軍一拼的戰斗力來對付鐵十字城,阿修福德當然是不認為自己能守的住了。
我拍拍阿修福德。“你別擔心,我們行會雖然不會出兵,但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殿我都支會過了。開戰之后黑暗神殿會直接出兵幫忙對付英法行會,而光明神殿則會在法國境內盡量想辦法拖一部分法國或者英國行會回去,總之眼前這些敵人不用你全部包攬下來。還有,最后給你個定心丸。我剛得到通知,本次戰役我將專門負責你們鐵十字城的防衛,到時候萬一城門破了我會死死的釘在那里的。有我擋著門你還擔心什么?”
阿修福德心虛的道:“這么多人全死光之后光用尸體就能把我的城填平了,你一個人怎么擋的住啊?”
“哎呀,戰斗還沒開始你擔心什么?就算到時候真擋不住了我會用這個的。”我說著拿出了一片青色的鱗片。
“這是什么玩意啊?”
“這是青龍鱗,是我們國家的一個很牛的老大送我的,他說只要我把自己的血滴在這上面就可以在三十秒內暫時借用他的力量。”
“不是吧?三十秒頂個屁啊?”
“屁?人家青龍一個屁能把阿爾卑斯山吹進大西洋,你要真能頂他一個屁也夠用了。”
“真這么厲害?”
“那當然。”
阿修福德在聽到我的確認之后總算稍微松了口氣,不過他不知道我這其實是安慰他的。青龍鱗的確是青龍送我的,也確實可以讓我暫時借用青龍的能力,不過不是百分之百,而是只有一半。當然了,嚴格來說一半也不錯了。想當初朱雀分分鐘就把我的艾辛格給轟成了兩段,我哪怕只借用半個青龍的力量,三十秒內滅掉百八十萬敵人總不成問題吧?
和阿修福德一起檢查完外面的情況后我先回了趟艾辛格,畢竟宣戰之后城市里還有幾個小時的保護時間,不是說能打就能打的。《零》在這方面的設定比較奇怪。如果是宣戰就必須經過幾個小時等待才能開戰,如果不宣戰就會算偷襲,但戰斗沒有開始時間的限制。英法聯軍的目的是為了要吸引我們行會來幫忙守城,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搞偷襲的。萬一他們一下把城打下來了,那還談什么誘敵?
回到艾辛格之后我先找到了玫瑰。一看到我出現玫瑰就知道肯定是鐵十字軍那邊已經開始了。她看到我之后立刻問道:“現在開始嗎?”
我點點頭。“按計劃開始吧。一定要確保那幾個間諜看到我們的安排。”
事實上冰霜玫瑰盟內部是有間諜存在的,這件事在我們幾個行會主管心中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當然,既然已經知道誰是間諜,那么留著間諜比鏟除他們要更有用些,比如現在就是發揮他們作用的最佳時機。
在軍神的通知下本行會的各個領導人物都迅速的從各地“趕”回了艾辛格,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都特意經過了那幾個間諜附近,并有意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回來磋商緊急事件的。
當鷹和紅月他們一起趕到軍神的主信息室的時候我和玫瑰正悠閑的端著杯茶在那品呢。之前還裝的一幅火急火燎的鷹他們在進入房間之后也都面色一改,然后開始嘻嘻哈哈起來。所有安排都已經到位,現在叫他們回來就是讓那些間諜看的,我們其實根本沒事情商量,大家當然只能在一起聊天打屁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之后我和玫瑰才裝著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跑出信息室向城市廣場跑去,同時本行會的所有高級玩家和管理級npc全都得到了到廣場集合的命令,并且一般玩家和其他正規npc軍團都開始在城內指定地點集結。
我和玫瑰到廣場上的時候下面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玩家和npc。我首先走上主席臺對下面的玩家說道:“大家注意,我過來是通知一件事情。就在剛才,鐵十字軍的行會基地鐵十字城接到了英法聯軍的戰書,我當時恰好也在現場。根據我的觀察,敵人的數量非常龐大,單靠鐵十字軍是肯定守不住的。所以…我打算出兵增援鐵十字城。”
非常給面子,在我說完以上這段話之后下面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一直強調冰霜玫瑰盟要走精英路線,現在看來確實不錯。要是一般行會遇到這種事,下面肯定會鬧哄哄的議論開來。我們行會這么安靜一來是因為大部分人都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再者也是因為本身大家個人素質比較高,知道這種大型會議場合不能私下說話。
掃視了一下下面的玩家后我開始接著說道:“各位沒有提出異議我想是你們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以這點我就不再多做解釋了。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各自回去集合手下的人,我們馬上就要用傳送陣中開赴德國參戰,給你們一小時時間,能完成嗎?”
