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的一切讓我很震驚,但我卻不得不裝出一副什么也看不到的樣子,因為此時我們的眼睛都還是蒙著的。幸好,蟹人在關閉了入口并偽裝好下來的樓梯之后就迅速的解開了我們的眼罩,我自然是裝做很驚訝的對眼前的事物表現了一番。
這些震驚了我們全部人員的其實不是什么人工建筑,也不是什么自然奇觀,而是一個仿佛動物博覽會一般的展示廳。這個巨大的不象話的地下空間內密密麻麻的排列著無數種我們見過或者沒見過的生物,而這些生物的總數量已經多到了我無法目測算的地步。
我們龍族都殖入了輔助電子腦,所以大數量讀數對我們來說不算什么難事。打個比方,隨便抓一把米往地面上一灑,正常人想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粒米得蹲那里數半天,而我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準確數字,甚至可以根據要求說出其中完整度達到某一比例的有多少。按說這里的生物排的這么整齊,我們是可以一眼數出來的,但問題是這里的生物多到我一眼看不到邊,因為不知道視野范圍外還有多少生物,所以我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只知道目視范圍內的已經超過了一千七百萬個個體。
如此多的生物集中在一起,簡直像個超級動物園,不,應該說是個超級標本庫,因為這些生物全都兩眼無神一動不動。我聽不見他們的呼吸和心跳,也感覺不到它們在移動,看起來它們就象是停車場上的汽車。
就在我們還沒緩過勁之時,帶我們下來的三個蟹人一起走到了其中的三個空位邊上,然后倒退著排列到了隊伍里。正當我打算問他們到底要干什么的時候,這三個家伙居然一起從那些大螃蟹的背上爬了出來。我驚訝的發現他們的腰部以下居然還連接著兩條看起來很正常的腿,而那些大螃蟹在他們離開后也和周圍的生物一樣變的兩眼無神呆立不動了。
我和玫瑰驚訝的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中我們了解到我們有了一樣的猜測——這里的這些生物全都是他們的坐騎,或者說是代步工具。我現在終于明白他們為什么叫寄生族了。
玫瑰靠過來小聲道:“這下知道日本人為什么要騙取他們的信任了。”
我把玫瑰的頭親熱的摟到自己懷里,趁機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如果我早看到我也騙了。”
“贊成。”玫瑰裝做親我的樣子在我耳朵邊小聲的道:“一會爭取把他們這些人全都挖回去,這將是一支極限戰術部隊,一對一百那種。”
“放心,進了我嘴里的就沒吐出來的。”
五月湊過來大喊道:“喂!你們倆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那么親熱好不好,欺負我沒女朋友啊?”
我和玫瑰看了看五月,然后非常有默契的一起把愛之環伸了出去。“看到中間的雙心標志了嗎?只有在現實中領過結婚證的真正夫妻拿到的愛之環才有這個東西。我親我老婆(老公)關你什么事?”
“ok,ok,我消失還不行嗎!”五月灰溜溜的閃到了一邊。
玫瑰立刻示威性的再給了我一個吻,同時趁機在我耳朵說道:“不一定要人,搞到操縱方法也行。”
玫瑰真是太聰明了,這么短時間內就想到了如果第一方案不行的時候使用的第二方案。看他們這些家伙進入這些坐騎的方式似乎是某種魔法能力,如果不是本族的專用魔法的話說不定會有辦法進行學習,只要能把技術帶回去,要不要成品也沒多大問題。生物我們自己也能抓,關鍵就是要學會怎么用就行了。
那三個寄生族的人從大螃蟹上跳下來之后立刻走到了我們面前,他們的身高似乎就是比人類要高出一大截,我站他旁邊剛到他胸口下面一點。
“跟我來吧,我現在帶你們去見我們的族長。”
我們點點頭并迅速跟上,其他人都在望著沿途的那些奇怪生物指指點點,而我和玫瑰則忙著套這些人的話。
玫瑰做出一副懵懂少女的模樣問道:“我看你們剛才把那半截螃蟹身體給脫掉了,是不是你們的身體就是兩部分啊?”
