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大汗淋漓的站在辦公室門口,冷汗把內衣緊貼在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剛才蕭眉打電話時的通話由于手機的聲音比較大,所以他幾乎都聽到了,雖然他不知道繆靜的身份,但是從剛才的那個電話里,他敏感的感覺到繆靜的身份更不簡單,此時的他從繆靜和蕭眉的態度上已經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得罪了兩位不該得罪的人,想到這里他在自己的心里把他堂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是他在問候的時候卻忘記了他堂哥的祖宗十八代其實就是他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這時就當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到手機鈴聲,他如釋重負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對繆靜她們說道:“對不起!我接個電話。”說著就慌張的走出辦公室。
薛所長走出辦公室后就立刻按接聽鍵,還沒開口說話,電話里就傳來了他堂哥的說話聲:“三弟!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安排清楚了,人你們可以放了。”
薛所長聽到他堂哥得意洋洋的說話聲,氣是不打一處來,他走到偏僻的地方,對他堂哥大聲說道:“哥!你這回給我惹大麻煩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讓我請的三人是什么身份嗎?現在連中南海保鏢,公安部長都驚動了,你說現在該怎么辦?放人,我現在是想放人家還不想走呢!估計我們局長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了,我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收拾這個殘局呢!”
“什么!對方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那不過是教育部里的一個處長嗎?怎么可能有這么大地來頭,三弟你不會收了人家什么好處。已經把人放了,所以才這樣說的吧?”電話里那個聲音再次的說道。
薛所長聽到他堂哥竟然會這樣問,氣的大聲說道:“我的薛大局長!我這邊都已經急是熱鍋上螞蟻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跟你說這次搞不好我這個所長的位子要丟了。”
“三弟!你就放心吧!你們局長跟我是好朋友,待會我打個電話給他,相信他不會為難你的。”電話里薛局長自以為是的說道。
薛所長見他大哥在這個時候還沒看清形勢,還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心想著他這個局長到底是怎么當的,竟然連最起碼的危機意識都沒有,想到這里他輕嘆了一聲,說道:“哥!你簡直是太天真了,官場上有真朋友嗎?平時在酒桌上大家兄弟相稱,但是一旦發生事情,誰還會為你出頭,別當頭踩你一腳算不錯了。哥!我告訴你,今天這個事情不會就這么簡單就算了,那兩個女的來頭不簡單,你快打個電話到教育部你認識的朋友那里探聽一些消息回來。否則到時候可不是我一人出事的問題了。”
薛所長說完,電話那頭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電話里沉默了片刻后,就傳來薛局長的聲音:“三弟!哥現在就打電話問問情況,你這邊一定要頂住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咬住是群眾報案,只要哥保住了,就算你這個所長暫時撤職,哥早晚會在把你要個所長回來。”
薛所長聞言。在心里暗罵道“老東西!出事了就讓我當替罪羊,想都別想,我可沒這么笨!”想到這里他虛偽地說道:“哥!咱們兄弟誰跟誰呢!你就放心吧!這邊有我頂著。”
“那好!大哥現在就給教育部的朋友打電話,你這邊先受點委屈,等哥過了這一關,哥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說完也不等薛所長開口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薛所長見他堂哥掛斷電話,就隨手把手機放進口袋,罵道:“老東西!想讓我替死,你做夢去吧!他只是一個小小地局長,又不是市委書記,就算是市委書記,人家還是從中央來的,而且還有中南海保鏢,我如果幫你替罪,到時候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說完就重新往辦公室走去。
此時在T市市區內。三輛警車正拉著警笛,以時速一百的速派出所快速的趕來,T市公安局長前,正在家里吃飯的他突然接到公安部許部長的電話,公安部長直接給他打電話,這樣的事情是他從警二十幾年從來都沒遇到過的,以前如果部里有什么事情要傳達都是層層下達,可是今天卻是另外一回事,他剛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對方就在電話里大罵起來,說有重要人物被他手下派出所抓了起來,讓他立刻趕往派出所去,接著就掛斷了電話,這個電話從頭到尾他連說一句話地機會都沒有,更讓他郁悶的是,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和部長直接對話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掛斷了電話,他就立刻叫車準備趕 所,可是車子還沒來,市公安局耿局長接著又給他來結果一樣,還是被無緣無故的大罵一通,耿局長說的更是徹底,如果今天這事情沒處理好,就讓他直接把辭職報告送上來。想到這里,他是越想越氣,于是他就打電話把幾位副局長都給叫上風風火火的往派出所趕去。
警車很快地就趕到派出所院內,等車子停穩后,勞東林直接推開車門,首先走下車子,就帶頭向著派出所大樓里走去,五人急匆匆的走進派出所內的辦公室走去,當他們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卻被兩個女的給攔了下來:“站住!你們是誰?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勞東林沒想到自己堂堂的公安局長和副局長竟然會在自己管轄范圍內的派出所里被攔了下來,并要求出示證件,由于來的時候非常匆忙,所以根本就沒帶證件,此時被攔更是他心里的那些無名之火沒地方冒,他黑著臉對身后地幾位副局長問道:“你們誰有帶工作證?”