“能。”整齊的一聲吼震的我耳朵一陣轟鳴,看來這素質太好有時候也怪麻煩的!
這些居于領導位置的玩家屬于行會二線指揮力量,他們人數眾多,并各自統管著一部分人,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快速的調動每個人。當然,眼前這些人并不可能都開去德國,真正要去的其實就一個人。我們行會的審查實在是太過嚴格,所以間諜想混進來是非常不容易的。目前為止最高級別的間諜也就只到這個二線指揮一級,而且也就一人而已。
這些指揮人員回去后分別集合了自己管的人,而npc這邊速度還要更快一些。很快一支龐大的部隊就集結完畢了。在我和玫瑰的指揮下大部隊開始向跨國傳送陣前進,那些混在隊伍中的間諜一邊看著一隊隊玩家和npc消失在傳送陣中一邊在找機會準備報信,我當然不能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我們故意用替換傳送陣能源晶石的方式讓隊伍中途停了一下。那幾個間諜立刻借機尿遁,以宣稱下線上廁所的機會切換到自己的小號并通過小號把我們行會的部隊已經開始向德國增援的消息發了出去,然后這些人又迅速的回來換上大號繼續跟著部隊前進。
其實別看傳送陣一直在閃,這些先進去的部隊根本就沒被送去德國那邊,他們是被直接送去了鋼城。跨國傳送陣雖然不能進行國內傳送,但我們壓根就沒啟動跨國傳送陣,而是使用了一組臨時裝到跨國傳送陣中的國內傳送陣在傳送人員,至于那些寶石閃爍的燈光則是魔法效果偽裝的,讓人看起來似乎是跨國傳送陣不斷的在送人走,其實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由于人數眾多,即使跨國傳送陣全力開始運轉也要不少時間,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后間諜所在的隊伍才真正開上傳送陣,當然,他們這隊是真的啟動了跨國傳送陣,而我也故意和他們一起站上了傳送陣。
光芒閃過之后我和這隊玩家一起出現在了天宇城,而這邊的傳送陣外面則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前來增援的部隊。當然,真的部隊早送去鋼城了,這邊的都是艾美尼斯制造的幻象,只有間諜所在的那個小隊是真人。不過行軍隊伍中是不可能亂說話的,即使是幻象這些間諜也看不出來,至于和他們在一個小隊的那些玩家則都是事先安排過的。自從我們知道那些人是間諜開始,我們就一直在刻意的調整間諜身邊的人員,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些間諜身邊的玩家都是我們安排過的特殊玩家。這些玩家全都知道誰是間諜,而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幫著我們迷惑這些間諜。
在這種奇怪的情況下,我們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傳送到了鐵十字城,而這邊阿修福德也事先做了安排。接應我們這些增援人員的都是阿修福德事先知會過的心腹玩家,而可能混有間諜的隊伍都被送到了城墻上,所以這邊也沒人可能發現來的增援都是假的。
把大部隊運到之后我再次對下面的玩家們說道:“我已經和阿修福德說過了,戰役將先由鐵十字軍獨立進行,我們的任務只是在這里做預備隊,只要敵人沒打到議會廳我們就不用出動。”其實這段話就是說給那幾個間諜聽的。眼前這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都是幻象,真正的玩家則全都是知情人士,無非就是在耍那幾個間諜玩。當然了,此役之后這些間諜肯定是保不住了,一旦他們發現身邊的部隊都是假的,那他們就算再傻也該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我對他們的利用也就僅到這里為止了,不過能在關鍵時刻陰日本人一把也不錯了。再說日本人不會就此放棄對我們行會派遣間諜的行為,只要我們刻意放水,再搞兩個間諜進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安頓好大隊玩家之后我先跑了趟鋼城對那些正規的本行會會員重新解釋了下現在的狀況,不過我依然沒和他們說行會里有間諜的事情,我只是在和他們解釋為什么會把他們送到鋼城來。由于本行會的會員素質都很高,所以大家對我的決定都表示理解,沒有出現各種故意搗亂的人,至于npc那邊,他們基本上就是正規軍,除了服從就知道服從,打仗的時候是不會亂提意見的。