那個寄生族的人立刻笑著道:“那不是我的身體,只是坐騎而已。我們寄生族可以俘獲各種各樣的生物作為自己的坐騎使用的。”
我趕緊插嘴問道:“那你們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可以隨便換坐騎啊?”
“當然。”對方得意的回答道:“要不然你們以為這里這么多的生物是擺著好看的嗎?我們全族的人加一起也沒這么多,這些生物都是用來根據不同任務需要進行替換的。不過我們一般都有自己的專用坐騎,騎別人的坐騎會欠人家的人情,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自己抓到的坐騎自己用。”
“這么說來你們不是像部族的英雄一樣了嗎?”玫瑰問道。
“那當然。”寄生族的這幾位顯然還是年輕人,被玫瑰一說立刻就熱血沸騰了。“我們可是族里除了貝里之外抓的坐騎最多的幾個人,在我們那里坐騎多就等于榮譽高,抓的坐騎越大越難抓越能說明自己的能力,同樣的,戰斗中強力坐騎的戰斗力對自己也是一大幫助。”
玫瑰立刻一看這些家伙已經來勁了,立刻趁熱打鐵道:“那你們是怎么抓坐騎呢?是沖上去和它戰斗把它打死嗎?”
“當然不是。”帶頭的那個寄生族人道:“打死了就沒法騎了,必須要活的,而且要健康強壯的,老弱病殘抓回來只會被族人取笑。”
“那一定很刺激,快給我說說。”玫瑰繼續發揮自己的強大魅力優勢。其實根本不用玫瑰費勁,年輕小伙都喜歡在姑娘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說起自己的特長自然比誰都激動,你不讓他說他反而會生氣。
這三個家伙果然立刻就中套了,爭搶著說道:“首先你必須選擇一只自己能搞定的生物,這點很重要。如果你選了一只超出自己太多的生物,那基本上就是自殺。當然,如果你真選了一只這樣的生物并意外的成功了,那你無疑會成為英雄。”
“太刺激了。”玫瑰適時的往這三個家伙著火的神經上澆了桶油以幫助他們更加興奮。
那些家伙又搶著說道:“選擇好了怪物還得讓它落單,否則你的抓捕可能會被它的同伴干擾。之后你就要小心的靠近它,千萬記得不能被發現。既然你想抓這個坐騎,那它必定有某種特長,這就意外著目標坐騎都很難對付,所以必須在它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靠近,一旦變成正面戰斗,那就不好辦了。當然,如果你實力足夠,比如像我們這樣,正面戰斗也沒什么不可以。”
“那之后呢?你們就直接沖上去打嗎?”玫瑰一副聽的很激動的樣子。
“打是要打的,只是不能光打。主要是控制,要穩住你的目標,最好是能爬到它的頭上,因為連接時需要從這里進入他們的控制中樞。”
“那爬上去之后呢?”
“之后就是最辛苦的部分了,你必須把自己的腿貼上這家伙的腦門,然后使用融合魔法把自己融合進它的頭部,但要注意這個過程中別被甩出去了,而且部分生物能夠的到自己的頭頂,這個就得當心,別融合到一半被抓住就完蛋了。”
“是不是融合完成了就算抓到了?”
“不完全是,之后就跟馴服野馬一樣,騎上去抵抗它的掙扎,用自己的意志力去清洗對方的意志力,直到把它的思想完全抹掉就算徹底完成了。”
“那要是他反抗的很厲害呢?比如他們的精神很強大,要是反過來把你們給抹殺了怎么辦?”
“融合咒又不是擺假的,如果不能抹掉對方的神志也不會反過類被抹殺掉的,不過一旦出現不能抹殺的生物你就得趕緊跑,因為融合咒在你離開后還可以麻痹對方十幾秒,這段時間內你要能跑掉就算安全了。當然,我們在抓捕前都會選考慮好對方的精神力強度,誰也不會傻到去抓精神力超越自己一大截的超級生物吧?”
玫瑰偷偷向我打了個v的手勢,這些傻瓜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這么簡單就被我們把他們的種族特長給套出來了。
玫瑰繼續努力道:“你們的這個融合咒真厲害,編寫它的人肯定非常偉大。”
“那到不清楚,不過我想也是吧。一般人肯定想不出這么厲害的咒語。”那三個家伙身神往的道:“要是沒有這種魔法我們種族還不知道要怎么被人欺負呢!”
