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再開之前想好的十萬條乞求原諒的理由想想還是不要說了,總之是某黑對不起大家……
頭痛……
劇烈的頭痛……
但對于丁麒來說,這顯然還不是目前最糟糕的事情。
他正在從高空墜落,不是從十幾層的高樓上墜落,也不是從懸崖峭壁上墜落…事實上,雖然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字,但丁麒基本可以確定,自己正在從數萬英尺的高空中,向地面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肆虐的罡風仿佛要將丁麒的身體撕裂一般,放眼望去,他的四周都是黑沉濃厚的陰云,遠處還能隱隱看到雷光電閃….
自己為什么會一清醒就出現在數萬英尺的高空?
又為什么會動一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已經被劇痛折磨的快要炸裂的腦袋無法給予丁麒任何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當丁麒穿過云層后,一片美麗的幾乎讓人心碎般景色頓時印入眼簾。
真美啊…….
放眼望去,一片以綠色為主要基調的叢林、高山,離他越來越近,遠處還能看到如同蔚藍寶石般反射著璀璨光輝的湖面,也許還有海洋。
這地方….
究竟是仙境?還是天堂?
我已經死了嗎?
不過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關系….
就算沒死的話,頭也實在是痛死了,痛得想找把斧子把自己的頭劈開…
照這樣摔下去….
應該也只會在落地的剎那痛一下下吧,總比繼續忍受這種頭痛要好多了……
而且,能死在這樣美麗的地方,
似乎……也很不錯呢。
“不錯”你妹啊丁麒原本已經緩慢閉合的雙眼猛然間又張了開來,幾乎連眼眶和眼皮都要撕裂一般,通紅的眼珠布滿可怖的血絲,凌烈的不甘清楚地寫在他的臉上 就在他打算放棄的那一瞬間,一股莫名的無窮怒意和一種讓他心臟幾欲裂開的辛酸突然間涌上他的心頭,一些破碎的畫面走馬觀花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前輩我相信你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會乖乖的等著你哦……”
“小子…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傷心的…本來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不放心你和小葵,現在….對于我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才對…而且,在最后的時刻,還能夠幫到你…我已經,已經很………”
“你個大騙子你說過,你說過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回到我的身邊的可是你你竟然讓我等了二十年足足二十年啊嗚嗚嗚嗚….你難道忘了嗎,我原本活不過三十六歲的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多害怕,害怕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還看不到你一眼……”
“主人…明美舍不得你…明美不想離開你……”
“丁丁,家里的情況現在很好哦,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只要好好的念書,好好的吃飯,姐姐就會很開心的,嘻嘻,姐姐的后半輩子,可全都靠你了哦……”
一張張….一張張或是清純,或是慵懶,或是成熟嫵媚,或是溫馨醉人的面龐,在丁麒腦海中閃過。
“,現在哪里輪到你來這里悠閑地享受死亡,想死?把你該干的事情,全都給我干完再去死該死的胳膊,去的大腿,都給老子動起來啊”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仿佛是感受到了丁麒那旺盛如同烈焰般的求生意志,丁麒背后的一件不怎么顯眼的金屬裝置忽然間響起越來越加急促的蜂鳴器“滴滴”聲,接著丁麒的身體猛地一震,“彭”的一聲,一面長方形的白色降落傘在他的背后打開。
下墜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但是,危機并沒有解除,丁麒的降落曬是張開的太晚了些,從數萬英尺的高空下墜產生的動能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中和掉,照這樣下去,丁麒的唯一下場也只會是之前的摔成一張紙片和現在的摔成一灘爛泥的區別…
“不我還不能死”
帶著堅定無比的意志,丁麒在身體接觸到高大的樹木枝葉的一瞬間,原本還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的手臂,此時卻一把抓住了一片幾乎有小船大小的樹葉。
堅韌的樹葉在瞬間就被丁麒撕拽的連根斷裂,但是丁麒馬上又抓住了另一片樹葉….就這樣,在經過多次樹枝與樹葉的緩沖后,丁麒又在著地的一瞬間,將四肢張開并且彎曲,讓四肢同時著地,盡可能讓全身所有的關節同時來分擔那股巨大無比的沖擊力。以此同時,一股清涼活潑的氣息也從他的泄處竄出,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急速游走,大大的減緩了下墜的沖擊力…
即使如此,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還是響起,丁麒知道,自己雙臂和雙腿的重要關節,恐怕全都破裂了。不過不管怎么說,躺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氣翻過身來的丁麒知道,自己這次總算是活下來了……
生命獲得保證后,那劇烈無比的頭痛又再次開始折磨起丁麒來,與之相比,四肢上傳來的骨裂劇痛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喂看那,剛剛天上的那個家伙摔在這里了,不過看上去,她好像已經不行了啊她的傘包打開的實在是太晚了。”
就在丁麒快要失去意識之前,隱隱約約看到從叢林中走出了個身影。
“喂她還活著醫生醫生快過來看看”
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再也支持不下去的丁麒終于沉沉的昏迷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丁麒做了許多的夢,在夢中,他和他的伙伴,他的愛人,他的盟友,艱難的對抗著可怕的,近乎神一般強大的敵人。
戰友在他面前一個個倒下,丁麒的心也在一點點碎裂,最后……
最后怎么樣了?