辦完這邊的事情之后我又把本行會的各個城市全都跑了一遍,依次檢查各個城市的防御狀況,最后繞回鐵十字城把露巍和他的父母一起帶上了城墻。阿修福德對我帶來的這一家人比較疑惑,但我又不好跟他解釋我是因為收了一枚戒律之石而答應帶他們體驗戰場感受的,最終也只能跟他說是我朋友了事。
露巍在上到城墻之上時立刻就傻眼了,他的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眼睛瞪的跟倆銅鈴似的。露巍的父母比他還差勁。露巍他媽幾乎是剛爬上城墻就坐在了地上,而露巍他爸則是哆嗦著向后退,差點從城墻上滾下去。
在現實世界中面對敵方的大軍大部分人都會感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但畢竟那只是心理作用,可這里不一樣。游戲中的軍團一旦集結完畢就會出現一種名為殺氣值的屬性,這東西會以特殊的計算公式帶入各種屬性運算,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敵方人員會明顯的感覺到身上被加了幾倍重力般的凝滯感,而且這種感覺通常還會伴隨著一種寒冷的感覺,就和現實中的恐懼感帶來的負面作用基本一致。
目前城外的英法聯軍可是貨真價實的上億兵力,姑且不論其中有多少是炮灰級的雜魚,單就這數量絕對是我們的好幾十倍。我帶來的所謂“增援”全都是炸彈(本地習慣用語中炸彈有假冒猥劣的意思,不知道別的地方是否也有類似用法),根本沒有實際作戰能力,所以不會被計算到戰斗力中。兩方軍力對比之后系統自動計算出戰力差就會被換算成英法聯軍的威壓和殺氣值,由于目前雙方兵力相差懸殊,所以我們這邊的壓力值高的驚人。順理成章的像露巍一家這樣的非戰斗人員自然就無法抵抗這種行同實質般的殺氣,腿軟在我看來已經算不錯的表現了,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會尿褲子呢!
一直在城墻上適應了十多分鐘三個人才略微好轉,露巍的爸爸走到我身邊很是敬畏的問我:“外面這些都是你的敵人?”
我點點頭。“算是吧!”
“那那那…那你守的住嗎?我看這下面怎么也有好幾百萬大軍吧?”
“有一億多,不過大部分是一二百級的炮灰,擺出來就是嚇人用的,像我這樣的人掉進去一招就能放倒三四百。”
“一億多?一招三四百也得放十幾萬招吧?”
“放心啦!又不用我一個個殺。”我指了下城墻上一字排開的重型火炮。“我們有大炮的,敵人沖到城墻之前最少會被干掉十分之一。”
“可那也過千萬啊?”
“哎呀,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啊?”我拍拍露巍爸爸的胳膊道:“大叔你就安心吧!他們打不進來的。再說了,你們是非戰斗類玩家,又不怕掉級,無非也就是死的時候疼一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露巍打斷他爸搶著問道:“那一會攻城的時候我們要怎么辦?”
“你們?”我左右看了看道:“初期的時候城墻上應該比較安全,但是后期肯定會有敵人攻上城墻,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城門那邊。但是一旦城門被攻破,我就保不住你們了。”
露巍點點頭。“沒關系,能體驗到現在這個感覺我已經很滿足了!實話跟你說,我是個電影編劇,上這里是來找靈感的!”
“你還真會選地方。”我隨意的笑了笑,然后對身邊的阿修福德道:“你們這邊估計能擋多久?”
阿修福德有些為難的道:“那得看對方怎么打了!要是他們不計損失的硬沖,我估計頂多也就兩三個小時我就頂不住了。當然,這是在你請的那些幫手沒有出兵的前提下計算的。”
我先沉思了一會,然后道:“我估計英法聯軍一開始不會猛攻城市,畢竟他們是吸引兵力,不是真想把這里打下來,所以不大可能一上來就蠻干,不過后期一旦發現事情敗露,攻擊節奏就會加快,我請的那些幫手要是開始襲擊英法聯軍的后方,那英法聯軍則可能立即撤退,不過如果到時候你的城市出現即將潰敗的征兆,他們也可能孤注一擲先把這里打下來再回援,總之得看后續發展。”
阿修福德一聽立即著急的道:“喂,這里可是我的行會總部,丟了的話我的損失可就大了!我這是在幫你演戲,你可不能讓我虧本啊?”