玫瑰果然厲害,輕松搞到了最關鍵的信息,看來這種能力不是種族天賦,而是一種魔法,這么說來也就是什么人都能學,這對我們非常重要。如果這是他們的種族天賦我們就必須爭取他們全族,至少得爭取到大部分人員,而且也只能提供有限的幫助,如果是魔法就不同了,我們只要買通全族中任何一個會這個魔法的人就可以了,只要拿到魔法,回去我們完全可以把全行會都教會,那利用價值可就要大的多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穿過了停放生物坐騎的地方,經過一條向下的樓梯我們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和上面光禿禿的巖石世界不用,這里簡直是個綠色世界。巖洞到還是巖洞,只是墻壁和洞頂都被一種會發光了綠色蔓藤完全覆蓋了起來,看起來相當夢幻。
“怎么樣?這里很美吧?”
我們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確實很美。這些植物自己發光,那它們靠什么得到能量?”
“能量?什么能量?”
“你不懂嗎?”我很詫異。“那營養呢?植物要吸收營養,然后經過光合作用獲得夠量制造物質,可是這里沒有陽光,它們自己還會發光,這樣的話能量損失也太大了點,它們靠什么生活呢?”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一個寄生族的人說道:“它們吸收熱量,這下面有熔巖河流過。炎藤吸收巖漿的熱量,然后長出果實提供食物,還會發光,為我們提供照明。”
“這還真是種不錯的植物呢!”我悄悄的貼到玫瑰耳邊小聲說道:“一會想辦法弄點種子帶回去。”
就我們說話這會,附近已經聚集了很多的村民。在我們看來他們的身高都很奇特,但是在他們看來我們也很奇特,所以雙方都把對方當成珍惜動物一樣在看。
“這就是我們族長和巫師共同的住所。”之前帶路的蟹人指著主通道旁邊的一處巖洞向我們介紹道。“你們跟我進來吧。”
跟著這家伙進入巖洞之后只發現里面的布置非常奇特,和外面全是綠色的夢幻環境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地獄,墻壁上到處都是古怪的動物頭骨,地面上用暗紅色的顏料畫著一些奇特的符號,總之怎么看怎么像食人族的餐廳。
在這個山洞的最深處開著兩個類似門的東西,但是只有層簾子遮擋著,并沒有門板。說起來這一路上我還真沒看見過哪家有門板的,大概這里民風淳樸,沒有小偷什么的。
帶路的大個子向里面喊了句什么,內容不是他們族的語言,似乎是某種特定用語,所以我的翻譯系統無法跟蹤翻譯。喊聲結束,那兩個門簾同時被掀了起來。從左邊的門簾后走出了一個身高比帶路的這家伙還要高了半頭的超級大個子。這家伙也是一身的盔甲,但是風格卻和帶路的這位完全不同。我忽然想起來,這一族的裝備似乎挺奇怪的。他們的族人穿的似乎都是簡單的編織物,明顯工業水平還極端落后,可他們身上的盔甲看起來又似乎代表著很高的鍛造工藝,可問題是這些裝備似乎很不配套,幾乎就沒有重樣的。綜合這么多情況,我大致推斷出一個結論——他們的裝備不是自己造的,而是搶來的。
這個巨人般的家伙顯然就應該是族長了,不過相比之他的形象,旁邊的那個門里出來的這位就更具特色了。這個穿著一身刺猬長袍的家伙身高還不到我的高度,在這個巨人族里出現這么矮小的個體確實夠特別。當然,除了身高之外這家伙的服裝和裝飾無不顯得非常另類,我甚至都無法確定他的性別。
帶我們進來的這位族人向兩位行禮,然后把我和玫瑰介紹給了兩人。在介紹中我們也終于確定了這兩位確實就是族長和巫師。
介紹結束后我剛想說正事,那個巫師卻突然用手里的頭骨法杖指著我大喊了些聽不懂的語言,然后又用寄生族的語言喊道:“他是邪惡之源,是來奴役我們的惡魔。”
這個巫師一句話,氣氛立即就緊張了起來。我和玫瑰一起后退了一步,并小心的把玫瑰擋在了身后。那個帶我們進來的家伙也迅速的移動到了他們的族長身邊,兩個人都把武器拔了出來。
雖然氣氛緊張,但我還是笑著說道:“巫師大人是在開玩笑吧?我們才剛到這里而已,你也不用這樣說我們吧?”
