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當看到這個標題的時候,大家估計都會很不滿意。或許還會有人敲著桌子,很不友善地說:“喂喂!我們要的是新書啊!你把這個拿出來干什么!”
但我能說什么呢?說我因為寫得太差思路狹隘以至于新書遲遲沒能達到一個對得起價碼的水平?說我到最后覺得或許換個環境能有所突破所以跑去創世了?再說創世到現在還沒開?
這種理由,顯然是說不通的!
不過好在假如一切順利的話,新書應該會在這篇同人完成的時候和大家見面,地點我屆時再另行通知。
嗯,就是這樣。
當慎二恢復神智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戰斗和危險,而是——
(情況還不錯,至少還能再睜開眼睛。)
這個念頭閃過之后,他聽到了魔彈和武器碰撞的聲音,連綿成一片,不絕于耳。
戰斗還在繼續。
(奇怪!難道死了嗎?否則他一回來我們這邊立刻就是全面崩潰的下場…莫非我其實只昏迷了一秒鐘?)
他隨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和的戰斗是純粹的魔術戰,和的戰斗是空中的追逐戰,都不會有這么激烈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會出現這種聲音的必然只有近身的武力戰。
也就是說,回來了,但卻被己方的一位近戰高手攔了下來。
(我們這邊什么時候有那么厲害的高手了?居然能夠跟英靈打近身戰!難不成原劇情里面那位殺手老師來了嗎?)
因為身體暫時還僵硬著,既睜不開眼睛也直不起身子,所以他只能思考。
(不可能!我已經通過間桐家的社會關系把葛木宗一郎送到沖繩交換教學去了,今天又不是放假期間,他不可能闊氣到晚上坐飛機回來然后明早再坐飛機回去!)
那么,這個人可能是誰呢?
就在他疑惑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然后是一聲有些耳熟的悶哼,接著就是妹妹的驚呼。
“士郎!”
好了,線索足夠了。
大概半分鐘后,身體漸漸恢復到可以重新站起來的他目睹了衛宮士郎手持寶劍和打得難分高低的場面。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被那把劍給吸引了。
那是一把寬闊厚重的中國式古劍,大概有接近四尺長,以士郎的身材需要雙手才能握住它。但它的威力卻也很對得起它的分量,每一次和的寶劍相撞,都能逼得對手后退半步,從場面上看,倒像是士郎在以凡人之身打得英靈節節敗退。
(這是什么劍?切嗣大叔給士郎留下了這么厲害的寶貝嗎?)
他心中納悶,但很明智地什么都沒問。
不過他不問,卻不代表伊利雅不會詢問,白衣白發的人造人少女用沒有感情缺乏溫度的聲音說:“士郎還真是厲害啊!居然用投影魔術投影出這么高級的寶具…這種技藝就算是正規的魔術師里面也很罕見吧!”
慎二心中頓時明朗,原來那把劍只是用投影魔術制造出來的而已。
“是切嗣教你的吧?看來他在你身上花費了很多心血啊,要教育出一個這么厲害的魔術師,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話音毫無起伏,但知情人卻能從話語里面聽出深深的嫉妒。
“教導出一個能跟英靈打近身戰的魔術師?你太看得起切嗣大叔了!”士郎正在忙著戰斗無法回話,但慎二卻有時間開口,“他要是有這個本事,就不會被艾因茲貝倫家族一次次地攔在城堡之外,到死都沒能再見到自己女兒了。”
“不許提那件事!”