“放心啦!我不會讓敵人如愿的,就算萬一被攻陷了,我賠你損失還不行嗎?”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阿修福德放心我可不放心了!說這話是為了安撫阿修福德,說實話我對能不能守住這邊還真是不大確定。下面那一億多敵人中到底多少是炮灰多少是正規軍我并不清楚,哪怕比例達到一比一這邊也肯定守不住,不過相比之計劃完成后的利益,就算到時候真要賠個城市給阿修福德我們也不虧。
在大家忐忑的心情中保護時間終于還是走完了,幾乎就在保護時間結束的瞬間英法聯軍的大炮就首先拉開了這場戰爭的序幕。
“臥倒!”我一把把露巍按倒在地,帶著尖哨聲的炮彈緊跟而至,只聽轟的一聲爆響我們側面炮位上的一門大炮被連著基座一起掀下了城墻,附近的玩家和npc傷亡慘重,到處都是鮮血和殘肢斷臂。這發炮彈的爆炸剛結束附近就開始連續不斷的接連中彈,敵人的第一輪炮擊持續了整整一分鐘才開始逐漸稀落下來。露巍的母親幾乎是在第一發炮彈落地的瞬間就暈了過去,我無奈的只好讓人把她抬走先,就這素質就算馬上叫醒她也會再次暈過去的。露巍的老爸稍微好點,不過依然嚇的臉色蒼白,畢竟和平年代的人很少有體驗過如此規模的炮擊的。
趁著炮擊密度小了一些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踢了一腳還蹲在旁邊的鐵十字軍玩家。“還愣著干什么?開炮還擊啊!你們這些大炮擺著好看的嗎?”
“啊?什么?哦對,開炮!”那個玩家剛才被打懵了,現在被我一提醒才想起來趕緊對著旁邊的幾個人連踢帶打的把他們拉上了炮位。“都快起來,開炮開炮!”
露巍從地上爬起來剛想對我說什么就聽旁邊轟的一聲,一門大炮猛的向后一座,跟著就見對面的陣地中升起了一團火團。有了第一發后面就好辦多了,鐵十字軍由于是防守方,所以裝備的都是大口徑重炮,不管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比英法聯軍的移動火炮要強出很多,幾乎是瞬間就扳回了劣勢開始壓著敵人的炮兵玩起了火力覆蓋。
可能是知道鐵十字軍在火力方面有優勢,對方似乎也沒打算依靠這個來取勝,炮擊進行了一會互相點掉幾個陣地后英法的地面部隊和空軍部隊就突然發動了沖鋒,我們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條白線向城墻這邊壓了過來。
阿修福德站在一處高臺上對著擴音器大喊著:“狙擊組準備狙殺敵軍中混雜的法師,炮兵別停,法師隊準備法力覆蓋。”
“紫日會長,這個戰斗會持續多久啊?”露巍的老爸心虛的問道。
“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就別指望出結果了,對面可是有一億多敵人,雖說不一定非得殺光所有人才能結束,但就算傷亡過半那也得干掉五千多萬吧?你算算,二十四小時殺五千萬,每分鐘要殺多少?”
這邊露巍的老爹正在扳著手指計算時間,阿修福德忽然跑過來對我道:“拜托老大你別光站在這里啊?外面這么多敵人你好歹幫我擋一部分吧?”
我兩手一攤。“我的手下都不在身邊,現在能用的魔寵就這幾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說著召喚出了帶在身邊的所有魔寵。
阿修福德看了下我的魔寵,然后哭喪著臉道:“拜托你別耍我了!這怎么才十個魔寵啊?而且還有坐騎型的在里面,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不是說幫我擋城門嗎?這幾個人怎么擋啊?”
“我的魔寵是沒帶全,不過這些也夠用了。你放心,我說到做到,講幫你擋住大門就絕對幫你守住。就算你的城市破了我也保證敵人不是從我守的這個城門進來的。再說現在敵人不是還沒開始攻擊城門嗎?”