巫師仿佛沒聽見我們的話一般,在原地蹦蹦跳跳的唱起了奇怪的歌曲,配合他身上的那些奇怪掛件,簡直像在跳大神。不過這個家伙跳了一段之后迅速的指著我們道:“祖靈告訴我,這些人會帶來戰爭和死亡,前進的道路充滿血腥。”
“喂!”我對帶我們來的那個家伙喊道:“我們是來談協助方法的,不是來和你們打仗的,這就是你們的帶客之道嗎?”
帶我們來的寄生族人猶豫了一下,然后對巫師道:“大巫師婆婆,他們是我請來幫忙的,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錯啦?”
巫師一聽立刻推開了這個家伙,然后轉身沖入剛才出來的房間,不一會就見她抱著個封在水晶球中的骷髏頭跑了出來。那個族長和之前帶我們來的家伙一看到這個東西立刻就跪了下去,嘴里喊著:“祖靈!”
巫師神經惜惜的舉著那個里面有骷髏的綠色水晶球向我靠近,就在她接近到我兩米之外的時候水晶球突然轟的一聲燃燒起了熊熊的綠色火焰,我腳下平時都很淡的黑魔導光環也同時亮起了耀眼的紅光,跟著我身上也轟的一聲騰起了熊熊的紫黑色魔焰。
兩邊的火焰都燒的很大,但我畢竟比水晶球體積大的多,火焰也自然要更大一些。巫師抱著水晶球好象很吃力的還想靠近我,可是她無論如何使勁都無法推進分毫。忽然,她猛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水滴在了水晶球的表面,跟著水晶球上綠色的火焰瞬間變成了暗紅色,同時水晶球自己浮了起來,而且外面還多了層綠色的光罩。
“祖靈降世。”巫師叫完這么一句就突然向后摔了出去,嘴里還噴了一大口血出來,跟著就昏了過去。
那塊水晶球外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骷髏頭的影子,然后猛的向我撞了過來。我一把把玫瑰送了出去,然后轉身雙手交叉在面前架住了水晶球,但是沖擊力卻硬是推著我向后滑了四五米才停下來。
“戒律之環。”我咬著牙頂著水晶球喊了一聲。背后的戒律之環猛的彈了出來,跟著在空中解體,腳下的黑魔導光環也跟著猛的亮了起來,平面的黑魔導光環迅速立體化,在我上下左右前后都組成了立體防御陣,戒律之環上的八根支撐柱也分別飛到我周圍組成了防御線,跟著中央的戒律之心猛的射出一道紅光打在水晶球上,只聽啪的一聲爆裂聲,水晶球當空爆裂,我趁機猛的雙手一展,水晶球內的骷髏頭被我硬生生的彈飛了出去。
那個骷髏頭飛出去之后并沒落地,僅僅飛出去幾米就又再次飛了回來,但是現在黑魔導光環已經完全展開,再想沖進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骷髏頭在距離我一米的地方突然撞上了其中一個魔法陣,跟著魔法陣上的符號全都亮了起來,而那個骷髏頭則仿佛觸電了一樣發出了一種慘叫聲。
“哼,算你倒霉,居然撞上了吸靈陣。”黑魔導光環立體化之后除了頭頂和腳下的光環不動之外,我周圍的八個立著的魔法陣都是圍著我旋轉的,所以敵人具體會撞上哪個也不一定。剛剛這個骷髏頭比較霉,居然正好撞上了最厲害的吸靈陣,這種陣圖是可以吸收敵人的力量并永久補充到我體內的,屬于一種很惡毒的邪門術法,不過我腳下的畢竟是邪惡類的黑魔導光環,分裂出這樣的法陣也很正常。
隨著能量的傳遞,我感覺到體內有個東西正在被向外擠,而且幻影似乎正幫著我體內的能量向外撞這個東西,看來這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然幻影是不會向外推的。
