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家族竟然把手伸進了光明教會聽到亞諾格林帶來的這個消息,西驚雷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山下賜侯,真是沒有想到,山下家族竟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白衣祭祀,已經是級強者了,更何況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權位,就算是弗雷十三世也會讓他幾分。每每想到這些,秦霸天就有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對于格林家族的殘余前來投奔于他,秦霸天除了接收,也是別無選擇。他心里很是清楚,就算他將亞諾格林等人拱手獻給山下家族,山下明雄也不會放過他們,畢竟多年的仇恨,不是單靠這種刻意討好就可以化解得了的。與其背信棄義,做出讓天下恥笑的事情,還不如和山下家族大干一場,就算失敗了,最起碼也顯得壯烈一點。
雖然是密室商議,但是秦霸天幾乎是不報什么希望。他心里充滿了悲哀,現實就是這么殘忍,殘忍得讓他近乎絕望。
不過,還沒有開始商議,就有人敲門打擾,這讓秦霸天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又莫名的多出幾分煩躁來。不過想到現在家族正處于風雨飄搖之,外面守衛的人之所以前來打攪自己,可能是有什么十萬火急之事。
心情不悅的秦霸天對秦應桓略一點頭,坐在秦應桓身后的秦戰就站起身來。隨著那厚厚的石門緩緩打開,一個身材高大,面色赤紅的大漢走了進來。
“秦勇,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作為秦家現在的家主,秦應桓開口問道。
那叫秦勇的大漢看了看坐在一旁眾人,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亞諾格林等格林家族的人看秦勇這幅模樣,臉色不由得大變。
秦霸天稍作沉思,低聲的說道:“秦勇,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對于秦霸天的威壓,這秦勇當然是深有感觸,望著秦霸天那不怒自威的臉色,秦勇磕磕巴巴的說道:“回稟第一長老,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他要見大夫人。”
一聽是無關緊要的這等事,秦霸天的臉色登時就變得很難看。再加上他現在對于所謂的大少爺是誰,壓根兒就沒有過一下腦。就在秦霸天大怒之際,坐在亞諾格林身旁的一個老者,卻在這時冷笑一聲。
冷笑什么,自然是覺得這秦家下人好沒眼色,在這種緊要的關頭,竟會拿這等區區小事沖撞進來。
這聲冷笑聽在秦霸天的耳,無異于火上澆油。冷哼一聲,一時惱羞成怒,只聽他對那叫秦勇的大漢厲聲喝斥道:“這等小事,也值得你慌里慌張的跑來稟報?真是缺少調教的狗東西!什么大少爺,讓他快點給我滾出去!”
見秦霸天動了怒氣,秦勇雙膝一軟,嚇得差點跪倒在地上!心里對外宅的管事也多了幾分埋怨,就在秦勇準備灰溜溜的離開之時,坐在間的秦應桓卻突然開口道:“父親大人,秦勇所說的大少爺是慕楓。”
秦應桓的聲音就像他平常的聲音,神情也是波瀾不驚,沒有帶絲毫的感情,但是這聲音聽在秦霸天的耳,卻是那樣的刺耳。
一直以來,秦應桓和他說話都是畢恭畢敬,任何時候都不忘先向他請示,從不擅自作主。像今天這種干脆利落,態度分明的情形,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慕楓,想到這個人,秦霸天不由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畜生,他秦霸天又怎么會失去西驚雷這個得力幫手?如果級的西驚雷還在,和山下家族還有周旋的余地,也不至于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想到這里,怒火迸發的他剛要囑咐秦勇將那個小畜生押起來的時候,秦應桓卻搶先開了口:“秦勇,既然大少爺來見大夫人,那你就讓大夫人和大少爺走吧,你替我轉告大夫人,就說從今以后,她就不是我們秦家的人了。”
秦應桓的聲音,說得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感情,好像在說的這兩個人,與他沒有絲毫的干系,甚至毫無瓜葛形同陌路。不過,這話聽到眾人的耳,卻是另外一番的滋味。
秦霸天望著這個好像不認識的兒,一腔疲憊和焦灼都在一剎那間煙消云散。他緊揪著的身心也在那一刻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
對于秦應桓的安排,他哪里會不明白,這分明是想要將西江月和他們秦家拋開。望著秦應桓那英俊堅毅的臉,秦霸天幽幽的長嘆一聲,然后對著秦勇揮了揮手。
密室之,一時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寂,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窮途末路的焦慮之。
不知過了多久,密室之突然傳來了秦應桓的聲音,就聽他心急火燎的說道:“山下家族的追兵隨時會到,現在我們該怎么應對?”
秦府的門房之外,秦慕楓和西驚雷在一眾家仆的目,不動聲色的坐在那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西驚雷漸漸沉不住氣了!一股無名之火,愈燒愈烈,再也不能自控,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著急的神色。如果不是為了給女兒留一絲顏面,他早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打進去了!
秦慕楓坐在西驚雷的身旁,看著西驚雷那半是慍怒半是焦急的臉色,心暗道,看來,等不是辦法,既然秦家這么不給面,那就別顧忌那么多了,干脆直接打進去得了!反正現在,這便宜外公可是響當當的武圣,就是把秦家打的底朝天,也沒人敢造次!
就在秦慕楓準備要西驚雷出手之時,緊閉的大門吱呀呀的打開了,一身白衣的西江月,在一個年輕侍女的陪同之下,一步一回頭的從秦府之內走了出來。
看見秦慕楓兩人,西江月有點愣怔,一對美麗而憂郁的雙眸之,旋即漾起一層薄霧,淚汪汪的,像是一泓小泉。
“母親…”,“月兒…”,幾乎同時,秦慕楓和西驚雷同時朝西江月迎去!