“那你也不能光站著吧?好歹發揮下你戰力第一的特長嗎!”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既然如此,你幫我照顧下我的客戶,我一會就回來。”我說著收起了其他魔寵跳上了飛鳥。
“喂,你這是要去哪啊?”
“你別管,我反正保證一會敵人的大軍就會亂起來,你抓緊時間先消耗點敵人的兵力再說吧。”
“喂…喂…!”阿修福德在后面喊著喊著我就已經脫離了他的視線范圍,這家伙只能無奈的帶著露巍跑回了自己坐鎮的高臺繼續指揮戰斗。
離開城頭之后我騎著飛鳥在空中兜了個大圈首先檢查了一遍城里的情況。英法聯軍在城里安排的人顯然還沒開始行動,這些潛伏人員雖然可以提前混進來但肯定不會太多,現在戰斗初期就行動純粹是在浪費,不到城墻告急的重要時刻他們應該不會出現才對。在確認這些人還沒開始行動之后我就先讓飛鳥圍著敵人的整個陣地飛了兩圈。一億多部隊真的是好大一片,如果不借助望遠鏡,即使以我的視力站在隊伍中間肯定也是四面看不到邊際的,你可以想象一下那是多么恐怖的面積。
我在天空盤旋的這會工夫下面的敵人也不是干看著,他們的陣地上空自然不能讓我像逛馬路一樣到處亂躥,不一會就見十幾條巨龍從戰陣各處陸續起飛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飛鳥忽然提醒道:“小心,我要做高速機動了。”
“ok,我已經固定好了。”為了方便騎乘我早在飛鳥身上做了特殊的固定裝置,這個東西可以和我的魔龍盔甲嵌和然后將我固定住,不管飛鳥怎么飛我都絕對不會掉下來,而且這個東西本身也起到了整流的作用,這樣可以減小飛鳥帶上我之后造成的額外空氣阻力。
那幾條巨龍扇動著巨大的膜翅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飛鳥的飛行路線被封鎖,只能在越來越狹小的區域內轉圈。其中一條龍突然加速向我們沖了過來,但是飛鳥卻主動迎了上去。眼看我們靠近,那條龍突然一口龍炎噴了過來,飛鳥卻一個橫滾擦著火焰飛了過去,強大的亂流帶的那條巨龍也在空中晃了幾下。
操縱巨龍的騎士拍了拍龍身大喊著:“潘卡薩,調頭回去,讓我們干掉那家伙。”
“你說干掉哪個家伙?”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騎士一跳,他慌張的一轉頭卻驚訝的發現背后多了個人。沒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我直接一劍扎了他個透心涼,然后一腳將他從龍背上踢了下去。巨龍因為失去主人而憤怒的在空中劇烈的扭動起來企圖把我甩下去,但我卻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將永恒變成一根四米長的龍槍之后我將永恒猛的從巨龍的背后插了進去。永恒龍槍直接穿透了巨龍的心臟,然后在它的心臟位置變形成一個刺球,瞬間結束了那條龍的生命。失去生命的巨龍開始向地面墜落,我猛的一張翅膀飛離了龍背,后面的巨龍還想上來偷襲,但飛鳥已經先一步飛過我的身邊將我帶離了這里。
偷襲我的巨龍撲了個空卻突然感覺翅膀下面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巨痛,沒等它反應過來出了什么事就已經開始和背上的龍騎士一起向地面栽了下去。我邪笑著收回兩只半月然后指揮飛鳥突破這兩條龍留下的空擋向著敵陣后方飛了過去。
剛剛兜那幾圈并不是在視察敵人的戰陣,我是在找敵人的指揮部。這里是游戲不是現實,況且現實中還有特種部隊的斬首行動呢!作為全游戲戰力第一,我的最大用處不是和敵人的大軍正面對抗,而是斬首。超出普通玩家數倍的戰斗力使我可以真正的在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一般玩家對我完全沒有阻礙。