忽然我的胸口一松,一枚紅色的水晶球從我的胸口飛了出來然后掉在了地上,正是之前日本人拿來封印我的魔寵召喚能力的那枚水晶,這該死的東西差點害我吃了大虧,不過現在它已經不能再影響我了,因為在離開我之后水晶球已經裂成了兩半。
那個試圖突破屏障的骷髏頭在紅色水晶掉出來之后立刻就被彈了出去,跟著我身上的火焰也自動熄滅,戒律之環重新回到了我背后。那個骷髏頭這次被彈出去之后并沒有再次飛回來,而是掉在地上再也沒動一下,那上面燃燒的火焰個逐漸變小,最后終于完全熄滅,只剩那個腦殼里還有團紫色的火焰在燃燒著。
巫師突然全身抽了一下,然后從地上蹦了起來指著我大喊:“他是噬靈者,別讓他碰祖靈。”
帶我們來的那個家伙奮不顧身的撲上來抱住了骷髏頭扔回了巫師身邊,然后立刻在原地擺出了防衛的姿勢。“你們休想碰祖靈一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把氣壓了下去,然后才開口道:“搞搞清楚,我根本就不稀罕你們的祖靈,那種小兒科一般的靈魂對我毫無用處,我需要的是這樣的。”我說著把國王放了出來。國王可是在妖陣中以煉蠱的方法硬殺出來的英靈,其特性和祖靈差不多,但戰斗力和殺氣都強出一大截,這樣的靈魂對我才有價值。“看到了?你們認為我有這樣的部下還會在乎你們的祖靈嗎?”
“那你為什么襲擊我們的祖靈?”
“哈哈哈哈!”我被這些家伙氣笑了。“你們脖子上那東西里裝的是糨糊嗎?我是來談合作的,是你們的巫師見到我就動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你們居然反過來問我想干什么,我到想知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想打仗我奉陪,不要搞的神經惜惜的,我不喜歡和神經病浪費時間。”
巫師從地上虛弱的醒來,指著我說道:“我們不和魔鬼談交易。”
“你們的祖靈更像魔鬼。”
“但你傷了祖靈,而且還帶著這樣可怕的百戰英靈,他身上的殺氣比我們的祖靈還要重千倍萬倍。”
“殺氣重又怎么樣?你們奴役那么多的生物,殺氣不比我們少多少。”
“那都是些沒有智慧的生物。”
“自大的家伙。”我對那個巫師道:“智慧不是由誰去評價的,相對于我來說,你基本也可以算是沒有智慧的生物,那么我殺死你是不是合情合理的呢?”
“你別想混淆我的思維,我是不會和魔鬼妥協的。祖靈告訴我相信你們就會帶來厄運。”
這個巫師明顯是個頑固的家伙,事實上我最怕這種宗教狂熱份子,因為他們的大腦里有兩個基本認識。一、自己的宗教永遠都是正確的。二、當自己的宗教犯錯了,自覺參照第一條處理。這兩個思維定理被宗教份子當成了最基礎理論牢記在自己心中,所以無論你怎么解釋說明他們也不會相信你,因為他們的判斷真理的依據不是是否是事實,而是是否被本宗教承認。這個巫師顯然也是類似人員,她只相信那個所謂的祖靈說的話,即使祖靈指著一堆下水道里挖出來的淤泥說那是八寶粥,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大吃特吃。至于她的鼻子和眼睛反饋回來的信息,她都會自動認為那是自己的鼻子和眼睛欺騙了自己,因為在她的心中只有祖靈不會欺騙自己。
既然已經說不清楚,我也不想再和這個宗教瘋子說什么。至于她身邊的那兩位,我看也沒必要了。在這樣的小部落里,巫師的地位往往比族長還要高,既然巫師是宗教瘋子,那這個族差不多就都不可禮遇了!不過我并沒有打算放棄那神奇的融合魔法,因為那東西的價值確實很大。
“不和我們合作也可以。”我看著巫師說道:“我們來談個條件怎么樣?只要你們答應,我可以原諒你們對我的冒犯。”
“不。”巫師的回答讓我非常的詫異。
“為什么?”