最后究竟發生了些什么?他的伙伴在哪里?他的愛人呢?
還有那最最該死的家伙呢?
他和他最終的一戰,究竟是誰贏了?
自己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究竟是哪?
為什么現在的身體,感覺會這么怪異,仿佛原本并不屬于自己一般?
無數的疑問剛一涌上丁麒心頭,無邊的劇痛就席卷了他腦海中的一切。仿佛那些記憶就是一扇禁忌的大門,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啟一般…
受其影響,現實中還是昏迷不醒的丁麒終于低低地呻吟了起來。
“將你的手拿開”
一聲略帶磁性的低沉女聲冷冷的喝道這一身呼喝,再加上一種隱隱遇到危機的直覺,不僅將丁麒從無邊的痛苦中強拉了出來,也打斷了他的回憶,將他從沉睡中喚醒過來。
時間已然是晚上,費力的睜開雙眼,丁麒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名雙手平端重型狙擊步槍的黑發女軍人,正一臉厭憎的死盯著一名身穿橘黃色囚服的猥瑣男人,而她那危險的狙擊步槍槍口,正指向這個白種男人的額頭。
丁麒的目光平靜的盯著這個此時正跪在他的身邊,雙手抓著他褲腰帶往下拖的男人,而丁麒的外褲,已經被這個男人褪到了他的小腿處,兩條筆直修長的白嫩雙腿,就那樣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
“,老子被關了這么多年,已經好久沒有qiang奸過女人了,你知道嗎老子想女人已經想的快要瘋掉了你看這個家伙,她的雙手雙腿都t摔斷了雖然醫生已經給她接好了骨頭,但是白癡都知道,這種傷一時半會好不了,更何況這里連點藥物都找不到他現在就是個廢物就是個累贅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你們還非要帶著這個大累贅,難道我就不能讓這個累贅多少發揮出點用處嗎?還有你可別忘了可是我和醫生用擔架抬了她這么遠,辛辛苦苦走到這兒的”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閉嘴我的話只再說一遍,我數到三,如果你還沒有把你的臟爪子從她的褲子上拿開,我不介意讓你的頭蓋骨飛到樹杈上去”女軍人絲毫不為所動,一臉冷酷的開始倒計時,而周圍的其他人,大多數像看戲一樣的望著這里,明顯不會插手。
“一….二…三……”
“我早晚要你們兩個賤人”橙衣囚徒一臉憤怒,卻又是無可奈何的從丁麒身邊走開,誰叫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短小的匕首呢,所以他只能帶著惡毒的目光蹲在了一邊的大樹下。
黑發女軍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步槍,走到了丁麒的身邊,細心地為他穿好了褲子。
“你安心休息吧,放心,我不會再讓那個畜生碰到你了。”女軍人平淡卻又堅定的對丁麒說道,臉上的表情冷酷的要死,說完后,貌似是抵擋不了丁麒那清秀美麗的面龐的殺傷力,末了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丁麒的頭發。
丁麒那虛弱的臉色也掩飾不住一陣尷尬,方才橙衣囚徒的惡心舉動,他都能平靜的冷漠以對,但是女軍人為他穿褲子和撫摸他的頭發,卻讓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猶豫過后,他才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