眼看著我一頭向指揮部扎了下去,后面的龍騎士立刻跟了上來,但飛鳥和巨龍的速度差使我們的距離瞬間拉大。敵軍靠近后方的位置豎著一座相當巨大的帳篷,這么明顯的目標實在是太好找了。飛鳥以超音速突擊模式和地面成三十度角閃電般沖向那座帳篷,保護指揮型人員的高級玩家顯然也注意到我了,但飛鳥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了些,他們僅僅來的及把眼睛睜的大大的我們就已經到了他們面前。
就在即將撞上帳篷的瞬間飛鳥突然消失在空中,我直接展開了絕對屏障像個保齡球一樣一路滾進了帳篷里。雖然絕對屏障只有三十秒的保護時間,但這三十秒內它卻是絕對無敵的。我以超音速沖入帳篷后立刻將靠門的幾個人直接撞飛了出去,巨大的沖擊力瞬間解決了這幾個接近九百級的高級玩家。
在撞飛了帳篷口的守衛之后我的速度也終于慢了下來,附近的其他守衛反應也不慢,立刻一涌而上,各種大型單體技能像暴雨一般砸在了防護罩上,但一點效果也沒有,反到讓我徹底穩定了下來。
我沒有等著絕對屏障到達時間限制,而是在第一招結束后立刻解除了絕對屏障。剛剛那些守衛的想法是趁我立足未穩先以強力技能秒掉我,但出呼他們意料的是我居然毫發無傷的擋下了這些技能。要知道凡是強力技能基本都會有些副作用,所以現在這些人全都陷入了副作用時間,至少一秒之內他們是沒辦法施展任何技能了。趁著這一秒的時間我直接從原地躥了出去,一步就跳上了帳篷中央的巨大沙盤,然后在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撲倒了站在沙盤對面的一個法師型玩家。
我并不知道這里的人哪個是總指揮,但我至少知道能站在沙盤邊的這圈肯定都是領導者,所以只要優先清理這些人就肯定錯不了。游戲中和現實中不一樣,玩家相信的僅僅是實力,所以指揮人員大多也是高級戰斗人員。從眼前這些人的裝備來看沒個人都在八百級以上,甚至有人已經接近一千級了,但在我面前他們依然差的太多。
被我撲倒的法師本身就不是近戰職業,如此之近的距離他跟本都沒來及反應就被我撞翻在地。我幾乎是把他撞倒的瞬間就從他的身上彈了起來然后撲向了旁邊的一名圣騎士,至于地上的法師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以我的攻擊力近身秒個法師還不是跟拿火箭筒轟豆腐差不多?
在我撲到旁邊的圣騎士身上的同時我就得到了對方的屬性,這家伙居然已經九百九十八級了。雖說現在一千級以上的玩家已經不止我一個了,但全世界這樣的玩家加一起十個手指也足夠數的過來了,所以眼前這位九百九十八級的玩家在一般人眼中絕對屬于高級人員了,但那也僅僅是一般玩家眼中的高級人員而已。我前幾天剛剛升了一級,現在是一千一百二十三級,比這個家伙整整高了一百多級,何況一千級這個巨大的門檻就意味著天與地的差別。可以這么說。一千級前只能算是人,而一千級后就可以算是神了。哪怕你有九百九十九級,那也只代表你是最強的凡人,而一千級就等于是最垃圾的神仙,這兩者講起來就差一級,站打起來那絕對是分分鐘就能出結果的巨大差距,何況我們還差了一百多級。
那名圣騎士本來以為自己等級已經很高了,雖然他知道我是戰力榜第一,但他畢竟從來沒和一千級以上的人打過,所以并不知道到了我們這個級別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就在他拼了命的抵抗以為可以求得一線生機的時候,我直接以一個大型雷爆術將他的腦袋轟掉了半個。雖然我動作已經很快了,但畢竟這里的都不是一般玩家,反應也都不慢,在我連續放倒兩人后他們已經全部和我拉開了距離。我迅速的掃了眼周圍,然后一下跳向指揮人員最密集的一個人堆,在空中完成狼人變身并同時以永恒覆蓋了自己的狼爪和手腕上彈出了刃爪。當我落入人堆中時已經是最強戰斗形態了,附近的人連反應都沒有就被我砸倒了一大片,跟著就是一圈橫掃。不少人反應迅速的向后退,但刃爪的長度加上狼人的臂長還是被我鉤到不少人,不過由于對方閃的也不慢,所以也僅僅是在這些人的身上留下了三道大口子而已。