幾位副局長聽到勞東林地話。都紛紛摸了摸自己的警服口袋,搖了搖頭表示沒帶,勞東林見他們都沒帶,就轉身笑著對倆個女孩說道:“這兩位小同志,我們是T市公安...是局長,這幾位是我們的副局長,剛才由于來的匆忙所以我們都沒帶工作證。不知道是否能通融通融?”
“對不起!在我們的保衛條例里沒有通融這個詞語,所以請你們拿了工作證再來。”龍麗一副不顰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果斷的拒絕道 勞東林見對方拒絕,就對身后地一名副局長大聲說道:“老阮!馬上給薛懷禮那個王八蛋打個電話,讓他立刻給我滾到這里來,今天我就當場撤了他的所長。”
薛所長在勞東林他們被攔的時候就在辦公室里聽到勞東林的說話聲了,他想出去,但是一想到勞東林那脾氣。就算此時給他虎膽他也不敢出去見他們,現在聽到勞東林讓阮副局長給他打電話,他就想立刻關電話,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掏出手機。他的手機鈴聲已經響了起來,他聽到手機鈴聲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于是就硬著頭皮走出辦公室,看著黑著臉的幾位局長,心里砰!砰!砰!的直跳,心虛的說道:“局長你們來了,我...我...!”
勞東林氣不打一處來地看著薛懷禮,大聲說道:“薛懷禮現在我代表局黨委向你宣布一條命令,從現在開始撤消你的所長職務。進行停職檢查,至于你們所今天做的事情我會讓局紀檢進行調查,到時候查到誰,我非扒了他身上的警服不可,如果發現牽涉到其他問題我非親自把他送上法庭不可。”
薛所長聽到勞東林地話,仿佛就像被人放在油鍋里炸過之后在放進冰窖里。他大汗淋漓的站在那里,對勞東林說道:“勞局長!我們是接到群眾報警后,才派人去將幾個人個帶回來的,可是誰知道竟然回把中南海保鏢都給驚動了,勞局長我想您保證,我們在執法的時候絕對都是按照您的指示文明執法的。”
勞東林聽到中南海保鏢,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先前許部長的電話他只是以為他手下的派出所抓了什么領導地親戚,不過現在聽到中南海保鏢,他知道自己的手下這次一定是捅破了天了。想到這里勞東林黑著臉嚴肅的說道:“有沒有越權執法不是你們自己說的算,等我們查清楚了再說,現在你先帶我們進去,等我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再找你算帳。”
薛所長聽到勞東林的話,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地栽了,中國的官員求的是穩定發展,自己這次確實給堂哥給害死了,現在唯有減輕罪過,爭取局長的原諒,想到這里,他轉身對龍麗說道:“這位同志!這幾位是我們市局的局長,他們是來處理事情的。”
龍麗聽到薛所長的介紹,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你證明,那就進去吧!”