“因為祖靈說不能和你們交易。”
“喂,我們在談的可是你們的生命,不同意交易的話你們可就沒命了。即使和我們交易會帶來厄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不交易的話你們現在就沒得沒命,你們覺得哪個更劃算?”
“反正我們不交易。”得,這老巫婆就是一瘋子,基本沒有溝通價值。
我轉頭看向那個人高馬大的族長。“做為族長,你承擔著守護全族人生命的重要責任,我想你不希望看到自己全族都死于非命吧?”
那個族長聽了我的話立刻道:“巫師說了,交易會帶來厄運,我們絕對不會和你們交易的。即使被殺了,我們也會回到我們祖靈的身邊享受永遠的快樂,我們不會畏懼死亡。”
我不得不承認,迷信雖然會嚴重阻礙社會的發展,但它真的很適合用來訓練死士。這幫家伙根本就是軟硬不吃,我實在是沒招了。
玫瑰忽然對那個族長道:“你是族長,居然這么懦弱。”
“我哪里懦弱了?”玫瑰的話瞬間激怒了這個大漢。
玫瑰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根據你們祖靈的指示,和我們交易會帶來很嚴重的厄運,這甚至比死亡更讓你們害怕。但是,如果你們不和我們交易,馬上就會因為我們的怒火而被屠村。你們也看到了,連你們的祖靈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你們是無法反抗的。但是既然你是族長,卻寧愿被屠村,也不愿意犧牲自己保全大家,你說你是不是很懦弱?”
“我不是懦弱的人,你說有什么辦法可以保全大家?”我已經聽出了玫瑰話中的意思,但這個族長顯然還沒明白過來,已經踩進了這個大陷阱。
玫瑰立刻接口道:“我們只要得到你們的融合魔法就不會再計較你們之前突然攻擊我們的行為,所以,你只要犧牲一下,自己把魔法告訴我們,這樣和我們交易的就只有你一個,厄運也只會降臨到你的頭上。雖然你會遭受厄運,但你的族人因此而得意保存,這種英雄才敢做的事情你敢嗎?”
“我敢。”族長還沒說話旁邊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寄生族青年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我來把魔法告訴你們,承擔厄運的降臨,只要你們放過我們的族人。”
“我們向來是說話算數的。”我回答的很誠懇,其實心里已經笑翻了。這種原始部落的人真是好騙,一個簡單的激將法就搞定了。
族長當然不會讓小輩看不起,立刻沖上來把那個年輕人拉開,然后把一本書遞給了我。“這是本族的融合法術學習冊,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就放過我們的族人吧。”
我正一邊翻著那本書一邊準備說些什么安慰這個家伙的時候,那個老巫婆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沖向了我這邊想搶書,但她只是個法師類職業,當然沒法和我比敏捷。我輕輕的轉了半圈就讓了過去,老巫婆一下沒剎住,直接摔出了山洞飛到了外面的主通道里。
站在外面等消息的本行會玩家和寄生族成員都被這突然的情況嚇到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看到我和玫瑰一掀門簾跑了出來。躺在地上的老巫婆忽然一指我這邊大喊道:“他們傷害了祖靈。”
這一聲喊可不得了,全族的人都瞬間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們的身上,而我們行會的人也都反應迅速的拔出武器聚攏到了我們身邊。
我和玫瑰迅速移動到自己人中間,之前被我召喚出來的國王也拿出武器戒備了起來。我們迅速的向著村口移動了過去,在這里被包圍在人群中間不利于發揮我們的戰斗力,還是先退出人群比較好一些。
我們正在向外移動,族長和那個青年也跑了出來。巫師被眾人扶了起來,然后惡狠狠的瞪著我們,狀況變的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玫瑰拍了我一下:“老公,你的召喚能力不是解放了嗎?”
“嗯,對啊!讓這幫家伙給我氣糊涂了。”我迅速的把鳳龍空間展開,坦克立刻從里面跳了出來。這種狹窄的通道有坦克擋在前面,再多人也不用怕。
就在我以為對方會因為畏懼坦克的體積而后退時,那個魁梧的族長突然做了件讓我們驚訝不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