“擋住他,擋住他。”一個胖胖的指揮型玩家對著身邊的侍衛大喊著。那個侍衛本想過來擋住我,可惜前面的各行會領導都在慌忙的向后跑,人流沖的他根本過不來。無奈之下這個看起來很牛的家伙猛的縱身一躍就想從人群上空跳過來,可他沒想到我也跳了起來。在半空中我們倆就相撞了,不過是我用膝蓋撞他的臉。
魔龍套裝的膝關節上有個類似犄角的流線形錐刃,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漂亮,但它真正的通途就是我目前在做的這事。被撞的那家伙盡管帶著覆蓋式頭盔,但薄薄的面甲怎么擋的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撞呢?面罩瞬間變形,長錐穿透了面具直接釘進了那家伙的鼻梁骨,然后把這個家伙撞的整個向后仰了過去。
我幾乎是踩著這家伙的尸體摔落人群的,周圍的人都跟躲瘟神似的瞬間散開,這次他們也學精了,主動讓出通道讓侍衛過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就在我落地的同時我又再次彈起,不過目標不是人群而是帳篷外面。對方沒想到我會突然逃跑,結果毫無防備之下被我輕松脫出。從我剛才進入帳篷到現在出來,前后總共也就十幾秒而已,但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我已經造成了英法指揮人員六死七傷的戰果,同時我還干掉了五六個守衛。當然了,這個成果和我的突襲有一定關系,如果是擺好架勢對攻,我是絕對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干掉這么多人的,畢竟能站在這里的沒一個是弱者。
不管怎么說突襲成功了,脫離帳篷后猛我縱身一躍,當身體失去慣性開始下落時飛鳥突然出現在我的身下剛好接住我,后面沖上來一大群弓箭手,羽箭有如蝗蟲般鋪天蓋地直追而來,但飛鳥一個加速就把箭矢全部甩在了后面。
“主人,現在我們去哪?”
“你先回去,這次距離不遠,不用你了。”
飛鳥突然消失在我的身下,不過我只下落了一米多點夜影就突然出現接住了我。“哇,好大的場面。”夜影一出來就發現了身下恐怖的戰陣。
我指了下遠處的炮兵陣地:“那邊,直接跳過去。”
“了解。”夜影帶著我忽然原地消失,下一秒我們兩個突然出現在了炮兵集群之中。
“什么人?”一個比較白癡的英國玩家居然還在那問我是什么人。他身邊的家伙氣憤的踹了他一腳:“笨蛋,那是紫日,打到現在你居然連我們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最先喊話的人聽了我的名字后立刻驚訝的看了我一眼,跟著對周圍大喊著:“大家一起上,宰了他至少能連升三級。”
“你就這么想宰了我嗎?”我轉頭看著那個說話的家伙同時全身騰起雄雄的地獄之火。“好,我就站在這里等你們一分鐘,看看你們誰能干掉我。”
那個說話的家伙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跟著立刻嚎叫了起來。“怕什么?大家一起上,他不過是等級比我們高一些,人多照樣堆死他。”
幾乎是這個家伙說完的同時周圍的人就一涌而上想搶我這個大功勞,不過我是那么好捏的軟柿子嗎?