勞東林帶著幾位副局長走進辦公室,讓原本并不寬敞的辦公室變的擁擠起來,他走進辦公室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的幾個人兩男兩女,臉上陰沉地表情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笑呵呵地說道:“幾位領導好!我是T市...接到公安部許部長的電話后,就帶著幾位副局長馬上趕了過來,是我們工作沒做好,監管不利讓幾位受委屈了,幾位有什么要求經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給幾位一個滿意的答復。”
蕭眉聽到勞東林的話,就從椅子前站了起來,憤怒的說道:“我們是教育部財務處的,這位是我們的處長,本來我們今天是來這里進行一項調研工作,可是工作沒完 硬是被人當作犯罪份子給請到這里面來,當時我們向出示了工作證,可是你們的民警非但不放了我們反而把我們非法拘禁了七都多小時,現在你們一句話就說放了我們,國家賦予你們權力并不是讓你們這樣濫用的,我告訴你們現在就算你們想放我們,我們還不想走了。”
勞東林聽到蕭眉的話,知道四個人里最有說話權力的是眼前的這位俏麗高雅。有著獨特地氣質的繆處長了,于是他就走到繆靜的面前,笑著對繆靜說道:“繆處長!在剛才來之前我們已經免了薛懷禮同志的所長職務并準備派局紀檢介入這件事情,對于你們今天的遭遇我代表局黨委的所有成員向你們表示最忠誠的歉意。”
繆靜聽到勞局長的道歉,心里地怨氣瞬間的消失了很多,但是她想到那座爛尾樓,心里的氣是立即竄了上來,她看著眼前的幾位身穿白色警服的公安局長。說道:“勞局長!本來我應該給你們這個面子,本來我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大的,但是想到今天的遭遇,以及把我們關在這里一下午不聞不問的,所以讓我們覺得這件事情并不是你們剛才說地單純是群眾報案問題,所以這件事情并不能就這樣解決。”繆靜說完,就對薛所長說道:“薛所長!現在你們是否可以把我們的東西交還給我們了?”
薛懷禮聽到繆靜的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完了。此時地他聽到繆靜向他要隨身攜帶的物品,就連忙到隔壁辦公室將繆靜他們三人隨身攜帶的物品拿回過來交還給繆靜她們三人。
繆靜接過她的包,就立刻打開,拿出手機找出陳俊良的手機號碼。就直接撥打過去,電話沒多久就通了,電話那頭很快的就傳來了陳俊良恭敬的問好聲:“嫂子!您好!今天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呢?”
繆靜聽到陳俊良禮貌而又恭敬的問好聲,就笑吟吟地嬌聲說道:“小陳!我聽我家那位說你現在已經調回北京市委當副書記了,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都不跟嫂子說一聲呢?”
“嫂子!任命書是下來了,但是我這邊地交接手續還沒辦完,所以我現在人還在Z省,本來想等回來后再登門看嫂子您,可沒想到嫂子您卻先給我打電話了。嫂子!謝謝您了。”陳俊良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
繆靜臉上帶著一副不顰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說道:“小陳!大姐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有事情要麻煩你,所以你就不用跟我說謝謝了!”
“嫂子!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聲就行了,何來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至于謝字還是要說的,要是沒有首長的關心和栽培。我陳俊良會有今天嗎?嫂子!您有什么事情一句話,我現在就馬上幫您去辦!”陳俊良恭敬地說道。
繆靜聞言笑著說道:“小陳!我現在是T市,今天來這里搞調研,可是沒想到竟然被人當嫌疑人給叫進了派出所,而且一關就是半天,現在他們的局長已經來了,說是誤會,但是是誤會不是誤會不是他們說的算,本來我想給中紀委的趙剛打電話,但是想想如果我這個電話一打。按照趙剛的脾氣估計事情就鬧大了,所以最后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給你打個電話,讓你去給我把T市的如果事情沒有給我查個水落石出的話,敷衍了事,我就算被我們家那位罵,我也要想辦公把他那個市委書記給撤了,現在你就T市的市委書記打個電話,讓他立刻趕到這里來。”
“什么?嫂子你說他們竟然把你給當作嫌疑人給抓起來,這件事情首長知道嗎?嫂子!您放心!我現在就給T市的市委書記打電話,讓他立刻趕到您這里來,嫂子您現在是在那個派出所,我現在就打電話。”陳俊良吃驚的問道 繆靜笑吟吟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家那位已經知道了,他讓我自己處理,所以我才想到你,我現在是在派出我現在就在這里等著他。”
“嫂子!您放心!我現在就馬上安排!這件事情我會讓他們給您一個答復。”陳俊良說完就跟繆靜說了聲再見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繆靜放下電話,看著勞東林他們一群人,臉上幾乎都掛著吃驚的表情,就笑著說道:“勞局長!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公安局,但是作為當事人的角度來講,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你們市委來處理為好,現在你們大家都坐吧!等你們市委書記來了,我們再談。”繆靜說完就重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