“掩耳盜鈴嗎?事實上第四次圣杯戰爭之后,切嗣就把主要的精力花在設法從艾因茲貝倫家族接回女兒上,可他的力量比起一個魔術家族來實在差得太遠,一次次努力都只是徒勞,除了讓身體越來越糟糕之外一無所得…于是本來還能多活幾年的他就死掉了。真是可悲啊…”
伊利雅揮動手臂,以一個強大的魔術洪流試圖阻止慎二說下去,卻被一直在戒備著的櫻用同等威力的魔術洪流攔截了下來。
但這次的交手畢竟還是達到了目的,慎二不再說那件事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妹妹臉上,眼中滿是疑惑。
“櫻,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在間桐慎二的印象里面,自己的妹妹間桐櫻并非很厲害的魔術師。
她有著出色的魔術天賦,也有強大的魔力,可僅此而已。
魔術是一門技藝,需要積累很多的歲月,一次次進行危險的魔術實驗,然后一次次使用,才能提升自己的水準。除非是某些身具大氣運的強人之外,絕大多數的魔術師都是這么成長起來的——慎二自己就是如此。
而間桐櫻呢,她雖然也學習了一些魔術,但無論實驗還是實用都很欠缺,作為一個魔術師而言,她還遠未成熟。
這有兩方面的原因,首先是因為她有一個可靠的兄長,替她擋住了來自各個方面的絕大部分壓力;其次是因為間桐臟硯從來就沒想過把她培養成魔術師,而只是將她當作延續間桐家血脈的工具。
無論是出于善意的慎二還是出于惡意的臟硯,都有意識地讓她少冒險,這就導致她眼高手低,理論水平有了,天賦和魔力更是出類拔萃,唯獨在實踐方面只能說差強人意。
但剛才那一擊,卻完全顛覆了慎二對妹妹的印象。
準確地把握對方魔術襲來的狀況,在合適的時機出手,一下子就發出大量的魔力,用魔術攔截了魔術。這是非常高級的技藝,別說櫻這個半吊子魔術師,就算是慎二自己都沒什么把握。
可她就是做到了,而且舉重若輕看不出半點吃力或者勉強的意思。
這是怎么回事?
(究竟怎么了?士郎也好,櫻也好,怎么都一下子變得這么厲害?士郎的投影魔術以前不是只能投影一些簡單的魔術道具嗎,怎么一下子就發展到投影這么高級的寶具了?櫻的魔術進步更是…她以前從來沒練習過魔術攔截魔術的技巧啊!就算在當代的著名魔術師里面,能做到這種事的也不會很多啊!)
看著奮戰的士郎,又看著正在不斷施展魔術和伊利雅對轟的櫻,慎二覺得自己一定是記憶混亂了…
(我該不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又穿越了一回吧?這該不會是哪個平行世界吧?這個士郎多半是吸收了紅記憶的,這個櫻沒準吸收了遠坂凜的記憶…魔術攔截魔術這種事情,全日本的魔術師里面恐怕只有那個天才少女才能做得到…)
腦海里面一道電光閃過,他終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櫻的肩膀上,已經移植了遠坂家的魔術刻印!
那是來自遠坂凜的魔術刻印,在那個魔術刻印里面,留存著遠坂家魔術師們一代代的魔術經驗,其中也有遠坂凜本人的。
或許因為靈魂受損尚未恢復的緣故,他的精神微微恍惚,依稀看到了正在不斷施展魔術和伊利雅戰斗的妹妹身上出現了遠坂凜的虛影。
在過去那些艱難的歲月里面,遠坂凜是僅有的真心誠意幫助他的魔術師,就算為他做魔術回路移植手術只是為了金錢,但她曾經不止一次“偶然”出現在他迎擊企圖侵入冬木町的外來魔術師們的戰場附近,而且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當時她身上攜帶著擁有強大魔力的寶石,完全是準備戰斗的架勢。
艾因茲貝倫家族不在,間桐臟硯從不出手,衛宮切嗣死后的那幾年里面,守護冬木町地脈,不讓外來的魔術師們在這里新風作浪的,就是這兩個少年男女。
慎二曾經對這份默契有所心動,也曾經對遠坂凜有所憧憬。
…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搖搖頭,將稍稍有點軟弱的念頭趕走,讓自己重新強硬起來。
現在是戰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