“心靈爆震。”我用永恒變化的長柄法杖的尾端在地面上輕輕一嗑,一道淡黃色的若有似無的光圈立刻以法杖的觸地點為中心迅速爆開,所有被光圈掃到的人同時感覺仿佛被人在腦門上敲了一錘子,嗡的一聲只覺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
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我再次用法杖在地面上輕輕一頓:“靜電光環。”一道藍色的光圈瞬間爆開,被掃到的人全體一抖,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道藍色光圈又到了。靜電光環其實是一種威力很小的輔助性戰斗用光環,它的真正用途是在接近戰中爆發出來麻痹敵人零點一秒至一秒,雖然時間短,但戰場上有時候差的就是這零點一秒,何況以我的級別差,通常都能打出零點五秒以上的麻痹時間。而且,由于這是一個攻擊力很低,效果也很不顯著的法術,所以相對的它就擁有了超低的消耗和恐怖的使用速度。這種光環根本就沒有冷卻時間,也就是說只要你動作夠快就可以一個接著一個放出去,以我的速度目前可以做到的極限是一秒放三個出去,碰上級差在三百級以上的人我基本上可以單靠這一招把敵人從頭麻到尾。
眼看著一道道光環接二連三的爆開,附近的英法玩家想沖又沖不上來。忽然,不知道從哪飛來一只箭。我似乎有所感應的突然將臉轉向羽箭飛來的方向,箭頭在距離我的眉心僅一寸的位置上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力場所阻擋再也無法寸進。
我隨意的伸手摘下了懸在面前的羽箭扔到了地上,但是第二第三支箭接二連三的飛了過來,不過效果依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一支能夠突破我的防御氣場。
大概是意識到一般羽箭殺傷力太低,射箭的人突然搭上了一支閃著彩光的黃金箭。“前面的人閃開。”放箭之前射手大喊了一聲,但那些被靜電光環麻痹的人根本就沒法動地方。眼看呼叫無效,射手咬咬牙還是猛然一松手。
我微微一側身子用兩只手指夾住了黃金箭的箭桿,隨意的看了看然后丟到了地上,夜影上去一腳將箭踩成了7字形。“還有更高級點的貨色嗎?這種東西射射小boss還湊合,對付我是不是便宜了點?”
對面的人大概比較窮,要么就是氣的忘記射箭了,反正我沒得到任何回應也沒再看到箭。“既然你們砍不動我,那就該我動手了。”我說著突然將手里的永恒變成了長柄勾鐮槍,然后猛的揮舞起來一個橫掃。靠的最近的幾人剛剛解除靜電麻痹效果揮舞著兵器就要往上沖,結果被我這一下掃倒了一大片。夜影開始跟隨我的驅策向前移動,我揮舞著兩米多長的勾鐮槍左右揮砍。永恒不管變成什么武器鋒利度都是一樣的,擋在我的面前根本就沒人能砍的到我。
夜影的品階高達九百級,但除了夢境跳躍這個移動技能和虛空幻影這個攻擊技能還算湊合之外幾乎就沒什么特殊能力,單靠技能和攻擊力,夜影比那些九百級生物可差的太遠了,但系統是不會亂分級的。夜影的九百級不足的部分都補到敏捷這項上來了,超高的極限速度和近乎瞬間移動般的爆發力帶來的是恐怖的閃避效果,以這些普通玩家的敏捷想攻擊到我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超低的命中率加上我超高的防御,這兩者就是我可以在亂軍之中像逛馬路一樣到處溜達的主要原因。表面上看我現在正被人圍著打,實際上我真正被命中的頻率只相當于一般玩家在和兩個同級玩家pk時的被命中頻率,再加上我的防御值和回血速度,這種環境對我來說根本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不過英法玩家也不是傻子,知道一般人拿我沒辦法當然會去找高手來幫忙,不過問題是我的移動速度太過夸張,英法指揮人員又不能調動全部的高手都來追我,所以僅有的幾個圍補隊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只能被我帶著到處跑。
混亂中我幾乎是在英法聯軍的炮兵陣地里跑了個全程馬拉松,當然,我是騎著夜影跑的,但是后面的追兵可是真正在甩腿追,我反正就是負責搗亂,根本不用和他們這些高,一路專找軟柿子捏。
等我跑完一圈幾乎花去了一個小時時間,鐵十字城那邊的第一輪進攻剛剛進入尾聲。由于我的騷擾,英法聯軍幾乎是處于無指揮無炮火支援的情況下在硬沖城墻,結果自然是結束的很快,除了丟下一地尸體外甚至連城墻都沒摸到。
在我回到城頭的時候英法聯軍這邊的指揮部正在緊急磋商,討論的內容當然就是我這個頭號大禍害。一名法國行會的會長一邊接受會員的治療術一邊說著:“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打下去了!雖然我們有千軍萬馬,但紫日這個混蛋在我們的隊伍里穿來穿去搞的隊形全亂了套,如果不能先集中優勢力量搞定紫日,后面的攻城戰根本不可能成功!”
聽了這位會長的話其他的英法會長都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議。
“既然你們都沒什么好辦法,那就讓我來會會他吧!”一個付有磁性的男中音忽然出現在帳篷內。英法聯軍的會長們齊齊轉頭望向門口,結果不約而同的臉上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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